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人生如梦都虚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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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初开分为五界,人、魔、仙、星、灵五族。女娲后人主宰五界。可是早在上古时就相传“得羽刺者得天下”因而引发了无数的血雨腥风。十五年前昆仑为夺羽刺,五族中各族的重要人物都上了昆仑,但是上去之后就没有人再下来了,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便成为了一个迷一个解不开也无人敢去解的迷。而从此以后五界混乱不堪,更加无人敢提及昆仑二字……
自古便有许多关于昆仑的流传:
风萧紧,处灵鹫。
昆仑池,葬锦丘。
灵羽化做水中仙,误却谗食人间酒。
血饮尽,泪枯竭。
蝶双舞,恋影秋。
梦断西桥落景秋,题作娇颜仙羽结。
丽日和风,清起娇艳,在山林深处有一处山谷名叫天崖谷,天涯谷中花香莺啼,是个好不自在的闲谷。
“天为房,地为床,天涯何断肠;山为父,水为母,望天吟群舞。”一个少年斜躺在一棵树上哼着曲子,只见少年穿着一身虎皮劲衣,七尺来高,浓眉大眼,一对赤色的瞳孔,总透出一股忧郁之色。更有一头赤色的长发,在风中轻舞飘扬,叫人好生喜欢,却又不知道到底喜欢他那一点。
“嘿,小娃娃你下来,老夫有话要问你,你可知道冥天怎么走吗?”只见一个银发鹤冠老翁仰着头对树上的少年说。少年三两下就跳下了树,乐呵呵地走到老翁面前调皮的揪了揪老翁雪白的胡须,老翁被揪的直哼唧。
“老头你去冥天干嘛去呀?”
“你……你先撒手……疼……”老翁皱着眉头朝少年的手打了一下。
“你这个小玩物,哎哟!揪得老夫好疼,你快撒手。”
“你都老成这模样了,怕是还没有到那,你就已经……嘿嘿”少年又揪了几下老翁的胡须,依稀可见几根白胡须落了下去。
“你这小玩物竟敢小看老夫,老实告诉你吧,老夫这身子骨呢,老虎见了都要立毛三分,说老夫不行,你瞧好吧!”老翁将灰色的长衫掖在腰间比画了两下,不想“咔嚓”一声,闪到了骨头不由失声大叫“哎哟……”,一时脚没立稳朝整个身子朝后倒去。
少年见老翁要倒地了,三窜两跳非常地灵敏的翻跃到了老翁身后,弯腰一顶撑住了要倒地的老翁,少年躬着腰嬉笑着,背过手揪了揪老翁的胡须,将老翁用力一挺,迅儿又转到正面将老翁扶了个正着,溜到了一边玩去了。
“哈哈哈……老虎见了都要立毛三分……原不曾是这样呀!哈哈哈。”少年笑得直在地上胡乱打滚。老翁一见被个小娃娃笑话,不由将老脸憋得红红的,带有几分嗔怪的走了过去,瘪着嘴嘟哝着:“哼,有什么嘛,老夫年轻地时候是老虎见了都要立毛三分嘛。只是……”
少年仍然在那抱着肚子笑个不停,老翁一时和缓气来,走了过去轻轻地敲了下少年的脑袋,带有几丝威吓的寻问道:“小玩物你叫什么?”
“另一个老头说我叫忧若羽,老头。”少年嬉笑着跳到老翁身边,又把弄起了老翁的胡须,老翁一面说话一面使劲的推开少年的手。
“你叫忧若羽?你的父母可是忧天惊与丁玲儿——你说的另一个老头又是谁?”老翁原本憋红的脸变得兴奋。
“那老头死了好长时间了,我八岁的时候就死了,我听他说我是被他捡来的,他把我捡的时候在我的身上有一张纸条,纸条上面就写着‘忧若羽’,所以我就叫忧若羽了。我从小就在这林子里。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更不知道你说的那两人是什么人?你们认识?”
“嗯,他们都是很族里很重要的人,忧天惊是星族的尊者,而丁玲儿则是魔族的魔尊之女,他们有着一段很凄美的爱情。那是十五年以前的事了,五界由女娲后人主宰,世间无情无欲,万物具都冰冷。
一次偶遇,两人私自结了同帘之好,之后丁玲儿便产下了一子取名为——若羽。魔尊知道此事后,便一心想要杀了这个孩子,幸好有丁玲儿的哥哥帮忙,将孩子托送给女娲后人姚婼。
但魔尊仍旧不死心,派兵追杀姚婼与孩子,最后姚婼走投无路抱着孩子跳下了断天崖,姚婼与那孩子都下落不明,想必早已不在人世了。而后不久‘羽刺’在昆仑出现,与其他个族一样,为夺‘羽刺’,忧天惊陪同星侍带领着族人一起上了昆仑,就再也没有回来。
从那以后丁玲儿便没入深闺不在踏出闺房半步。说来可巧那孩子生下来后手臂上有一‘羽刺‘的刺青印记,假若那孩子还在世的话,他也有你这般年纪了。”
忧若羽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刺青发了会儿呆,又望了老翁几眼,喝了两声,指了指自己的手臂问道:“老头,是不是这个样子的?”
老翁一听走到了忧若羽面前,抬起忧若羽的手臂仔细地打量了一会,兴奋地点着头笑呵着:“是,是它,就是它,没错。孩子,我终于找到你了,你可知我已经找了你十五年了,今后你就跟在叔祖父身边,让叔祖父好好照顾你,好吗?”老翁老泪纵横的将忧若羽拥在怀中。
忧若羽略带不解地望着老翁怪异的行为,任由其将自己搂在怀中,这也是他第一感觉到舒服,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孩子,我是你父亲的叔父也就是你的叔祖父,你的父亲就是我刚刚同你所说的星族尊者,你的娘亲就是魔族的公主,孩子这些年你受苦了。”
“你是我的叔祖父,我也有亲人?有爹娘?还有叔祖父?我不是山下人嘴里所说的怪物?”忧若羽高兴地手舞足蹈起来。
林间一缕阳光直泻下来,暖暖的照在忧若羽的脸上,他在这林子里呆了十六年,却从不知道这林间的阳光还有一种名字——温暖。
“孩子,叔祖父现在有要事在身,不过可以带你一起去,你可愿意陪叔祖父一起去冥天吗?让叔祖父好生的照顾你。”
“嘿嘿,当然愿意,若羽从小就不喜欢一个人,可是这林子里除了动物就是野兽,我每次跑下山去玩,都会被那些凶巴巴人打。”忧若羽带有委屈的扑向了老翁的怀里,老翁微笑着轻拍起忧若羽的脑袋,慈祥的呵慰着。
明月当是几回有,清风半夜叫晚秋,林中鸟儿成双舞,月下群花遍地收。两人借着月亮一路嬉笑着朝冥天的方向走去,皎洁的月光洒在忧若羽俊秀的脸上,宛若一只银色彩蝶吟舞一般。
不知不觉两人经过了很多的地方,老翁的身体开始有些吃不消了,忧若羽一路上很细心地照顾自己的叔祖父。但是人渐老而形消退,老翁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而忧若羽也只是心有意而力不足。
“孩子,叔祖父怕是走不到冥天了,以后怕是不能再照顾你了,哎!”老翁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躺在一块绿油油的草地上,用他那两只几近枯竭的眼睛望着忧若羽。
“老头,若羽从小就会自己照顾自己,不用人照顾,到是老头需要人照顾,若羽希望老头能好起来。”忧若羽靠在老翁身边把玩着老翁的胡须,泪水早已经浸湿他的衣裳。
“若羽,你要知道叔祖父是星族的尊者,你也是星族人。自从十五年前的‘羽刺’事之后,星族的实力巨减,其他的种族都巴不得将星族噬入己口,现在的星族越发吃紧了,星族的百姓人人自危,可是现在……若羽,就算叔祖父求你,因为现在只有你能救族人了。只要你能到冥天的幽河,去偷一个叫做颖薇的女娲后人的一件宝物‘天罡七十二煞’,偷到之后只要将其带到星梦城,我们的族人就有救了,有了它其他族人就不能进入星梦城,但是现在的你……”老翁无奈地摇了摇头,老泪纵横的望着灰蒙蒙的天空,一个劲的摇头叹气。
“叔祖父,我他妈就算拼了命也一定会拿到什么、什么煞的,你就放心行了。”忧若羽站了起来愤愤的握紧了拳头,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
老翁见忧若羽如此好强,一时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略带安慰的将愁眉舒展开来,和善的望着忧若羽:“好孩子,你很像你爹。不过你一定要记住,无论以后遇到什么事,一定要学会包容别人,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如果你能够盗到‘天罡七十二煞’话,你必须马上起程回到星梦城,到了星梦城之后,只要将‘天罡七十二煞’带到星梦城外的黑羽湖,将其打开投入湖中,那么星族的百姓将会免遭涂炭,事情做完后你必须马上离开星梦城回到天涯谷去,以后再也不要踏入星梦城半步,更不要走出天涯谷。
一定要记住不可以同任何一族的人接近,切记!我现在将我毕生的灵力和修元内丹输于你,我现在将你爹爹所用的星族神器‘惊翅’传于你,你要好好的留着,切记不要接近任何人,也不可以让任何看到这把‘惊翅’,更不要让人知道你是星族尊者之子。
孩子,星族就靠你了,以后叔祖父不能再照顾你保护你了,你一定要自己小心,切记不要接近任何人!切记!切记!”老翁盘腿而席,忧若羽坐在对面揪了下老翁的胡须,老翁慈祥的笑了笑轻唤了声“小玩物”。
老翁的身子周围发出赤色的光芒,一颗赤色的修元内丹缓缓从老翁嘴里飘出,朝忧若羽口中飞去,忧若羽起初还觉得好玩,可是当那修元内丹飞入口中的时候,顿时觉得眼前一片漆黑,脑袋也很重好似要裂开一般,之后便不醒人世了。
老翁则满意的微笑的望着忧若羽,最后唤了一声“小玩物”。
林中的鸟儿早已惊飞,这种状况大概持续了一柱香的时间方才平静下来。
天黑尽时忧若羽才醒过来,他觉得脑袋里涨涨的,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满腔的怒火占据着他的身体,一声仰天长哮之后,他身旁的树木竟在瞬间化成灰烬,而他则瘫坐在了地上,大概两个时辰过去后,忧若羽方才缓过劲来。
忧若羽见老翁躺在地上,连忙跑了过去。跪在老翁跟前轻唤了两声,“叔祖父”。
可是老翁并没有答应一声,忧若羽吃力摇着老翁的身子,而老翁也因他的施力斜滑倒在了地上,忧若羽痴痴的望着老翁,用两根指头探了探老翁的呼吸。
已经没有呼吸了,忧若羽抱着老翁的遗体跪在地上呆呆的望着天空,他并没有落下半滴眼泪,因为他知道他的世界是不可以流泪的……
之后忧若羽将老翁安葬了,在老翁坟前磕了三个响头,拔出了‘惊翅’朝冥天而去。
忧若羽骑着他最喜欢的那只仙灵兽拼命的朝冥天幽河赶去,还好已经离冥天没有多远了,五日之后忧若羽到达了冥天幽河。
幽河之美无可厚非,清泉,幽谷,密林,花圃,鸟鸣,好一幅世外之景,忧若羽虽生活在山野之中,但也被此美境所吸引,沉迷于其中。
“美之胜境,要不是答应了老头,真想就住在这了。喂!这里有没有人在啊!有的话就回个话,告诉我颖薇在哪啊!”忧若羽语气略带气愤的喝着。
“你是何人,为何来此,可知道你在什么地方?”一个身着青色罗衣,罗衣似抹胸一般露出她那诱人的玉峰沟,露出细腻洁白的背部和玉臂。身材格外妖娆,无以用一个词来形容她之美的女孩子从半空中飘然落下。
“老子是谁用不着你管,你只告诉我颖薇在哪?”忧若羽不无好气地回答。
“哼,你这臭小子怎么满口污秽,哼!分明就是个小无赖!”那女子气愤朝离这有数十米的小屋走去。
忧若羽见女子走了,也不见其他的人,便找了一块草地,懒洋洋的嘟哝着:“颖薇你到底在哪呢!快点给我滚出来了。”
不一会儿,从茅屋中传来一阵天籁之音,顿时令人临驾于仙境之中,忘身于尘世之外。忧若羽当然也会被此天籁之音深深地吸引,径直朝茅屋走去。
忧若羽并没有进去,只是立在窗前静静地品味,甚至音乐连停了都不知道。
那青衣女子转过头看到忧若羽呆呆的立在窗前,不由脸像朝霞一般。而忧若羽还呆呆地立着,那青衣女子细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位男子,心中暗道:“这人从骨子中透出一股不凡之气,可为何说话如此污秽。”
忧若羽身着虎皮紧衣显现出他那特有的野性,一双赤色宝石般的眼睛,挺挺的鼻梁,面目颇为清秀,凌乱的淡金黄色的披肩长发,薄薄的嘴唇边有些凌碎的胡渣。
青衣女子呆看着忧若羽莫名感觉直涌心头,当她的触及忧若羽那双忧郁的眼神的时候,她的心也为之一震,“为何他的眼神如此的忧郁,他这般年纪本不该如此的。”青衣女子顿时对忧若羽产生了好奇之心。
片刻之后忧若羽从那虚幻的仙境中回过神来,看到琴前坐着一个无法用个美字来形容的女子,就连天仙也会逊色几分。不由有面红耳赤起来,莫名的感觉在心尖胡乱的打扰。
“她为什么要这么看我,看得我浑身痒痒的。”于是冲着青衣女子不满地轻喝一声:“喂,你干嘛这么看我,不许你再看我。”
青衣女子哪受过这般闲气,不过其个性较柔,也懒得理会他,只顾擦拭着古琴。
忧若羽见这青衣女子竟然不理会自己,便没了玩的兴趣,“嘿,你知不知道颖薇在哪?”
“你这人怎么这般没有礼貌。”青衣女子一听忧若羽这家伙说话就会莫名的生起怒火来。
“别罗罗嗦嗦的,知道到就说知道,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干嘛说那么多。”
“你找她干什么?”青衣女子虽然不大喜欢和忧若羽说话,不过她见忧若羽这般急的要找颖薇,便知道一定是有事,也就不想再为难他了。
“我、我找她因为我要偷她的‘天罡七十二煞’……”忧若羽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连忙捂住嘴转过头去,偷瞄着青衣女子。
“你为什么要偷她的东西呢?”青衣女子一听这小子想要偷“天罡七十二煞”,眉头一促追问道。
“我还不是为了救人才偷的。”忧若羽不高兴地回答,又连忙闭嘴,心里嘀咕着:“我他妈怎么了,又说漏嘴了。”
“为了救人,那我愿意帮助你。”青衣女子眼含春水的望了忧若羽一眼,霎时脸晕红霞,好不动人。
“你说你愿意帮我去偷东西?可是那颖薇又不知道在哪?”忧若羽不太相信的盯着青衣女子。青衣女子微笑着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屋子。
“喂,你说帮我,进屋里干什么去!”忧若羽见青衣女子进屋了,自己也没事走,就随处走走.
一盏茶的功夫,青衣女子出来了,手里捧着一个紫色的锦盒朝忧若羽走来,微笑着将锦盒递到忧若羽面前。
只见那青衣女子轻拂鬓眉,“给你,快去完成你的事吧!咦?你手里拿的可是星族的‘惊翅’,你是星族人?能拿星族的神器的人,一定有来头,哦,想必你就是星族尊者?”青衣女子把视线投向了忧若羽手中的‘惊翅’。
“你、你怎么会知道?什么是神器?快点说,说来听听听。”忧若羽摆出一副很好奇的样子。
“你竟然不知道神器为何物?神器一共有五把,分别是人族的‘莫邪’,星族的‘惊翅’,仙族的‘羽绸’,魔族的‘噬魂’,灵族的‘沉沦’。”青衣女子轻抚鬓角的长发,望着远出跌宕起伏的山峦。
“我不是星族尊者,我是他儿子,不过我从小就生活在山林,根本不知我族人的事情。你知道这么多一定不是一般人,说,你是不是颖薇?”
“嗯!我确是颖薇。你不是要救你的族人吗?那你就快走吧!晚了就来不及了。”颖薇却没想到眼前这家伙还聪明,一猜便猜到自己是何人了。
忧若羽点了点头,转身朝坐骑走去,骑上了仙灵兽,抚摩一下仙灵兽的头柔声的说:“我们去救我的族人。”仙灵兽哼了一声,忧若羽伏在仙灵兽的背上。
“颖薇姑娘我先走了,办完事后,我一定回来谢你。”忧若羽骑着仙灵兽离开幽河朝星梦城驰去。
“女娲后人动,天地也为之所动摇。”颖薇呆呆地立在那儿,“为什么我的心中有些放心不下他呢?他真的会回来吗?”
天空开始下雨了,雨下的很大……
七日之后忧若羽到了星梦城,忧若羽打开了宝盒。顷刻间无数只灵兽降于黑羽湖底,黑羽湖上方出现了一道青色的屏障。
忧若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骑着仙灵兽进了星梦城,眼前这个城池是那么的萧条,完全与忧若羽心中的星梦城判若两样。
“站住——”忧若羽被一群族人围在了中间,每个人都虎视耽耽的望着忧若羽。
“小子你怎么会有‘惊翅’的?快说!不然杀了你!”看样子说话这人是他们的头头。
“老子是尊者之子,还不迎接老子。”忧若羽举着‘惊翅’晃悠着,他心想自己是尊者的儿子,又救了他们自然该感谢他。
“什么你是尊者之子,大家杀了他杀了我们的耻辱,杀了这孽种。”

数百名族人恶横横的朝忧若羽砍来,忧若羽虽然得到了叔祖父的修元内丹可他不会驾御。
幸亏有仙灵兽的保护他才被砍了三刀,仙灵兽驮着忧若羽冲出了人群,仙灵兽身上被砍伤了,从伤口流出了蓝色的血。
忧若羽则伏在仙灵兽的背上,仙灵兽驮着忧若羽误入了灵族的妃霁森林。
忧若羽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芳香扑鼻的粉色床上,屋中的摆设别具特色。
一位姑娘走进的房间,将手里的汤放到了圆桌上后,坐到了忧若羽的身旁,阵阵幽香扑鼻,忧若羽有些花醉了。
“你别动你还有伤在身。”
“我——这是在哪呢?我为什么会在这?”
“你现在在我们灵族的玄天,我们是在妃霁森林看到你的。”她身着一袭彩色劲衣,只在三点一线的地方穿着虚遮的劲衣,更加显示出她迷人的身姿,格外的妖娆妩媚,她的美没法用词形容,可之谓避月羞花。
此女子注意到了忧若羽看自己时的眼神,心中便盘算着如何将在个脱俗之物勾进裙下。
“嘿,小子你叫什么?”
“老子叫忧若羽,别叫老子小子,老子最不喜欢别人叫老子小子。”
“呵呵,你到满有个性的嘛!好了我不叫你小子了,我叫你若羽小哥哥,我呢叫萧娆,叫我小娆就可以了。”萧娆那慑人魂魄的眼神,让忧若羽心里面毛毛燥燥的。
“若羽小哥哥来我喂你喝汤。”萧娆端着汤一口一口的喂忧若羽喝,萧娆胸前挂着一颗粉色的月牙儿吊坠一摆一摆的,忧若羽感到全身发烫非常的难受。又加上萧娆那妩媚的动作与眼神,整个人便不受控制起来。
忧若羽将萧娆拥怀里疯狂的亲吻着,两人疯狂的体验着每一寸肌肤之亲的感觉,萧娆是那么的动人妖媚,忧若羽是那么的粗野。在月光之下飘然欲仙……
“若羽——”萧娆依偎在忧若羽怀中,渐渐睡着了。
忧若羽醒来时看到身边的这个女子,和床上的一片狼籍,忧若羽狠狠地抽了自己三个嘴巴子,觉得自己好白痴好可怜。
忧若羽看了看萧娆,视线触及到萧娆脖子上的吊坠那一刻,脑海中忽然闪现出颖薇所说的灵族神器‘沉沦’,他不解的看着萧娆,眼睛里满是疑问满是伤感。
他想不通萧娆为什么这么美貌的女子竟然用‘沉沦’这东西来勾引男人。
想想都觉得后怕,睡在身边的女人竟然是个毒蝎美人。
忧若羽悄悄地下了床抱起衣物慑手慑脚的走出了房门。
“仙灵兽你在哪啊?”忧若羽轻声呼唤着仙灵兽,可久久没有反应。
此时卫兵过来了,忧若羽就近钻进了身后的一个房间,房间里没有人。这个房间好像是兵器库,里面全是武器之类的东西,忧若羽便趁机从里面找了一件银色的金丝软甲,没有想到‘惊翅’也在这见房里。忧若羽把银色的金丝软甲穿上了倒也挺合身的。
他又从另一个箱子里找到了一套黑色软绸的劲衣,穿上后更加显示出忧若羽风华俊美。忧若羽很小心的探出身子,朝花园走。
“哎呀!不好是她,老子今天准死了。”忧若羽站在原地不说话也不动一下。
“若羽,你怎么偷偷地跑出来了,真是个没有良心的家伙!”萧娆摆动着玉臂,朝忧若羽走来。
“你这妖女用‘沉沦’害老子,还说什么老子没良心。”忧若羽一想到昨晚的事气就不打一地儿来。忧若羽持着‘惊翅’刺向萧娆,萧娆正朝忧若羽走来疏于防备,谁料‘惊翅’刚触到‘沉沦’,只听到一声清脆的断裂,‘惊翅’截成你两段。而‘沉沦’破裂成了几半。
在场的人都呆了,谁也没想到神器竟然这么容易就给毁了。片刻之后,都喝杀起来。
“这小子毁了我们的神器,大伙杀了他。”灵族的卫士一齐向忧若羽攻去。
“住手,谁敢杀他,我要了谁的命。”萧娆挺身站到忧若羽面前。
“娆儿,你为了一个外族男人,竟然要杀自己族人?”这时从人群后方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接着便见一位身着华贵的老者走到了人群的最前面。
“爹爹,若羽是孩儿唯一动情的男子,娆儿愿意为他而死。”萧娆拔出随身的匕首架在自己脖子上。
“放他们走……”冥王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萧娆带着忧若羽走出了灵族的界域。
“你为什么要救我,老子最不想欠的就是女人的情。”忧若羽根本就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如此漂亮的毒蝎美人。
萧娆媚笑了一记,也不说原因,只是一直紧跟在忧若羽身后,忧若羽有些不耐烦了转过身对着身后的萧娆怒吼:“别跟着老子,给我滚,老子一见你就烦。”说完径直往前走了。
萧娆伤心的蹲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哭了起来,忧若羽本就心软一听萧娆哭了,便又折了回来,把手伸向萧娆。
萧娆委屈的朝着忧若羽瘪了瘪嘴,脸上露出了迷人的笑容,还是把手搭在了忧若羽的手上,忧若羽将其拉了起来,又自顾朝前走。
两人一前一后的都没说话。
“自己被族人赶出星梦城,现在又被萧娆这个小妖女给缠着,真他妈倒霉。现在该去哪啊?”忧若羽默默地在心里骂着。
“到底该去哪啊?去找颖薇吧!不行,现在有个萧娆,我他妈怎么能带着她去见颖薇!到底怎么办?”忧若羽心里非常的乱。
“若羽你在想什么呢?眼神一点光都没有。”萧娆打破了忧若羽的沉思,忧若羽转过头看了萧娆一眼又把头转了回去,漫无目的一个劲的往前冲。
“去魔宫找我的娘亲,嗯,对,去找娘亲。”忧若羽突然想起了老翁说过自己还有个娘亲在魔宫里面。“喂,小妖女你知不知道怎么去魔宫。”忧若羽没有一点和气的对萧娆说。
“你要去魔宫干什么?你不要命了?”萧娆很诧异的望着忧若羽。
“知道或不知道,你他妈说那么多干什么?”忧若羽很凶的对萧娆喝道,从没有给过萧娆半点好的脸色看。
“知道。”萧娆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孩低着头,不敢正视忧若羽。
“带我去。”
“不可以,你不能去,不可以进魔宫的,不可以,不可以。”萧娆的脸突然见变的煞白,因为她不想让忧若羽涉险,她听冥王说过星族尊者与魔族公主的事情,而她早已经猜到了忧若羽的身份,所以她知道忧若羽此去魔宫必死无疑。
“为什么?为什么不可以?老子就是喜欢做不可以的事情。”忧若羽深琐着眉头恶横横的望着萧娆。
“因为你去那里他们一定会杀了你,你是丁玲儿之子,魔尊不会放过你的,你不要去做那些无谓的事情好吗?”萧娆的眼角有泪光闪过。
“别说了,你只说你带还是不带,带就去魔宫。不带你就自己回去,我自己找去魔宫的路。”忧若羽显得有些不太耐烦了。
“好,我带你去,但是你体内的修元灵力还没有打通,我先帮你打通。”萧娆说完便开始帮忧若羽打通任,督二脉。
只见萧娆体中一股股紫色的灵力从体内缓缓进入忧若羽体内。
大概三柱香之后,忧若羽的任,督二脉已经被打通了。
忧若羽感觉以前堵塞在体内的真气已经流通了,气息也顺畅了。
“你虽然有我们灵族的金丝软甲和软绸丝雨护体,但是他们——若羽我们不进魔域好吗?我真的很怕!”萧娆站了起来眼睛里充满了无奈,她很小的时候就很喜欢听忧若羽父母的事情,此刻对忧若羽自然也是爱屋及乌。
忧若羽转身径直向前走,萧娆无可奈何地紧跟其后。两人一路上一直无语,一个在前面拼命赶另一个在后面拼命追……
“若羽,前面就是魔族界域,咱们已经赶了半个月的路程了,今天天也已经黑了,我们在着住上一晚明天在进魔域好吗?我好累啊!”萧娆故作疲惫想让忧若羽留一晚,今天夜里还可以劝忧若羽不要进魔域。
在这半个多月的时间里,两人虽然不大爱说话,不过忧若羽还是对萧娆的看法有了几分改观,也就不像之前那般冷鼻子冷眼了。
萧娆楚楚可怜地看着忧若羽,忧若羽闭上眼睛无奈的点了点头,脸上显现出从未有过的平静。两人在死亡森林的入口处歇脚。
月上西稍,群星闪耀,不时地夹杂着呼呼的微风,风中不时的夹杂着泥土的气息。
萧娆坐到忧若羽身边,背靠着树柔声的说:“若羽,我们不进魔域好吗?我真的很怕你出事。若羽,你知道吗?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所以我不想让你有事,就算我求求你好吗?不要进魔域。”忧若羽只是依着树静静地望着天空,并没有回答萧娆的问题。
萧娆生气的站起身朝河边走去,她解下了衣物慢慢地走进冰凉的河里,皎洁的月光到她那细腻光洁的肌肤上,更增添了许些朦胧之感。
萧娆好似天生就拥有的妖媚的动作更令人如痴如醉,就连那天空中的飞鸟也停了下来,观看其优美的身姿。
忧若羽无意中触到了月光之下沐浴的萧娆,顿时热血沸腾,全身滚烫。
虽说上次与萧娆有过同帘之好,但那次是被‘沉沦’所惑,如今仔细一看萧娆确实美得让女人无法嫉妒,让男人无法挑剔。根本用不着‘沉沦’就足够迷死万千人。一想到这忧若羽真想抽自个一嘴巴。暗暗骂着自己。
忧若羽转身跑到林子里去抓野兔了,兔子抓回来了,萧娆都还没有从河里上来,直到忧若羽烤好了兔肉,萧娆才从河里慢慢地踩着碎莲而来,忧若羽则低着头专心烤着兔子。
萧娆走到忧若羽身旁坐了下来,顺手从忧若羽手里撕了一小块已经熟了的兔肉放到嘴里,细细的咀嚼着。
“她真的很美,美得让人无法挑剔,可是她又是那么的邪恶,让人又恨之入骨,世间怎会有如此女子?叫人又爱又恨。”
“若羽你怎么了?有事吗?”萧娆不解地看着忧若羽,忧若羽用力将萧娆拉到了自己的怀里。萧娆那迷人的身姿,在银色的月光之下,宛若那天外来客一般美幻。四周好像很静,只能听到彼此心跳声,风轻动而草渐熄,银色的月光铺洒在蓝色的河面上,轻轻地吟唱着“若羽我们不进魔域好吗?我们俩找一个无人的地方就此隐居好吗?”萧娆像只小鸟依偎在忧若羽怀里。
“不要说了,如果不救出我的娘亲,我他妈还是个人吗?就算明知道是死路,我也得救出我的娘亲!”忧若羽没有说下去,此时忧若羽不停的在脑袋里构画娘亲的模样。
“忧若羽你他妈必须把娘亲给救出来,你难道不知道?娘亲已经为了你吃了很多的苦了,你他妈还有心思在这跟女人鬼混!”忧若羽暗暗地骂着自己。
两人就这样度过了满是春色的夜晚。
天微亮时,忧若羽去林子里摘了些果子回来,两人吃完后,迈进了魔域……
“何人胆敢善闯魔域,快快给我滚不然杀了你们!”一个魔族卫士忽然从林子中窜出。
“老子是魔族公主之子,我他妈今天是来找我娘的。”忧若羽深深的望向魔域深处,脑子中不断的浮现出母子相间的画面。他已经无法在压抑心中将要见到娘亲的那份激动。
“那你是公主之子忧若羽?”那卫士诧异的道,忧若羽点了点头。
“你还是走吧!魔尊是不会放过你的,公主已经很惨了,哎——”卫士无奈的摇了摇头。
“谢谢你!不过我还是要见我娘亲一面,我一定要进魔域。”
忧若羽手持‘惊翅’径直向魔宫走去。那卫士叹了口气离开了。忧若羽与萧娆在魔宫外外就被拦截住了,忧若羽朝着魔宫大喊:“魔尊,你他妈放了我娘亲,我愿意替她受罪。”
魔尊一听有人说要他放了他的娘亲有点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随口问道:“我什么时候抓了你娘亲,你的娘亲是何人?”
“我娘亲是丁玲儿。”忧若羽完全不顾身旁的萧娆的阻止,大声的朝魔尊喊道。魔尊心中顿时一惊,暗道:“玲儿的孽种竟然还没有死。”于是心中一怒拂袖喝道:“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不救出娘亲我是不会走的。”忧若羽倔强的望着魔尊。
“找死!给我杀了他!”魔尊一声令下数百名魔卫士蜂拥而至,忧若羽,萧娆被困其中,数百名魔卫士同一时刻挥刀砍向忧若羽与萧娆。
两人的弱势渐渐百出,忧若羽借力腾空使出一招“风中花絮”,只见剑身金光爆涨,体内潜伏的力量被激发出来,剑芒怒射如虹霞横空,顿时数十名魔卫士拦腰截断,其他魔卫士见状疯狂了起来,一批接一批地攻杀上来。
然而寡不敌众,萧娆已经被打伤了,而忧若羽一边要抵挡来势,一边还要保护萧娆。形势也越发紧张起来。
突然,魔尊从忧若羽身后跃起朝忧若羽大来一掌,掌劲异常的强烈,眼下忧若羽根本无法闪躲,萧娆撑起了身子挡在了忧若羽身前,掌击中了萧娆的左肩。萧娆瞬时啐了一口血,气息渐弱,忧若羽连忙抱住萧娆,眼中含泪。
“若羽,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我不能再陪你、烦你了——能与你有过共枕之眠,我死而无憾了。你还记得那首词吗?天亦黑,心亦乱,此情可待日星月……”萧娆没能念完。
忧若羽紧紧地抱着萧娆泪痕满面的念着:“天亦黑,心亦乱,此情可待日星月;梦亦甜,真亦苦,此情可以荐轩辕;雨亦大,风亦狂,此情何需人弱怜;爱亦真,伤亦深,无思细雨睹相思;舍亦同,得亦欢,贪嗔痴恋天欲狂;欲与群魔狂乱舞,待将此情化泪茧,莫与苍天执半倔……”
萧娆面带微笑走了,忧若羽自击了一掌,啐了一口鲜血,抱着萧娆朝魔宫深处走去。
数百名魔卫士被此一幕所感动,纷纷给忧若羽让出一条道。
忧若羽抱着萧娆走到了魔尊面前,魔尊还未反应过来,忧若羽已经抱着萧娆跪在了地上,“你是我的亲外公,现在萧娆也死了,我只求你放了娘亲,求求你……”忧若羽不停的在地上磕着头。
“你这孽种是我魔族的耻辱,我何以留你。呀——去死吧!”魔尊运用了八层功力,掌风如无数只凶兽齐攻,掌还未触及身体就已经感觉到了一种可怕的撕碎力量。
尽管如此忧若羽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爹,不要啊——”从丁玲阁传出丁玲儿的声音,随即‘噬魂’从天而降如晴天霹雳般锁住了魔尊快要触及忧若羽额头的掌势。
“玲儿,你总算愿意出来了!”魔尊用慈爱的眼神望向正从丁玲阁走出来的丁玲儿。
“爹,玲儿求你放了羽儿吧!他可是你的外孙啊!”丁玲儿走到忧若羽前面将忧若羽拥在怀中。
丁玲儿很温柔的扶弄着忧若羽淡金色的长发,“羽儿,我的好羽儿!你都长这么大了。”
“娘亲,羽儿好想娘亲。”母子两抱在一起哭了起来。
“羽儿,十八年了你都这么大了,唉!我儿长得很像你的爹爹,娘亲不希望我儿会有很好的作为,只要我儿平平安安就好,不要像你爹爹和娘亲一样就好。”
“娘亲你长的好漂亮,我有个漂亮娘亲,呵呵……”忧若羽安静的在丁玲儿怀里找到了母亲的感觉。
丁玲儿温柔的触摸了忧若羽的脸庞,幸福的笑了,转过头望着魔尊,脸上挂满了幸福的表情。
“爹,玲儿求求你,放了这孩子,一切都是玲儿的不是,根本与孩子无关!爹,求求你放了羽儿,错是女儿犯下的与孩子无关呀!羽儿他可是您的亲外孙啊!”丁玲儿的脸上挂满了无奈和不舍。
“不可能,他是我们魔族的耻辱,他不可以留在这个世界上!”魔尊的脸色突然变的异常的可怕。
丁玲儿跪在了地上一个劲的磕头,忧若羽抱着丁玲儿道:“娘亲,羽儿不要求这种人,羽儿一定会带娘亲出去的!”
“羽儿,你都怎么大了,可是娘亲却没有尽过一天娘亲的责任,你会怪娘亲吗?”丁玲儿心疼的呵护着自己的宝儿,忧若羽紧紧的搂着娘亲的腰,侧脸贴在娘亲的怀里,轻轻地摇了摇头。
“羽儿,你记住不要恨任何人,娘亲如果不在了,一定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好吗?好好的活下去,不要记恨任何人。”
丁玲儿抚摸着忧若羽淡淡的金色头发将忧若羽埋在自己怀中,一把冰冷的刀刺破了她那细腻光洁的玉肌,淡蓝色的血液顺着刀子一点点的滴落下来,将她那白色的罗裙染成了淡蓝色,一滴晶莹的泪珠落到了忧若羽的脸上,滑进了忧若羽的嘴里。
丁玲儿离开了,带着微笑离开了,她一点也不伤心反倒很开心,很幸福,因为她找到了自己的儿子。
忧若羽紧紧地抱着娘亲,他没有哭,也没有告诉娘亲他从未怪过娘亲,他只是在笑,笑世人的迂腐,笑世人的庸俗,笑世人的冷漠,笑世人的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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