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化名元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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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钟欢欢喜喜朝山下走去,嫌宝剑拿着碍事,就将宝剑放进了储物袋中,木桑道人赠他宝剑本意是想让唐钟佩带在身,也好对贼人有个威慑,哪想唐钟将宝剑收进储物袋中,却是白费了木桑道人的一番好意
唐钟到了山下见前面有条马路,虽不宽敞,但路上也有人流往来,便向着一个落单的行人问道:“这位大哥,有礼了。”
这行人二十岁上下,背着一竹篾编织的行囊,唐钟修道小成,眼神伶俐,透过竹篾中间的缝隙可看见里面装了好大一摞的竹简,敢情是位书生。
书生道:“不敢,有礼,有礼,但问这位公子可有何事?”
唐钟:“敢问这位大哥,这是何地,前面又是何去处。”
书生奇怪地打量了唐钟几眼,心里寻思着:“这是哪家少爷跑到这城外荒山?莫不是与家人走失了?”
“这里是乌鸡国,前面是沆城,也算是乌鸡国大城之一了。这位公子,看你穿着应该是大富人家少爷,怎么独自一人在这里,你家人或者仆人呢?”
唐钟道:“我没家人,也没仆人,我就是一个人,不过我有师傅,师傅让我下山历练,可是却迷了路,稀里糊涂走到了这里。”
对唐钟所说,那书生将信将疑,或者说不信的成分居多,若非生在有钱人家,天天仆人奴婢伺候,锦衣玉食的生活哪能长的如此细皮嫩肉,明明是男孩子,却长得跟女孩子一般唇红齿白,莫非是女扮男装?
这一想法在书生心中闪过,却越来越觉得唐钟就是女扮男装,越看越像,眉似小月,眼似双星,脸上肌肤吹弹可破,喉中无结,体态婀娜,双手十指修长,而且身上有隐隐约约有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书生觉得就是那书中所说的处女体香。
也莫怪书生如此猜想,唐钟生的体态修长,肤色白皙,而且以唐钟的情形来算的话,大概也就十五岁左右的年纪,喉结还没长出来,并且唐钟修炼云空真妙诀,度过辟谷期,全身内外清净无垢、一尘不染,就像刚出生的婴儿一般,自然散发着一股清香。
先前以为唐钟是富家少爷,书生还能对答随意,此刻误当唐钟是大家闺秀,长得又如此仙女一般的美丽模样,鼻子中还隐隐约约闻到处女体香,书生立马变成一个大红脸,眼神闪烁,说话也支支吾吾起来。
唐钟也奇怪这书生干嘛先是愣愣地看着自己,然后又突然闹了个大红脸,说说也磕磕绊绊起来,完全不可理喻,索性也不管他,转身自己朝前方的沆城走去。
唐钟这一走,书生可就急了。
这书生名为张珙,先人也曾在乌鸡国朝中为官,不过家道中落,到了他这一辈已经是一贫如洗、两袖清风了。张珙在母亲的教诲下,从小努力读书,一心一意要考个功名,好恢复祖上荣耀,光耀乡里。
只不过从古至今,读书人从来都喜欢一些风流韵事,雪夜掩门读的事情张珙也干过,这并不算什么,男女之情,人之大欲也,若连男女之情都没了,那还是人吗?
当然,雪夜掩门读是一种情调,也是一种无奈,若是偶尔为之,自然就是情调,若是只能为之就是一种无奈了。很明显,张珙属于后者,无奈的那一种。
至于为什么无奈,当然是因为张珙实在太穷了,连去一次青楼楚馆的钱也出不起,若是去一些破烂下贱的勾栏瓦舍,张珙又自持才子身份,不屑为之。
所谓才子配佳人,张珙自认为是才子,当然要佳人才能相配,时常也幻想一些不切实际的,比如和哪家闺秀雨天偶遇,共撑一把伞之类的不切实际的事情。

哪想今天这不切实际的事情似乎就发生在自己眼前了,看看眼前这佳人,眉似月,眼似星,体态婀娜风拂柳,淡雅清香雪中莲,正值豆蔻年华,岂不是最适合自己的佳人?
所以,唐钟这一转身自己走掉,张珙顿时就急了,好不容易碰到一个二八貌美的佳人,而且好像和家人走失了,此时正是需要自己帮助的时候,真是天赐良机,若是让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溜走掉,让张珙肠子都会悔青的。
张珙急忙追了上去,对唐钟说道:“这位小,小,小兄弟,我也正是往沆城去的,一人旅途寂寞,不如我们结伴同行如何。”
张珙心中一急,差点喊唐钟为小姐,幸好醒悟的快,改口叫小兄弟,心中顿时佩服自己果然才思敏捷。
唐钟是喜爱热闹之人,有人同行自然喜欢,况且唐钟初次下山对很多东西还不知道,正好也需要一个熟悉这里的人。
“我叫唐元辰,不知这位大哥该如何称呼。”
菩提祖师让唐钟下山之后必须更名改姓,于是唐钟就给自己又取了名字,叫元辰,元辰者,时也,正好跟他也很匹配。
“唐元辰?附近好像没有人家姓唐,莫不是远道而来的?或者是假名?元辰,又名大耗,别而不合之名,大大的不吉,哪有取这个名字的,定然是假名。也对,一个姑娘家孤身在外,自然不能暴露了自己的闺名,以免引来非议或者不便。”
张珙确实聪明,一下子便知道了唐元辰是假名,只不过他想的方向却错了,又或者说他又开始一厢情愿的推测了。
“小生张珙,乃是沆城眉山书院的学生,前断时间出外游学,今日归来,也是有缘才能够碰到元辰兄弟这般长得风流俊秀的人物。不知元辰兄弟去沆城有何事?我听元辰兄弟口音,也不似我乌鸡国人士,敢问从何处来?”
唐钟觉得这个叫张珙的书生挺热情的,为人好像不错,便回答道:“我从西牛贺州两心山而来,去沆城也没有什么事,就是下山游历,随便到处走走。”
唐钟是从两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来的,灵台方寸是为心,斜月三星也是心,所以唐钟说他从西牛贺州两心山来的也不算错。
只不过这话听在张珙耳中便不免成了不愿真情相告的搪塞之词,在张珙看来,那西牛贺州离乌鸡国远隔汪洋大海,何止十万八千里,除非神仙一般腾云驾雾,否则就是飞鸟也难渡,唐钟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何况还是一个人,如何能够度过那汪洋大海。
若是别人说自己从西牛贺州来,张珙免不了要问些西牛贺州的风土人情,地域特色之类的,揭穿他的谎言,不过张珙自然不会跟在他眼中已成了一个标准大家闺秀的唐钟计较这个,哈哈一笑,揭过不提,继续说些别的。
这一路交谈,唐钟发现这张珙还真是饱读诗书,满腹才华,经意典故,顺手拈来,才思敏捷,见识广阔,而张珙也发现这唐钟竟然也是不凡,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诗词歌赋更是厉害,不免越看越是喜欢。
可怜的唐钟,却还蒙在鼓里,只是感觉这张珙看自己的眼神怎么跟那些师姐看自己的眼神一样,让自己心里毛毛的。
两人一路交谈,不多时便过城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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