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怪异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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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与黑暗,哪一方才是这无边星海的主人?黑暗。为什么?在广袤的宇宙中,有多少的光,又有多少的暗?“谣言是黑色的,如同这宇宙一般,无法撼动、无法遏制。以谣制谣,说不定是个好办法。”四个字,你说的太过轻巧,安然老头,该怎么做,我根本不知道!
“时间?哼!”这才多一会儿,你就回来了,太玄看着饶赋,心中对这个人类的提防又升,“这么快就回来了?呵呵,我有的是时间。”人类还真是反复无常,说一套做一套的本事比谁都强,使劲瞪了一眼,尽可能收敛自己的不屑的情绪,“人类,你不合格!”
药庐内,青色长衫在风中舞动,看着在星系外那些期盼的修士,霎时,饶赋记起在地球的日子:那段欢乐与痛苦并存的时光!想到自己的父母,想到那个是不是还好的恋人,想到原本压制自己功力增长的力量……
彻心的寒凉压抑这百草园的药草,惊得那些原本无忧无虑的植物瑟瑟发抖;这是什么人啊,为何令自己感到极度地不安和焦躁?!不只是百草园,连星系外围的修士都感到这股直入灵魂的寒意。不论是野兽的本能还是自己的理性,都告诉太玄一件事:现在的饶赋,不好惹。这究竟是什么人,即使是天上界的仙尊,也绝没有如此强大的威势,这个人类,他究竟是何人?他真的只是为了他口中的那个虚幻缥缈的百劫妖丹吗?这是第一次,太玄对饶赋的看法有所变化,因为他看不透,看不透眼前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药、丹、散、丸、鼎,你们求什么?”黑暗、阴郁的气息扫过星系外的众人,不再是那个清冷中带着微笑的白衣男子,也不是在家面前脆弱的孩子,现在的饶赋,完全被自己的情感支配着将积郁在心中的怒气和愤恨压抑到极限,再次重复自己的问话,“药、丹、散、丸、鼎,你们求什么?”
痛苦,快乐,悲伤,愉悦……在与低潮中浮沉的饶赋,眼前突现当初的场景:
灰色世界中,鲜红如血的衣裤是仅有的第二种色彩。只有背影而没有面容的那个身影,对着苍茫的天地大呼:“犹黑暗更黑暗者,在昏黄如血的悲哀旅途下寻求那比黄昏更凄凉、比血液更鲜红的色彩……”
听着声音的源头,饶赋一阵激动,这个他,是我吗?还是说,他就是我?又或者,我不是他,他也不是我!完全灰色的世界,是死者的世界,即使是亡灵,也会在这个纯粹的国度死亡。这个人,为什么能在这里生存?难道说,他是比死亡世界本生更接近死亡的存在!那为什么我也存在,是他不想让我死,还是我和他一样?过去的事,总有些回想不起。
死亡?多久没体会过了?哦,想起来了,对面死亡,我无所畏惧!看着在灰色世界中舞动着双手的红衣男子,待看清世界后,毫不犹豫地向他走去。死亡也是一种解脱,在这世界上活着,太累,不如解脱一切的烦恼!那个人,我知道,他一定有能力解决我的痛苦。

坚定地向前走着,耳边却传来一个怪异的声音:“饶赋,快停下。饶赋,快停下!”谁在叫我?望着灰色世界,除了那个红衣如血的青年背影,再也没有第三种色彩。不认识的人不用理他,不论是爸爸还是妈妈……停住自己的脚步,望着那个尽情挥洒自己感情的红衣男子,饶赋一脸羡慕:现在我做事,没有你们反对了,爸爸、妈妈。
“哈哈哈哈哈……”这是一种很刺耳,很难听的笑声,用言语无法形容的特别的笑声。“爸爸,妈妈,现在你们想反对,也没办法了。”迈着沉重的脚步,心道:永远没有机会听到想听到的话了,爸爸、妈妈。目光中透露着必死的决心,“没有人可以阻止我的死亡!没有任何人,不论是谁,即使我自己也不能阻止。”
“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一模一样的人站在饶赋身前,怨毒的眼睛总是穿不透那双求死的双眼,“还真讽刺,我竟然不了解我自己。本体你死了,作为心魔的我可活不下去。今天到此为止,我们还有机会见面的,本体。”擎绝策开,带着庞大而繁杂的信息,将饶赋轰出这个灰色世界,一口鲜血抑制不住,“可恶的本体!”
看着灰色世界中,那鲜红如血的衣裤,只有背影而没有面容的那个身影,还是对着苍茫的天地大呼:“犹黑暗更黑暗者,在昏黄如血的悲哀旅途下寻求那比黄昏更凄凉、比血液更鲜红的色彩……”心魔的怒火更甚,“可恶啊,本体你怎么可以这么脆弱,就为这么点事就想到死亡!这里的封印还需要加强,绝对,绝对不能让本体和这家伙接触。”
温暖的光降临了,驱走星系外修真者心中那些阴暗和恐惧。看着茫茫星宇,又看着自己的双手:死亡,其实是一件不错的事情。“药、丹、散、丸、鼎,你们求什么?”
光暗两重天,经历过精神洗礼的众人已不敢逃跑,又怕在这里回答会触怒这位前辈,只得纷纷落在百草园的药庐外。望着药庐内板着面容的青衣饶赋,谁也不愿意先开口,天知道这位早该飞升的前辈为什么留在修真界中。
怎么突然变了?太玄可不管那么多,既然他说有时间,我就用有时间的办法回应他。
三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不断有修真者到来,不断有修真者加入这个诡异的沉默大军。不是不想说,而是看主人的面色不善和那阴森森的势,不敢说。太玄继续看着无聊的一群人,自己可以等,那个混蛋人类可以等,可外面那些人,总有忍不住的。
“嗯?”怎么是他先忍不住了!太玄惊讶地看着转身的饶赋,他正向丹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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