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童年变奏曲 第十九章 牛刀小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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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华最近的心情非常好,好极了。
振华同学会发展顺利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他的内气外放之术已经完全练成,拇指的商阳**和食指的少商**都可以发出真气了,也就是说,小华的手阳明大肠经与手太阴肺经已经贯通,他可以像大舅一样用气针了!
刚刚学会发出气针的小华现在最想的事情就是找到一个病人,以能让他施展绝技治病救人,正好小华妈妈这两天有点牙痛,这就让小华得到了一个练习气针的机会。他用了一个星期天,去图书馆把有关针灸的医书统统看了个遍,然后又在自己的身体上进行了实验,这才来找妈妈。
“妈妈,您的牙痛好点了吗?要不要让我给你治一治?”小华跃跃欲试地对妈妈说:“我现在已经能用气针了,和大舅的一样,就是那种不用针进行针灸的气针,我保证能给你把牙痛治好,妈妈,您就让我试一试吧。”
妈妈有些怀疑地看了看小华:“你打从练功开始,这才多长时间,你现在就能跟你大舅一样了?这也太快了点吧。”
“是真的,妈妈,我不骗您,我要是骗您就是小狗。”
“就算是你能用气针针灸,可你知道针哪个**位吗?你可别把妈妈给针坏了。”妈妈仍然很不放心。
“这您就甭担心了,我上图书馆把针灸的书全都装进这里了。”小华得意地指了指脑袋:“治疗牙痛只需针合谷、颊车、下关三**,别的**位我先不针,光给您针合谷,保证出不了事。”
“那你就试试,不过,我叫你停你就得停。”妈妈虽然还是有点不放心,但终于妥协了,按小华的要求伸出了左手。
小华学着大舅的姿势,将右手的拇指和食指虚虚地轻捻在一起,距离十几公分对着妈妈右手的虎口上轻轻一点,然后轻轻捻动、提刺。
“嘶——,还真的有一种酸涨的感觉哩,”小华妈妈被小华针得打了一个寒噤,倒吸了一口气:“呀,牙立时就不痛了,小华,你真的学会气针了,以后妈妈再生病可就让你给治了,你可不要光会治牙痛,别的病也要能治才行。”
小华大声应道:“好嘞!您就放心吧,今后感冒发烧,头疼脑热的小病,就交给我好了,只要您相信我就行。”小华第一次给人治病就得到了成功,旗开得胜的兴奋让他都快飘起来了,恨不得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才好。
还别说,小华真的很快就露脸了。
这一天上午,学校正在上课间操,突然,有一个五年级二班的女生嘴里“嗬、嗬”叫了几声,然后身体猛地往后一挺,仰面跌倒在地上,浑身抽搐,两眼翻白,牙关紧闭,口中血沫突突地冒出来。她周围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坏了,大声喊着老师:“老师,孙芳摔倒了!”“老师,快来啊,孙芳她嘴里冒血啦!”“老师,不好了,孙芳她翻白眼了!”
孙芳的班主任和几个在场的老师赶紧跑了过来,一看:“啊呀,她这可能是抽羊角风了,要赶快送医院。李老师你们在这里看着,大家不要动她,我去打电话。”说完,就跑去校长室打电话。
发生了这种情况,学生们的课间操当然做不成了,大家都呼啦啦地围上来看。小华因为离孙芳比较远,就落在了后面,孙芳是什么情况他根本看不见,不过,他也没有走开。
这时,张校长也已经得知了消息,从校长室急匆匆地赶了过来,老远就大声喊道:“都围着干什么?全都回教室。”学生们听到校长的命令,立刻轰然而散,小华终于看到了里面的孙芳。
“不好!要赶快采取措施,要不就危险了。”
小华看到,只这一会儿功夫,孙芳的脸色就开始变得发紫,明显是因为呼吸道被分泌物及呕吐物堵塞引起窒息,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不及时处理,病人就会有生命危险。但是,要等到医院接到电话再派出救护车来到学校,那么长的时间,病人是绝对不可能挺过来的。
守护在孙芳身边的是小华的班主任李老师,他看了小华一眼,道:“可是,我们这里有谁能懂得要采取什么措施啊?”
小华的脑子里立刻出现了有关的资料:癫痫,俗称羊角风或羊癫风,系多种原因引起脑部神经元群阵发性异常放电所致的发作性运动、感觉、意识、精神、植物神经功能异常的一种疾病。由于脑部兴奋性过高的神经元突然、过度的重复放电,导致脑功能突发性、暂时性紊乱,临床表现为短暂的感觉障碍,肢体抽搐,意识丧失,行为障碍或植物神经功能异常,称为癫痫发作。可分大发作、小发作、局限性发作和精神运动性发作等,具有间歇性、短时性和刻板性的共同特点,若发作持续不断,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者称大发作持续状态,常危及生命。
紧接着,癫痫病的治疗方法也出现在小华的脑海里:针灸治疗癫痫,取主**:大椎、腰奇、水沟、后溪。配**:百会、陶道、鸠尾、内关、神门、丰隆、筋缩、太冲。操作:水沟用雀啄手法,以眼球充泪为度,大椎、腰奇、后溪皆须深刺、重刺。
看到同学正在经受病痛的折磨并面临生命危险,小华再也不能做一个旁观者了。他走上前去,对李老师说:“我大舅是医生,我看过一些治疗癫痫的医书,让我来试一试吧。”
“你能不能行啊?万一出现生命危险,你会被牵连的。”李老师好心地提醒道。
“我知道,可总不能见死不救啊,你看,她这种情况恐怕是撑不到医院来抢救了,何况,我只是给她做一下针灸,就是治不好也没有什么副作用。”
张校长这时也来到了孙芳身边,他听了小华的话以后就问:“潘振华,你有没有把握?有多少把握?”
小华攥了攥拳头,深吸一口气道:“八成吧,但是,我只敢保证缓解她现在的症状,至于除根……我只能说以后可以试一下。”
“好,我相信你,你大胆地做,有什么问题学校给你担着。”张校长也看出孙芳正处于十分危险的境地,他也害怕潘振华治不好病人反惹一身臊,但是,万一孙芳真的命丧于此,负不负责任不说,他的心里就难以承受这个事实,与其以后被后悔折磨,还不如现在放手一搏,死马当成活马医,而且,潘振华不是那种说话不着边际的孩子,他说有八成把握就一定有。他相信潘振华。
“你说给她做针灸,可是你有针吗?”李老师见小华手里空空,连忙问道。
张校长这才注意到小华手里什么也没有,心中一凉,不由得哀叹了一声:“唉,潘振华同学,你的好意我们都知道了,没有针也怪不得你,算了,还是听天由命吧。”
“谁说针灸就一定要用针了?”小华轻轻说了一句,就在孙芳跟前蹲了下来,先把她的身体侧过来,以让她的口腔分泌物能顺利流出,然后在她的背部按了几下,认准**位,将右手的拇指和食指虚虚地轻捻在一起,隔空点向孙芳的筋缩**,不停地抽提捻动。
李老师和张校长他们看到小华的这一番动作,不禁都呆住了——这是什么针灸方法?竟然能不用针,也不用和人接触,这样比划比划就能治病?那也太神奇了吧。再看小华一脸庄重肃穆的表情,又不像是在胡闹。“莫非,潘振华他……”
张校长着急地问:“你知道什么,他这是在干什么?”
李老师脸一红,说:“武侠小说里有一种功夫叫隔空点**,潘振华他用的莫非就是那种功夫?”
“你……你怎么会相信武侠小说中胡编乱造的玩意儿,还是当老师的呢。”张校长嗤之以鼻。
“我……”李老师被校长说的有点着恼,争辩道:“那你来解释解释,他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懂,但也不会像你那样瞎解释。”
张校长和李老师的争论没有引起小华的注意,他一边用气针针灸,一边聚精会神地观察着孙芳的细微变化,见孙芳的状况已经有了一定的改善,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接着又用左手向孙芳的腰奇**点下去。
这两手一起下针的做法,就连陈新也没有干过,可小华却无师自通地就那么施展出来了,如果让陈新看到,肯定会大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不过,这两针同时点下去,果然就见效果了,只见孙芳的身体很快就停止了抽搐,强直的身躯也变得柔软,就是眼睛仍然涣散无神,嘴里的涎沫还是在往外冒,呼吸依旧十分艰难。
小华见状,便用雀啄的手法点击水沟**,直至孙芳的眼球充泪为止,然后把右手移至孙芳的人中**,左手点在了百会**上,只捻不提,稍过片刻,又转而点向风府、大椎,这样一圈针下来,就听孙芳猛地咳了几下,张开嘴吐出一大口浓痰,然后眼睛逐渐恢复了神采,并开始急促地喘息起来。小华停下治疗,掏出手绢来给孙芳擦去脸上的血污,周围的老师们一看到这种情景,就知道孙芳问题不大了。
就在这时,医院的救护车到了,两个医生下车后快速地跑到孙芳的跟前,用听诊器的用听诊器,号脉的号脉,细心地给孙芳检查起来。检查了一会儿,那个号脉的医生问张校长道:“病人现在已经安全了,你们刚才是不是曾经采取过什么措施?”
张校长听了医生的话,心里彻底松了一口气,见问便道:“是呀,刚才我们看到孙芳同学长时间地抽搐不止,而且呼吸困难,脸色发紫,就采取了一些措施加以缓解。”
“很好啊,看来你们很有经验嘛,幸亏你们抢救得早,否则要是等我们来再处理的话,后果可就很难说了。”
“啊,真的?”大家一阵后怕。
“当然是真的,这个女同学的病情非常严重,属于大发作的持续状态,如果当时不能尽快缓解她的痉挛,她就会因窒息而……”医生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大家却已经心知肚明。
“可是,”医生疑惑地看一看老师们周围,问道:“你们是怎么做到的?我怎么没有看见你们所使用的器械和药品?”
李老师激动地拉着小华上前对医生说:“是这位同学用针灸治疗的,刚才,他看到同学生命垂危,便不顾自己要承担的不必要的责任,主动请求对孙芳同学进行救治。”
医生上下打量了下小华,摇了摇头,用不可思议的口气对小华说:“是你救的她?你用的针呢?”
在大医生面前,小华不禁有些拘束,怯怯地答:“我不用针,我会气针。”
医生好奇地问:“气针?什么是气针?拿出来我看看。”
“气针就是用发出的真气做的针,是看不到的。”
医生的眼睛里明显是不相信的神色:“你会气功?你才几岁,能练成什么功?”
小华受到怀疑,心里不高兴了:“我小周天都通开了,你若不信就试一试。”
“怎么试?”
“你伸出手来。”
医生按照要求把手伸到小华的面前,小华将右手的拇指和食指虚虚地轻捻在一起,距离十几公分点向他的合谷**,然后一压一提。
“哇,”医生大叫着甩手:“我相信了,你是真的会气功!可是,我还是奇怪,你这么大小的年纪,怎么就能练成小周天呢?”
“是我大舅教的好呗,”小华得到了肯定,脸上便也露出了笑容。
这时,孙芳也起来了,听了小华救她的经过,她顾不得满身的尘土和泥污,来到小华面前:“潘振华,谢谢你救了我。”说着,就给小华深深地鞠了一躬。
小华赶紧上前搀扶,客气道:“这是我应该的,换了你你也会做同样的事情的。”
孙芳红着脸道:“我可没有你那么大的本事。”
张校长见孙芳这会儿就像没事人一样了,就问那个号脉的医生道:“医生,这位同学她还要不要紧了?”
医生边归整着东西边笑道:“不要紧了,这种癫痫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在不发作的时候和正常人没什么不同,现在连医院都甭去了。”
张校长听到医生的话,迷惑地问:“为什么?她这样就完全好了吗?”
医生解释道:“这种病现在我们还没有保证治愈的方法,要想去根不容易。”
张校长想到潘振华曾经说以后可以试一下,就道:“让潘振华试试吧,对他这个气针,我很有信心。”
医生对张校长笑了笑:“你们这位潘同学虽然年纪小,但是很不简单,我也非常期待他能根治那位女同学的病。”说完,收拾起东西上车走了。
送走了医生,张校长就开始考虑怎样对潘振华进行奖励的事情。
潘振华这次治病救人的事迹,必须要大力的表扬和宣传,甚至可以和报社联系一下,有潘振华的那个舅舅在那里,上报看来问题不大。一旦潘振华成了见义勇为的救人小英雄,那他这个校长自然也就跟着出名了。他扶助潘振华,本来就是想要得到回报,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潘振华给他的回报会这么快,先是帮他摆脱了学生们打架斗殴的困境,现在又让他得到了一次露脸的机会,他现在对自己当时为潘振华所做的投资感到万分的庆幸。
世人欣赏千里马,喜欢千里马,但是最后却没有几个人记得千里马的名字,而说起伯乐就无人不知了。
自己就是要成为那个伯乐。
还没等到学校宣传,小华用气针针灸救人一命的事情就已经在九里洼以及周围的村子里传开了,首先是孙芳的家里大张旗鼓地来给小华家送大礼,一边走一边还在路上放了两挂五千响的大红炮,一直放到他家的门前,鞭炮震天响,把全村的人都给引来了。
小华妈妈这次算是光荣了一回,脸上笑成了一朵花,面对乡亲们的恭维赞誉连连说着谦虚的话,并拉着小华的手挨个地向他们打招呼。小华可郁闷了,因为那些大人们不光动嘴,还喜欢动手,每个人到他的跟前除了称赞之外都要把他揉捏一番,只一会儿功夫,小华的脸就被揉搓得通红了。
正好,孙芳的父母拉着孙芳过来了,大人们的蹂躏才告一段落。一见面,孙芳的父母就要孙芳给小华妈妈和小华下跪,以谢小华的救命之恩。小华妈妈连忙上前阻止,说:“千万别这样,小华他这么大点的小孩,这不是给他折寿嘛,再说,他这样做才对,如果他见死不救,我就不认他这个儿子了。”
孙芳的父亲是个模样很慈祥的人,他感激地对小华妈妈说:“都是您养了个好儿子啊,这么大小就懂得治病,听小芳说,小华在学校也是个神童呢,校长都对他另看一眼,这次小华救了小芳,我们全家不知怎么感谢你们才好,这不,备了点薄礼,不成敬意,还请不要嫌弃。”
说着,往后一挥手,只见两个人搬着一个大纸箱就过来了,纸箱上印着飞跃电视机的图案,原来是一台十八英寸的黑白电视机。
这下小华妈妈可不干了,她把脸一沉,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来显摆你们家钱多?我们家穷,可也不用你们来救济!我们救人是贪图你们这个吗?那你们家小芳也忒不值钱了吧,赶紧把东西搬回去,我们还是好乡亲,要不就别怪我不给你们留面子。”
小华妈妈的一番话把孙芳一家说的愣在了当场,而旁观的人们却一个个的向小华妈妈挑起了大拇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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