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金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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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双脚踏在了平地上,张珙才慢慢将自己的眼睛睁开,可是没想到一睁眼看到的就是那硕大的老虎,低沉的嘶吼,锋利的牙齿,还有老虎眼中嗜血的凶光,张珙很直接的一闭眼晕了过去
顾不得晕倒的张珙,唐钟将他直接放到了地板上,饶过亭子中央的老虎,走到那年轻僧人面前,蹲下身道:“玄奘,你怎么也来这里了?你不是去西天取经了吗?你现在好厉害,一个紫金钵就压得这头老虎不得动弹,我记得你以前可是一点法力都不会的。”
那年轻僧人睁开眼疑惑地看着唐钟,微笑着说道:“施主,你认错人了,贫僧法号金蝉子,不叫玄奘。”
“我不会认错的,你跟玄奘长得一模一样,而且还有这锦澜袈裟、紫金钵和九环锡杖,这些都是当日水陆大会上观音菩萨赐予你的,难道你还不承认?”唐钟自信自己不会认错人。
那僧人蹙了一下眉,道:“观音菩萨?慈航虽然入门在我之前,但也只是跟贫僧平辈,都是我佛如来座下弟子,如何能赐贫僧法器,这位施主不可信口开河。”
啊?唐钟这下愣住了,这僧人所说的跟他印象中的情况完全对不上边,而且看他说得有理有据,似乎不假,难道真的认错人了?
唐钟不死心,又继续问道:“那你可还记得唐太宗?化生寺?玄德?还有你房中的那一个奇怪的上面有长针会摇摆的东西?”
那僧人摇了摇头道:“施主,你认错人了,你所说的贫僧一点印象也没有。”
难道真的认错人了?不可能啊,明明长得一模一样,而且连法宝也一模一样,就算是这僧人是玄奘的前世也没有这么巧合吧?
前世?前世!
唐钟心里忽然有了一种明悟:自己还是时光倒流了,这自称金蝉子的和尚的确不是玄奘,而是玄奘的前世,那些法宝之所以会由观音菩萨之手赐予玄奘,恐怕是因为这些法宝本来就是玄奘的,或者说玄奘的前世金蝉子的。
可是唐钟心里马上又升起了一个疑惑,既然能碰见玄奘的前世,那为什么自己的年代记表竟然断了,一片空白。这年代记表是唐钟天生就有的,就在唐钟的脑中心中,只要唐钟动一下念头,年代记表自然而然会在唐钟脑子里里面显现。
不管是在二零零九年,在民国初年还是在唐朝贞观时期,这年代记表都能够正确显示自己所处的时期,但是自从这次醒来之后,那年代记表就变成了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让唐钟疑惑不已,却又不知道问题在哪里。
本来还有猜想是否在时光倒流之中出了问题,来到了别的世界,但是看到这金蝉子之后,唐钟就知道自己还在原来的世界,只是在现在跟唐朝之间的这段时间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所以自己的年代记表上一片空白。
金蝉子看着陷入沉思的唐钟,眼神闪烁了一下,身上发出淡淡的威压,将唐钟惊醒了过来,“看来施主的确是认错人了,不过贫僧却想问一下施主如何知道贫僧这三件法宝的名字?”
唐钟支吾了一下,正想着该如何回答,总不能说自己见过他的后世陈江流唐玄奘吧,就感觉到金蝉子身上的威势越来越强,赶紧答道:“你是如来座下弟子,观音菩萨同门,名动三界金蝉子,你的法宝我又岂会不知?再说这紫金钵、九环锡杖用的和尚多了,也不见得稀奇。”
“哼,贫僧金蝉子修行数万载,却极少出灵山,除了我佛门弟子,三界之内认识贫僧的人极少,除了参加过佛祖举行的孟兰会的人,贫僧看你也不像是参加过孟兰会的人,如何会知道我?紫金钵、九环锡杖确实平常,但是我这锦澜袈裟三界之内独一无二,你如何知道的?赶紧从实招来。”

金蝉子双眼之间金光闪烁,阵阵威压越来越强,眼中绽放出神光似乎要将唐钟穿透,看破他的一切秘密。
金蝉子深修佛法,道行高深,练就一双真如之眼,能看穿任何迷障,直达本性,觉得眼前这个少年来历有些奇怪,正想用真如之眼看一下他到底是仙是妖,是何来历?
两道神光从金蝉子眼中迸射而出,照射在唐钟身上,看到唐钟的身体之中有三道神光,一黑一白一金,相互交缠却又泾渭分明,又有四道流光,在丹田之中飞舞。
奇哉!怪哉!
金蝉子以真如之眼观人,则破迷障,见本性,或人或仙,或妖或魔,从未有误,但是但一次以真如之眼来观唐钟却只见到唐钟体内三道神光和四道流光,这是从来没碰见过的事情。
金蝉子将真如之眼投向那三道神光,只是那三道神光如小河一般静静流淌,散发着一波一波的涟漪,扩散开来,看似轻微毫不起眼,却轻而易举挡住了金蝉子的真如神目之光,金蝉子再将真如之眼看向那四道流光,却是同样的结果。
那三道神光、四道流光到底是什么东西?是这少年修炼的秘术吗?
有可能,那三道神光虽然弱小,但是其中蕴含的意境跟世尊的过去、现在、未来三身有不少相通之处,神妙无比,奥妙无方,应该也是类似的法门或者神通、法宝了。
金蝉子用真如之眼继续探查,只觉得眼前这少年虽然修为尚浅,但是身上的气息非佛非道,却又似佛似道,有一种佛道双修的意味,金蝉子猜测这唐钟或许是哪个参加过孟兰会的隐士高人的弟子,或许真有可能听过自己的名号。
唐钟本来感到金蝉子的不善,正暗暗叫苦,不知该如何解释,见金蝉子眼中突然射出两道神光,以唐钟的修为根本无法反抗金蝉子身法散发的威势,无法动弹,心中大叫:我命休矣。
没想到转眼间金蝉子却又收了气势,眼中的神光也收敛的起来,淡淡一笑,一幅云淡风轻的模样,问道:“这位施主既知金蝉子的名号,又何必再做逛语来期骗,想必这位施主是从师门长辈处得知贫僧的名号吧,敢问施主是哪位高人名下?”
见金蝉子变得友善,虽然不知何故,但唐钟心底还是暗暗松了口气,回答道:“我下山前,师父曾严厉交代不许我泄露了师承来历,所以我回答不了大师的问题,请大师见谅。”
唐钟的回答倒是取巧,只回答说不能说出师承来历,对前面的是否由长辈处得知金蝉子的名号却没有回答,但是这样一来却让金蝉子误以为唐钟是从师门长辈处得知他的名号,只是不便告知而已。
“原来如此!”
金蝉子也不介意,凡是高人总有一些让人觉得高深莫测的做法,既然他唐钟不便说,金蝉子自然不会强逼着唐钟来说。
“在下唐元辰,本来是来这南山看风景的,不想却遇到大师,又阴差阳错生出了一段误会,可这何尝不是缘分呢。敢问大师,这头老虎是在作甚?”唐钟虽然指着老虎问,但是眼睛却是看着紫金钵。
唐钟与金蝉子的确是有缘分,不然何能两世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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