第十八章 本源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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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双手捂胸,往后退了一步道:“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老头贼笑道:“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只是想说第二个条件你要吃点苦罢了。”“哦?怎么个吃苦法?”我疑惑的问道。“其实也没什么啦,为了让你能更好的发挥出这把剑的威力。你要用自己的精血来喂养它,那样你就可以和它有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了。”我听得舒了口气,看老头的样子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我立刻拍了拍胸脯道:“这也没什么的,要血是吗?我立刻给你。”
老头笑了笑道:“好小子,有魄力!”说完那把剑就出现在了老头的手中。我还在思考放点血跟有魄力有什么关系。没想到全身突然感到痛苦万分,有一股巨大的吸力在我的身体上突然出现。我看了看老头,发现他正闭上眼睛,仿佛在运着某种武功,我正不知所措时,我的肌肤表面开始发生了变化,整个皮肤表面开始慢慢渗出了血迹,而且更为诡异的是,这些渗出的血迹都汇聚成一条直线飞到了正在运功的老头手中的弃天剑上!正当我感觉全身越来越吃力,越来越重时,我猛的浑身一轻,然后我就缓缓的倒在了地上。
老头看了我一眼,脸上露出了惊异的神色道:“没想到你小子的身体这么强悍,吸了这么多的精血竟然还没有晕过去,看来你受过很长一段时间的体能训练呀。”我此刻只觉得,浑身乏力,似乎这个身体已经不再属于我了一样,我喘了口气道:“你不是说要点血吗?怎么会这样?”老头一脸你傻呀的表情道:“一点血?我说的是一点精血!你以为你身上全是精血吗?我告诉你小子就算把你抽干了你身上的精血也就这么点。”
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个碗的形状。我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老头却显的很高兴,道:“现在这把剑已经被我转给你啦,只需要学会操控它就行了现在我就把它告诉你……”我认真听着,听到不太懂的地方就问一下老头,老头也显得很有耐心,细细的讲解给我听,大约过了大半个时辰,我才勉强记住了弃天剑的收放诀和召回诀。
老头让我演示一遍,只听我大喝一声:“弃天剑,收!”弃天剑就化做一缕白光没入了我的体内。我又大喝一声:“弃天剑,出!”弃天剑立刻出现在了我的手上。老头微笑着点了点头。
我又把剑一抛,然后说道:“弃天剑,回!”只见飞在半空的弃天剑突然转了个弯,转眼就出现在了我的手上。老头又让我演示了几遍看到我越来越纯熟,他才制止了继续练习的我说道:“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不可以练的太多。”我连忙摇了摇头道:“我感觉还可以,现在已经没有先前那种脱力的感觉了。”老头连连称奇,说没有想到我身体的恢复力如此惊人。
但话锋一转道:“但我现在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要不然倒还可以好好教导你,现在就教你晓梦拳吧。”我听了也是一阵黯然神伤,但老头自己也解决不了的事情,我就更帮不上忙了,我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帮他完成心愿,让弃天剑和晓梦拳发出往昔的光彩。老头没有稍做停顿,立刻说道:“晓梦拳,是我当年在一个鬼蜮所得,里面记载着它的来历,据说是一个当年一个雄霸鬼蜮的双眼残疾的高人所创,那位高人,一生不曾视物,他不但没有因此而自暴自弃,而且对武学有着异常的痴迷,他整日整夜的沉醉在对武学的研究中,所以虽然没有了双眼他还是在鬼蜮取得了惊人的成绩,在晚年的一天,他正在睡觉,突然,他的眼前光芒大作,这是他一生中第一次感受到光的感觉,然后他就看到了一个威武不凡的战士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是的,他看到了。然后他就听那个威武不凡的男子自称是武神的一个分身,武神你知道吗?

就是那些传说中武功练到极致后可以破碎虚空的神话存在呀,是每个习武之人的梦想。”老头说到这,脸上流露出了一种向往的神色。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老头又继续说道:“那个自称武神分身的男人对他说,感叹于他对武学的痴迷与忠诚,他可以在通往武学颠峰的道路上给他一些帮助,但能否达到武神的境界还要看他自己的悟性,然后就传了他这套拳法,等说完后就消失了。等那个双眼残疾的前辈醒来时,他清楚的记得梦中的情况和那套拳法,为了纪念,他就给这套拳法取名晓梦拳,不过可惜呀、、、、、、”我问道:“可惜什么?”老头摇了摇头道:“可惜那位前辈终其一生都没有破碎虚空,完成他一生的梦想。人生总是充满着这么多的无奈呀”老头又苦笑了一声道:“我又何尝不是呢?最后竟然死在了一个畜生手上。”
说完一脸的无奈与伤感,我也感到了这种淡淡的惆怅,刚想安慰他几句,没想到老头却忽然一笑道:“但毕竟老天待我不薄呀,我虽然没有武道大成,但毕竟让我遇到了你,现在我的武功和弃天剑都可以继续继承他们的荣耀了。”
我听了他的话后,心里竟然感到很感动,我倒不是感动于老头对我多好,而是感受到了做为一个武者对武学的痴迷和他们对武器和武功的热爱已经超过了他们自己本身,我突然觉得,我是不可能达到武学颠峰的,因为此刻的我和这位老人比起来相差实在太远,我们相差的不仅是武功,在态度上也老头也高我太多。
但这也激发了我的斗志,无论如何,不但是为了老头还是为了我自己,我都要不断的努力,不断的进步,一定要在有生之年最大限度的朝武神这个光荣的称号迈进!老头看到了我眼里炽热的光芒满意的点了点头,这种眼神让他感到很熟悉很亲切。只听他说道:“晓梦拳讲究的是对气的操控与掌握,人的体内有一股气,那就是维持着你的生命生生不息的根本,气断则命损,气盛则人强。而晓梦拳里所讲的就是对这种生命本源之气的操纵……”我越听越吃惊,没想到他所讲的气跟师傅所讲的气完全不同!那么人的体内到底有多少种气呢?而且他所讲的气似乎比师傅所讲的那种气更难操纵了些,但不知道威力如何,听那个老头说这个功法来头很大,想必是这个武功厉害些吧。我一边比较着两种气之间的相同处和差异处,一边认真的听着老头讲解种种所须注意的地方和一些奇妙的变化。老头的身影却似乎变的越来越淡,终于老头终于将晓梦拳讲解完了,叫我打了一遍,看我把晓梦拳的样子已经学会了但其中的精妙之处却不是短时间内可以明白的了,这个也只能靠日后在实战中去揣摩体会了。
而且我现在的功力也实在太差。老头此时的身影几乎是透明的了,我连忙叫道:“老人家,你……”只听那老人家一脸平静道:“风雨路,满沧桑。苦芽一日一添长。何时展翅归来聚,斩断惆怅入梦乡……缘分来了,走了。人聚了,散了,不过梦幻一场。不要做一些小女儿姿态,与君聚一场,梦里两相知。”说完,身影逐渐融在了空气中,我对着这位令我敬重老人消失的地方,没有流泪,没有痛哭,而是一脸严肃的跪了下去,拜了三拜……因为我知道,这才是对他的尊重!这时,我周围的景象也开始慢慢的发生了变化。我知道,随着老头的仙逝所有的法术也将消失了,但是,突然,我突然想到了一件极为恐怖的事,尖叫一声:“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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