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也要用我的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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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小数把党贝元**菜场,他们来到电影院的门口,那里有几个农民在那里摆地摊,田小数说:“你卖鸡,我给你把风,这里也只能是偷偷摆摊的。”
党贝元就挨着农民把鸡放在地上,过来看的人还不少。但买菜人一听党贝元卖的鸡是15元一只,都摇摇头走了。
田小数也奇怪的问:“你的鸡怎么那么贵呢?我听我妈说,一只鸡才几块钱。”
“这是数学的倍数,你不懂。”
田小数眨巴眨巴眼睛,好象在认真的品味他的话,他点点头说:“对,是倍数,金子都是倍数的。”
“金子?”党贝元的眼珠子转了一圈,有了好主意。
有个中年男人在**的面前蹲了下来,他左右翻了翻,问:“多少钱一只?”
党贝元信心十足地说:“15块一只。”
“金鸡呀,你这个小孩子太黑心了。”他站起来要走。
“是呀,它下金蛋。”
中年人笑了,说:“是双黄蛋吧。”
什么双黄蛋?党贝元心里打嗝顿,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双黄蛋,他想那也和金有联系,他刚想回答说:是金双黄蛋,田小数抢进来说了:“大叔,是的,是两个蛋黄,象金子一样的。”
中年男人又蹲了下去,他摸摸鸡毛,手感很好,光滑结实,他试试鸡的腹部,不瘦不胖,他瞧瞧鸡的鸡冠红润温顺,他挑了一个说:“有可能,是天天下双黄蛋吗?”
党贝元心里砰砰跳,他快速地想,金蛋怎么可能天天下呢?他就说:“3天一个吧。”
党贝元紧张地望望他,中年人笑了,去摸摸他的脑袋,党贝元以为他又要打他了,他让在了一边,中年人说:“小孩子,你很老实,我就买一只了,15就15吧,一个月30个鸡蛋,有15个双黄蛋,很吉利呢。”
党贝元双手颤抖,生平第一次接过那么多的钱,也是第一次尝试了卖东西的滋味,不过他心里很难受,他是骗人家的,鸡怎么可能下金蛋的呢?
田小数也捏了一把汗,尽管天气很冷,他的背脊也冒汗了。
田小数说:“你的胆好大,鸡怎么会下金蛋啊。”
“你不是也骗人吗,说2个黄呢?”
“我妈妈说的,是有2个黄的,我是被急的说出来的,”
党贝元敲敲自己的额头,说:“哦,我的天,我担心我又要被打了呢。”
田小数奇怪地问:“可你怎么知道3天一个呢?”
“你想,鸡怎么可能天天下金蛋呢?”
俩人哈哈大笑起来。
党贝元有了这样的一次,心里就有底了,第二只鸡他想一定能卖掉,再加15元,他就有30元了,他可以交差了,可以躺在床上看书了。
忽然,买菜的农民都提着菜篮子匆匆的走了,党贝元左右看看,问田小数有没有事,田小数很自信地说:“没事。”
可是,他的话音未落,从他们的侧面穿出个40来岁的男人,他长得一脸的疙瘩,倒眉突眼,一幅凶相。他穿上来抓田小数,田小数往下一刺溜,跑掉了,他就抬起一脚,把党贝元踢在了地上。
他冲上来揪住党贝元的头发,“啪啪啪”几个耳光,打得党贝元顿时鲜血淋漓,眼冒金星;然后,他提起党贝元的双脚,把他倒过来,在地上拖,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妈的小贩子,去工商所,妈的。”

路过的人看见了,都围了上来,都大声指责他。
“你要把人打死的。”
“快放了,就是你儿子,也不能这样打。”
“他还是个学生呢,快放了,他要不行了。”
在人群里有个看热闹的青少年,也是党贝元的同学,他和党贝元是好朋友,他的学习成绩是全校第10名,他有一身好武功,是他爸爸教他的。他长的很帅,剃着平顶头,他叫上官豹,他开始还没看出鲜血淋淋的是党贝元,到是党贝元在血泪模糊的眼角中看到了他。
他大叫:“帮帮我,上官豹,帮帮我。”
上官豹一看是党贝元,二话没说,冲上去,一个侧蹬腿踢在他的挡部,他哇的一声,护住自己的挡部蹲了下去,这个时候,田小数把他的爸爸叫来了。
他爸爸上去抓住那家伙的领子,抽了他一个耳光:“你怎么可以这样打孩子呢?”
他僵着脑袋说:“他是小贩子。”
“但他是小孩子,滚。”
他护着挡部骂骂咧咧地走了。田小数的父亲就用路边的自来水给党贝元洗了血迹,那水冰凉冰凉的,刺得他伤口痛,他咬着牙,他问:“我的鸡呢?”
田小数说:“没有了。”
田小数的父亲说:“算了,今后不要卖鸡了。刚才那家伙就是没事找事的,他就喜欢抓小贩,打人,我们也没办法。他也不是我们单位的。”
他又说:“今后不要卖东西了,读书要紧。小数,你送他回家吧。”说完,他就走了。
田小数说:“回去吧,我送你。”
党贝元在找上官豹,他问:“上官豹呢?”
田小数也看来看去,说:“刚才还在的呢。算了,我送你回去吧。”
党贝元含着泪说:“不用了,我自己回去。我今天谢谢你,你放心,我一定教你读书,并让你考上大学。”
田小数也高兴得哭了,他说:“你要小心啊,我先回去了。”
党贝元步子沉重,心情烦乱,就为卖几只**,发生了那么多的事,他最痛恨又苦恼的是,他不仅要被他父亲从小打到现在,今天却还要被阿姨打,被叔叔辈的人打,这是些什么东西呢?他们为什么就那么喜欢打人呢。
党贝元捏起拳头,放在自己的眼前,他问自己:“我也有拳头,为什么不反击?”
党贝元回到家里,他的父亲已经提着皮鞭站在门口了,那只被他放了的公鸡果然站在家门口。党贝元掏出带血迹的钱给他爸爸。
党倔接了钱后,他操起鞭子对他就是一顿乱抽。党贝元不哭了,他咬着牙,什么也不说。
“你说,还骗人吗?明明打架了。”他父亲说。
“没有,我没有。”
噼里啪啦,又是雨点般的皮鞭打在他身上。
党贝元的母亲下班回来了,她上去夺下他的鞭子,说:“怎么又打啦,不打了,不打了。”
党贝元握紧拳头,心里大声叫唤:“我也有拳头,我要用我的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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