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偷窃人心的读心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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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傍晚的醒来,不知今天伯爵如此安排自己的行程,见徐灏醒来,伯爵问道:“亲爱的艾塞亚,收拾一下东西,跟我进城吧,这几天你肯定闷坏了,让你放松一下。”
“真的?这太好了!”天天住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过着半饥不饱的日子,徐灏确实有些烦闷。
二人掠行至城中繁华地带,一路之上徐灏紧紧跟随着掠行中的伯爵,发现自己的速度还是跟伯爵相差不少,京城果然繁华热闹,傍晚时分各种酒馆店铺都还在掌灯营业,人来人往车汉不断。伯爵带着徐灏勿勿来到东交民巷的一个深深的胡同里,在一个十分气派的大门前轻轻敲了几下,里边便走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蓝眼睛的仆人给二人开了门,一边将二人引进院里,一边恭敬的对伯爵说道:“尊敬的伯爵大人,杰克律师已经等了您很久了。”
伯爵点了点头跟随仆人来到一间十分宽敞的大厅内,厅内一个小胡子、蓝眼睛、身穿一套黑色西服的男子快速从椅子上起身,对着伯爵热情的说道:“欢迎欢迎,亲爱的伯爵大人,我已经等你很久了!”伯爵也微笑着走过去和那人握了握手。
几人坐定后,伯爵指了指徐灏对那小胡子男子说道:“杰克,我来介绍一下,这个是我的在亚洲地区的生意托管人艾塞亚,可能以后在亚洲的生意我会交由他代管。”
杰克微笑笑伸出手:“你好你好,艾塞亚先生,我是杰克,伯爵大人的委托律师!多多关照!”用的是英文。
徐灏也只好用昨天伯爵教的几句英语回答:“你好你好,没有问题。”
这时,有仆人端了茶水过来,徐灏一看白色蓝边的瓷杯里是一种暗褐色的液体,可能洋人的茶就是这样的吧?一时好奇便端起了喝了一点,一股苦涩的味道溢满了整个口腔,徐灏差点吐了,见伯爵却有滋有味的喝了起来,只能强咽了下去。
之后,伯爵说要看什么契约文件之类的东西,徐灏毫无兴趣,只能满脑子胡思乱想:伯爵大人要那么多生意干吗?有鲜血不就可以了吗?
这时伯爵突然说道:“艾塞亚,你看,这些就是我在京城购置的名种产业的契约合同,你看看,以后要学会管理这些产业。”
徐灏漫不经心的拿过来看了一眼,发现伯爵的产业可真是五花八门,有房产、有银行股份、有酒馆、有旅店……能赚钱的他都做。
之后别无他事,二人便告辞出门,行走在东郊民巷窄长的胡同里,伯爵突然问道:“你刚才有没有注意到杰克律师的表情?”
徐灏一愣:“注意他的表情?为什么?”
“猜他心里在想什么。”
“呵呵,伯爵大人,我怎么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伯爵摆了摆手:“,你当然可以知道,只是你现在还没有那个能力,当我向杰克介绍你是我在亚洲地区的生意托管人的时候,他的心理就有明显的变化,对你的能力有些怀疑,但是碍于我的原因又对你有些顾忌,这些都是他的心理活动。”
徐灏想起在最初和伯爵接触的那两天极不适应的日子里,似乎伯爵真的可以准确的猜到自己的心思,不由一惊:“伯爵大人能看透人的心思,真是不可思议!”
“这是高级血族必备的能力之一,叫做读心术!”
“那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学读心术?”
“现在就可以学,不过,你现在经验太少,能力也没有全部激发出来,我估计成效不大。”
“不大也要学啊,你不会在亚洲呆多久,我不趁机学会,你走了的话我可没人学了。”
伯爵点了点头:“也好,先教会你基本的使用方法,以后你再慢慢练习吧,跟我走!”
来到大街上,徐灏看见一个衣着褴缕的醉汉半靠在街边冰冷的墙壁上,眼睛还在呆呆的盯着手中的空酒坛发愣。伯爵停下脚步,问徐灏:“你看,这个醉汉现在正在想什么?”
徐灏想了想:“也许他在想谁能给他买坛酒喝。”
伯爵摇了摇头:“他正想念被他赌输而卖掉的儿子。”
徐灏叹了口声:“我没猜对,读书术的要领是什么?”
“观察、分析、预测!特别是他的眼神,一个人心中在想什么,绝大部分是通过自己的眼睛来显现,另外还包括表情、动作、说话的语气和速度等等,你观察过的人越多准确率越大。”
“伯爵大人现在的读书术准确率是多少呢?”
“百分之九十九点九!”
徐灏乍了乍舌:“那我要练一百年才能练到这个程度吧?”
伯爵笑了笑:“差不多,刚开始的时候能达到百分之五十就不错了。”
两人继续前行,见前边的大街上一处雕梁画栋的小楼非常精美、豪华,楼前有不少妖艳女子和达官公子调笑俏骂,二人走到楼前,见楼上的牌匾上写着:醉春楼,徐灏还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的,不过从心里感觉好象不是什么好地方,这时,楼前拉客的几名女子见二人衣着奇异,表情冷漠,均躲得远远的去一边拉客,徐灏正打算拉着伯爵走开时,从楼里走出来一位三十来岁的红衣女子,穿着极是奢华美艳,众女子见此女出来皆娇声施礼:“妈妈好!”

这被称为妈妈的女子来到伯爵和徐灏面前,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将二人里里外外看了个遍,徐灏被看得心里发毛,而伯爵却面带笑容,一幅悠然自得的模样,那妈妈便紧紧盯着伯爵看着没完,这时,伯爵悄悄俯到徐灏耳边问道:“你猜她在想什么?”
徐灏也低声说道:“他看上你了!”
“嘿嘿嘿,又错了,她是在想我身上到底有没有钱!”
徐灏也哑然失笑,原来是这样,自己又读错了。
两在在街上转来转去,一连读了五六个人,徐灏都没有读对,二人正打算回去,突然有一个瘦小枯干的老头儿被人从一间铺子里给踢了出来,老头干巴的身子在地上滚了好几个滚方才停住,之后费了半天劲才费力的坐了起来,徐灏见这老头脸色土黄,脸上满是鼻涕和眼泪,浑身不住的颤抖,表情既愤恨又绝望,见面前站着两个黑衣男子,干涸的嘴唇动了几下,眼中露出乞求的光芒,但随即碰上伯爵和徐灏冰冷的眼神,于是又脑袋一偏向街上四处打量去了。徐灏看了看刚才老头被踢出的那间铺子,原来是个什么烟馆,这老头儿是个大烟鬼。
伯爵示意徐灏去用读心术去分析老头的想法,徐灏仔细分析老头绝望的表情、坚苦的煎熬、乞求的眼神、绝望的神态……一个结论在脑海闪现:“他在想,如果有人给他鸦片,要他的命他也给!”
伯爵轻快的打了个响指:“OK,算你碰对了,今天就到这里。”
徐灏一急:“什么啊,这可是我经过详细分析的,不是瞎碰的。”
“知道了,开个玩笑不可以吗?亲爱的艾塞亚,以后你一定会像我一样优秀的。”
徐灏这时已经又渴又饿了,想起之前在杰克那里喝到的苦涩液体,问道:“伯爵大人,我们在杰克那里喝的东西是什么,那么苦涩?”
“哦,咖啡,欧洲人常喝的饮料,可能刚开始喝你会有些不习惯。”
“那……我们不是血族吗?不是只能喝血吗?喝那些东西可以吗?”
“当然可以,谁说血族只能喝血,而不能食用其他东西了,只不过,对于我们血族来说,鲜血是维持生命和能量必不可少的东西,它也是我们血族最最香甜的至尊美味,只有鲜血可以为我们提供营养和能量,其他的饮料,像咖啡、红酒、茶,以及所有酒类,我们都是可以饮用的,它们拥有各种不同的美妙的滋味,但是却无法为我们提供一点点的能量,也就是说,饮用鲜血之外的饮料不会对我们造成任何伤害,我们的身体也不会吸收,确实也是毫无用处,我们只是为了享受那美妙的滋味而已。至于人类所吃的食物嘛,对于我们血族来说不过是一堆泥土,你想,一堆泥土你吃得下吗?吃下去自然是非常难受了,但少量食用的话也不会致命的。”
徐灏一幅原来如此的表情:“这就好,我还以为除了血之外的东西,我们一吃就会死呢。”
伯爵看了看徐灏:“现在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既然进了城,自然不能空手回去,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猎食?反正你早晚都要面对这个事实,而且——你现在是不是已经非常饥饿了?”
徐灏仍然固执的摇了摇头,伯爵便悄然向城中心地带掠去,徐灏一人先回那个临地所居的菜窖,无奈腹中饥饿,徐灏只得在人间稍少的城郊地带抓了只羊回来,地菜窖里徐灏吸取完羊血便将羊的尸体弄出去埋掉,一边还嘲笑自己现在竟然混到了偷羊贼的地步,当他再次回到菜窖时伯爵已经回来,并且往酒柜上摆这次带回来的血液了。
徐灏一愣:“这么快?”
伯爵回过头来:“当然,对于我们血族来说,人类的抵抗力为零,况且……我们还有一种非常实用的能力,叫做迷幻术,可怜的人类会心甘情愿为我们献上自己沸腾的鲜血,并且把这种奉献当做是一种非常美妙的享受。”
徐灏看着吃饱的伯爵,此时精神饱满、容光焕发,仿佛一下子成了二十出头的青年,人类的鲜血果然是血族的生命源泉,但一想到伯爵长长的獠牙咬在无辜人类的脖颈上的样子,徐灏心中还是充满了罪恶感,当下便躺倒在地上,闷头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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