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第四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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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多都没有回家,也没有和人联系,姬铃觉得还是有必要与姐姐姬千海联系一下比较好,而且她也想把自己的心事和姐姐挑明,所以她决定回家来。
一路上,她考虑着该如何向姐姐说明自己心里所想的,还有许多别的事情。因为她很害怕,如果姐姐不同意她的说法,又该怎样做。姬铃打心里不愿意与姐姐闹出矛盾,她很喜欢姐姐,也知道姐姐很爱护她,但是在血祭仪式的立场上,没有人能对怎样解决作出最明确的回答。
推开自家的大门,姬铃感觉到了一丝的异样。
无论是大门上、还是庭院内或者宅子的任何地方,都已经布上了强大的回避领域。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家中布上这种领域,让她原本就有些犹豫不决的内心更覆盖上了一层阴影。
“吱呀……”
木制的门被推开,原本还摆着桌椅等家具的客厅中,许多家具都已经被转移到别的房间去而显得空空荡荡的。从角落处传来优美的琴声,姬铃听到心中一紧,这个琴声正是姐姐姬千海平时很少弹奏的一曲,但是,一旦她弹奏这曲时,都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姬铃走进客厅,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弹着琴的姐姐姬千海。
姬千海没有抬头,还是在专心的弹奏着,她的表情十分柔和,就好像置身在自己的美妙世界中一样。这情景甚至让姬铃也颇有感触,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姐姐的这个表情了。
一曲奏完,姬千海缓缓站了起来。走到客厅中央。
“铃,我有话和你说。”
“姐姐,我也有事情……”
“……好,你先说吧。”
“姐姐,我……”姬铃鼓足了勇气,终于把一路上所想好的话说了出来,“姐姐,我想进行仪式。”
姬千海听完笑了,“噢?终于下决心了吗?”
“是的,姐姐,我……我不想放弃兄长,我……”
“呵呵,我明白,铃,你从小就一直喜欢着辉,对吧?”
“嗯。”
“真是的,一点也不诚实呢,你早一些说我也不会反对的。”姬千海苦笑起来。
“但是,姐姐……我也喜欢姐姐,我不想……做那种事情,我,不想和姐姐战斗……”
“铃,这是我们的命运,是姬家所有的人都无法改变的命运,我们只能接受。”
“姐姐……我……不要这样。”
“铃,刚刚你说出这番话是我以为你已经都想好了呢。”
“我……”
“我知道,所以从辉来到这里后你就一直对他很苛刻,让他害怕你甚至讨厌你,为的就是希望他能倒向我这里。”
“……”
“铃,姐姐明白你的心思,甚至比你自己还要了解,所以,我才会让你转学到弦月去,就是想安排你和辉在一起。”
“……我知道的,谢谢,姐姐。”
“可是,铃,”姬千海突然抬起手,一团火焰在她的掌中闪现,“我不得不说,这次的一是不能由你进行,希望你能够原谅我。”
“为,为什么!?”
“铃,只有这一次,我必须任性一下。”
“姐姐,到底是为什么?”
“我不能告诉你,但我向你保证,会让你和辉在一起的。”姬千海没有想过把他们的父亲姬尘还活着的事情告诉姬铃,这只会引起更多的麻烦和意外。
“……”
“请你答应我,铃。”
“不要!”
姬铃带着哭腔大喊出来,连姬千海都吃了一惊,没想到姬铃的反应居然如此强烈。
“铃,你听我解释。”
“我不要,只有经过仪式的人才能活下来,才能继承姬家,所以姐姐你根本就是在骗我。”
“铃,你这是听谁说的?”姬千海沉下脸来问,这话她从来没有和姬铃说过,原本以为她去书房查过仪式的资料,不过看样子是有另外的人告诉姬铃的。
“……”姬铃垂下头,显然是不能说出这个名字来。
“铃,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姬千海有些生气。
“……”
姬千海的脑中闪过诸多与姬家有关系的和魔使中的人……最后这个形象定在了血祭仪式第一监督人——路恩学院的教授萧月身上。
现在她已经掌握了相当的证据表明萧月与父亲姬尘极为隐秘的合作关系,但是由于萧月一直对姐妹俩人采取不干涉措施,所以姬千海也并没有太过留意他,姬铃对萧月有着一些崇拜和隐隐的憧憬的心理,但是并不强烈,对姬铃来说,萧月更像是她亲切的长辈,这一点姬千海非常清楚,但没想到萧月却一直在自己的妹妹身上动心思。
那么这样一来,父亲姬尘所说的,要和别人一同以姬铃为试验体进行研究的这番话,并不只是随便说说的。
“铃,是不是萧月?”
“……”
“铃!”姬千海是真的动怒了。她想不到妹妹居然对这个人如此的偏向。
“姐姐,请你……原谅我……”
“如果是这样的话,铃,我不会让你再继续迷失下去了。”姬千海一展双手,影线落在了她的手上,“萧月是在败坏姬家。”
“姐,不许你这样说萧月先生!”
“铃,你还想继续错下去吗?直到真正失去辉?”
“……”姬铃没有说话,手中一枚魔弹攻向了姬千海。
这是姬千海最不愿意见到的……姬铃已经失去理智了。
原本她以为只要能够应付父亲姬尘的暗中策划,就可以让事情按照自己所想得那样顺利进行下去,但没想到却有另外一个人从旁干涉……而聪明的妹妹却也掉进了陷阱。现在,只有一条路可选了,就是击倒自己的妹妹,迫使她恢复理智。
至此,两姐妹的冲突终于爆发。
姬千海甩出影线,朝着姬铃卷去。
对姬铃,姬千海绝不敢掉以轻心,姬铃只在奥斯拉学院学习了半年时间后就返回姬家,开始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她平时的魔力课程和斩魔炎的利用等方面都是由姬千海教授的,即使如此,姬铃仍然进步神速,并且在十七岁的时候被选为了十三使之一,位列第十二位,称号为镜使。
姬铃以迅捷的身手闪开了姬千海全部的攻击,随后右手轻弹,连续几枚魔弹回了过去。
姬千海也是轻松闪过。
两姐妹都没有完全发挥出自己全部的实力,对于实战优秀的两人来说,无力的攻击完全构不成任何威胁。姬千海的影线上没有附带任何的魔力,最多只能够将对手的身体缠住而已。而姬铃的魔弹始终保持着较小的形状。
在这种情况下,双方更多的是在寻找对方的破绽,通过攻击迫使对方屈服。
跳动着的影线逐渐扩大了范围,对于姬千海来说,这要冒上一定的风险,因为影线的范围越长,控制起来就越困难,但扩大后的范围也更容易捕捉到姬铃。
姬铃的实战经验偏显不足,在姬千海的影线包围圈中有些慌乱起来。她每次闪避开已到眼前的影线时,已经有新的影线追了过来,迫使她不得不在影线的追踪中消耗了大量的体力。
姬千海承认姬铃的魔力水平和斩魔炎力量并不在她之下,但同时也深知,和自己这样不停与魔物和扭曲之理战斗的魔使相比,姬铃的动作纵使迅捷,但体能却很弱,无法适应长时间的战斗。
终于,在姬铃连续闪开影线的几次攻击后,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了,不得不为了调整身体的姿势而跃了起来,而这也正中姬千海的下怀,影线最擅长对付的敌人便是身在空中的。
漆黑的长线舞动,在姬铃的身周慢慢收缩,卷住了她的手臂和腿。
姬铃在空中无法保持身体平衡,一下扑倒在地。姬千海则在影线上施加魔力,让姬铃无法从影线的缠绕中挣脱出去。
“铃,为什么你不相信我?”姬千海走到姬铃的身边问。
“……”姬铃气喘吁吁,脸上毫无血色,经过刚刚的战斗,甚至让她的神志有些迷糊。
“铃,回答我。”
“姐姐,我已经决定……不把他让给任何人……即使是姐姐,我也绝不相让……”
“铃……”
看着倔强的妹妹,姬千海也感觉到有些没办法,也许是自己平时太过溺爱这个妹妹了,到现在反而引起了反效果,而且这个反效果……很有可能会让自己的一切努力付诸流水。
但是,如果不把自己所预计的事情进行下去,就很可能会被父亲姬尘的阴谋得逞。想到父亲姬尘、第一监督人萧月和已经沦为傀儡的第二监督人克鲁多,以及还在姬尘掌握中的晨晓,姬千海第一次感觉到孤单一人身处包围圈中的自己的无力和无助。原本她以为自己的妹妹能够帮助自己,但却没想到萧月早已经布下了陷阱。
“西格!”姬千海呼唤着唤灵西格里丝的名字,现在,她只有借助唤灵的力量这一条路了。
“没用的,隐使,你的唤灵已经脱不了身了。”一个声音从外面缓缓传来。
“弑使,你们的准备真是周全呢。”
“我奉命来监督你。”弑使·克鲁多说完,他的唤灵便显现在身后。
漆黑的夜灵随手一挥,一枚魔弹落在了姬铃的身边,轰的一声爆响炸开。
“你……”姬千海没想到克罗多居然会对姬铃动手,一跃冲了过去。
“嚓……”克罗多身影一晃,拦在了姬千海面前。姬千海都来不及反应,克罗多的手掌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隐使,你还是不要多事,早点完成仪式吧。”
“……”姬千海心中吃了一惊,几日不见,克罗多的动作居然迅速了这许多。看来除了精神试验外,姬尘还对他进行了**的改造……
“放心,你的妹妹只是昏过去而已。”
“你们……”
“隐使,你还没听懂我的话吗?”
“……”
克鲁多的手掌一翻,姬千海的身子凌空飞起,重重地摔在地板上,一股剧痛传遍姬千海的全身。
姬千海艰难的站起身来,克鲁多又已经到了她的面前,指尖对准了她的咽喉。
“隐使,这是最后的警告,如果你不遵从,我会强行帮你执行,但那个时候,可就不是那么轻松的事情了。”
“……”
“放开她!”从走廊的深处传来一个冷淡的声音。
一种坚硬而锋利的东西在地板上拖动的刺耳声音逐渐清晰起来。
“我居然忘记了你的存在,”克鲁多说,“暗夜的舞者·芙蕾雅。”
一袭黑衣,手握长柄战斧的高个子女性出现在客厅中,她正是姬铃的唤灵·暗夜的舞者。
“放开千海小姐。”芙蕾雅仍然是冷淡的声音。
“这是姬家的主人的命令,难道你想违背吗?”克鲁多反问。
“我只听命于镜使,而千海小姐是镜使的姐姐,我有义务保护她的安全。”
“好啊,那就让我见识一下你的本事吧!”
漆黑的夜灵直冲向芙蕾雅。
但随后,他便被巨大的战斧的斩风笼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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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姬家的客厅中,两个黑衣人正在进行激烈的搏杀。
一方是手握钢刃的男子,另外一个则是持着比自己的身高更长的巨大战斧的女性。他们分别是圣堂十三使之弑使·克鲁多和十三使之镜使·姬铃的唤灵。
漆黑的夜灵身形移动极快,凭借着灵敏的身手在芙蕾雅的四周游走着。而芙蕾雅仅仅是握着巨斧、盯着漆黑的夜灵一动不动。
这情形反而让漆黑的夜灵有些焦急起来。假如芙蕾雅有任何行动的话,他都可以趁机攻击,但芙蕾雅就好像已经看透了他的想法一样。
“漆黑的夜灵,你已经不耐烦了吗?”芙蕾雅问。
漆黑的夜灵没有回答,仍然在围着芙蕾雅快速转动着。
钢刃上映出了芙蕾雅的脸庞,随即朝着她光滑洁白的脖颈而去。
芙蕾雅挑起长柄,架住钢刃的斩击,转瞬之间将战斧又向上抬起,在漆黑的夜灵的面前划过。
漆黑的夜灵惊出一身冷汗,他刚才已经采取了压制芙蕾雅的手段,但在战斧挥起的那一刻,这些手段都失效了。

“怎么?漆黑的夜灵,你怕了吗?”芙蕾雅问。
漆黑的夜灵铁青着脸,再次挥动钢刃砍了过去。
芙蕾雅的长柄战斧攻击范围极大,无论攻防都是游刃有余,虽然重量很沉,但在她的手中却能够挥舞自如,根本没有任何停滞的空隙。漆黑的夜灵进攻轻巧,却仍然找不到任何的攻击点。
芙蕾雅的战斧步步推进,使得漆黑的夜灵的活动空间越来越小,战斗力大幅下降。
漆黑的夜灵的主人弑使·克鲁多也焦急起来,这样下去的话,不用多久,自己的唤灵就会被击倒。先前谁也没有想到姬铃的唤灵竟然是如此的厉害。
他一把捏住姬千海的脖子,使出的力量几乎让姬千海的呼吸马上困难起来,大脑的意识也开始模糊。她拼命挣扎起来,但克鲁多的力量让她根本没有任何机会。
“咔啦”的一声响,姬千海只觉脑中一昏,身子慢慢软倒下去。
“好好睡一觉吧,隐使。”
克鲁多抽出了自己的刀,从后面袭向了芙蕾雅。他的速度和动作比漆黑的夜灵更快,力量也更为强劲。
芙蕾雅被前后两个敌人夹了起来。原本保持着进攻姿态的她不得不采取守势,以应对身后的敌人。
“咎刃,这里交给我。”克鲁多下命令说。
漆黑的夜灵点点头,闪到一边。
芙蕾雅自然明白他的用意何在,刚要追过去,克鲁多从后面看来一刀,刀法非常刁钻,迫使芙蕾雅转过身去对抗克鲁多。
漆黑的夜灵双手抬平,在他的两个手腕部位各有一个光环出现,围绕着手腕快速旋转起来。
光环随着转动的加快,外观颜色也在不停的变化着。从原本暗淡的红色逐渐变为金黄色,直至实体的出现。
金色旋舞。漆黑的夜灵的专用武器,曾经是一位极为古老的魔使家族的标志,象征繁荣与荣耀,但在后来的几次动荡中,这个家族逐渐衰败,作为家族标志的金色旋舞最后也失去了踪影。这个武器拥有锋利的外轮和内轮,既可投掷也可以绞杀敌人,是非常凶残的武器,曾经一度被视为凶恶的存在。
漆黑的夜灵双手挥舞,金色旋舞向着芙蕾雅飞了过去。
芙蕾雅一斧迫退克鲁多,翻动战斧打飞了朝自己飞来的金色旋舞,但金色旋舞在空中旋转了几下,又重新飞了过去。
这时,克鲁多也再次挥刀过来。
“就算你再厉害,也不可能抵挡三面的攻击。”克鲁多笑了。
“……”芙蕾雅转动身子,以战斧的侧面与克鲁多的刀相抗,克鲁多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压在刀上,不自禁地连退几步。
芙蕾雅收斧回来时,金色旋舞已经飞到了她的眼前。
原本克鲁多与漆黑的夜灵所期望的,芙蕾雅被金色旋舞击中而消失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一个让他们感到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在金色旋舞到了芙蕾雅身边的时候,芙蕾雅的身体突然消失,待金色旋舞交叉飞过后,她的身体又重新显现出来。
“这是什么……”克鲁多喃喃说,但他没注意到芙蕾雅已经挥斧到了眼前。
克鲁多为防御而举起的刀已经被战斧撞开,对他来说,已经再没有任何救命的东西了……
一瞬间,芙蕾雅突然改变了攻击方式,战斧的侧面撞在克鲁多身上,巨大的力量,使克鲁多飞出去,“轰”一声响,将客厅的墙壁撞出洞来。
金色旋舞第三次飞到芙蕾雅的面前,芙蕾雅战斧左右两下,金色旋舞也跟着飞了出去,深深地扎入墙壁内。
“弑使、漆黑的夜灵,是谁让你们来袭击小姐和千海小姐的?”芙蕾雅单手拿起战斧指着克鲁多问。
“……”克鲁多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他的身体已经遭到重创,没有力气再反抗了。漆黑的夜灵虽然没有受伤,但他同样丧失了一切能够对付芙蕾雅的方式。
原本他们这次的目的是逼迫姬千海就范,并且带走姬铃,但是距离成功只差了一步,被芙蕾雅完全阻止了,可以说是功亏一篑。
漆黑的夜灵猛然跳起,一举钢刃砍向了芙蕾雅,而原本埋入了墙中的金色旋舞飞了出来,在空中转了几圈,再次攻向芙蕾雅。
克鲁多看此情形,知道漆黑的夜灵准备拼尽全力,他聚集全身的魔力,让身体的疼痛稍为减轻,然后朝着昏倒在地的姬铃猛冲过去。
芙蕾雅没想到克鲁多还能够行动,连挥几斧想要迫开漆黑的夜灵,但漆黑的夜灵完全没有退缩的意思,反而更加拼命。实力强上许多的芙蕾雅在他的全力进攻之下,一时之间也不能脱离出去。
克鲁多到了姬铃身边,一把抓起姬铃娇小的身子,向门外冲出去。
芙蕾雅一看如此大惊失色,动作慌乱起来,漆黑的夜灵趁机而上,在芙蕾雅的手腕和腿上砍出伤口,芙蕾雅拿捏不住战斧,一下掉在地上,腿也因为受伤而单膝跪下来。
漆黑的夜灵又是一击,砍向芙蕾雅的头。
而这时……
原本抓着姬铃向外跑的克鲁多突然飞起来撞在漆黑的夜灵身上,钢刃从芙蕾雅的脸边划过。
“真是的,居然在这里下黑手。”一个白衣男子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西格里丝,你……”芙蕾雅抬起头问。
“好不容易才从那个领域里面出来,姬尘的心思还真是深哪,没事吧?”西格里丝伸出手,拉起了芙蕾雅。
“谢谢你。”
“我们之间就不用那么客气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你刚才说到姬尘主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们两个就是姬尘派过来的,打伤千海和小铃都是他一手策划的,千海让我去查姬尘藏身的地方,没想到却中了他布下的陷阱,被困了一段时间。”
“姬尘主人……还活着?”
“叫那家伙姬尘就足够了,加上主人两个字就是在贬毁姬家。”
“西格里丝,你说什么?”
“姬尘毁了姬家两代六个人,没想到他玩手段玩得竟然这么高明。”
“六个人……难道是……”
“上一代的姬夏、姬雪和姬茵,还有这一代的姬月、千海和姬晓,如果不阻止的话小铃离那日子也不远了,他既拿这些人做实验,还策划让仪式按照自己想的进行,姬月死去与否对他来说没什么影响,姬晓在他手上,你刚才也看到了,小铃也差点落到他手上,所以,千海她们在这仪式中根本没有什么主动可言,要我说,更像是在按照他的剧本在跳舞的挂线木偶一样。”
“……”
“如果你刚才不在的话,姬尘的剧本就真的成真了,当然,如果我没有及时赶回来的话,也许事情一样很糟。”
“……”
西格里丝转过身说:“你们既然敢来,想必一定有所觉悟了。”
“……”这次不止克鲁多,连漆黑的夜灵也自知已经没有活路。
虽然芙蕾雅受伤,但并不严重,稍事休息即可,而西格里丝更是连丝毫受伤的痕迹都没有。
西格里丝抬起右手,巨大的魔力球开始在他的右手掌中形成。
漆黑的夜灵再次抄起钢刃,冲向了西格里丝。
“我成全你。”西格里丝毫不犹豫的放出了魔力球。
而奔跑中的漆黑的夜灵没有降低速度,反而散发出全身的魔力迎了上去。
“你……”西格里丝也被这种自杀行为吓了一跳,但已经释放出的魔力球是无法收回了。这种情况,两种魔力相撞只会引发巨大的爆炸!
西格里丝一步冲到姬千海面前,刚刚施展开守护领域,魔力撞击爆炸引发的冲击波已经散布开来……
……
姬家的客厅已经成为一片废墟,顶上的木头还在不时地落下。客厅里面弥漫着灰尘,让人根本看不清楚四周。
“喂,芙蕾雅,你怎么样?”西格里丝问。
没有回答。
“回答我。”
“小姐……不见了……”从另一边传来芙蕾雅有气无力的声音。
“什么?小铃不见了?”
“嗯……”随即是倒地的声音。
“芙蕾雅,振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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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辉。”依然是那个声音。
我对她每次都在不停的叫我感到有些厌烦了,每次一睡着觉就会被她叫醒。
“干什么?”
“怎么,不高兴了?”她微笑着问。
“……”
“是不是觉得我有点缠人?”
“……”
“说实话嘛,我又不会生气,是不是因为我总是这么叫你的缘故?”
“嗯……而且每次你都把话说到一半然后就走了……”
“呵呵,姐姐向你保证,这次不会了,姐姐这次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
“好吧。”
“小辉想知道什么呢?”
“我想知道,你究竟是谁?”
“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
“我不是说你叫什么,我想知道你的身份,你为什么要在这里叫我?”
“小辉没有猜到我是谁吗?”
“……我只知道你……和我一个认识的人很像。”
“你是说千海吗?我们当然很像喽。”
“你认识千海姐?”
“当然了,我是千海的姐姐嘛。”
“千海姐的……姐姐……?”
“对啊。”
“你……也是姬家的人?”
“我没说过。”
“……”
听她的语气,显然是默认了我的话,她竟然也是姬家的人……
“我为什么没有见过你?”
“呜呜,小辉你太过分了,我们曾经见过那么多次……”
听她假装出来的哭声,我不禁笑了出来。
“可是……我确实没有印象。”
“说谎……小辉是个不诚实的孩子。”她狡黠地一笑。
“就算你这么说也没有用的……”
“好吧,那我就告诉小辉,其实小辉不用在意我的身份,因为我是小辉身体内的一部分。”
“……什么……?”
“我的血液就流在小辉的身体内,而血液中保留着我的一部分精神。”
“你说什么…………?”
“小辉吓了一跳吧?”
“……”如果说不震惊的话那就是在说谎了。
“在小辉小的时候,我和小辉曾经进行过一种试验,试验虽然最后失败了,但我仍然保留了一部分血缘在小辉的身体里。”
“什么试验……?我为什么要进行试验……?”
“怎么?千海没有和你说?”
“什么?”
“啊……也是呢,这种事情只有在进行时才能说的。”她自言自语,“就当我没有说过好了。”
“……”
“姬月,你还是老样子。”突然之间,那个讨厌的西格的声音突然传来。
“西格里丝?”她有点惊讶。
那个穿着一身白衣的西格慢慢走了过来。
“姬月,我们很久不见了。”
姬月……?
“是呢,已经有八年时间了,千海和小铃怎么样?”
“姬月,她们现在很危险。”
“你说……什么……!?”
“千海现在正在抢救,小铃被姬尘派来的人虏走了,而那个姬晓……我想性命也保不了多久。”
“这是……真的吗?”她的声音有点颤抖。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
“姬月,这次必须要借助你的力量,让这小子的魔力觉醒。”
“……没用的,西格里丝,他的魔力已经被扭曲了,不可能恢复。”
“……这样说这小子岂不是个废物?”
“西格里丝,注意你的用词。”
“……”
“那次引血试验的失败,直接导致了小辉的魔力的彻底混乱,他不可能成为魔使。”
“……”
“但是……他的身上仍然有强大的力量,虽然具体我说不好,但我想依然是可以通过特殊手法引导出来的。”
“怎么引导?”
“引血仪式,他的魔力丧失在引血上,再进行一次引血或许能指引出他体内的特殊力量来。”
“你在开玩笑吗?现在怎么可能有人能进行引血?”
“千海不是还在吗?”
“千海还不知道什么能醒。”
“放心吧,西格里丝,千海不是那么容易出事的。”
“好吧,我相信你,而且……我们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这个小子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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