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党贝元的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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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贝元做成了一笔这样的生意,他非常的兴奋,他觉得做生意一点都不难,简直可以用“太容易”了三个字来形容,捡垃圾需要时间,夹癞蛤蟆浆需要运气和法力,开办武馆需要招有兴趣的人,而做生意只要资金和眼光。
在买卖鸡之前,党贝元了解到农民的鸡很便宜,只有0.25元就可以收购了,耿宝那里鸡的批发价是2元,党贝元收来的鸡只要1元卖给他,他怎么会不要呢?党贝元的思路果然让他感到有成功的喜悦,他现在手里还有700元,他想再做一次,他就可以有足够的钱读书了。
他这次不可能再卖给耿宝了,他觉得这样吊在一个人身上不好。他去了几个鸡场,批发价都在1.80元到2.20元之间,党贝元很高兴,觉得可以做上一把了。
党贝元请上官豹去饭店里吃饭,党贝元讲了自己的买卖故事,把上官豹若火了,他说:“你真不够朋友,什么事都是事后说,我很不高兴。”
党贝元说:“我不是想先试试再叫你吗?失败了呢?”
上官豹说:“这有什么,从现在开始,我们必须一起做事,要不然,我们就不是朋友。”
党贝元说:“好好好,吃,别生气了。”
上官豹说:“明天就去学校了,今天你还要做一笔?”
“是呀,尽管那一万元没有了,但我想还是要再弄点钱的。我们的生活费要靠我们自己,你说呢?”
上官豹说:“对,我也和爸妈说了,上大学的钱不要他们的,我跟你赚钱。”
他们俩说定了,高高兴兴地喝了些啤酒,他们出了饭店,忘了付钱,老板老远的追了上来,党贝元给了他钱,说了声抱歉。
党贝元还是去了秦温的家里,秦温正在家,他在吃午饭,他看到党贝元来了,还带来了朋友,他憨厚地笑了笑,说要去泡茶,党贝元说不用了,他是来收购鸡的。
秦温不好意思地搓搓手说:“党贝元,这次收鸡要0.40钱了,他们说了,上次太便宜了。”
党贝元想了想说:“好吧,就这个价吧。”同时,党贝元拿出100元交给他说:“这是你上次的劳务费,你拿着吧。”
秦温推了两下,客气了几句,就把钱拿来放进口袋里了。
上官豹感到很新鲜,他帮着抓鸡、捆鸡,党贝元多了上官豹这样的帮手,速度也快多了,他们一共收到了1500只鸡,党贝元给了秦温600元,然后,他们叫拖拉机手上路了。
在拖拉机上,党贝元对上官豹说:“这次赚的不多,成本高了,最多赚8百元了。”
上官豹说:“也非常的好了,就半天时间吗,要800元呢,我爸妈的工资两个人加起来,一个月才92元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是说给他们听,他们还以为说神话呢。”
党贝元问:“武术班你爸还在管吗?”
“他到是很喜欢,现在只有3个人了,也不叫武术班了,就是带了3个徒弟。”
“有机会再办,我要给你爸弄一个,让你爸过过瘾,你爸可是太喜欢武术了。”
“那样的话,你可是他的师傅了。”
“哈哈。你这家伙,那你爸也是你徒弟了。”
“哈哈哈。”
说说笑笑,拖拉机就到了望兴乡,党贝元和上官豹就把鸡卸在村边的田梗上,拖拉机就开走了。
党贝元看看手表说:“还有2分钟,他们就到了。”
“是收购鸡的吗?”
“是的,他家就在边上,他让我卸在这里等他。”
在东边,有10几个人踏着田间小道向他们走来,走在前头的那个,30来岁,背厚腰圆,五短身材,一脸横肉,党贝元对上官豹说:“他们来了,走在前面的叫熊根根,他也算这里的养鸡大户了,他答应1.10元收我的鸡。”

上官豹说:“我怎么感觉不太好。”
党贝元笑笑说:“你没见过世面,开开眼吧,再说,你我还会怕这些人抢我们?”
“我不是这个意思。”
熊根根的十几个人把他们围住了,熊根根招呼也不打,他指指那群鸡说:“就你这个鸡,卖我1块钱?”
党贝元感到口气有点不对,说:“不就是鸡吗?就是这个鸡呀。”
熊根根横党贝元一眼说:“你妈的,骗人也要睁睁眼,你这个鸡,最多也就0.20元,0.10元能大批量的收到,你这个鸡起码要养2个月,而且是僵鸡,弄不好都要死掉,养两个月的成本就要1.30元,我就1元收你?你妈的,你以为我是什么人?”
上官豹说:“你怎么骂人呢?”
党贝元说:“你不能这样胡说的吧。”
熊根根说:“好,你他妈的,来,把我们的鸡给他看看。”
他们带来了10几只鸡,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熊根根的鸡个个肥肥壮壮,鸡冠又大又红,毛泽光润;而党贝元的鸡瘦瘦小小,鸡冠耷拉,毛泽暗淡。体重也相差几乎一半。
党贝元自己都傻了,他突然想起耿宝那尴尬的笑脸,他当初认为是他的狡猾,要压他的价,才那样尴尬的呢,党贝元还认为自己是在用计谋战胜他呢;党贝元一阵心酸,觉得自己欺骗了耿宝,他又想起了秦温憨厚的眼神里的热情,他原来也提价了,他那么老实,也在赚党贝元的钱……
熊根根愤怒地说:“妈的,吊毛没长齐,骗人到学会了,给我打。”
10几个人呼地抽出农村家里用的擀面杖,雨点般的打了过来,上官豹觉得很可笑,他往下一蹲,想用扫躺腿横扫他们,党贝元突然抱住了他,象铁夹一样夹住他,说:“不许动,不许还击。”
擀面杖全部的打在了党贝元的身上,噼里啪啦,象捣肉一样,党贝元的左手护住了上官豹的脑袋,因为他看到有根棍子打了下来,党贝元的小手臂一麻,党贝元知道,他的手臂一阵发麻,一定骨折了,但党贝元没有任何还击的意思,如果今天就是被打死了,他觉得是应该的,但他的同学不能有任何伤害。他紧紧的抱住上官豹。
突然,有人大叫:“停手,停手,舅舅,舅舅,不要打啦,不要打啦。”
村庄里出来了许多人,他们都是来看热闹的,他们觉得骗子就是该打,所以,也没有人来劝的。这个村庄也出了一个高考大学生,考上了上海科技大学,他开始也是来看热闹的,后来才看清是党贝元和上官豹。他几乎不敢相信,他大叫,他哭喊着,扑到在党贝元和上官豹的身边。那熊根根就是他的舅舅。
他哭着说:“他就是党贝元,党贝元啊。这个是我同班同学上官豹啊。怎么了啊。怎么了啊。”
所有的人都静了下来,党贝元浑身是血,已经晕了过去,但他还是抱着上官豹,上官豹好不容易抽出身来,抱住党贝元大哭,他的那个同学也上来帮忙,上官豹把他推开了,大叫一声:“你给我滚!滚!”
上官豹背起党贝元,狠狠地瞪了熊根根一眼,飞也似地奔走了。
那个同学大哭大叫:“他是党贝元,我跟你们说过的党贝元,那个是我的同班同学上官豹,他们一定恨我了,恨我了。舅舅啊,舅舅!!妈,妈。”
他的妈妈冲上来抱住了儿子大哭,熊根根跪下来说:“不要这样,外孙,我磕头了,求求你,求求你。”
全村来看的人都流泪了,村长也来了,村长是熊根根的哥哥,他一脚把熊根根揣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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