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下的换血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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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照惯例,是该废话先来一串的,可是我已经对双眼所见的景气一时目瞪口呆,脑袋空白,原谅我这回没办法挤出一堆废话来……唔~~不要怪我……要怪去怪AJ……
我家出入的必经通道,也就是地下室,墙壁上什么时候多了一尊耶稣像?我们又不信基督教……老爸老妈什么时候转性了?
哇!擦亮眼睛看仔细一点,那个成十字型俨如耶稣再世之姿被钉在十字架的家伙,不是我那个「死冤家」还有谁?(最近作者的用词越来越给他奇怪了……?^
不过我想耶稣也没他的命苦,被银钉钉到十字架上就算了,左右颈动脉上还各插了一条长长的,我看应该比较像是水管?吸管?风管……?我还输精管咧?呃……用输血管来称呼那两条长达三公尺,粗度大约是一般吸管大小的透明管子应该比较合适,透明是指原来的色彩,现在已经是那种像死很久的猪肝一样的恶心暗红色。输血管的另一端接到一个看起来很怪异的血桶(不是水桶喔~)。
桶子本身的形状没什么特别,但里面养有两条蠕动相互攀爬的小蛇,大约三、四十公分长,是透明无色的,五脏六腑看的一清二楚。随着血桶里的猪肝色液体(别怀疑!这当然是从AJ颈动脉上流出来的血)刻度慢慢上升,两只小蛇吐着蛇信,缓缓吸食液体,竟然从内脏开始以很缓慢很缓慢的速度转为红色的。
「老妈!你对他做了什么?」
正专心研究桌上一本一看就知道是有几千几万年历史的超级古董书的老妈,不急不徐地抬起眼,「你看不懂吗?放血啊。」
看到老妈抬起的脸,我忘了惊讶,不可自抑笑在地上打滚。
爱美近似自恋的她竟然会戴一副土到不能再土,ㄙㄨㄥˇ搁有力的老花眼镜,在她一向自豪的精致小巧鼻梁上。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老爸会先上楼,因为他还想要老命!
老妈拿起那本足足有一般桌上型电脑主机体积大小的古董书猛往我的脑袋瓜敲。她不知道我才刚被老爸骂过笨而已,再敲下去,会害他们儿子越来越笨的!
「我怎么这么命苦,老公笑完换儿子笑……呜~~我不想活了啦~~」
有这么严重吗?
「妈咪~~」蹲在地上,双手拼命护卫头顶,用着连自己很想反胃的撒娇声音,为了不让脑袋继续被打笨,只好……「你为什么要戴那眼镜?」据我所知,她应该还不到需要这东西的地步。
「哼!你以为我愿意吗?还不是为了你没事带回来这个大麻烦!要不你妈咪需要这么牺牲吗?」她摘下很土的老花眼睛,小心翼翼地放到桌上。
「呐!你拿去看就知道。」她交给我刚才狠K我好几下的古董书。
黑色外皮,凭视觉和触觉都无法判断是何种材质所制的?感觉十分十分古老,但保持的相当良好,封面上头还有一排很~~很漂亮的,漂亮到不知道是图还是字还是密码的东东?
翻开第一页,什么东西?
往下第二页,有看没有懂……
继续第三页,哇咧~~
「这是什么呀?」
老妈突然将那ㄙㄨㄥˇ到最高点的老花眼镜戴到我脸上,「现在再看看。」
万丈金刚摸不着头绪,虽然很怀疑,还是低头再瞧他一瞧。
「吸血一族密辛索引……第一回……吸血鬼的诞生……」
这真是太神奇了!
刚才那些鬼画符的鬼图案,在一戴上老花眼镜的后,立刻都变成我看得懂的文字。
原来这支不是普通的老花眼镜,而是转译器。想不到老妈有这么先进的配备!佩服佩服!……可是为什么不作成炫酷的墨镜造型呢?害我脑袋白挨好几下。
「这本书都是用吸血一族的原始文字所撰写的,老早就失传没人看得懂,这眼镜是用来翻译文字的。」老妈把眼镜和书都要了回去。
「你要找什么吗?」
老妈一边研读那本古书的内容,一边回答,「当然是找出让那个半死人复元的办法。」
「老爸不是说可以让他恢复?」
「是可以,目前所知有个办法,而且有百分之九十的机会可以成功变回人类。」
「真的?」我果然变笨了,真如此还需再研究古书?哎!
「是的,百分之九十的机会变成死人。」
哇靠~~~整人啊?
「那你们现在对AJ做的事,到底是干什么用的?」有点无力的趴瘫在桌面上。
「先放掉他身上不纯的血液,然后再为他输入干净的血。」老妈指着墙角下的越来越高升的血桶,「等到那两条蛇全身都变成黑色的,就表示他体内的毒素血液清干净了。」
我仔细研究那两条小蛇,身体是开始看得出来微微带点红色,但整体而言还是透明无色。
要从透明变成红色,再由红色变成黑色,依照这样的速度,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务!
「天啊!等他全身的血都流光变人干了,也未必会变黑色。」
老妈竟然还理所当然的点头,「所以说,才会有百分之九十的机会变死人。不过也不一定啦!一开始会比较慢,后来速度就会加快,只要在他没失血过多死掉前,将血放干净,再补足新鲜血量就行,这个叫『换血大作战』!虽然不能根治,不过可以暂时抑制身体的变化。」
「这也太冒险了?」
「不想让他变成吸血鬼,目前只能先这样做,我们会趁着这段时间找出解救的办法。」
我开始觉得不平衡了,「变成吸血鬼也没什么不好啊?顶多是见光死,和想打牙祭时麻烦一点而已。」而且多个族人也挺不错的。
「话不能这么说。」老妈突然变得好严肃,「这种属于变种的吸血鬼,就像僵尸一样,没有思想,没有人性,只有原始本能——疯狂噬血的本能。」
脑海突然闪过AJ不知所谓的对我狂乱攻击的镜头。然后我的脸换成了别人的脸,一堆人类的脸,充满扭曲恐惧……
「与其变成这种行尸走肉,不如让他变成那百分之九十。」老妈皱着鼻子,仍然很专心地翻着古书。
心一下纠结一团,那感觉挺不好受的……
再看看被钉在十字架上的AJ,仍是一头乱发昏迷中,肌肤显得异常惨白,乍看来,还怪可怜的,不禁要为他掬一把同情的眼泪。

「找到了!找到了!」
我难得掉进悲伤的情绪中,还维持不到两秒钟,就被我老妈震耳欲咙的欢呼声给打断。
「就是这个了!嘿!原来是这么回事……害我紧张了老半天,很简单嘛。」
我也兴奋的冲上前要看老妈找到的内容,老妈却突然将整本书很用力的盖起来,然后对我露出一种很奇怪、很奇怪、非常奇怪的暧昧笑容。
那种媚笑,带着玩味、邪气、揶揄、恐怖、还有推人下地狱后的幸灾乐祸,看进我心底直发毛。
她兴奋地摘下眼镜,「我要赶快找你爹地说去。」
「那到底是什么啊?」竟然不理他儿子的深情呼唤?
当然教我心悸的是,她那个笑容……真的好可怕^^!!
「没有库存?谁管你们那么多!天黑后我就是看到东西!」
尾随老妈爬上客厅,就听到老爸对着电话大呼小叫,只差没把话筒给拆了。
「老公,怎么发那么大火嘛?」老爸才一挂上电话,老妈马上变身无尾熊,四肢紧抱着尤加利树(这当然是老爸!),很嗲地问。
「还不是为了你宝贝儿子带回的麻烦……唉!血型也就那几种,他偏偏是RH型的,这种稀品很难调到货源的。」
原来又是为了AJ……为了他,可真折煞我可怜的老爸老妈!
其实我那两个老人家也是挺可爱的,急公好义、舍己为人,难怪生得出我这么善良又惹人疼爱的小吸血鬼……(喂~~先别吐啊!塑胶袋在前几回的时候已经用完了!)
「老公,人家跟你说喔~~我已经找到解法了喔!而且很简单,不过呢……」老妈竟然在我面前和老爸咬起耳朵说悄悄话……
呜~~竟然当他们儿子是隐形的!太过份了!
「你们两个老怪物有斩节(分寸)一点!偷偷说什么竟然不让儿子听!」
老妈睨了我一眼,又翘着小嘴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在老爸耳边吐委屈,「你看你儿子……越来越没家教了!竟然说我是老怪物……太伤人的心了。」
老爸搂着老妈又哄又骗的,「乖~不要哭喔~~老婆天真活泼又可爱,谁敢说你是老怪物,就是欺负你,欺负你就是欺负你老公,欺负你老公的,就算是我儿子,我也一样不会放过他。」
低声低气哄完老妈,一抬头就是一张严肃的杀人面孔,「阿冀!快点来向你妈咪道歉。」
「我为什么要道歉?你先说你们咬耳朵说了什么。」
「你看你那不孝子……出门像失踪,回来像捡到,而且每次回来都是因为有麻烦上身……现在我们努力帮他解决事情,他竟然还用那种口气对我们说话……老公……我们要这个儿子干嘛呀?」
「好好好~~不要他……不要他了,老婆辛苦那么久了,赶快去休息,别和那不孝子生气,你儿子让你老公来教训就好。」
「呜……嗯。」
好不容易把闹情绪的老妈哄回房,老爸也换回他那张正经的表情。
「阿冀,那个人,和你是什么关系?」一边问话,一边很自动的从我的上衣口袋抽出烟盒,拿了支黑大卫。
「朋友啊。」还要我帮他点火……算了,当是孝顺他老人家。
「什么样的朋友?」
这这……真的被问倒了!我自认和他也没多深厚情谊,真要讲的话,他是我的食物,我是他的司机。
「就一般普通朋友嘛。」老爸问这干嘛?
「想不想救他?」
讲废话~~见死不救非我辈所为之事嘛!
我用力点头。
「如果为了救他,你肯付出多少代价?」
我邪睨老爸一眼,这种事还用问吗?
「当然是力气花越少,精神花越少,时间花越少,总之付出越少越好,最好把他丢在那里什么都不用管,隔天醒来就像什么都没发生。」
「你继续做白日梦吧。」
老爸这可真提醒我了!「天亮了!我要去睡觉了!」我爬起沙发,打个很大的呵欠。
「你给我站住!」老爸吼住我,「我现在在跟你说正经事,你别想溜。」
「你们找到了方法,又不跟我说,表示你们不想让我知道,不想让我插手,我当然就袖手旁观等看成果就好。」
「我先问你一件事,你过来。」老爸勾勾食指,略带挑衅的说。
过去就过去,怕他不成吗?
老爸把我的耳朵拉过去,神秘兮兮地嘀咕。
啥?我有没有听错?老爸突然问这种问题干嘛?
我瞪大眼疑惑看着老爸那张正经八百的脸。
「是?还是不是?」老爸催促着。
「是啊。」我点点头。
「一定?肯定?确定?」
「这是一定!当然肯定!绝对确定!」三声保证,没理由不信吧?
「那好。」老爸露出胜利笑容,「今晚晚上你就出门,尽快找到这四样东西。第一,平安夜出生的人类处女。第二,平安夜出生的吸血鬼处女。第三,最后一次咬了那家伙的吸血鬼的血,第四,那个被他咬过的吸血鬼的血,都1000CC就够了。」
这……有点难度喔!
尤其是第三项,我根本不知道那吸血鬼长什么模样?难道要我一个一个去将年过千年的吸血鬼都揪出来,再一个一个确认?而被他咬过的……除了我不可能外,就剩那个豫·庞德了,但也可能是另有其人,AJ和我们族人挺有缘的,也许他曾遇过其他的族人。
「老爸,我们打个商量,你德高望重,人源广阔,社会走得透,世面见得广,这第三项就交给你了。搞不好这位吸血鬼伯伯还是老爸那位下棋喝茶的老朋友呢!至于其他的,你儿子必当竭尽所能达成。」
「少罗嗦!要不要随你,那家伙可没多少时间等你,反正老爸和他非亲非故,连他叫什么也不知道,他死活下场都跟我无关。」
可恶的老怪物!枉费我原本还表扬他急公好义、舍己为人咧!算我看走眼!
我就说嘛~~像我这种硕果仅存的善良吸血鬼肯定是DNA的进化结果!
是不是有人有疑问?关于老爸到底问我什么问题?
呵!作者有交代,就是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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