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腐败的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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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污和**并不羞耻,是有学问的。”
仲副县长和他的弟弟以及林大学,林开笑泡在一个桑拿池里,仲副县长觉得自己大展宏图的时候到了,所以他有必要给他的铁杆们上上课了。
他说:“什么是贪污?什么是**?你们知道吗?这样的词听起来不好听,但我们想想大自然,没有**,哪里有万物的生长?树叶落在地上要**,然后被树根吸收了,来年树木才会枝叶茂盛;人吃下的东西要在胃里**,才能被小肠吸收,才会排泄出来,如果不**,我们人类还会存在吗?再说,人类拉出的**的大粪,又滋养了无数的植物,对植物来说,这样的**就不是**了,是养料,是真理。
“有正有反,才会发展,那么贪污就是应得的了,我们只是在一个东西要掉没掉之前,先采下来而已,比如,我们现在的建设,我们出了钱,要请人做吧,请人做,他们是不是需要利润?他们也在赚钱,中国常言道,肥水不流外人田,我们只是把他们的生意转到我们的头上了而已,原来应该给他们的利润,我们自己兄弟拿了而已,这有什么不对呢?然而,根据人们自行的规则,好象我们是不对的,是在贪污,那么,国外企业的家族制就不是贪污了呢?”
林大学说:“因为他们认为我们是国家干部。”
仲副县长在水里泡了泡说:“问题就在这里,好象我们的官员是为人民服务的,其实,我们官员也是人,谁来为我们服务呢?如果做官的过的和老百姓一样的生活,谁还来当官呢,你们愿意吗?
“正因为有了这样一个牌子,我们做自己的事,拿自己的钱,就变成贪污了,而且数量大的话,是要被枪毙的,所以,我的贪污学才会有用处,你们要好好的学,不能出任何的差错,明白了吗?”
仲沿树说:“你说的都是理论问题。具体的呢?”
仲副县长说:“没有理论,哪来实践?你就是不用心,不专心,刚刚搞到个200万就忘乎所以了,你要知道,党贝元这件要是作成了,送都送我们400万呢,没出息的样子,哦对了,我提议让晶晶做你的副总经理,怎么?不满意?”
仲沿树摸摸脑袋说:“你说了算么。”
仲副县长说:“我们要大干一场,在收兵的时候,我们至少要搞到一个亿,所以,你们每个人是有工作的,我们要建立**集团,把有用的干部拉到我们这里,形成一个网络圈,有了集团的力量就会无坚不摧了。”
刚才的理论他们迷迷糊糊的,说到现实,他们都来了精神,大哥毕竟是大哥,开口就是一个亿。他们都兴奋了起来。
仲副县长说:“兄弟,你负责物色美女,这是你的拿手。”
仲沿树来劲了,说:“哥,来了美女,要给你过一下吗?”
“再说吧。”仲副县长继续说:“林大学,你要筹建不同的公司。林开笑,你要研究所有可以入我们圈的干部,不许漏走了一个。我来对付党贝元和接触上层,我们要拉一个副省长过来。”
林开笑竖起大拇指,说:“大哥了不得。二哥,你有美女的话,别忘了我们啊。”
仲副县长看着这些铁竿兄弟们,心里很高兴,说:“好了,会开到这里,大家自己玩吧。”

他们起身刚要走了,仲沿村又叫住了他们,他们披上了浴巾,仲沿树说:“我问你们。煤球是黑的还是白的?”
仲沿树笑笑说:“哥你也是的,当然是黑了啦。”
林大学想想说:“不黑不白。”
林开笑说:“白的。”
仲副县长说:“我说煤球就是白的。”
仲沿树说:“哥,你强词夺理吗。”
林大学说:“大哥的话是有内涵的。”
林开笑说:“我同意大哥的话。就是白的。”
仲副县长笑了,说:“你们看看,三个人三个想法,而且都是看着我眼色说话的,只有我弟弟好象直接说了,如果我在大厅广众中说,效果一定会象我弟那样,可是,我们做领导的,就是要有这个能力,把黑的煤球说成是白的,而且一定要强调,‘我说煤球是白的就是白的,不用讨论的。’我上次到基层去布置工作,也为一件开发的事闹得不可开交,后来我拍板决定了,却遭到了大多数人反对,有人说,黑白不分,我就说,我说煤球就是白的,你们执行去。”
仲副县长下去游了一圈,仲沿树摸摸自己的脑袋,觉得这样的理论太深奥了,他问他们,你们觉得怎么样?他们都不吭声。
仲副县长游回来了,笑笑问:“怎么样,想得过来吗?你们知道后来发生什么了吗?”
他们期待着。
仲副县长说:“有个研究生,是工程师,他指着我说,‘我做了这么多年工作,能力也不算差的,怎么没见到你这么不讲理的?’这不是反了天了?我是县长,他是什么东西?一个书呆子,“我冷冷地说,‘我说你有能力,你就是没有能力也有能力。我说你没有能力,你就是有能力也没有能力。’“他气得眼睛都瞪出来了,后来他辞职了,他在干什么?在商店里站柜台。而我的那个开发呢,不是一样干了起来。哈哈。你们明白了吗?”
他们都会心地笑了。
仲副县长说:“我再讲一个,你们知道前县长是怎么下台的吗?他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县长吧。”
林大学说:“是呀,我们很纳闷。”
他说:“有一次省长到我们县里参加开矿剪彩,剪彩的红布条是在台下的,省长在台上做了5分钟的演讲,县长也很高兴,他就说,‘下面,请省长下台去为我们剪彩。’省长只当没听见,动都没有动,还是现在的仲县长反应快,他当时是副县长,他说,‘请把彩带拉起来,由我们的省长剪彩,大家鼓掌。’省长这才高高兴兴地去剪彩了。三天以后,县长就被降到乡里当乡长了。”
仲沿树说:“我明白了,他出在‘下台去’,这句话。”
仲副县长说:“对啦,一个省长最忌讳的就是‘下台’,但当初的现场有错吗?没有,是不是?后来仲县长一说,他也不是下去了?而且很高兴。这些,都是官场的潜规则,你们如果连这些都想不明白,你们怎么对付上面的领导,又怎么镇住下面的干部?你们怎么在我的领导下灵活机动起来呢,这个官怎么能做的大大的,钱又捞得多多的呢?”
他们不约而同地说:“明白了,大哥。”
“好,去玩吧,到外面厅里的时候,把晶晶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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