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不留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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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不留痕迹
急速飞驰的车上,我饱含深情地望着窗外的风景,想着多舛的命运与疼痛的青春,泪流满面。
我的眼睛像摄影机在茫茫人海与暄嚣的世界百度搜索,被锁定的是熟悉且喜欢的美丽后脑勺:三七分的碎发,发质很好,从头顶向下像柔顺的羊毛服服帖帖地长在漂亮的脑袋上,看起来享受,摸起来舒服。
那颗头在前方惊慌失措地转动,东张西望地在寻找什么。我却不动声色地欣赏朋友的那份着急,这是一种幸福,真的无比让人快乐的幸福,如此行为是因为我认为朋友的找寻也会幸福。
突然,白皙光滑的脸出现,我激动了,心跳了,有了叫触电的感觉。
托福,一切顺利搞定,我开始尝试新鲜的工厂生活,并很快适应了辛酸的它,我像一株什么环境下都能生长的杂草,不要求营养,顺其自然地生长。
流水线上的工作比高中做试卷更枯燥泛味,强度大且时间长,累啊!是身体累而已,心已经不那么疲倦了。
我很满足:不被打扰,我自由:不被影响,我轻松。我有自己的家,可以不让书本笛子啊,再搬家,再分散;我过我的生活,在那小小的房间看书、写作、吹笛、唱歌、跳舞、吹口哨、睡觉……尽情地蹲厕所,在洗澡时像疯子一样的玩水,在晚上开着灯盯着天花板乱七八糟地躺在床上想问题。这多么的好啊,我一直向往的一个人住的生活,而朋友让我梦想成真了,一切都是他安排的,非常合我意。
朋友是无比懂我的男孩子,我们称兄道弟,在这个若大且繁荣的城市,我只认识他,这个在我陌生在他熟悉的城市,他一如四年前在学校中一般地照顾我,帮助我,关心我,而这四年里我们的联系少之又少,屈指可数。我如妹妹跟哥哥一样跟着他转,我们一起吃饭,一起逛街,一起谈笑风生,一起吹牛皮,还一起上下班,一起回家……
我不是懒虫,却在清晨起不了床,这时候电话铃声如准点的闹钟把我从无关痛痒的梦中唤醒。朋友问我晚上何时睡觉,我不知道,因为我没有表,这样也好的,可以不受时间约束不受时间作用。他把那支男女都适戴的手表取了下来,递给我说你是需要时间的,需要与它一起前进,收下吧!我望了他良久问你怎么办?他说可以再买。这表啊,是四年前离开家时他母亲买的,我们开玩笑说不能丢啊,不过把它送给女朋友还可以。“不要买了,我暂借戴一个月,有人会送我表的,”我的回答算是拒绝还是接受?朋友的沉默是不是因为想到了表送给女朋友,又联想到我接受的将是男朋友的表。天知道,谁会送我表?
朋友问我适应这里的生活吗?我莫明其妙地瘦了,所以朋友认为我是不习惯。其实不是啊!
我说什么生活都适应,什么生活都不适应,所以不用为我担心的。是的,我想经历各种生活,但所有的生活却都不是我想要过的生活,我是现这实生活的旁观者,梦镜,戏剧生活的主人公。活着,责任所在!
朋友不再问话,只是埋头吃饭,还不时往我碗里夹菜,不说快吃,也不说慢吃更不问好不好吃。我知道朋友不明白我话的意思,他曾经说过我是个难懂的人,难懂我的言语,难懂我的行为,难懂我的思想,但无论怎样永远都支持我。来之前,我打电话问他:读非理想大学,复读,打工,写小说,流浪,投奔他我选择哪个?他还是几年前的那句话无论我选择什么永远都支持。
“做满一个月我会走的。”我很突然地说,这里虽然是好的避风港却也是埋没人的地方,朋友一再说着将来要离开就是想让我明白这个道理吧。就这样在辛劳的工厂生活下去我不想再继续了,我很后怕人生就如此定格,对生活我再一次失望而失望,而害怕了.
朋友夹在筷子上的豆腐烂了,一分为二地掉在了餐桌上,我的话像一股冰力十足的寒风吹得他打颤了。“走?!”他点点头表示认同,他想我去面对有利于我发展的大世界,却又害怕我受那些令人想不到的伤。朋友在盘子里夹菜,挑起放下,放下又挑,挑了又放,放了又挑,筷子却没有出盘子。他的眼睛在筷子上心却没有在筷子上,我呢眼睛与心都在他的筷子上。
我喜欢在天台看书——朋友送的书,随便怎么看,立,坐,蹲,靠都行,累时就把书摆在下棋的石桌子上,人靠着围墙而立,看多变的天,自言自语,一个人唱歌,听书被风翻起的乐声,想纷纷乱乱的事情,寻找灵魂的去向,呼唤它的归来:我一遍又一遍地呼喊着自己的名字,希望能唤回自己,但是我的灵魂你在哪里,我不曾惹你生气,我不曾因为痛苦而麻痹自己,你为何要离我而去。终于我看见了,如桥一般的彩虹与站在上面的神圣而高贵的灵魂,在哪里还若隐若现爱我已去天堂的男孩子。终于找到了,请让我接你回来,我迫不及待地走向她,一步步地靠近、靠近、靠近……楼下熟悉的电话玲声惊醒了一只脚已经迈出了天台边缘的我,这一方没有围墙,只差一步,就如愿以偿地跳楼了。电话是从我那屋子里传出来的,但我不去接它,是它吓走了我苦苦寻觅的灵魂,我收回了脚齐着天台边缘的那根线呆呆地站在那里,想着我的灵魂又去了哪里,何时又会在哪里出现?电话没完没了地响着。
朋友再邀请去逛街时,我拒绝了,不能与他靠得太近了,还有他总是给我买东西,比如美白去疤痕的化妆品,他说我需要用,还叫我不要再自残,要爱护自己。但没有办法我习惯了,我不爱打扮自己,太费时间了!他也买合适我穿的衣服,说你不要再穿未干的衣服了,那样有损健康,他不知道我实在喜欢那种穿半湿不干的衣服的那种感觉了,哪怕别人认为我长穿不换衣服。我承受不了他如此对我,我不想他破费买那些无法拒绝又无法带走的礼物。我说逛街不如回家睡觉,多做几个无关痛痒的梦,以后说不定就可以少一点咯。其实我们是需要走一走的,也是需要散散心的,但都害怕这种需要,相处得越愉快,离别时就越难过,回忆越凄美,就越让人伤感。
朋友说要送我回去,我马上改口要去书店。我装模作样地翻书,朋友等了很久才说我走了。我说走吧,我能自己回家,他很是担心我这个路肓迷路,不过我几近逞能的自信让他放了心。
他前脚离开,我后脚也跟着出了书店的大门,我很是后悔没有答应朋友,但也不去追他,在茫茫人海,我远远地跟在朋友的后面,看着他往前走,我一次又一次地百度搜索他美丽的后脑勺,跟上去。
在我与朋友中间的人流中有一个我不是很熟悉的姑娘——同事——林静,就是她有事没事老盯着我看,平时没什么交往,对她并不了解,但突然之间我明白,她爱我的朋友,对爱情而言很爱的那种,而不是我与朋友对友情而言很爱的这种,我根本不知所谓的那种爱是何意义,何等感受,我从未爱过,但我能凭准确的直觉断定前面的这个女孩子。
虽然路上的任何风景任何热闹都不为我所动,但一不留神,美丽的后脑勺就在我的前方消失了,我着急地摇头晃脑找寻那个期待中的目标,没有,我把朋友跟丢了,连林静也不见了,啊门,我可是路肓,怎么办啊?
不知道路也好,可以随心所欲地乱走,也看地灯街灯与门市部五彩缤纷的灯,平日里我就喜欢茫目地走啊走啊走。我希望迷路却又害怕迷路,就像我期待回去又害怕回去一样。迷路是有办法解决的,要么用口问,要么打电话求救,无论我在什么地方,朋友总能找到我并把我安全送回家,并且不责怪一丁点。每次称赞他就说嫁给你的人多福气啊,希望你也找一个让你福气的女孩子。但唯独这一次,我不想麻烦朋友,也不想开口问人,我要靠着自己回去,凭着感觉走回去。
我走啊走啊走,跟着感觉漫步。突然一个人从身后拉住了我的手,我吓了一跳,条件反射似的争夺开来,以为是朋友,回头却看见朋友的铁哥们——陈前。他紧张而诚虔地解释并肯求:“我知道你迷路了,请允许我送你回去吧!”我气愤地呵斥他:“走开,你神精啊!”话完就转身离去,我知道陈前的不知所措,在常人看来轻浮的举动,在他需要多大的勇气啊,他会后悔也会因没有用牵手的方式征服我而伤心吧。没有必要,我是不会被人征服的,但如果牵我手的人是朋友呢?也会是一样的结果吗?我们的友谊可以冲破一切的,我们在难得通的一次电话中会彼此为对方唱歌,我会给他吹笛,在最后说上几十次再见却都舍不得挂电话,都叫你先挂,却都不愿意先挂,然后大家数一二三一起挂,还是不挂,于是就骂猪再不挂。这让我明白:纯洁的友情可以有甚于爱情的缠绵,在我们身上不是体现得明显吗?
午夜十二点还在大街上走的女孩子才神精吧!我这队伍由一个人变成很多人,又由很多人变成一个人,这时不应叫人,叫游魂。一辆夜间巡逻的警车停了下来,探出可爱的警察先生的头关心却严厉地问:什么不回家?我淡淡地说送我回去吧!我想回家啊,可是我不知道路呀。他们用为人民服务的神圣职责很乐意地请我上了车,我多么佩服英雄又伟大的他们啊,面对幽灵似的我居然不害怕,我说过要自己回去的,可是两个小时了,我累了而且那么晚了,我不想再辛苦好强地死撑。
林静说请我吃冰粉时,我们的关系已经算可以了,友谊之桥也在我们俩人之间搭建起来了。我十分清楚我们要谈话的内容,这是必然,发生在今天又算是偶然,也许是因为作好了准备吧!你看我能作江湖术士的算命先生了,我可以预测将要发生的事,一个人下一句要说的话。
林静告诉我,我住的房子是朋友的,我来后朋友搬回了宿舍,每天清晨很早的时候都看见朋友出去,很晚的时候也能看见朋友回来。我端着冰粉的手抖动了一下,冰水洒了一桌子。原来朋友根本没住所谓的好环境,他把优越的条件(一间小小的出租房)让给我了,还每天早晨来接我每天晚上送我,却安慰我说他住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朋友啊,他就用如此关心着我。林静还告诉我房租的租金,我刚喝下的一口冰水喷了出来,怎么会这么高,二百多,工资的四分之一嘛,她无奈在摇摇头,也是因为我来朋友才租了这房.因为我曾在电话中对他讲想一个人住.
林静泰然地用纸擦净了桌子又说天空出现彩虹那次,她与朋友在一起,她把七彩桥指给朋友看时,朋友的第一反映是给我打电话,叫我看,我是最爱看美丽的彩虹了,这还不止,他居然跑步来找我,过马路时因撞红灯差点出车祸,好在林静及时拉住了不要命地急速前进的朋友,他着急地说感应到我很危险地站在天台上,似有跳楼的动机。

林静说你的朋友那么脆弱的话能走到今天吗?相信她是坚强的,可是朋友还是不停地给我打电话。真有所谓的感应吗?不知道,我一个劲地喝冰水,喝完叫老板加。林静还说,那天(就是我跟随朋友的那晚)朋友跟随了我,而她跟随了朋友,朋友看见了陈前对我非礼,她看见朋友冲上去打陈前,也看见他们都被拉进了警车。
朋友在以前经常向陈前与她提起我,害得陈前未见其人就先爱上其人,并对朋友讲若真有此人,定追无遗,不想朋友生气了,警告陈前不允。朋友说我是一个不会谈爱情的人,因为没有人能征服我,例子就是那个在天堂的男孩。是的,这一点说得太对、太准确了。但是陈前在见了我人之后把心动变为行动了,他还写了信叫朋友转交,但朋友没有给我。
我依然无语以对,我不能对林静讲那晚是我先跟随朋友的,也没有告诉她朋友之所以跟随我,是担心我迷路,我是个路肓。我又叫老板加冰水,我是个把冰水当茶喝的人,尽情时会喝它个够,而老板总是很抠门,每次的量都不到位,可怜巴巴几口水就完蛋了,我发誓如果我是老板一定足够地大方,争取一碗冰粉就能撑死一条牛。这话把我逗得苦笑,把老板羞得无地自容,只是林静不动声色,她问我你喜欢喝冰粉?我说因为我写了一部小说叫《冰冻女孩》,结局是女主人公被冰冻,所以我要肚子埋葬冰。
林静吃醋非吃醋地说朋友说过如果他是大老板,会无条件地赞助我出书,他要是有那笔资金,也会全部支持我。有一天如果他不在厂里混了,一定会在朋友所读的大学门外开一个冰粉店,让老友在炎热的夏季放学的第一时间能喝到喜欢喝的凉彻心扉的冰粉。后面的话林静误会了吧,高中的某段时间,我与婷(我与朋友共同的朋友)都爱上了吃冰粉,每次还大谈特谈,说冰粉是爱情呀,是再生父母什么的,如此美丽宝贵的语言多得可以写成文章,不过婷还真把它们写成信给朋友看,并撒娇如果有认识的人当老板,该是何等的幸福。我不解释,半路再杀出一个婷,那么爱朋友的林静能接受吗?
那次交谈让我发觉林静是个蛮不错的女孩,她有与我与婷相似的品质,她那份静沉稳,让人佩服,她是个值得一爱的女孩。朋友曾经在信中向婷提到过他发现自己喜欢上了一个女孩,该不是林静吧?但我又觉得朋友爱的是婷,信中那样写不过是试探对朋友也有好感的婷而己。
朋友对婷很崇拜,甘愿对她腑首称臣。也像对女神一样地爱戴,他对婷很好的,跟她保持最密切的联系,经常也送婷礼物,打电话也从侧面了解关怀,不时还叫我照顾她,像婷的准男友一样。
我是个对爱后知后觉的人,我不相信爱情,哪怕一个无比好的男孩追了我五年,在去天堂时还兑现了爱的诺言,可我还是无动于衷,所以我看不到爱情的花开,也不知道别人的爱情花会如何开,会开几朵,会有多少个花瓣。躺在床上我想起林静说的话,这是朋友的房子,他一直都是这种摆设吗?他也跟随在我身后看我往前走……
朋友二十岁生日拒绝了晏客、收礼,也不开PARTY,连林静与陈前也没有邀请,那晚本要求加班,第二天放假,结果两位朋友代了我们的劳。
朋友问我想干什么?我说要喝酒,他说好我们两个人去喝酒,然后又问去哪里喝呢?不能去他的住处,他住的是宿舍啊!我说去天桥吧,他说好你说的都是我最想的啊,这是真的,以前这可是我们共同的想法,于是我们来到了天桥。这天桥有为了城市外貌而弄的摆设的味道,下面能行人的,你说谁愿意自讨麻烦地绕弯路走,又有几个人有那立于天桥欣赏城景的喜好,还有几个人会像我与朋友,连疯子都没有,这样美哉,没有人打扰,天桥就是我们疯狂的舞台。
我一直以为朋友应该是二十好几的人了,不想他才满二十,我的心震憾了,他十六就出来做事了,四年了,他在这里快四年了,四年,在对一个陌生城市熟悉的过程中,也对一个熟悉的城市陌生了,就像在对新朋友的了解过程中对老朋友淡忘了。四年是多么短暂而漫长的岁月啊,再过四年,婷开始参加工作时,或许朋友已经当爸爸了,而我呢?我在干什么?谁告诉我?现在我又该如何呢?复读、上非理想大学、打工、写小说、流浪、留在这里……
我喝酒,却不醉,我身体里好像天生有解酒的酶,喝死也不会醉,这对我来说很烦,想醉却醉不了多无奈。我并不常喝酒,但唯这次的与众不同,酒的感觉很好,有不可言语的微妙,我像喝冰粉一样地喝它。
朋友不胜酒量,很快醉了,慢慢蹲在了栏杆下,不再与我看灯火辉煌的城市夜景,不再说干杯,也不再说祝福,只是口若悬河地讲话,他说这酒是他自己酿的酒,已经陈放了三年,他还说将来要发明一种不伤身反而有助于提睡眠质量的酒,让我喝下它可以不再没日没夜地做无关痛痒却身心疲倦的梦,影响白天的生活质量。我边喝酒边听他说边想高中以来我总是睡觉做梦,影响第二天的上课,让成绩下降了,我写信向朋友说啊,问如何办啊,也说我想喝酒,沉沉地睡。望望繁华忙碌的城市,我靠着栏杆也往下滑,喝酒说谢谢,说了谢谢喝酒,眼睛里有晶银的泪珠像星星一样地在闪烁,我看到了我的灵魂也看到了那个男孩,可是我没有了感觉。
朋友说如果他有能力一定会给一个舞台让我SHOW的,是啊,我也无时无刻不在期待给一个舞台LETMESHOW!可是这个舞台在哪里谁能给,我这样问朋友时他已经沉寂了,我在他对面靠着栏杆坐下,看睡着的他。我们都累了,但我不会睡,我会为朋友而守候一夜,片刻后,朋友这样问了:会不会陪我在天桥上过一夜,不知这是来自他无关痛痒的梦镜的问话,还是明明白白心的问话,但我很真诚的回答我会的,会陪在你的身边。其实这个机会多好问清他到底爱谁,因为酒后吐真言嘛,但我没有,没有必要,答案要么让人心乱要么让人心烦。在我、婷、林静三人中,有一个是朋友的朋友,有一个是朋友的红粉知己,有一个是朋友爱的人,但到底谁在哪个位置上,我无从知道,只有朋友的心中最清楚,没有答案让我永远去猜测吧,也许这才是永恒的。
天快要亮的时候,林静与陈前来了,是我打电话叫他们来的,我终于相信朋友是搬回了宿舍,因为陈前林静的号与他的号前面相同。我叫林静守着朋友,叫陈前送我回家,陈前跟在我的身后一言不发,我也不说话,我想起了他牵我手的情景,也想起了朋友,还想起了苦苦追我,而我最终辜负的男孩。到了我家楼下,我叫陈前回去,他就像个听话的老实孩子走了,看到他的背影我真是心痛,我无心伤害谁,谁却因我而受伤。我进屋就倒头大睡,也做一串又一串无关痛痒却很累人的梦,我发觉我病了,头重,眼睁不开,只想沉沉地睡去,于是我睡。
电话玲声把我从梦镜中拉了出来,是朋友,他问我还好吧,我说一半好着,一半病着。他说我来看你吧,我说不用了,睡到明天就好了,奇怪也在于此,一般情况下,我生病不吃药,睡觉后就能恢复健康。朋友问真的不要紧吗?我说当然真的,以前不也是这样吗?他说那么你睡吧,我放下电话再进入梦乡。我梦见朋友在我走后一个人吃饭时,在他对面摆了一副空碗筷,看到他这样我好心痛,友谊嘛,常在身边,但我希望林静可以坐在他对面,不要让那碗筷空着……
电话玲再次把我从梦镜中唤醒,我翻身起床,以为是第二天了,以为该上班了,看表才知道不过是傍晚而已。不知电话响了多少声,反正我只听到了一声,谁打的呢?没有来电显示,所以我无从知道,是家里人打来告诉我什么消息,或者说是探问什么消息的……起床就开窗是惯例,来到窗口,隔着窗帘与玻璃我感觉到下面有人,我没有像以往一下子把窗帘拉开,我只缓缓拉开了帘子的一角,果然有一个人,那是我的朋友他在下面徘徊、徘徊、再徘徊,然后走了。他的背影,他那美丽的头与好看的发都在我眼前消失,我看着他走远却回不过神来,只是眨着眼睛找寻,对着空空的庭院放电。放下帘子时我看见白色的墙壁上写有字,用白色粉笔写下的字,看不出来的字,我爱你很大,在另外的地方,我还找到三个人的名字并排在一起,我、婷、林静。
我、婷、朋友作同学时,三人都喜欢在黑板下用白色的粉笔写画,我们共同佩服一位出色的老师,都羡慕他的风度,于是学他写画,可他写下的是知识,而我们写下的是:XX是个大坏蛋。
我来到楼下,因为这时才注意到这里有电话亭,我站在它下面向上望,看见了我的窗子。我回到屋子拉开帘子再下来看,明白了电话为何总是在我起床就不响了,我说过我起床有拉开窗帘让阳光进来的习惯,朋友他看见了所以就挂了电话,然后就等绵筋可以割两大箩筐的我一起去上班,他没有表,起来那么早,就是因为我,电话的清单出来一切被证实了,但我没有拆穿朋友善意的谎言,他都是为了我啊!我这笨蛋居然从没怀疑过,如果没有林静提醒,恐怕到现在还不清楚呢。
我不想回去,在那个熟悉的城市我得到了很多爱,却也满受伤害;我也不想去其他地方,走到哪里都是一样的迷茫,但一个月到了,我该离开了,我把表取下来。朋友会来接我上班不是以前的接,而是到家接,他来时我已经坐在了飞弛的车上,朋友敲不开门会去天台找我,我们曾经最喜欢在天台玩,在那里他可以发现表、钥匙与被风翻开的书;我知道他会把那封未转交的信还给陈前,而陈前会烧掉那信,也烧掉那份一厢情愿的爱情;林静呢会得到一碗我回请她的冰粉,不过是朋友代我请的。
飞弛的车上,不知开往何处,我饱含深情地望着窗外的风景,想着多舛的命运与疼痛的青春,泪流满面。
车开往何处晚不知道,我们一直在路上。
最后我这个乐肓用一首自己写的歌来记念。
爱你不留痕迹
在你的身后看你往前走泪水在脸上流
青春不容伤悲你又何苦愁勇敢啊别停留
辛苦的时候啊想想我的酒让它为你解解愁
无助的时候啊想想我的祝福让它为你加加油
虽然你走未牵我手我的爱仍伴你左右
虽然你走未牵我手我的支持到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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