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巧遇京城名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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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徐灏在家反来复去思索伯爵留下来的遗嘱,以徐灏喜欢自由自在的这种性格,争抢那些圣器、统治宇宙?简直太荒缪了不过这是伯爵未完成的遗愿,徐灏还真不知道是该替伯爵完成还是置之不理,干脆出去走走。
徐灏信步来到东直门一带,想起几个月前和冷香师兄妹在街上相遇,记得冷香说他们住的客栈就在附近街上,不如找他们去喝喝酒聊聊天,可惜的是忘记问冷香住的是哪间客栈了,只能一间间去问吧,反正自己大把的时间没处可用,徐灏刚从一家客栈出来,又是毫无消息,这时突然一个瘦小灵巧的黑影从自己身边擦过飞速的朝前跑去,徐灏刚一回走,一个身穿捕快官服手提腰刀的高大男子也飞身追了上去,徐灏一笑:“呵,有得好看了。”飞身朝那两个人掠去。
那名官差模样的男子边追边大声喊:“你快给我站住了,否则给本捕头追到,小心你的小命!”
原来是官兵捉贼,徐灏跟着看了半天,那贼轻功确实不错,始终跟后边的捕头保持三丈远的距离,捕头追得也急了,看见街旁有个黑衣男子站在一边冷观,边冲徐灏喊道:“快帮我抓住那贼,官府有赏!”
徐灏施展掠行术,在空中盘旋的同时轻轻伸出右手便揪住了正在飞速奔跑的小偷衣领,在徐灏放下小偷的同时,那名捕头也赶到了近前,一把揪住小偷踹了上去,嘴里骂道:“我叫你跑!叫你跑!小样儿的轻功还不错是吗,嗯?快把偷的东西拿出来!”
徐灏一笑:“既然抓住了就算了,一会儿你把他踹死了还怎么审问。”
那捕头这才停住动作,一抱拳:“在下九门提督衙门下的总捕头拜伦,多谢这位朋友相助,敢问朋友尊姓大名?”
“我姓徐名灏,这小贼偷了什么东西劳你大捕头亲自动手。”
“呵呵,倒也没偷什么值钱的东西,一支金簪而已,可恨的是这小贼偷的人家不对。”
“哦?莫非他偷了皇家的东西。”
拜伦挠了挠头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倒不是,偷到我家去了,这支金簪是我老婆最喜欢的,你说他是不是找死,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旁边一直没敢说话的贼突然:“妈呀,原来你是拜伦捕头啊,看来我是上了别人的当了,这下完了,撞到枪口上了!捕头大人饶命啊,我这是不知道是您的府第啊,要早知道我说什么也不敢来啊!”
拜伦瞪了瞪眼,冲那贼骂道:“我呸!你以为不是我家你就该偷啊,你上什么当了你,现在还在这儿给我瞎编!”
那贼说道:“我说真的,我外号叫贼溜儿,可我真不是贼,只是一个江湖卖艺的,今儿个赚了点儿钱,跟几个江湖上的哥们多喝了几杯,我跟他们吹我的轻功好,几个哥们便说我要是有本事进了那个东四十条门口只有一个石狮子大门,并从里边偷出一件女人的首饰,这顿酒他们就请我白吃,我这头脑一热我就……我就……我哪儿知道他们几个那么损,让我去偷捕头家的东西啊,捕头大人饶命!”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把精致的金簪来恭恭敬敬的递给了拜伦。
接过金簪拜伦哈哈大笑:“你说的都是真的,贼溜儿?回去审审你再说,你他妈跑的可真是溜。”
那贼也被拜伦笑晕了,跟着嘿嘿傻笑,拜伦突然停住大笑:“你给我闭嘴,谁允许你笑了!”贼溜儿吓得赶紧闭上了嘴巴。这时,拜伦手下几个捕快也赶到了。
徐灏看着这一兵一贼实在搞笑,便对拜伦说道:“现在你贼也抓到了,没什么事我就走了,我还要找朋友喝酒去。”
拜伦说道:“慢着慢着,别急啊徐老弟,你帮我抓了贼我还没感谢你呢,走,咱去醉仙楼喝几杯去,我请客。”
徐灏看了眼蹲在地上的贼,说道:“你还带着个贼,怎么去酒楼啊,改天再请也不迟,今天就算了。”
拜伦先皱了皱眉:“呃……这个,哦!我有办法!”从腰上解下来一条铁链,然后在路边找了棵树把那贼锁了,拉起徐灏往前边的醉仙楼走去。
这座楼雕梁画栋、装修得十分豪华,店小二见是拜伦,显然很是熟悉,忙把二人迎到了二楼的雅间,热情招呼的不亦乐乎,拜伦的几名手下在酒楼外等候,拜伦点了一桌子的菜,又叫了几斤莲花白,为徐灏斟上了,说道:“感谢徐老弟今天帮我抓住这个小贼,我敬你一杯,干!”
徐灏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徐灏问道:“现在京城治安很不好吗?”
“唉!现在朝廷,内忧外乱的,老百姓日子不好过啊,这小偷小闹的一直不断,不过这些都不算什么,最近出了一个什么血煞门的组织,把京城闹的人心惶惶的,上头限了日子让我三个月内破案,都二个多月了,我这里还毫无线索,看来我这饭碗恐怕也快要保不住了。”说完,又自斟了一杯酒一口喝干。
徐灏又给拜伦满上一杯,问道:“血煞门?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
“其实,直到现在我连血煞门的人一个也没见着过,更别说是抓了,听目击者说他们似乎轻功都很好,一般都是单独行动,而且都是披着黑色的披风,他们专门喜欢残害少男少女,被害者往往都是被割断了脖子上的动脉,而且全身的血液全都被什么东西吸干了,你说奇不奇怪,杀人就杀人吧,还放血,问题是这些人要那些血液做什么用呢?我怀疑他们是不是什么邪教组织,用来弄什么仪式之类的,我看徐老弟你身手不凡,不如帮我一起调查调查,说不定我还可以帮你向上边推荐做个副手的官职。”

“我对当官不感兴趣,不过你要是需要帮忙我倒可以考虑。”
徐灏面上不动声色的跟拜伦说着,心中却是一惊:难道是血族?如果是自由族的人倒也好办,自己处理便可,如果是其他血族组织的成员,恐怕不是帮忙那么简单。
拜伦看徐灏发愣,边说道:“徐老弟,吃菜吃菜啊,别光喝酒,从坐下来到现在我见你一口菜也没吃,是不是嫌这菜味道不好,我叫他们重做?”
徐灏摆了摆手:“捕头大人多虑了,我刚刚吃过饭,现在不饿,我们喝酒。”
两人连喝了二大坛酒,拜伦已经是醉意澜跚了,说话舌头都有些大了,而徐灏除了偶尔有点头晕之外却毫无醉意,难道成了吸血鬼连酒量也大了?
徐灏见拜伦再喝恐怕就要倒下了,楼下的树上还锁着个贼呢,便说道:“捕头大人,我们今天就喝到这儿吧,你还有公事要忙,我就不耽误了。”
拜伦摆着手:“不打紧,不打紧,我们继续……继续喝!”
徐灏按住了拜伦的手:“捕头大人,向你打听件事,这是你的地盘,你能不能帮我查查有一对叫孔飞、冷香的九华山弟子住在哪间客栈?”
拜伦大着舌头说道:“徐……老弟你就别跟我见……见外了,以后不准再叫我捕头大人,就叫……叫我拜伦大哥,你这事包……包在我的身上,明个儿我就差人帮你查个清楚。”
“好,多谢拜伦大哥,今天你喝的实在不少,让你的手下送你回去吧!”
“不……不用,我自己能……能走!小二!今儿个的酒菜记在我帐上,改明儿……明儿我给你结帐!”说着站起身就要下楼,但腿脚毫不听从大脑的指挥,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徐灏扶拜伦走到楼下,将拜伦交给他手下的捕快,几人一起来走到街边,见那贼依然被锁在树身上,正蹲在地上发呆,见徐灏扶着拜伦过来,慌忙站起身来求道:“捕头大人,求你放过小人,小人家里还有八十老母等着我回去伺候……”
拜伦倒在徐灏身上已经打起了呼鲁,贼溜见状也闭上了嘴巴,徐灏看着贼溜儿说道:“贼溜儿,你经常在江湖上行走,我问你个事,你要是能说清楚,我就放你走。”
贼溜儿大喜:“什么事徐爷尽管说,能知道我全竹筒倒豆子给您说个清楚。”
“你听说过血煞门的事没有?”
贼溜一惊,一坐在地上:“妈呀,你说血煞门啊,我劝你别去招惹他们,那可都是杀人不见血的主儿,哦,不对,是杀人又喝血的主儿!”
“别废话,你知道什么尽管跟我说,否则你就安心锁在这儿过夜吧!”
“我说,我说,您可千万别跟我一般计较,有一次半夜我赌钱回来,正垂头丧气的在街边瞎溜跶,这时候我就看见突然有一个身穿黑披风的家伙从一个巷口奔了出来,背上瓶瓶罐罐的背了不少酒坛子,一走路咣当做响,肯定是坛子里装了东西,那个时候我还以为那人背的是酒,由于赌输了那晚的心情很差,于是便想凑上去从那人身上抢坛酒喝了,我便悄悄的跑到那人身后,抓住了一只酒坛子死劲的往下拽,谁知道那人力道很大,往前一带我便跟着那酒坛被带了个跟头,那天我也是气迷了心窍,跑上去又扯住一个酒坛死劲的往下拽,这次那人回头飞起一脚就朝我踢了过来,我死抱着那坛子并没有放下,这下顺着这股力道,绑在那坛子口上的绳子被我扯断了,只听啪的一声闷响,整个酒坛子在当街上摔了个万朵桃花开,那可真是桃花啊,我的妈呀,原来坛子里不是酒啊,全是血!我当时吓得差点就晕了过去,仗着对这片儿地儿熟钻到了街边一个胡同里才逃了个命回来!”
徐灏感觉心里扑通一下(只是感觉,实际上他已经没了心跳):看来真是血族成员。
便接着问道:“后来呢,那人往哪里走了?”
贼溜儿犹自在回味着当日的恐惧:“我哪知道他往哪里走了,我当时光顾逃命了,不过我听江湖传闻,他们是每月逢初一和十五才会出来做案,你要是对他们感兴趣就看准日子了再出来查,我知道的全说了,你可要遵守诺言把我放了。”
徐灏点了点头,从醉倒过去的拜伦身上摸出钥匙开了锁,拜伦的手下见徐灏要放走贼溜儿,本想拦下,但想起一是这贼溜儿是徐灏帮忙抓住的,二是该问的徐灏都问过了,便也没再言声,贼溜儿千恩万谢,片刻功夫便跑没了影儿,看身边这位拜伦大人醉成这个样子,徐灏摇了摇头,只好让几名捕快送拜伦回家了。
徐灏返身回到住所,一遍又一遍的回忆着拜伦和贼溜儿所说的血煞门,看来得抓紧时间查查了,如果真是自由族的成员,他这个亲王也该做出一定的反应才是,如果是其他血族干的,这也明显是违反了血族公约的规定,再说,帮拜伦找找线索给自己找点事做也好打发打发这无聊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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