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搬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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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后,陆忠天便搬进了新买的院子,正式在县城内安家落户了。他见这里清静,便上街买了些花生、核桃等可以久置之坚果,将院门闩好,竟抛开了所有事事再次闭门修炼了起来。
半年一晃就过,陆忠天修炼的忘乎所以,自觉修为进展快速。但高兴之余,他才猛拍脑门,骂了声糊涂。本意是买了院子要接父母进县城来住,结果他倒是先不顾一切的修炼了起来。
意念至此,他再也坐不住了,赶紧收拾行囊往家中赶去。
陆忠天怀里抱着一坛子烧酒,背上背着沉甸甸的包袱,回到了陆家村。
村中之人不时的与他打着招呼,众村民见他穿着讲究,纷纷聚在一起指着他背影议论了起来。他也不在意,径直向自家走去。
回到家中,见过了父母,二老见他安然归来,先前的挂念和担心也就消失无踪了,本想埋怨的话语也被儿子归家的喜悦埋在了肚里。
父亲见到儿子还带回了烧酒,嘴上说着他乱花销实际上心里却很是欢喜,母亲更是喜极而泣。
陆忠天向二老大概讲了些他离家这段时间的境遇,当然全都是他事前编造的善意谎言。
他说自己在县城里卖了虎皮后得到了一些银两,又机缘巧合结交了一些做山货生意的商人,随着他们去远方的一个大城贩卖了两次山货,收入很丰厚,一时只想着多挣些银两,却耽误了回家。
二老见他现在衣着得体,而对他所说的生意之事又不甚懂,但了解儿子自小就乖巧听话,断不会做出什么歪门邪道之事,也就完全相信了他所说之事。
陆忠天将大包银两与房契交于父亲,又将在怀阴县城买了处小院之事也道了出来。二老哪里见过这么多的大元宝,一时俱是目瞪口呆起来。但再老实的人也知道财不可外露,父亲就赶紧哆哆嗦嗦的将元宝寻隐匿处收了起来。
陆忠天等二老稍微有些缓过神来,便将他有意与二老搬进县城的想法说了出来。此时的二老已经被这些突变搞的六神无主,一时也拿不定主意,他只好让他们商量一下,要是不愿意离开陆家村也可以,反正这事由二老做主便是。
一家三口随后的团圆饭吃的既沉闷又怪异。父亲端着酒碗,一会看着碗中酒发呆,一会突然就来上一大口。母亲则是眼睛直勾勾盯着面前的一碗兔肉,半天不动一下。
陆忠天是一会看父亲一眼,一会看母亲一眼,见二老都像是在梦游,后来他索性悄然回到了他自己的屋内,估计二老连他什么时候走的都不一定知道。
他在屋内暗自感叹,也不知道这么做对二老是好是坏?
不管它了,一切顺其自然吧。
第二日一大早,陆忠天就跑进山里练习火球术和冰冻术去了。他要给二老足够的时间来适应一下这突如而来的变故。
修为达到炼己期第六层后,他施出火球术和冰冻术的威力明显有所提高,这两种法术原来的攻击范围只在一尺内,现在已经快达到一丈远了。

他一时童心大起,对着一棵合抱粗的大树,一下子火球术,一下子冰冻术,让这棵树是一会儿冷一会儿热,没多久便被他搞得面目全非、惨不忍睹了。
不过这么一折腾,陆忠天才发现他自己体内的真元气象被抽空了一样,浑身上下是大汗淋漓。他想纵到树上也办不到了,没办法只好手脚并用,费了半天劲才爬到树杈上,盘坐调息了起来。在五色石的灵气相助下,他恢复的倒是很快。
他经此事件才认识到,真元气和人的力量是一样的,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他回忆了一下,刚才也就施用了二十几下法术而已。
傍晚归家后,他见父母表面上平静了许多,但做起事来还是有些毛手毛脚。他猜测二老心内仍未平静,凭空出现的巨大财富已经打乱了他们的正常生活。
此后的数日,陆忠天是白天在山里修习法术,晚间在屋内盘坐修炼功法。他倒是心无旁骛,逍遥自在的很。
二老经过了几日的心跳过速、失眠多梦后,也终于拿定了主意,同意一家人迁居至县城内生活。
由于这么一折腾,陆忠天的婚事,二老也暂时忘记了。
二老同他商量,既然一家人将要迁居县城,一定要与族长和村中众人知会一下,最好是宴请一下全村老少。大家本是同祖同宗,将来仍会有些亲戚来往的。他听后自然是点头同意,这些事全听二老的安排就是了。
父母忙于在村中各家辞行之际,陆忠天也进山猎到了十几只野猪为宴请做好了准备。
这日,全村老少聚集在陆家村祖宗祠堂前面的空场内。场中央已经支起了十几口大锅,锅里煮着野猪肉,另有十数坛子果子酒摆放在一旁。在族长的主持下,陆忠天一家三口祭拜过列祖列宗后,他们的告别宴就正式开始了。
空场内,全村数百口人,不分老少,均是一人一大碗野猪肉,会饮酒的外加一大碗果子酒。一时场内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
两个时辰后,陆忠天同母亲一左一右搀着已醉酒的父亲回到家中。待将父亲服侍安歇后,他回到他的屋内,这才长长舒了口气。
次日,一家三口开始收拾起来,他们将衣服包成了一个包袱,铺盖的兽皮卷成一个大卷。父亲又想到了还有晒干后的虎骨,又包成了两个包袱,加上包有元宝的那个包袱,所有家当已经收拾妥当。
母亲不舍饲养的野兔,又将数只兔崽装在了一个藤篓里,其余不能带走的野兔分送给了邻里。
其它的锅碗瓢盘等日常生活之物,行走山路不便携带,也只能作罢。至于他家的屋舍院落,父亲已将它交与族长处置了。
陆忠天将元宝包袱放在装有兔崽的那个藤篓里,背在了身后,左右肩上又各挎着一大包虎骨。父亲背上那大卷兽皮,母亲挎上衣服包袱,一家三口就这样离开了那住了几十年的自家院落。二老是三步一回头,脸上挂着依依不舍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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