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红颜(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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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苦想对策之时,我看到一个委锁另一个变态的两男子在她面前摆出各种下流姿态骚扰她,她试图离开,但被两人堵住了去路。
这还了得,欺负我看好的妞,不是找死吗?也好,又到英雄救美时。应侍看出我的意思,过来拉住我的衣角耳语,那两个是操黑社会的,最好不要插手。迟疑一下,对好心的服务生说了谢谢,我气势汹汹前去。老子管他谁,打架于我是家常便饭,为女人打架更是拉撒一样平繁。但跟黑道上的人起冲突,我没有过,更不会因女人跟那些人过不去,这是例外,这是第一次。
扬起手臂朝其中一个争狠狠辟去,身体被另一个柔软温暖带有体香的身体抱住,来不及收完力,手掌惯性地辟在单薄的肩上,在喧闹中我似乎听到肩骨脱臼的声音,那么轻,却那么清楚,那么生脆。
“咦,原来名花有主哇。”一男子扭着丑陋嘴脸说,岂有此理,我火冒三丈,恨得牙庠庠。
女子抱着我的右手紧了紧,在我耳边颤颤微微地轻说,存在即合理。
我打过那么多架,为那么多女人打过架,爱的,不爱的,上过床的,没上过床的,陌生的,相识很久的,那么多,却没有一人像她这样阻止过我,像她那样告诉我不去惹事生非,甚至平息事非的道理,就简简单单几个字,却是有着哲理有着说服力的有着力量与生命的语言。
为了这句话,我忍了三十秒,接近三十秒时两男子怏怏地走了。如果以前,等女子松开我,我会冲过去泄愤一番,但这次,忍了,给她一个面子。脱臼的她痛得脸色发青,我一阵内疚与心痛,我下手(在打架时)是很重的,但我从来不打女人,她是第一个被我伤到(身体上)的女子。
酒吧这种地方,太嘲杂,相互说话要么吼,要么耳语。我靠近她,距离没敢太近,也没有太远,声音没敢太大,也没有太小。我说找个包厢给你接手吧。我学过医的。怕她拒绝说完就强行拉着她的右手走,边保护着她掉着的左手臂,怕拥挤的人群碰到它。她的右手在我手心挣脱了几次,被我死死握着,没有成功,后来就顺从了,估计是疼得没力气了。

好在穷途的包厢还有,看来今晚约会成功的蛮多。因为隔音效果好,关上房门就把喧闹挡在了门外,里面一片安静了。
抚无力的她坐下,冷汗已挂满了她额头。
用左手按住她的左肩,右手抓住她的手宛,准备给她接骨,我学过医的,我说过,但我没干救死扶伤那崇高的职业,我当了律师,我喜欢雄辩快意感觉。
“痛的话就咬我手臂。”接骨相当之痛,但如果接的到位,与顺利,很快就会好。我不想让她再痛苦,但又不得不折腾她,晃动她的手臂找骨头的位置。她最终咬了我手臂,被她咬是一种痛并快乐着的奇妙感觉,可比第一次性生活。
医没白学,这我最好一次的用武之地,接骨一步到位。
世界一片沉默,她历经这样一场灾难,需要休息与喘气,要三五分钟后我才能展现我魅力相当的口才。但这无声的等待,却那么漫长,并让我不自在,我不得不点上一支烟,虽然我很想给她一个好印象。
“对不起,真的很抱歉。”倾身灭烟头,想把话说得自然而云淡风清,还在嘴边的烟雾却把我呛着了,丢脸至极,不由得还脸红了,还因为我从来不讲这些字眼的。原来道歉并不容易。
“你本意是想帮我解围吧!”她的声音轻而淡,透出一种女性的温柔,很有吸引力。这话又是那么善解人意,洞察人心。
“但我伤了你。”
“是啊,其它你完全可以不动粗的。”迷离的灯光里我看不清她泛着红晕的脸,但我知道很美,很醉人。
“我看不习惯那些人渣张狂的表现。”想来就气,一下子又义愤填膺起来,又有扁人的趋势。
“没必要跟他们这样生气的。”怒火被这话浇了一半,我无言以对。有些哲学的道理不是我不懂,只吉姆有帮我挑明了去认识,就像灯没有火柴点不亮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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