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裂前奏·第八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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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冥夜换好衣服,准备前往学校。
来到客厅时,让皇冥夜感觉难得一见的是,艾柯露特只是坐在窗边,凝神望着外面,既没有往常那样喝着茶,也丝毫没有把皇冥夜的事情放在心上似的。从昨晚后,艾柯露特就一直是这个样子。
皇冥夜没有去在意艾柯露特的举动是什么含义,心中不知为什么总觉得有些事情将要来临,也就不想去顾及太多其他的事情了。她打开门走出了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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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柯露特反复思考着昨晚与虚使的对话,原本基于虚使对自己的主人枪使的许多照顾,让自己对虚使的话没有太多怀疑,但得知竟然是虚使出卖了自己的主人后,她对虚使的信任就已经完全动摇,这个以变换自己的容貌见长的魔使是不是能够信守诺言完全不是别人所能看透的事情。
虚使的存在是为了维持圣枪之核与外壳的平衡,因为这个圣堂仅存的两大神器之一一旦真正显形,也许会引发一场争夺它的地震。作为战斗神器的存在,一旦长时间不使用,威力就会迅速下降,这也是为什么圣剑会交由魔使来用的缘故。多年前为了圣剑的使用权问题,曾经让圣堂内部产生震荡,威力更在圣剑之上的圣枪如果显形,引发的震动会有多大,没有人能够预测。
自己的主人枪使•皇月华为了让自己的生命真正能够延续,与所爱的人在一起,选择了让圣枪重新融合的这条危险道路,最终失败了,那么自己要做什么?自己仍然要让皇冥夜也走上这条充满危险的道路?去面对来自整个魔使世界的压力?
也许虚使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他是为了魔使世界的存在而考虑,即使牺牲任何人他都不会在乎,但身为唤灵的艾柯露特显然并不想有这么崇高的理想。但是她心中很清楚,皇冥夜如果不能让圣枪重新融合,那么只有死路一条,而如果选择了融合这条道路,将会有更多的危险。
艾柯露特不禁有些犹豫了。
“咚咚。”响起了敲门声。
艾柯露特警觉的屏住呼吸,开始探知门外的情况。
她突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神经一下松弛下来,这个气息就像在命令着自己一样,让自己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走到门前,打开了门。
仿佛触摸电流一样,遍布全身的麻痹感一下子刺激了艾柯露特的神经,她的身子晃了一晃,才发动魔力弹开麻痹的冲击,随即快速向后退去。
站在她眼前的是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一身黑色的套装将身体裹起来,甚至连面目都有所遮挡,让人看不清她的具体相貌,不过从外表大概推测,这个女孩的年龄并不大。
艾柯露特第一个反应是执法官,因为副会长遇难一事应该已经传入执行机构耳中了,所以出动强力的执法官并不是没可能。
第二个反应则是送葬者,除了执法会外,送葬者同样拥有处决魔使的权利。
少女一言不发,猛地一步踏出,右拳击向艾柯露特。
带着水状波纹的防御领域在艾柯露特眼前展开,挡住少女的攻击。少女一击不成,身体向后一退,又是一腿踢出,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艾柯露特的防御领域就这样被粉碎了。
艾柯露特后退一步,又是波纹闪现,又一个领域出现,不过这次是正好抵在少女的面前,将少女弹了出去。
刚刚的麻痹感让艾柯露特感觉到身体内魔力流动的不畅快,现在只能发挥出平时一半左右的力量,对于善守不善攻的艾柯露特来说,这样给自己的威胁实在太大。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破除少女的攻击,也许就会被完全压制住。
地面逐渐变得雪白,冰晶开始在房间内飞舞,艾柯露特已经施展了更高阶的领域,要让这些冰晶将少女的魔力也一点点消耗殆尽。
少女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领域的作用,她加快了攻击的速度,而且手中已经多了一柄长剑,是由魔力幻化而成的。
魔源质现。
如果说领域是魔力所化成的坚硬盾牌的话,那么魔源质现无疑是让魔力所化为锋利的武器,局面已逐渐变成魔力与魔力的对抗。
缠绕着火焰的长剑撞在水纹波动的防御领域上,引发了不小的震动。艾柯露特的手掌顺势在长剑上轻轻一抚,长剑立刻化为冰,旋转了几下刺向了少女。
少女以迅捷无比的速度偏头躲过了冰剑,但遮住脸的布已经被弄下。
艾柯露特有些低看了这个少女的年龄,她看上去像是二十岁出头的样子,已经并不是一个少女了。
“……这布已经不能用了。”女孩把布拿下,将绕在身上的一段也抛在地上,衣服的左上方别着一枚闪着黯淡光芒的徽章,徽章上刻着是雕的样子……那是送葬者的标志。
“送葬者吗……?”艾柯露特低声念着,防御的动作也丝毫不慢,连续用领域挡开了对方的三次攻击。
突然间,艾柯露特的全身剧烈的颤抖起来,她觉得魔力就像是泄洪一样从身体内飞速的流失,这一惊可是不小,这样下去,最多只能支撑一、二分钟就会被击倒了。
同时,后心一痛,有人从背后轻轻的刺了自己一下。
艾柯露特开始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意识模糊,身体软软倒了下去。
从房间的阴影中,一个手拿带尖锥的小圆棒的棕发男性走出来,正是他突然一击让艾柯露特昏倒过去。
“秦,我们击倒她就可以了,没必要封印她。”男子看着已经举起手准备进行打击的女孩。
“知道了。”
“等我们处理了皇冥夜后,再处理冥凰不迟。”
“……”被唤作“秦”的女孩只是冷漠地回应着眼睛中散发异样光芒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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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课程结束,皇冥夜走出了校门,她的身边是同班的白鹭。
大概是出于个人感觉,白鹭发现皇冥夜最近的精神状态不太稳定,所以才提议一起出去走走的,而正好想要稍微放松一下自己的皇冥夜便直接答应下来。
两个人并肩走在街上,白鹭比皇冥夜矮一些,而且显得有些天真,在外人看来这两个人就像是高年级的学姐与低年级的学妹一样,而想不到这两人居然是同一个班的。无论如何,皇冥夜的气质的确不像是一个高中生的样子,就算有人说她已经是社会人了也不会奇怪。毕竟,皇冥夜在普通人的世界中虽然还缺少经验,但同魔使打交道的这数年中已经让她对防范别人和自保有了很深的体会。皇冥夜因为出身的问题,一直遭到许多人的排斥,这让她一直对其他魔使比较反感,从而变得在这些人面前异常的强硬起来。
白鹭并不了解皇冥夜的真正身份,她一直把皇冥夜当作一个能够说话和依靠的好朋友,尽管皇冥夜在许多教师眼中是个成绩说得过去,但性格却不怎么好的怪异女孩。虽然许多教师百般猜测白鹭这么优秀的学生为什么会和皇冥夜走到一起的缘故,却总是百思不得其解。
有时候看着白鹭主动和自己打招呼时,皇冥夜都会苦笑着回想为什么白鹭会和自己这样亲近的原因,然后就会想起自己刚到这所学校时的情形。
因为没有校服,所以皇冥夜最初的几天都是穿着一身全黑的衣服上学,让路上的人和学校的学生都用另类的眼光看她,也因为皇冥夜那种冷漠的个性,除了简单的礼貌问候外沉默寡言的行事风格都给几个老师留下了不太好的印象。皇冥夜自己不怎么在乎,但其他人却不这么想,走在走廊中的时候,无论是谁都尽可能的避开她,当然,这里面也有她带给别人巨大的压迫感的缘故。尽管有人想和她说话,却也因为一走进她的身周就会感觉全身都处于被人监视和刺激的情况下而主动放弃。就这样,皇冥夜逐渐成了学校中最为另类的一道风景线,她同时带给别人漂亮与诡异两种感受。
白鹭那个时候还不是班长,仅仅是学习委员,由于不知名病因的缘故,白鹭的身体很虚弱,经常需要休息,有的时候甚至因为运动稍微过度就会昏倒,有一天她在下楼梯时突然感觉呼吸不畅,险些从楼梯上摔了下去,恰好是经过的皇冥夜稳稳地接住了她,把她带到医务室休息。皇冥夜身为魔使,有时候会无意的散发出一丝微弱的魔力,但皇冥夜自身特殊的魔力却能够让白鹭的魔源症稍许稳定,不至于剧烈发作。发现了这一点后,白鹭开始试着打破教师与同学的封锁,与皇冥夜接触,之后发现,皇冥夜并不像别人所描述的那样是个可怕的人,却是个能够说得来的人,而且皇冥夜如果平和下来,巨大的压迫力就会变成可靠的安全感,这也让白鹭愿意与皇冥夜往来。
两个人来到商业街,看着白鹭走向饰品店,皇冥夜也跟了上去。白鹭在这方面像个孩子,很喜欢一些有趣而可爱的小饰品。皇冥夜已经习惯了,因为魔使纵使和普通人处于完全不同的世界,却同样有许多人有着带饰物的爱好。在这许多人中,皇冥夜无非是个异类,在过去,作为猎杀系魔使的她通过追杀魔物取得了一部分的贵重物作为生活保障,而皇雾来到后慈善会每个月也会提供一些资金维持两人的生活。生活虽然并不拮据,但皇冥夜也依然过着节俭的日子。
白鹭在饰品店里左看右看,主要是一些小动物的挂饰,用来挂在书包上的。最后她选中了一个白色的小猫和一个小鹿的。
“这个是给皇同学的。”白鹭把小鹿的挂饰放在皇冥夜手上。
“咦?”
皇冥夜实在想不透白鹭为什么会送给她这个。
“我觉得这个与皇同学的书包很般配,皇同学也挂在书包上吧,这样也会衬的皇同学可爱一些的。”
“……”皇冥夜苦笑起来。
自己……可爱吗?
皇冥夜更多的只是把自己当作魔使,却很少去注意自己也是个女孩,而且是个美女。
一想到这里,皇冥夜突然想起了前几天的那个晚上,自己不自禁地吻了那个男孩的情景,不知为什么,她的脸一下红了起来。
“怎么了?”一旁的白鹭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关切地问道。
“没,没什么。”皇冥夜慌张地掩饰着。
白鹭作为女孩的心思可比皇冥夜要细得多了,她注意到了皇冥夜语气中的慌张,略带调侃地问:“皇同学是不是在隐瞒什么啊?”
“没有。”
“皇同学……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呢?”白鹭半认真地问。

“…………”皇冥夜的脸又红起来,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不诚实哦。”
“哪,哪有。”
“嗯,嗯。”白鹭自顾自的点了点头,看得有些心虚的皇冥夜一阵不自然,不知道白鹭究竟发现了什么。
“好,我们走吧。”白鹭的玩笑点到为止,没有过多的追究,因为在她心中,好朋友的皇冥夜如果有了喜欢的人,甚至如果能够进展顺利的话,自己也会为皇冥夜赶到衷心的高兴与祝福的。
两人走出饰品店,白鹭正要问皇冥夜晚饭吃什么的时候,就看到皇冥夜愣在一边,而她的对面,站着一个手提塑料袋的陌生男子。
“哗啦。”
塑料袋掉在地上。
皇冥夜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那个男孩。
褚剑辉也想不到,自己竟然还能够遇到那个女孩。
两人愣愣地盯着对方看了一会儿,不明所以的白鹭插了进来。
“皇同学,你怎么了?”
原来她姓黄啊,褚剑辉心想。
“没什么,白鹭……我们,走……”皇冥夜慌忙地想要离开这里。
“那个……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褚剑辉问。
“你问这个干什么?”皇冥夜冷冷地问,虽然她的内心很慌张,但表面却显得十分冷漠,这让褚剑辉感到一阵不自在,他在心里一遍遍的狂呼:“我才是受害者!”
“既然我们……呃……没什么,只是想知道,如果你……嗯,不喜欢的话,那还是算了。”
“好吧。”皇冥夜拉过白鹭,转身就走,留下褚剑辉一个人傻在原地。
“他是谁?”白鹭问。
“偶然遇到过的人。”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没有。”
身后传来跑步声,褚剑辉的声音传来,“我还是想知道你的名字,虽然你不喜欢……”
“请你不要纠缠我们好吗?”皇冥夜的话虽然很强硬,但底气不足,毕竟那天的意外是自己的责任,与这个人无关的。
“我叫褚剑辉,黄……那个什么?……算了,我只是想,也许我们还会见到的。”
如果被这个人缠上的话,执法会估计更要找麻烦了……还是早些避开吧。皇冥夜心想。
“没错,我是姓黄,不过我想,我们不会再见面了。”皇冥夜这次拉过白鹭快步走起来,她想躲开这个人。
“皇同学,那个人好像喜欢你?”白鹭问。
“别瞎猜。”
白鹭吐吐舌头,看着皇冥夜一脸尴尬的表情,她也就不再深问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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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白鹭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为了不耽误锻炼,皇冥夜快步向自己家走去。
一阵风刮过,皇冥夜闻到了其中夹带着的香气,皱了皱眉,这股香气明显是魔力的气息。
“皇冥夜,这是随时可以让你失去魔力的香气,如果你不想这么快就受审判的话,就到那个公园来。”
已经太迟了么……皇冥夜没有带着武器,这真是她的一大失误。何况对方既然能够用传声的方式说话,实力想必不低。
走进公园中,皇冥夜感觉自己像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样,这不同于子之使者•佩洛的绝对领域,更像是一个迷惑普通人的幻象领域。因为这分明是在一片草原之上,而不是在深夜的公园之中。
“皇冥夜。”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站在了她的面前,她的衣服上有一枚雕刻着雕的徽章,这个明显是送葬者,皇冥夜毫无犹豫的认为。
“你的罪名如下:第一、你杀死送葬者凌海;第二、你拒不接受送葬者晶华等人的追捕;第三、你擅自收留背叛的魔使幻夜;第四、你擅自使用被封印的邪恶唤灵冥凰;第五、你置执法会副会长阿里恩斯•亚特尼先生的生死于不顾。你已经违反了七大禁忌与执法会戒律,唯有死亡才是你的最终归途。”
“我不会接受你的罪名宣判,如果莫名的罪名也可以对人宣判的话,这就是送葬者的堕落,很可惜,我已经看到了送葬者堕落。”
女孩对皇冥夜的话无动于衷,她不紧不慢的说:“没关系,皇冥夜,送葬者的职责是执行,请你记住,我是送葬者第一位的秦,由我来执行对你的抹杀。”
皇冥夜感觉到一阵风刮起,女孩一爪几乎已伸到自己眼前,速度与幻夜不相上下。但皇冥夜的能力也已经提升了许多,这个攻击她还是能够闪过。但是苦于手中没有武器,皇冥夜擅长武器战斗,空手的能力反而比较弱,在这种情况下,只能一味闪躲的她完全处于劣势。
送葬者显然没有给她任何区的武器的机会,这个领域是一片草原,再没有任何可以当作依靠的东西。
在猛烈的攻击之下,没有几招皇冥夜便感到支撑不住了,又没有几下送葬者一把掐住了皇冥夜的脖子。皇冥夜只觉得呼吸困难起来,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持多久,也许一分钟后就会因为窒息而丧命了。
哧……
一枚魔弹以破空之势袭了过来,送葬者松开皇冥夜一把甩了出去,然后迅速躲过魔弹攻击。
“姐姐,原来你在这里啊,真是让我好找。”皇雾再次出现。
送葬者看了看皇雾,面无表情地问:“你就是杀死执法会副会长阿里恩斯•亚特尼的人?”
“那是什么东西?唉呀……你是问那个老头吗?”皇雾冷笑着回答,“他真是碍事呢,而且他还敢伤害姐姐,我可是送给他一份大礼呢,让他后悔会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人世。”
送葬者的脸上依然看不到任何的情感波动,她一抬手说:“那么,首先以你为目标。”
从刚才的魔弹的势头上,她就已经判断出了皇雾高深莫测的实力,皇冥夜完全不是她的对手,那么首先当以皇雾为目标。
“来啊!”皇雾叫了起来,这一次是满天的魔弹飞了过去。
送葬者的手上轻轻晃动,一把长剑出现在她手中,她一跃而上,身形如迅捷的鸟一样,只听“乒乒乓乓”的响声,魔弹被她用剑一一破掉。
“有意思。”皇雾歪着头,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饶有兴趣的聚攒出一枚超大的魔弹,放了过去。
送葬者冷笑一声,又是长剑一挥,这枚连艾柯露特都几乎无法抵挡的魔弹就这样被弹飞了。皇冥夜用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这一幕,心中想着这个送葬者的身份,除了幻夜,她从未听说有谁在这样年轻的时候实战能力就能达到这个水平,而且,纵使是幻夜想必也抵挡不住这样强力的魔弹。
“好啊,我第一次遇到你这样的人呢,让我们好好玩玩!”皇雾已经处于兴奋与疯狂的边缘了,接下来究竟会发生什么事,皇冥夜无法想象,也不愿意想象,只要一想她就会觉得全身发抖。
一股迷雾从皇雾身边散布开来,毫无疑问,这是有毒的雾气。送葬者的眉毛动了动,随即一跃而上,刺向皇雾。
皇冥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她一闻到那雾气,就觉得全身难受,魔力好像在迅速丧失一样,全身麻痹。又是这种痛苦的体验……
仿佛在经历煎熬一般,皇冥夜又在经受着强烈的刺激,而这时……
青色的光芒啪的一下遍布皇冥夜的周身,再次抬起头时,她的眼神已经变了。
虚使•霜信守了他的诺言,开始了自己最后的一幕。
激斗中的送葬者与皇雾都没有注意到皇冥夜的变化,他们不能分心,一旦心思分散很可能就会被一击打倒。而这也给了皇冥夜机会,她的手举向天空,血色的雾气在手掌中翻滚着、咆哮着,紧接着,一杆通体金黄色,枪头呈现紫色,枪身上刻着许多文字的长枪出现在她手中,这正是圣堂无上的神器——圣枪•埃尔法特的核心。
“冥夜,没有办法了……来吧……”
青色的光芒缩了回去,皇冥夜睁开眼,惊奇得看着手中的枪,她毫不怀疑这杆枪的真身……但是却无法知道,这从何而来。
“冥夜,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说话了。”霜的声音直接传入她的脑中。
“你是……霜叔叔?”
“是啊,没想到你还会这样称呼我。”霜不禁感到一丝感慨,如果皇冥夜知道了当年的真相,又会怎么呢?
“霜叔叔,这杆枪为什么会在我的手里?”
“冥夜,你已经知道,这就是圣枪•埃尔法特,其实这杆枪的核心,一直以来藏在你母亲的一脉中,圣堂地下坛所放的不过是摆设。你还记得凌海的话吧,他说圣枪出现了,他知道圣枪内外分离的事情,只是不知道圣枪其实就在你的身体里,这是你母亲家族的秘密,除了我……还有很少几个人外,不会有人知道。我的时间已经不多,这是最后一次见你了,以后你可以随意的使用和隐藏圣枪,因为它就是你身体的一部分。”说着说着,霜突然有些遗憾,毕竟自己已经与皇冥夜在一起了十几年,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而自己却出卖了她的母亲。
“冥夜,我把圣枪的技能教给你,但是只有在危急的时候你才能使用,因为每次使用都会消耗你的生命,神器的载体是很难活久的,你只有把圣枪的核心真正取出,也就是与圣堂地下坛的圣枪外壳融合,才能够保住你的生命。你要记住。”
“我会演示给你看,圣枪的最大技能,圣枪镜碎,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够抵挡住这一攻击。”
皇冥夜感觉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握着圣枪的手慢慢抬起来,指向了激斗中的送葬者与皇雾。然后奔向了两人。
送葬者注意到皇冥夜冲过来,她身体一晃,躲过了皇雾的攻击,正要将皇冥夜驱赶出去,却首先注意到了那通体金黄色的长枪,一个念头闪过,她已经发觉到接下来会是什么样的情景了,她想要退开,却已经晚了……长枪刺出,随之而来的是好像镜子破碎一样的场面,空气像是已经被撕裂、破碎,发出了巨大的震动和轰鸣声。
在圣枪的肆虐攻击之下,送葬者和皇雾的身体都被卷住,甚至开始破碎……
看着这一幕,皇冥夜感觉有些累,跪倒在地上,霜的声音继续传来……
“冥夜,不用害怕……这是我的魔力催动的……我已经……不行……冥夜……你要……保重……自己……最后……冥夜……请你原谅……叔叔……叔叔……要向你……忏……悔……”直到这里,霜的声音终于微弱的听不见了。
领域已经消除,周围还原成了公园的景象。
皇冥夜看着手中的圣枪,疲惫的倒了下去。
(决裂前奏•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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