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卢兹海牙大街一家自助餐厅门外，三个大学生模样的小青年鼓着滴流圆的大肚子正扶着墙，以乌龟的速度缓慢地往外面蠕动着，身后是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投来的恶毒的眼神
窗明几净的自助餐厅内，服务员们一个个打着漂漂亮亮的领结，时不时朝进来的顾客报以春风般的笑容。
在餐厅的一角，托奇叉了一只芝士焗虾，送到嘴里大嚼。
“小子，不错嘛。”
“呵呵。托奇爷爷，夸奖了。”
“以你现在的实力，应该达到了白银武者的实力了吧。”
托奇有这样的眼力，他能看出卡卡现在的实力。
“白银武者的实力？”
“对。”
“托奇爷爷，白银武者是怎么一回事儿？”
“不知道？”
“不知道。”
托奇大冒冷汗，眼前这个面前放着一块牛排的少年居然连武者阶层都不知晓，他怎能不吃惊。
以前，托奇不说，只是他认为卡卡应该清楚自己现在的实力处于哪个阶层。可是今天一提及，完全出乎他的想象。
“普通武者分菜鸟武者，白银武者，和黄金武者。你现在就处于白银武者的境界。”
“那这个白银武者、黄金武者什么的怎么区分啊？托奇爷爷。”
“能在测力机上测试达到一万几斤力气的为黄金武者，而白银武者要达到一千斤，至于菜鸟武者，就是一千斤以下的。你没测试过？”
“没有。我连这个都不晓得。”
卡卡切着牛排，一脸的羞愧。
“那你们村里那些家伙就没和你提起过？”
“没有。”
黑鹰他们哪里会眼高手低地对孩子们说这个。每年仙兰草节时的武道会能不出丑已经是上帝保佑了，他们又怎会叨咕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托奇爷爷，那在往上呢？”
“在往上就是先天了。不过，大多数武者都很难达到这一步。”
“先天很难吗？”
“这么说吧。达到先天境界比中头彩还难。”
“比中头彩还难？”
卡卡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先天的境界可以说是武者的一个分水岭，只要踏足这一步，那就等于彻底脱离武道的大众级别了。
一个武者，勤奋努力，或许会晋级到黄金武者、甚至是后天极限，但是和先天境界一比起来，难度高到跟眼前挡着一座山没什么分别。
原来还有这么多门道。和托奇用午餐时一番长谈，卡卡长了不少见识。他也暗下决心，一定要达到先天的境界。
吃自助餐时下嘴不狠对不起爹娘赐予的那张嘴。托奇和卡卡一边畅谈一边大快朵颐，把一个银币吃回了本。等他们走出自这家叫西芒助餐厅时，已经是下午一点。
虽然不像那些扶这墙出来的吃客，但也是塞到了嗓子眼。卡卡拍拍挺起的肚腩，问托奇：“托奇爷爷，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先逛一圈再说。”
“逛一圈？”
“对。先等吃下去的东西消化消化再做打算。”
托奇和卡卡在图卢兹市区里游荡了一圈，什么也没买。一个多小时后，两个人又转到了海牙大街，在一处露天咖啡馆坐下。
侍者递上价目单，托奇要了一杯拿铁咖啡和黑森林蛋糕，卡卡图省事儿，要了一样的。可等侍者一转身，他又后悔了，改要了一份蓝莓芝士蛋糕。因为他忽然记起吃过黑森林蛋糕，对那种味道有些厌恶。
“卡卡，那些电话号码扔了没有？”
“都在兜里呢。什么事儿？”卡卡两个大拇指绕着圈，正巴望着咖啡和蛋糕呢。
“给我两张。”
“托奇爷爷，你要它干嘛？”
“呃——最近利用美色诱骗的绑架案特多，我担心你受骗上当。”
“哦。托奇爷爷，都给你吧。”
“要几张抽查就够了。”
卡卡全部拿了出来，托奇只是抽了面上几张。随后他背过身，偷偷摸摸地拿出了手机拨打上面的电话。
“喂，你是咪咪吗？”
“你谁啊？”一个娇媚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托奇浑身的骨头一阵。
“我是今天站在小英雄旁边的那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允文允武……”
电话那头的咪咪没等托奇说完，啪地把电话挂了。不过托奇并不灰心，接茬大面积撒网。
“喂，你是喵喵吗？我是今天站在小英雄旁边的那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允文允武……”
“他妈的，我是喵喵的男朋友阿猛。你个狗屎蛋，还‘风流倜傥’，给滚一边去。”
今天运气背，托奇想约个美女到夜店玩，可没一个理睬他的。等他垂头丧气转过脸，发现咖啡和蛋糕来了。
“A级通缉犯菲戈，男，身高一米七五，体重……此君罪大恶极，作恶多端，恶贯满盈，劣迹斑斑，罪恶滔天。如有人见到，请拨打报警电话举报。有巨额奖赏。”
卡卡看着报纸，读出了声。他看着报纸上那个叫菲戈的照片，总觉得眼熟。
“这个人好熟悉啊。”
“不会是你家亲戚吧？”
“不是。但是真的很熟很熟，尤其是那双眼睛，好像刚刚见过一样。”
“……”
“啊，托奇爷爷，想起来了。刚才坐在我后后面的那个人就……”
卡卡幡然醒悟。刚才他弯下腰系鞋带，无意中瞥见了照片中那人的脸。虽然乔装过，但是那双眼，卡卡印象深刻，像一把匕首，和照片上的眼神吻合。
“卡卡，你后后面哪有人啊。”
“托奇爷爷，你缩在那里光顾约姑娘，当然不知道啦。”
“嘻嘻。”
托奇一门心思扑在姑娘身上，偷偷摸摸拨了十几个电话，哪里顾得上旁的。这下子被卡卡戳穿了，心中大汗，挠着后脑勺傻笑。
A级通缉犯是塔塔帝国最高级别的通缉令。通常上此令的主儿都是大奸大恶之人。上午和小混混打架，没用上内劲与《鱼雷拳》，卡卡总觉不过瘾。这次遇上个狠角色，他好像与他练练。
别看卡卡平时对小动物们都十分友善，但他体内流淌着狂暴的血液，骨子里是争强好胜的。
“托奇爷爷，要不咱俩找那个人试试？”
“嗯？”
“找那个菲戈和我打啊。”
托奇险些坐到地上。他眨巴着眼睛看着卡卡想，这孩子不愧是卡洛的儿子。
不过，他转念一想，也好。小混混们根本不入流，打他们跟打沙包没多大区别，得找个厉害点的角色才能有大的进步。
一般来说，有些手段的武者都过着写意的日子，是不屑于去干那种事儿的。所以说，菲戈的实力不会高得离谱。还有一点，这人应该具有相当的搏杀经验。要不干了这么多坏事早被逮住了。
那个菲戈似乎正合适。卡卡和他较量一番肯定会收获不小。可是……
“卡卡，可是那个叫菲戈好像走远了，我们怎么找？”
“我看见他拐进那边的便利店了。”
因为特别，卡卡多留意了几眼。
“好吧。”
托奇丢了一个银币，就和卡卡朝便利店走去。
那个疑似通缉犯菲戈的家伙在便利店里买了一袋子东西，走出便利店后，狐疑地往周围环视了一圈，才往西面快步走去，托奇和卡卡刚巧跟在他后头。
那家伙生性多疑，走路时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他走了一短路，感应到后面似乎有人跟着，于是脚步又加快了几分。
又大概过了三五十米，依旧没甩掉后面的托奇和卡卡，那家伙开始忐忑起来，迈开大步改小跑了。
他一跑，托奇和卡卡更加肯定那是报纸上通缉的罪犯了。当下也是加快了步子，和他保持着微妙的距离。
托奇和卡卡既不被甩开，又不紧贴着。这样可以跟着到一个僻静的地儿在下手。
如果在大街上干架，未免太不方便了。而且，还会缩手缩脚。
那个家伙在人群中越跑越觉得不对劲，眼角的余光始终留意着身后。最后，他嗖地溜进一条两个店铺间的小弄堂里，往深处狂奔。
pt:又是雨天，我的心情也随着雨滴在蹦蹦跳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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