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就这样把婚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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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知秋婚前的放纵行为,叶家的人不但没有怪罪,反而还是相当的放纵,给予了全力支持,享受了婚前最愉快的日子。
叶知秋和夏丝蝶两人喜庆的大好日子终于在众人的期待中降临了,镇北侯侯府内内外外全部挂满了象征婚庆喜气的条幅和布景,叶知秋这个新郎官也穿上了一件十分合身的喜服,再经过精心打扮,即使叶知秋长得并不怎么英俊,现在的叶知秋浑身都给人一种充满特精神的感觉,同时今天的叶知秋丝毫看不出来他身还是还有“病”,脸上也摸了一层淡淡的胭脂,脸上原本的肉红,加上胭脂红,整张脸上充满了一层异样的红晕,这一点不得不佩服“化妆师”的本事。
也许这其中也有叶知秋内心中充满了一份**吧,毕竟今天也是叶知秋的大喜日子,如果按照原来的世界观点,这可是这一辈子难得的一次机会。叶知秋虽然没有经历过如此时光,但他内心中还是有点期待。
叶知秋身穿大红色喜服,牵着一匹白马(所谓的白马王子),走在盛京城的大道上,前去迎娶夏丝蝶回府。
路上行人看到叶知这一身打扮,虽然都知道叶知秋是个病人,不过今天却丝毫看不出叶知秋的身上有病的模样,从叶知秋的脸上也丝毫看不出,今天的叶知秋与以往有什么不同?
如果真要找出一点什么不同的地方,应该是今天的叶知秋脸上找不出那种“病态”的苍白,有的是一张红润的脸庞,一张苍白夹杂着正常的红润,也许今天是他的好日子吧,所以他的脸上有着淡淡“激动”的红晕吧。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路人对叶知秋的主观印象。
而此时叶知秋的真正心情,路人是怎么也不明白的,也丝毫感受不到的,这也许是叶知秋伪装的比较成功吧,只有善于将自己的心思隐藏起来,别人才不会找到自己的致命弱点。
是的,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嘛,路人又怎么能了解叶知秋此时的心情,最多他们都觉得今天是叶知秋的大好日子,有点喜庆,有点热闹,有点激动。
此时的叶知秋说不激动,那是假的,毕竟不管是对叶知秋来说,还是对叶知秋的“前世”来说,今天都是他的大喜日子,所以叶知秋的心情还是有点激动的,毕竟叶知秋也没有这般经历嘛。
但如果说叶知秋现在很激动,这也完全不正确,毕竟叶知秋是受过“高等教育”和“民主教育”的良好市民,所以他的内心对这样的包办婚姻还是有点不满,但叶知秋也知道,今天不管是对他来说,还是对他现在这个身份的叶家来说,自己今天都得要“演好”这个角色,演好这个戏,不能给叶家丢脸,不能有丝毫马虎。
这何尝不是人生的悲哀!对强烈要求改变的叶知秋来说,今天就是个机会,更是个磨练。只要叶知秋能成功的迈出这一步,那叶知秋今后的改变将会更加的成功。
威武大将军府,夏丝蝶的闺房。
对于夏家来说,今天也是十分喜庆的,毕竟婚姻是两家的事,虽然叶、夏两人没有经过恋爱,彼此从没见过面,甚至连名字都是第一次听到,也是政治联姻,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两家肯定都会尽最大的努力和能力为自家做好装扮。
先从夏家的“打扮”来说吧,就完全可以看得出,府上的每个角落也都挂了象征婚庆喜气的条幅和饰品,毕竟今天是夏家嫁女儿的大喜日子,所以夏家对待这件婚姻也是十分的隆重。再说,夏丝蝶又不是夏家小妈生的,而是夏家唯一的女儿,当然是十分的隆重了。
夏丝蝶此时正坐在自己的闺房中,身上穿着大红色的新娘喜服,脸上抹了一层淡淡的胭脂,脸上有一层淡淡的红晕,显得更加的妩媚动人,更加吸引男人的眼球,男人一看上去就会产生一种冲动,是性冲动,想要好好疼爱她一番。
原本夏丝蝶不装扮时就很有吸引力,如今有了这层淡淡的装扮,还不更加的迷死人。但她是否能吸引那个陌生的男子,也就是她的新郎官叶知秋呢?并不好说,虽然夏丝蝶对自己的长相和气质很有信心,但实际上,此时的夏丝蝶也完全有这份信心,所以她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发着呆,脸上虽然借助一层胭脂隐盖,但还能看出,她的脸上却有着那份淡淡的哀愁,也许是今天是初为“人妇”,也许她对自己选择的这个婚姻还是有点不太满意,也许她的心中有点悔意,毕竟她的新郎是一个出了名的“病歪子”,他能否能带给她一生真正的幸福?这对夏丝蝶来说,是一个大大的问号,她的心中丝毫没有底。
不管夏丝蝶现在有怎样的想法,都已经成为了事实,想改变、反悔,已不大可能。
夏丝蝶的动机虽然是为了夏家的利益着想,但事情是否会真的如她所料,现在都不得而知,也许事情会朝着相反的方向发展,那夏丝蝶是否已经做好了这方面足够的准备,面对将来发生的事?夏丝蝶自己心中都已经没有任何的底气了。
夏丝蝶坐在自己的闺房中,这也许是她最后一次坐在这个伴随着她长大的闺房,所谓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想回家看看,也不是不可以,但也要看婆家和娘家对嫁出去的态度。
夏丝蝶的心中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心事,耳边传来阵阵喜庆的音乐声。
夏丝蝶知道,自己的新郎叶知秋已经来到了自家的屋外,来迎娶自己过门了,自己从此后就要成为别人的妻子,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的任性。
夏丝蝶心中虽然有点期待,不过心中更多的还是有点莫名紧张,还有点恐惧吧,是对未来生活的恐惧,这也是人性,谁不对未知充满恐惧呢?
这也难怪,今天毕竟是夏丝蝶的大喜日子,也是做女人这辈子唯一的一次,或许还有其他因素在内吧。
总之,夏丝蝶的心中既不安,又有一丝说不出的激动,但更多的还是恐惧。
威武大将军府外。
叶知秋牵着白马,静静的站在威武大将军府外,一副冷静漠然的神态看着夏家的人在“迎接”着自己的到来。
叶知秋现在的表情,如果是有心人观察到了的话,那就一定会感到十分的惊讶,甚至还夹带着不解?
今天不是叶知秋的大好日子吗?他怎么会有这副表情?因为叶知秋此时的表情,就好象今天来夏家迎亲的人不是他叶知秋,又或者今天来迎亲的叶知秋不是为了自己一生的幸福,完全像是一个“局外人”。
叶知秋之所以会有这副神情,只是想要更加冷静的观看夏家对自己会有什么态度,更重要的是,叶知秋此时的心态还不够成熟,心境也还在逐渐成熟中,所以他才会用一种漠然的神态面对自己迎亲一事,更想是观看夏家对自己家的动机,甚至还有帝国内其他官员对叶家的心态。
夏昌羽现在正站在夏家的大门外,看着自己的“准妹夫”牵着白马静静站在自家大门口前,看他脸上的表情就好象今天来迎娶新娘根本就不关他什么事那样。
夏昌羽看到这一点时,心中就涌起一股莫名火气,他很想现在就发作,但他知道今天的日子并不适合发火,更不适合闹出什么是非和矛盾,所以他也显得很冷静,甚至有点冷漠,知道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丢了自家颜面,所以夏昌羽还是十分“虚伪”的面带笑容走到叶知秋的面前,并十分“热情”的对叶知秋说道。
“我的准妹夫,你还真准时。”
夏昌羽似乎想故意看叶知秋闹什么笑话,但又或许是想要打击叶知秋那“故作的清高”。总之,能作弄到叶家的人,对他夏昌羽来说,就是一件值得兴奋的事。
“我的准妹夫,开门红包999个水晶币,没有这个数目,你就休想迈进我夏家大门。我的准妹夫,身上可有这么多的开门红包?如果没有,那就不好意思了,我的准妹夫,那只好请你回去准备好,再来吧。”
夏昌羽说到最后,自己都想要笑出来,他心中实在为自己有这番表现而欣慰,内心中不断为自己如此精彩的表现而鼓掌,自己还真是一个天才。
叶知秋十分冷静的听着夏昌羽的话,听完夏昌羽说的开门红包的数目后,脸上表情一直没有任何变化,好象夏昌羽所说的这些都不关他什么鸟事,他完全是个局外人,来这里是想看夏家的笑话。
夏昌羽看到叶知秋脸上没有丝毫变化,心中有点不解,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今天面对的这个“对手”是有相当的“水准”,也是个很难“对付”的,不过夏昌羽也没有什么好怕的,毕竟这里不是什么战场,更不是生死搏斗。
叶知秋知道就从这一点上看,夏昌羽也是把“好手”。
夏昌羽更知道叶知秋也很不简单,因为在夏昌羽的印象中,当别人开口要开门红包时,从来没有一个人是他叶知秋的这副表情,哪怕是叶知秋的大哥叶知非迎娶新娘钟小慧时,听到开门红包数目时,叶知非当时的脸色好象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哪怕是自己娶亲时,也是这样子的,而今天这个叶知秋的表现完全给自己一种全新的感觉。
夏昌羽心中想着,“这个叶知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给人的感觉十分冷淡,但又有点高深莫测,难道高手都是这样子的?如果是,那真的奇怪。”
叶知秋一直观看着夏昌羽面部的变化,把夏昌羽的表情毫不保留的看的一清二楚,这也是做销售的本领,做销售就要善于揣摩客户的面部表现和心理活动。
叶知秋淡淡的说道,“如果我的准大舅子真的想要这么多的开门红包,那我只能很不好意思的说上一句,我没有带那么的钱在身上,另外我再奉送我的准大舅子一句话,我出门从来就没有带钱的习惯,虽然今天是我第一次出门,也是我的大喜日子,更是令妹的大喜日子,不过我这个习惯还是‘很不好’的保持了下来。”
“我想你应该也知道,我的准大舅子,我从小就是有病在身,你说我有出门的机会吗,即使我要出门,我身边肯定是跟着一大群保姆、小厮呀什么之类的人,所以我就没有带钱出门的习惯咯,不过,我的准大舅子,如果你不想耽误令妹的大好时辰,我这个准妹婿也没有什么话说。”
叶知秋的话似乎是颠三倒四,给人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叶知秋说到这儿,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又补充说道。
“我想如果按着我的准大舅子所说的那么多开门红包,那就会误了我和新娘子的吉时,虽然你不太介意,但长辈们肯定会有意见,甚至会责怪我的,你说呢,我的准大舅子?”
叶知秋说完后,看了夏昌羽一眼,走到夏昌羽的面前,轻声的说道,而这个声音也只能由夏昌羽听得到:“我的准大舅子,我知道你对我大哥有着竞争心理,你觉得如果换着我大哥迎接他的准妹夫时,他会和你有着相同的行为吗?”
叶知秋说完,眼睛紧紧看了夏昌羽一眼,又淡淡的对陪同自己前来迎亲的侍从说道,“你们谁身上带钱了,全部掏出来,作为迎亲开门红包,回去后我加倍还给你们。”
如果聪明的人听到叶知秋这番话,肯定知道叶知秋是在讥讽夏昌羽,更没有将夏昌羽放在心上,叶知秋这样说,有点看不起夏家,但事实是否如此,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两家长辈没有意见,那反而显出叶知秋的才能。
夏昌羽也明白两家的事已经到了无法更改的地步,虽然他听到叶知秋的话语后,内心更是有种发不出来的火气,但他还是将这份怒火生生的吞回到肚子里。

夏昌羽听完叶知秋的话,心中那股莫名的火气变得更加的旺盛,如果不是考虑到今天是自己宝贝妹妹的出嫁大喜日子,他夏昌羽早就发作了,夏昌羽恨声对叶知秋说道。
“好,很好,今天我就破例给你,我的准妹夫的一个面子,就按你的意思办吧,随便给一个开门红包,但三天后的省亲,就不会像今天这么好说话,我的准妹夫这三天可要吃好了、住好了、更要养好了身体。”
夏昌羽都感觉到自己说这话时,他的牙齿咬得紧紧的,甚至还会发出噶蹦噶蹦的声音,同时也感觉到他这番话似乎是有气无力,没有任何的威胁力。
既然两人对开门红包这个问题达到了一致意见,也“妥善”的解决了,那剩下的问题都是一些小问题了。
所以后面对叶知秋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大的事了,无非就是迎娶夏丝蝶回家,或者是夏家想要好好招待自己和随同自己一道前来迎亲的随从一下,不过叶知秋并没有将这些放在心上,或者说,叶知秋根本就没有往这上面想。难道像夏家这样大的一家子,还会那么小家子气吗?
对叶知秋来说,其实还有一个很大的挑战,那就是迎亲时,必须要新郎官要背着自己的准新娘走到屋外迎亲的轿子里,这一点,对叶知秋来说的确是一个超大的“挑战”,谁叫他叶知秋从小就是一个以病出名的人?再说,他叶知秋现在的病情已经好了,但身体是否已经恢复到了最佳状态,也只有叶知秋一人清楚。
虽然叶知秋病情有了好转后,也一直进行适当的体育锻炼,但身体毕竟还没有恢复到最佳状态,还不能进行激烈的体力活动,背新娘也算是一种体力活,这点是毫无疑问的。
夏昌羽似乎也找到了“笑话”叶知秋的乐趣所在。
不过结果不但让夏昌羽大失所望,也让今天有同样想法的人都大失所望。
叶知秋虽然身体素质不是很好,以前也是个相对比较懦弱的人,但叶知秋已经做了心态的调整,同时叶知秋以前也是出身于农村,农村孩子没有别的本事,唯一的优点就是能吃苦耐劳,更有坚毅的精神,再加上进行了适当的身体锻炼后,身体的体力绝对可以先挺过眼前这一关。何况这也是叶知秋需要改变的第一步,叶知秋必须要咬紧牙关度过这一步。
叶知秋看着夏信牵着夏丝蝶的手徐徐从夏家的后院走了出来,叶知秋的眼神先是落在夏信的身上,不过很快,叶知秋的眼神就落在了自己的准新娘夏丝蝶身上,这并不是说他叶知秋是一个好色之徒,这只能说叶知秋对新鲜事物有种天然的好奇,更是对美色的一种欣赏,毕竟叶知秋的两世都没有真正的欣赏过绝色美女,如今有了这个机会,那叶知秋还不好好的把握住,那才叫着怪呢。
虽然这样形容夏丝蝶有点过分,但叶知秋此时的心中想法,又或许是叶知秋故意要这样一番做作,好让别人不能真正的认清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对美色的欣赏,说到底,哪个男人的心中没有这个情节?就算是叶知秋,他也不能例外。
叶知秋需要改变的第一步就是隐藏内心中的想法,不让别人看到他的弱点所在,所谓扮猪吃老虎,才是最高境界,更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我的好女婿,我今天就把丝蝶交给你了,你今后一定要好好对待我的宝贝女儿,你听到了吗?”
夏信本想好要多说些“吩咐”之类什么的话,但看到叶知秋把全部的神情放在他的女儿身上,夏信觉得再想说些什么也都是空的了。
本来夏信要提醒叶知秋,他夏家的女儿虽然嫁给了叶知秋,但绝对不能亏待,就算是夏、叶两家有着良好的关系,一旦真的出现这些情况,他夏信也绝对不会给叶家什么面子。但他现在看到叶知秋这么一副“猪哥”表情,他认为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心中对叶知秋的评价更是低了一分。
虽然现在的夏丝蝶脸上挂着一层面纱,但夏信还是对自己女儿的面貌有着强烈的信心,以夏丝蝶出色的姿色,如果还不能吸引男人的眼球,那这个男人不是傻瓜就是阳痿。
不信,光看叶知秋现在这副痴呆的表情,就可以得到一个最好的证明。
如果叶知秋知道夏信真是这样去想叶知秋真的如他所想,那叶知秋这番做作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叶知秋就是要留给夏家一副好色的表情,这样可以让夏家低估他,不会将他放在眼中。这样一来,他今后所做的事情,才不会遭遇到夏家的怀疑,也不会有着过多干涉,毕竟他起码留了个印象:好色的印象,这样一来,夏家才觉得能将叶知秋掌握在手中。
夏信没有想到,叶知秋把全部神情放在夏丝蝶的身上,这并不是代表了叶知秋已经被夏丝蝶所迷住。确切的说,叶知秋之所以把神情放在夏丝蝶身上,是因为叶知秋知道今天的“过场”是怎么一回事,而叶知秋压根就不想听夏信说什么“废话”和屁话。
叶知秋当然明白夏信的想法,不过叶知秋此时也在装傻,他故意装做这副被夏丝蝶所迷住的表情。随后叶知秋做了一个好象刚从所迷住后清醒的样子,十分“激动”又害羞的信誓坦坦对夏信说道。
“放心吧,岳父大人,我会把照顾丝蝶放在小婿的生命之上,不让丝蝶受任何一点的委屈,有小婿一天,小婿就会将照顾丝蝶放在第一位。”
虽然叶知秋是这样信誓坦坦的说道,而夏信还是从叶知秋那清澈明亮的眼神中看到了叶知秋这样的表情都是做作,夏信虽然不太明白叶知秋为什么会有这副表情,他的心中也给叶知秋打高分的同时,也骂了叶知秋一句,“这小子果然不是个简单人物,是只小狐狸呀,就连娶个亲,也这样**心计。”
夏信听到叶知秋这番话,心中似乎像是“松”了一口气,徐徐说道。“那好吧,我现在就把丝蝶的终生幸福托付给你,希望你好好珍惜。”
说完后,夏信就把一直挽着自己胳膊的夏丝蝶的小手放到了叶知秋的手上,让叶知秋牵着夏丝蝶的手,然后让叶知秋牵着夏丝蝶走过夏家的大厅。
这些都是迎亲时的一些步骤。
叶知秋牵着夏丝蝶的小手,感觉到了这个小手是多么的细腻嫩滑,像奶酪、又像丝绸,同时也感受到了小手的主人心情有那么点激动,更有点不安,还有一份说不清楚的恐惧。因为这个小手正在轻微的颤抖着,虽然戴了副丝绸手套,但叶知秋还是能感觉到这个小手上有了一点淡淡的汗水,可见这个小手主人的内心中的各种情绪的变化是多么的激烈。
走过了大厅,叶知秋知道现在就要背夏丝蝶离开夏府,向外面的轿子走去。
叶知秋知道这刻来临,虽然对叶知秋有点难度,但叶知秋并没有退缩,更没有请人代劳。
只见叶知秋缓缓蹬下他那副还不是很健壮的身躯,身体成弓型,让夏丝蝶趴在他的背上。准备背负夏丝蝶走到迎亲的花轿中。
夏丝蝶也没有丝毫客气和犹豫,只见她缓缓趴到了叶知秋的背上,让叶知秋背着自己离开了自己的家,走向自己的另一个家,一个还十分陌生的家。
夏丝蝶的动作虽然不是很猛烈,仍然让叶知秋有种吃力的感觉。同时夏丝蝶叶感受到了叶知秋此时的身体正在轻轻的颤抖着,好像一副体力不支的情形。
叶知秋走的速度虽然很慢,也气喘吁吁的,但他还是十分坚强的背着夏丝蝶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一直走到迎亲用的轿子面前,在仆人掀起轿帘那一刻,叶知秋把夏丝蝶轻轻放到轿子内,然后趴在轿檐上狠狠的喘了口气,似乎这一口气已经用尽了他全身的力量。
以叶知秋现在的身体,他背夏丝蝶这么一段路,根本就不至于会累成这样,叶知秋所有的表现,除了做作,还是做作。他的这番做作,是想要夏家的人知道,他叶知秋的身体素质并不是很好,可千万不要惹他生气,否则,小命就会一命呜呼,那他夏家的宝贝女儿就会成为了寡妇。
虽然这个时代的寡妇并不禁止再嫁,但毕竟要获得婆家和娘家两方面的共同认同才可以再嫁。当然了,这些都是叶知秋过于小心的表现,不过小心不是什么坏事,小心使得万年船,小心也不会吃亏。很多的事情都是到了最关键一步、或者是在最细微的一个地方出了某些故障,才会吃了大亏的。
叶知秋扶着轿檐狠狠喘气的这一幕,不但夏丝蝶看得很清楚,就连一直站在夏家大门前的夏信与夏昌羽都看的十分明白。
夏信心中淡淡想到,将丝蝶嫁给叶知秋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虽然夏家的人淡然想到,但还是看着叶知秋带着夏丝蝶上了花轿。
夏信看着叶知秋艰难的背着丝蝶入了轿子后,回头看了夏家各人一眼,牵着白马缓缓向叶家方向走去,直到众人的身影消失在夏信的视线中,夏信才缓缓的收回自己的眼神,转身徐徐向自己书房走去。
夏信的神情也有点落魄,今天毕竟是自己嫁女儿,而女儿的幸福到底会怎样,自己这个做父亲的一点也没有把握。这何尝不是一名父亲的悲哀,但这件事情已经成了铁板钉钉,想要悔改也是不可能的事,丝蝶的幸福,也只有靠她自己争取和把握了。
夏昌羽看到自己父亲这般神情,心中很是不解,不过他也知道夏信心中定然有话要对自己说,所以夏昌羽安排好管家要做的一些事务后,紧跟在夏信的身后,向书房走去。
夏昌羽也不管怎么去招呼这些前来迎亲的叶家下人,毕竟还有夏家下人在大厅招待。
“昌羽,你是怎么看待叶知秋这个人的?”
夏昌羽刚走进书房里,还没有等他坐下来,夏信没有任何废话,直奔这次谈话的主题,把他心中的担忧问了出来。
“爹,很不好说,叶知秋明明没有那样力气,但他还是坚持把丝蝶背到了轿子里。这一点说明了叶知秋的意志力是非常的强大。而事前我向他要开门红包时,他的表现很出人意料。”
夏昌羽接着把自己和叶知秋在大门口要开门红包的情形如实向夏信作了一个汇报,就连叶知秋与他耳边所说的那般悄悄话,他也毫无保留的说给夏信听。
夏昌羽说完后,并没有发表自己的任何看法,而是静等着夏信给自己一个“解释”。
“哦,那这样看来,叶知秋的确是很不简单呀,也不知丝蝶嫁给他是好事还是坏事?现在只能看丝蝶自己怎么做了,两人都是有着绝对智谋的人,到底谁会占据到上风,叶只能是听天由命吧。”
夏信听完夏昌羽的话后,略微思考了一下后,淡淡的说道,而他的话语中似乎失去了应有的生气和活力,似乎把命运交给了别人是一件很不幸的事。同样,夏信的话语中也没有对叶知秋做任何评价,他更没有将他观察到叶知秋的那番做作说给夏昌羽听。
夏信的想法是,不管叶知秋是个怎样的人,对夏家来说,不见得就是件坏事,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太过于小家子气?而且他也很清楚夏昌羽是个怎样的人,虽有能力,但没有经历过任何挫折,这对他成长很不利,既然这样,那不如让昌羽多经历一些事情,这样,他才会更成熟。
这又何尝不是做父亲的责任,也是教育子女的责任。更是身为父亲的一番良苦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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