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谁是真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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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风和日丽,图神医早早的带着徒儿上山采药。日近正中,但觉腹中饥饿,图神医吩咐药童背好药篓,一行人往山下走来。
山下有一峡谷,是通往图神医药庐的必经之路,亦是抄往雾洲城的捷径,因此常有商贩往来。谷口有一巨松,松下卧一巨石,路人常在此歇脚。
天气渐热,竹筒中的水早已饮尽,饥渴难耐的图神医遂打算带着弟子在巨松下休息片刻,顺便向路人讨些水喝。
树下有三名壮汉,朝天仰卧,旁边拴着两匹马,马背上各绑着几个大竹筐。
“三位大哥,天气炎热,能否讨口水喝?”图神医的大徒弟上前搭讪。
“拿去,想喝多少就喝多少!”一个浓眉大眼的壮汉从身侧取下个大葫芦。
“多谢!”学徒一脸感激的接过葫芦,屁颠屁颠的向图神医跑去。
或许源于无聊,三名壮汉突然天南海北的吹起牛来,可是不知为何,这话题说着说着竟然扯到图神医身上来。
“我说大哥,咱们大周的名医恐怕就只剩图神医一人了。前几日,听说宫中的杜神医(在市井间能与图神医相提并论的唯一一人)为渔贵妃开药方,竟然不慎多加了一味药,把渔贵妃吃得是吐血三升。”年纪最小的圆脸大汉幸灾乐祸的道。
“别听别人瞎扯,”浓眉大汉一脸不信,“你倒吐三升血出来看看。让你吐三升水你都吐不出来,还三升血呢!不过有一句话你倒是说对了,那图神医还真是我大周杏林魁首,据说还能活死人肉白骨,把男人变成女人呢!”
“屁!你们都听谁瞎说呢?什么神医,什么杏林魁首,全是狗屁!”一直没说话的短须大汉也在这时出言,一脸不屑。
“嘿!二哥,那你倒说说,那图神医为什么是狗屁?”圆脸大汉一脸不服气。
一旁的学徒作势欲起,却被图神医止住。
“我听闻古时的医师分上、中、下三等,这图神医最多也只能算是最下等罢了!”短须大汉不紧不慢的道。
“老二,你倒说说,分哪三等呢?”这下连浓眉大汉也来了兴趣。
“好吧,我便给你们说说,”短须大汉翻爬起身,“这下等医师呢,就像你们所说的图神医,专治疑难杂症,世人皆知其妙手回春,医术了得,所以多有赞誉。但为什么说他是最下等呢?皆因为其只有当病人病入膏肓,身有疼痛时方才能发觉病患,以作根除。”
“至于中等嘛,”短须大汉拧开身边的葫芦,猛灌口水,“医术自然更佳,他能在病患刚起,病者微感不适时便对症下药,去除病根。但世人皆以为他医术平平,只会治愈小病小痛,所以名声不显。”
“有点意思,”圆脸大汉一脸入迷,“那最上等呢?”
“最上等,”短须大汉故意一顿,“那就更不得了,他能在病患刚有苗头,病人稍有感觉时便发觉,并与人调理,截断病患的发展。也因此,世人皆以为其只懂养生调理的小术,只把他当普通人了。”
“你怎知图神医不能在病患刚有苗头之时就将其发觉?兴许是别人没说出来,或不愿医治呢?”图神医的大徒弟终还是忍不住,跳将起来大声质问。
“如此说来,那图神医定然是沽名钓誉之辈,”短须大汉面露不屑,“明知病人身有病患却置之不理,及至病人病痛缠身,家财耗尽,这才跳将出来将其治愈以搏名声,这种人连下等医师也算不上!”

振聋发聩,图神医面色僵硬,神不守舍。
没有理会面色犹疑的徒弟,也没有理会神思不属的图神医,三名壮汉牵着马匹离开。
绕过小树林,三名壮汉遇到一对人马。
“见过公子,事情已经完全按照公子的吩咐办妥!”浓眉大汉带头向站于队首的年幼公子请安,却是等候多时的厉风。
“办得好,下去领赏吧!”厉风赞许的一笑。
眼见三名士兵离开,旁侧的庞拓这才道出心中的疑问:“公子,那些话都是你说的吗?你是怎么说出如此玄奥的话的?”
一旁的众人也竖耳倾听。
“那些话可不是我说的,是我从书上看来的。你多看些书,也就能说出来!”厉风淡淡一笑。
“可是公子不是很少看书么?”庞拓大惑不解。
“所以说,公子做的事不一定都是对的啊!”厉风淡淡一笑,转身离开。
数日后,南宫无痕带其子南宫啸前往药庐求医,图神医果然应允。
半月时光匆匆而过。
这日,厉风来到南宫府向南宫无痕辞别。
“南宫大侠,我等前来雾洲诸事已了,特来辞行,”厉风抱手一拜,“不过小子办了件糊涂事,还要向南宫大侠请罪。”
南宫无痕望着厉风,百思不得其解。
“前日旗下兵士夜巡,发觉两个鬼鬼祟祟的贼人,机缘巧合之下获得此物。”厉风向后一招。
身后的贺武督掀开裹布,将长形木盒置于桌上。
南宫无痕打开木盒一看,大惊:竟是早已遗失的家传宝,九龙璧。
“按理说,小子一获此物,自该即时送回府上。怎奈小子的确太喜欢这玉杖,便偷偷隐藏把玩了几天。如今临别,自当物归原主,只望南宫大侠大人大量,原谅小子的不齿之行。”厉风冲南宫无痕一拜。
南宫无痕略一犹豫,这才正色道:“厉公子言重。既然公子喜爱此物,在下今日便将其赠与公子。区区九龙璧,相较于公子的大恩大德,无异于沧海之栗。还望公子收下,聊作心意。而且,这九龙璧现如今不但无用,还每每找来宵小。公子若将之拿去,还除却在下一块心病。”
“如此,小子便不客气了。小子确实很需要这根玉杖,”厉风起身一拜,“万分感激南宫大侠的仁义。”
“厉公子怎可如此?”南宫无痕手忙脚乱的起身回礼。
至此,九龙璧终于被厉风名正言顺的收入囊中。
接下来便是对各地米店的巡查,旅途劳累而又单调,厉风每日不是批阅公文,便是游山玩水、打坐炼气。怀中的六条小蛇也早已被厉风塞入次元戒,此时正紧紧盘于九龙璧之上,疯狂的炼化着其中所储藏的驳杂真气。只可惜杖中的真气的确太多,恐怕至少的一、二十年时光才能尽其功。
(致歉:小狐因为接连收到学校的警告,现面临退学的窘境。所以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将会中止更新。但请大家放心,小狐一旦安顿下来,一定第一时间恢复更新。作为补偿,小狐将于最近的几天内在每天一更的基础上尽量多发几章,以至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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