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驱逐布老师(高诗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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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长的老婆摇晃着浑身的肥肉上了驴车,她刚在村口拐个弯,路乡长单人骑着毛驴走到她前面去了.她在后面大叫:“你去找妖精发骚啊,你那个东西受不住啦。”
路乡长回过头说:“我怕你惹事,我先去,你就慢慢地来吧。”
肥女人对驾驴的说:“快快,赶上我家的骚东西,我给你一条烟。”
赶车的说:“好嘞,你坐稳了,我可不要你的烟,想着我家就是了。”赶车的大鞭一甩,车子飞快的去了。
路乡长找到了村长,说明了来意,村长都惊呆了,好久他才问,为什么?一个很好的老师;路乡长说,那是上面的命令,他也没有办法。村长都哭了,说不去,路村长说,不去就把他的闺女从乡政府调回来种地,乡长无奈地跟着去了。
路乡长和村长来到学校,高老师正好在教高中班,村长把她叫到了操场上,所有的学生都有一种预感,觉得不是味儿,他们都不上课了,看着操场上的他们三个人。
突然,他们看见布老师跪了下来,在拉住村长的手,学生们呼的冲了过去,尤其是高中班的,都操起了棍子冲了过去。
布老师声泪俱下,在哀求村长和乡长,她看学生们冲过来了,她大声叫道:“都不许动,都跪下来。”
善良可爱的学生那,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全体跪了下来。
高诗琴泪人一般的哭着说:“乡长、村长,看看这些孩子,好好的看看这些孩子,他们里面还有你们的亲戚呢。他们多么的善良,他们多么的渴望读书,你们祖祖辈辈都没有好好地读过书,你们难道不希望他们读好书?村长、乡长,你们也是花了力气,建了这样的一个学校,你们为了什么,不就是要他们读好书,望子成龙吗?”
村长也跪了下来,拉住布琴的手,眼泪纵横。乡长底着头不吭声。
高诗琴抹了一把泪继续说:“你们要赶我走,我马上可以走,可是他们呢,有几个马上就要考大学了,还有两个月,你们就不能让我再做两个月吗?我不要一分钱,我要送他们出去,要让这个乡改变历史,这里也会有大学生的,我求你们了,看在学生的份上,让我上好最后几个月。”
学生们听说要赶走老师,都哇哇地哭开了,有许多学生把村长和乡长围住了。他们叫成了一片,因为,这里面有许多亲戚连亲戚的,他们哭喊着,要留住布老师。
有的学生去拉布老师起来,布老师就是不起。
“干什么,干什么,象哭丧似的。”乡长的肥老婆挤了进来:“呦呦,啧啧,怎么地,怎么地,这么漂亮的小妮子怎么哭成这样了,死了男人也不过如此吧,啧啧啧,还布老师呢,羞死羞死。”
有个学生说:“姑姑,你不许乱说的。”
“呦呦。是这个布老师教你没有礼貌的吗?哼。”
路乡长上去要把布老师扶起来,肥女人挡住说:“你又受不了啦,发情就找母猪去。”
路乡长说:“你少说些,已经这样了,人家也是要走的。”
肥老婆说:“呦呦,你舍不得了,是吧,舍不得拉回去啃啃呀,老师的叫声比画眉好听,骚了吧,去呀。”
高诗琴站了起来,非常厌恶地看了肥女人一眼,她把几个比她还高的高中生笼了过来,她流着眼泪看着他们。
她说:“同学们,老师要走了,你们一定要坚强,一定要考取大学。你们记得上次见到的那个党老师吗,对,是跳舞的那个,你们要去找他,他一定会帮助你们的,你们一定要去找他,去找他啊,他一定一定会把你们送上大学的,一定的,他怎么没来啊。”
高诗琴已经泣不成声,几个高中生跪在她面前哭着说:“老师不要走,老师不要走。”
学生们哭成了一片……
学生都不上课了,想看着布老师不让他走,路乡长在乡里找了20多个民兵,悄悄地把布老师护送走了。
高诗琴抱着儿子布元森,眼泪吧嗒吧嗒地流,他们坐在驴车上,布元森抱着妈妈的头,一句话也不说,他心里明白,爸爸没有来,一定又失去爸爸了,他牙齿咬住嘴唇,血都咬出来了,高诗琴看见了,哭着说:“孩子,孩子,你哭啊,你哭啊。”

布元森终于忍不住了,大叫一声:“爸爸!!”便狂哭了起来。
布老师走了,这个村顿时暗淡了下来,学校的另一老师根本无法上课了,捣蛋的学生,把教室都拆掉了两间,所有的高中生也没有去找党贝元,下地干活去了。有个高中生用木头雕了一个布老师的象,放在学校的路口。
村长的外孙女,是高中生,她几次来问舅舅,这是为什么,舅舅茫然地看着炉火,他是一辈子也想不通的,他的心情几乎要暴裂了,他沮丧到极点。
三天后,村长的外孙女失踪了,全村的人都去找了,找到了,她就吊死在森林外的大树上,村长把她的尸体抱到家里,他叫所有的人都出去,他一个人静静地看着她,多漂亮的外孙女啊,才17岁,想鲜花一样,就这样走了。他以为她睡着了,他还去摸摸他的脸,脸是冰冷的,他哭了。
村长站起来到墙上取下猎枪,他装上了子弹,他坐在外孙女的身边,他把枪头塞进自己的嘴巴,他扣动了扳机,“轰”的一声。
村民们推门冲了进来,村长的大脑暴裂了……
布家庄的事件震动了县政府,仲县长立刻命令公安局先把布家庄封锁起来,以免出更大的事,然后,他和仲副县长亲自带队前往布家庄。
一路上仲县长问仲副县长。他问:“这从来是个淳朴的村庄,怎么会出这么大的事?”
仲副县长说:“我也纳闷,难道有坏人捣蛋不成?”
仲县长说:“坏人去那个地方干什么?那里穷得要命。”
“是呀。”
他们一到那里,公安局长杜雷就上来汇报说:“仲县长、仲副县长,事情已经查明了,主要是布琴老师的出走,引起了学校学生的思想混乱,有个高中女生因为想老师上吊自杀了,该学生的舅舅是村长,他因悲痛过度,也用猎枪打死了自己。事情就是这样。”
仲县长说:“布琴老师?不是一个优秀的老师吗?她怎么会走?”
杜雷局长说:“事情已经查明,是乡长把他赶走的。”
仲县长火了:“好大的胆子,他有什么权利?他人呢?”
杜雷让了让身体,警察把他带了过来,他看一眼仲副县长,浑身抖得象筛子一样,他知道,这次是彻底完了,他希望仲副县长救他。
仲县长问:“谁给你的权利,去随便赶人走?”
仲副县长说:“你要老老实实地说,瞎说对你没有好处。”
他对着仲副县长左看右看,杜雷都注意起这样的表情了,杜雷说:“你说,为什么,这里都是领导,没有关系的。”
仲副县长看乡长的那副样子,知道他早晚会说他来过他的家里,那眼神分明是要他救他,要不然,他就说出来。要这样的话,他到不担心他的职务,他有办法混过去的,他担心的是党贝元,他在他那里是怎么也混不过去的,那结果是可怕的,他的前途会葬送在党贝元的手里。
他对他看了一眼,说:“你说说你的想法,没有关系。”
乡长问:“我可以说了?”
仲县长说:“你说吧。”
他刚要开口,突然,他两眼翻白,口吐白沫,浑身抽筋,到在了地上。杜雷上去一看,死了。杜雷掏出手枪,大声说:“一组封锁现场,二组跟我到他家里去。”
他们赶到他的家里,他的肥老婆也死了,死状和他的乡长一样。
他们把两具尸体运往县公安局,验尸报告很快出来了,他们是青化甲中毒而死亡。从尸体的领口含有青化甲来看,他们是自杀。
杜雷局长怎么也无法把他们与自杀联系起来,乡长无论如何不可能把青化甲放在领口上的,说实在的,乡长连青化甲都不懂,可事实他也在现场,没有人能够这样下毒的,他们青化甲那来的呢。他想到了党贝元,他说:“先把尸体封存起来。”
杜雷局长把报告送给了两位县长,他们也觉得不可思义。
仲副县长说:“他们怎么懂青化甲?可是,现场谁能下毒呢?奇了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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