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重崩坏·第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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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皇冥夜来说,长途跋涉的旅行并不是无法忍耐的,长期的魔使生活已经磨练了她的意志,只是她心中的疑问实在太多,无法明白其中的事情的苦恼以及就要了解到事实的真相的兴奋,这种交错的复杂心理给她的旅途增添了许多烦躁不安。
这个时候,她很希望仪就能在她的身边,回答她的问题,不过她知道那是徒劳的。仪只会指引给她方向,所有的一切都需要她自己去寻找。
“真实并非是一成不变的,一个人早出生一秒或者晚出生一秒,都可能改变存在于真实中的任何一部分。即使了解了即将发生的事情并提前做好准备,希望让出现好运或避免恶运都是徒劳的,因为这已经影响了原有真实的发展,从而把真实引向另外一条难以预知的道路。”
这是仪给她的忠告。
皇冥夜不相信命运,尽管她很清楚,自己作为圣枪的承载体,终无法避免那个结局,所以她就给自己定下了很清楚的目标——解开自己心中的诸多疑问。
当复仇者大仇得报时,内心只会一片空虚;当权力者失去权力时,就很难再次奋斗。
当人的最终目标一旦实现时,只会对接下来的日子感到迷茫。
皇冥夜不知道自己在了解一切之后,又会作出怎样的选择。她不禁看向了另一节车厢,艾柯露特和仪就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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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仪知道艾柯露特的意志是很难动摇的,也了解艾柯露特绝对会跟着他们一起远行,但他还是忍不住劝说这个和自己有着深厚感情的同伴,希望还没有伤愈的艾柯露特暂时不要同行,因为皇冥夜在见到前代死神之后,将会给圣堂带来极大的震动。
他甚至开始后悔,没有在秦和驯兽师见到艾柯露特之前就阻拦他们,也许这样就不会让艾柯露特受到如此之重的伤了。
数百年的封印生活让仪对世间的事情已经淡漠,尽管他能够知道所有世间的事情,却很少再去关注。直到驯兽师和秦重伤艾柯露特之后,他才突然醒悟到,自己竟然忽略了艾柯露特。
他愿意给皇冥夜提供指引,仅仅是因为艾柯露特在守护着皇冥夜而已。
不过在他看到,自己给皇冥夜提供帮助之后,那正在改变的历史轨迹,已经给长期被圣堂禁锢的唤灵指引出了一条新的道路,尽管这需要几年的时间,但他已经看到了那个他曾经希望看到的结局。
——丧失了最初的目标,纯粹沦落为了权力象征的圣堂,崩坏的那一刻……
“仪。”正当仪沉思的时候,艾柯露特轻唤着他。
“噢,什么事?”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也要卷进这件事来?”
听到这个问题,仪在心中叹息了一下,难道艾柯露特已经忘记了他们之间的感情了吗?
曾经不远万里,将消息从东方传递到西方,相互扶持,相互鼓励的那段时光……难道她已经淡忘了吗?

看到仪有点失落的表情,聪明的艾柯露特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她并没有忘记和仪在一起的日子,只是她现在所希望知道的事情实在太多,而只有这个曾经关系最亲密的同伴才能为自己作出解答。
“仪,告诉我你这样做的原因吧。”说完,艾柯露特轻轻凑到了仪的耳边,低声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也谢谢你救了我。”
这句话让仪心中的失落一扫而空,他知道艾柯露特没有忘记他们之间的感情,何况从他所看到的未来进展看,告诉艾柯露特一些真相并不会对他所期望的结局有任何的影响。
“好吧,但是艾柯,我希望你不要把其中的事情告诉皇冥夜。”
“嗯。”艾柯露特点了点头。
“前代的死神,皇冥夜的父亲还活着,就在施密内特古堡。”
“他还活着?”
“没错,皇月华出事的时候,死神已经另外有了新的继承人,当然,并不是皇冥夜,而是伊斯卡尔家族中的另外一个女孩。圣堂为了避免和伊斯卡尔家族发生正面冲突,所以没有处决皇冥夜的父亲,只是把他关在了施密内特古堡中,我要带皇冥夜去见他。”
“这对冥夜来说有什么作用吗?”
“呵呵,因为现任的死神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去见上皇冥夜的父亲一面,询问皇冥夜的事情,死神家族对皇冥夜的存在还是很在意的,只是他的父亲不愿意透露任何情况。”
“你要让冥夜见到现任的死神?”
“对,现任的死神会成为皇冥夜的一个好帮手,执法会副会长死了,所以执法会一旦发现你们的踪迹就会穷追不舍,以你目前的状况是没有办法顺利应付的,所以现任的死神就会成为一个很好的协助者。”
“她会答应吗?”艾柯露特知道答案是肯定的,但她仍然禁不住那份好奇,希望从仪的口中得到确定的回答。
“会的。”
“接下来你怎样打算的?”
“抱歉,艾柯,接下来的事情我不能告诉你,因为这会牵扯到许多别的事情,但我可以透露一件事情,你知道那个少年,皇雾,他也会到这里来。”
“什么?”
“他的到来才是一切变化的开始,我只能说这么多。”
“仪,他究竟是什么身份?甚至是我都不能抵挡住他……他是不是神器?”
“艾柯,你擅长防守,自然很难抵挡他的强势攻击,在我们的同伴中,也没有多少人能够和他一较长短。”
“怎么可能!?”
“他的力量来源于善与恶的天平,作为中立者的他,自然能够随心所欲的调节控制魔力,而且可以直接对抗拥有属性和立场的我们。”
“……”
“你放心,拥有镜枪的皇冥夜是不会输给他的。”
“镜枪?那就是圣枪的真正……”
“对,能够捕捉到所有魔力之态的镜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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