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章 他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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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宿友们都睡了,鲍庆天轻手轻脚地找出了纸和笔,熄灭了宿舍里的,轻轻地来到书桌前打开了台灯,把灯光转向一边,尽量不去打扰公孙册、王若两人休息。在前一段作梦的日子里,可能还梦游了,有时大喊大叫地,吵得这两个好友有苦说不出。
这一夜,鲍庆天一直写到天亮,整整写了两卷信笺,才把《天下之公》这本书的开篇写了出来。他完全是沉醉在自己的意象世界里,完全是凭着记忆写。写满一张信纸就把信纸撕下来,扔向一边。桌子上都放满了,干脆就把它扔到一边去,就这样写一张撕一张,一直到了天亮,到了公孙册、王若两人起来的时候,满屋子都是写满字的信纸。
“鲍庆天!你在胡搞什么啊?”公孙册见床下面都是信纸,没有下脚的地方,对鲍庆天吼道。也只有他这个好友才敢对鲍庆天发火。
鲍庆天又写满了一张纸,撕下,扔在一边,还在那里继续写,对公孙册的吼叫没有一点反应。
“他是不是疯了!自从南方回来就这样了!”王若小声地说。
“你才疯了!”公孙册骂了一句,小心地下得地来,从地上捡起一张纸片来,拿在手里一看,大叫。
“你这写的是什么啊!谁认得你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啊?简直是道士在鬼画符!”
公孙册递过一张信纸给王若:“你看!”
王若接过一看,说:“这是草书?还是蝌蚪文?这跟一年级的小学生写的字差不多!”
“耶!你看!这上面写的是法学原理耶!是法理啊!”
两人仔细地看了几张信纸上写的东东,惊讶了!这些东东不是甄理偶尔讲到的法理吗?甄理教授说这些知识是研究生研读的,对于他们这些大一的学生来讲,暂时还不能理解。
两人也就不说话了,蹲下来整理着这些信纸。可鲍庆天竟然对公孙册、王若的说话和动作一点反应都没有,浑然不觉,他还在继续写他的书。
公孙册、王若两人没有整理好书稿,就到了上课时间了,他们两人来到鲍庆天身后,站在那里,公孙册拍了一下鲍庆天的肩膀。
“喂!鲍哥!我们去上课去了!你慢慢写吧!”
“鲍哥!我的桌子上还有早餐并,保温瓶里还有水,渴了你喝吧!”
两人说完转身就走。
“我入你妈!我干你老娘!”
正当公孙册、王若两人走到门口的时候,猛然地听到鲍庆天在骂人,并把钢笔摔在桌面上。
“我入!是什么时候,偏偏在这个时候来打断老子!坏了老子好事!”鲍庆天骂着,站起来,又抓起了摔在桌面上的钢笔。
公孙册两人相视看了一眼,心里说着:“不会吧?骂我们?打扰他了?”
只见鲍庆天拧开钢笔,然后去打开墨水瓶,把钢笔芯伸了进去,吸着墨水。原来他骂人是因为钢笔里的墨水用完了,而不是公孙册他们两人打扰了。两人一见,相视着摇了摇头,走出房间把门关上。
鲍庆天就这样在这种忘我的境界中,连续花了三天三夜的时间终于把那本《天下之公》写完了。写完书,鲍庆天累得趴在书桌上睡过去了。可他的思想、他的意识并没有沉睡,而是进入了梦的世界。他回到了宋朝,回到了开封府……
等到公孙册、王若两人下课回来的时候,才发现鲍庆天晕死了。见到鲍庆天在最后一页上写上全书完的字样,两人顾不上整理地上到处都是的书稿,急忙把鲍庆天送进了校医院。在这三天时间里,为了不让别人来打搅鲍庆天写书,他们对外人谎称鲍庆天回老家去了。两人对甄理教授都没有说,甄理教授是个研究法学的狂人,要是知道鲍庆天在写法理,还不要来看望。

甄理教授也早就怀疑了,鲍庆天要是回老家的话,一定会亲自去他那里请假的。可这次却是突然失踪,头天下午还上了一堂主科课程,第二天就没有来了。鲍庆天最近的情况他知道,每天晚上被一个同样的梦折磨着,让他白天的精神状态并不是很好。他偷偷地跑去心理学教授那里,问鲍庆天最近有没有来做心理咨询。心理学教授说,鲍庆天确实来做了几次心理咨询,可鲍庆天的心理并没有毛病,他已经把他介绍到林业大学的朱教授那里去了,朱教授是专门研究梦学的。甄理教授这才放心。
公孙册、王若两人把鲍庆天送到校医院,还是惊动了学校里的许多人,特别是法律系的人。甄理教授也在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
一趟南方之行回来之后,鲍庆天就变了,白天无精打采,晚上又作同一个梦,有许多好友同学都知道,都认为鲍庆天受到了什么刺激,都在默默关注着他、关心着他。听说鲍庆天晕死了送到了校医院,都来到了医院看望。
在输了两瓶液之后,鲍庆天恢复了一些知觉。他可以睁开眼睛看人了,可他看人的眼光是无神地;他也能说话了,可是!他一个人在胡言乱语。他的听觉好像没有恢复,别人说话他听不到。
“某位伟人说过‘知识越多越反动!’,其实!做过傻子最好!无知无欲!难得糊涂不等于大智若愚!……文明是一切犯罪的罪魁祸首!……道家哲学特别是庄子的哲学观才是人类哲学的根本!其它的一切哲学、包括宗教的东东都是治标,而庄子哲学是治本!儒家哲学孔孟之道只是应付现实的应世之道!是庸人之道!……”
鲍庆天醒来之后就开始在病床上睁着眼睛说着瞎话。一会儿说着哲学,一会儿又说着他写在信纸上的《天下之公》的内容。
“他疯了!鲍庆天疯了!”
有人偷偷地擦着眼泪哭泣。
宋慈从医院里退了出来,拼命地狂奔着。她朝着教授们的宿舍区跑去,她觉得应该先去心理学教授那里去问一下,鲍庆天是得了精神分裂还是失心疯了?
钟离无艳竟然在病房里放声大哭。钱会在病房外听了听,他确认鲍庆天是精神失常了,心里乐着,转身走了。
只有两个人在认真地听着,一个是甄理教授,另一个是心细的莫末。
“我终于明白《天下之公》这本书了!能够读懂这本书的人,可以说,他就是天下最公正之人!什么叫“天下之公”?公正、公平!不读《天下之公》你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着公正、公平?什么叫人权?”
“我鲍庆天既然有幸得到了《天下之公》这本书,我就要做天下最公正之人!做天下第一判官!……”
“他在说什么啊?说得有条有理!并非在胡说!《天下之公》?他哪里有《天下之公》?《天下之公》相传包青天包大人曾经得益于这本书,这是一本天书!神书!没有人见过!是一个传说!”甄理自语道,他就是不相信鲍庆天这么理智的人怎么突然会疯掉。
“甄理教授!他说的都是他这三天三夜写出来的书,说这书的名字就是《天下之公》!”公孙册就把鲍庆天写书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甄理教授。
“那?书稿呢?”甄理猛地站起来了,对公孙册吼叫着。
“书稿还在宿舍的地方,今天的书稿我跟王若同学两人还没有整理,还在地上。”
“你们两个死人!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说!”甄理教授边说边冲了出去。
“鲍庆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们没完!”
“书稿要是丢了!我跟你们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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