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微宗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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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微宗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枢儿被人行刺,还是明目张胆地行刺,微宗显然是不愿相信,他不愿相信赵枢会有什么不测,也不相信会有人这大胆。看来枢儿说得没错啊,他是危机重重,微宗心里一阵惭愧和恼怒,是什么人会这么大的胆,竟敢杀害帝室之胄。
大殿众人俱都很是惊讶地望着微宗,只见那个太监在微宗耳边低语了几句之后,微宗就脸色大变,心里嘀咕着,那个太监到底说了些什么?
“桓儿,楷儿,你们俩好好款待来使,朕有事情要处理,一会儿再来。”微宗见大殿上所有的人都在望着他,他朝赵桓,赵楷一挥手,吩咐了几句,带着内侍太监匆匆地离开了太和殿。
微宗来到上书房,见到了肃王府的老侍从,是个宫中的老太监,微宗有一点映象。老侍从颤颤地给微宗行礼,微宗让他免礼,急急地询问赵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侍从见微宗这么急切,他到不急了,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圣上,肃王殿下好苦啊,殿下平时为人老实宽厚,生活节俭,紧守皇室荣誉,不乱仗势欺人。但却想不到有人把殿下的仁慈当软弱,那吏部尚书的公子吏部文笔官李全仗着其父的官威,欲强占殿下的未婚妻子林婉,殿下得知,非常生气,在林府和李全理论,那李全本身理亏,自然理论不过殿下,但想不到那李全穷凶恶极,抽出匕首恐吓殿下,但是殿下丝毫没有被李全吓倒,和李全搏斗在一起。怎耐殿下年幼,身上的杖伤又未好,哪是李全那斯的对手,顿时就被李全扎了一刀,鲜血流了一地。林家立即上前护着殿下,林家两公子奋不顾身地和李全打斗,缠住李全,才使殿下没有再遭李全的毒手。但是殿下本身身体虚弱,又失血过多,已经昏迷不醒了……呜…呜呜……”
微宗听罢,心底猛地燃起了涛天的怒火,他大声吼道:“来人,去把肃王接到宫中,把宫里所有的太医都请到紫晨宫,快去。”
林府中的一个床铺上,赵源满身鲜血地躺在上面,几个大夫满头是汗地替赵源止血,其它的就没有再弄,至于肩膀上的匕首,他们更不敢弄,因为这是肃王啊,皇子啊,一个弄不好,在他们的手上挂了,那他们的医馆可谓是开到头了。
林老太公坐在房内的椅子上满脸悲痛,林道薄看着赵源一阵叹息,他觉得赵枢今天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和以前很是不同。林道薄想不到这个外甥竟会做出这么激烈的举动,就为了林家,就为了林婉,想想赵源行动前问的一句话,他就心惊,‘舅公,林婉是本王的未婚妻子吗?’‘是,十年前就是。’‘哦,知道了’就这么几句谈谈的话语,林道薄感觉到了他的决心,肆死的决心,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
林炎成,林炎风紧张地看着大夫们替赵源治疗,他们一阵心灰,自己的妹妹被欺负,他们没能力保护,自己的表弟弄成这样,他们也束手无策,真是毫无一用是书生,他们俩真想抽自己一耳光。
林婉悄悄地立在床角的床帘边,呆呆地看着躺在床上的赵源,她越看眼睛越红,想不到一向懦弱的表弟竟会为了她而不惜丢掉性命。想想以前这个王爷表弟的那呆瓜样,她就一阵好笑,可是她现在却再也笑不出来了。想着表弟那张看自己时微笑的脸,谈谈的问话,谈谈地回答,语气中透着坚定不移的决心,她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流了出来。
“哐,哐”一阵阵的破门而入声传入众人的耳朵里,只见一队铠甲鲜明,肩头披着黄色披风的甲士撞入了房中,然后就走进来了一个太监。
“卸林军”房内众人俱都深呼一口冷气。
“奉圣上旨意,速带肃王殿下进宫,宫中太医在紫晨宫等着肃王殿下。”太监一边宣旨一边手一挥,让卸林军抬起赵源,随后便向房外走去。
圣上有旨,林家众人也不能阻拦,只能目送着赵源和卸林军离去。至于那几个大夫则是一脸的庆幸,终于把这个烂摊子给推掉了,有太医在他们就放心了,就算出了事,也怪不到他们的头上。
紫晨宫中,一张豪华的大床上,轻纱罗帐,赵源静静地躺在上面。大床四周有近十来个太医在为赵源治疗着,有的把脉,有的清理肩上的伤口,有的查看着赵源脸色和眼珠,忙得不亦乐乎。
微宗看着满身是血,脸色苍白的赵源,心中一阵疼痛,一股血浓于水的父子亲情涌上他的心头。微宗暗暗地在心里咒骂着自己,枢儿已经跟自己说过了,他经常受别人欺负,可自己就是听不进去,以致把枢儿害成这样。
“怎么样?朕的枢儿没事吧!”微宗见赵源脸色极其苍白,好像死人一般,心里顿时打鼓,颤颤地问道。
“回圣上,肃王殿下本来身体就潺弱,又经三次伤害,失血过多,而且匕首还在殿下身体里,要是强行拔出匕首,殿下怕是……”一个太医说着说着,见到微宗那通红的眼睛,顿时像一根鱼刺卡在喉咙里,半天都没有再说上话来。
“你们听着,朕不管那么多,你们要是救不活朕的儿子,那你们也没脸再活在这个世上了。”微宗冷冷地看着众太医,一字一句地说道,一股上位者绝强的气势顿时把太医们压得喘不过气来。

“是,陛下,臣等尊旨。”众太医颤颤地跪在地上领命。
“拨匕首吧,朕不允许枢儿死,他就一定不会死,因为朕是天子,金口玉言,从来没有半句虚言。”微宗看着众太医缓缓地说道。
众太医们颤颤地围着赵源,一个资历颇深的太医两手握着匕首柄,其它人则按住赵源的身体各处,匕首起,血注也跟着飞了出来。微宗见了脸色立即大变,太医们的脸色更是不好看,他们立即用药给赵源的左肩止血。只见赵源额头上细汗直冒,疼得嘴里直哼,太医见此才放心下来,必竟肃王没有在拨刀的时候夭折,只要还能发声,那就表明以后就好办了,慢慢用药,慢慢调理,就一定会好起来。
微宗听太医说赵源已经保住了性命,大呼一口气,命太医好好用药,宫中不论什么名贵药材,都可一一取来。
次日清晨,朝堂之上,微宗面露寒霜地坐在龙椅上,在朝臣行过大礼之后,微宗没有给朝臣发言的机会,直接让人把李全带上了大殿。
吏部尚书李文俊一惊,怎么自己的儿子李全到大殿上来了,凭李全的官价还不能上大殿吧。李文俊记得昨天李全一夜都没有回家,不知干什么去了,现在在大殿上见到五花大绑的李全,而且看李全那副丧气样子,心里感到一阵不安。
“李尚书,这个人你认识吧。”微宗看着李全一阵火起,就是这个人把枢儿害成那样的,今天倒要看看你是仗谁的势,竟敢无视皇族。
“是微臣的犬子,不知他所犯何事,惹得圣上如此动怒?”李文俊见微宗脸色极其难看,心里咯噔了一下,出班行了大礼,然后地问道。
“他所犯何事?你这个老子难道不知道吗?”微宗沉声说道。
“微臣实不知,请圣上明示。”李文俊听微宗口气,像是对李全极其不满,他跪了下来颤颤地说道。
“哼!不知?那朕就告诉你。你的儿子昨天在林道薄的府中飞扬跋扈,欲强占朕的五皇子肃王枢的未婚妻子,被朕的五皇子阻止,但你的儿子见事不成,便穷凶恶极,竟用匕首扎伤了朕的五皇子。可怜朕的五皇子到现在还昏迷不醒,生命垂危,你说你竟会不知情,谁能相信你?”微宗见李文俊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顿时大怒,再也压制不住火气,猛地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大声地斥责着李文俊。
微宗大怒,李文俊吓得顿时手足无措,跪在地上竟不敢再说话了,他怕一时说出的话引得微宗再次大怒就更麻烦了。
此时满朝文武皆是无比的震惊,他们不是震惊李全敢行刺肃王赵枢,谁不知道赵枢是什么人,那是可有可无的人物。他们而是震惊微宗竟会为了赵枢发了这么大的雷霆之怒,微宗都好几年没有发过脾气了,就是与西夏交战失败,微宗都没有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来人,传旨!户部尚书李文俊教子无方,其子祸乱皇室,致使肃王赵枢性命垂危,今免去李文俊吏部尚书一职,改为江州通判。李全骄奢淫逸,穷凶恶极,行刺肃王赵枢,罪不容赦,斩立决。”微宗一口气说完圣旨,让起旨太监拟旨,他一挥手,让朝喝太监宣布退朝,自己便走下龙椅,朝紫晨宫走去。
微宗走后,李文俊摊坐在地上,他狠狠地盯着自己那个不成嚣的儿子,可事以至此,还有用吗?何况那李全现在根本就是一副呆傻的样子,再也不复以前那嚣张的气焰了。
满朝文武皆都离李文俊父子远远的,谁都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引祸上身,更不想被微宗作为出气筒。经此事后,大宋朝再也没有什么人敢再轻视肃王赵枢了,连赵楷都留意了三分,再也不肆意找茬。
半个月后,皇宫的卸花园中,赵源和微宗坐在石磴上聊着什么,好像兴致还很大。“枢儿,伤口还疼吗?要不去休息,明日咱们父子再聊。”微宗怜爱地看着赵源问道。其实微宗倒还真不舍得赵源去休息,如果那样的话,他就听不成那些有趣的事情了。
赵源这几日好些后,便下了床,和微宗一起聊聊天,很是快活。微宗刚开始是想陪陪自己这个儿子,以作补尝,可没有想到,他和赵源聊着,越聊越心惊,赵源所说的事物他连听都没有听说过(比如电视机,汽车,飞机)。微宗又随后考起赵源的学识,看他有没有用功读书,这不考还好,一考更是震惊,那什么史记,诗经,论语,赵源是倒背如流,而且还逐一解释,有些地方连微宗一些当朝文士都没有弄懂,赵源却准确地把意思和思想表达了出来,(现代古文学家整理出来的东西,赵源是在盗窃)这还不算,赵源还作了几首诗(宋朝以后的几个朝代的名诗,其中有一首更是著名才子唐伯虎的诗,丫的!赵源整个一盗窃犯。),让微宗更是大跌眼境。
“父皇,儿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今天儿臣要给父皇一个惊喜,有一份礼物要赠送给父皇。”赵源脸色略显苍白地一笑,让微宗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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