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六年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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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云:“拳打千遍,身法自然只有经过长时间的刻苦锻炼,才能将全身的力量融入动作中,眼明手快地适时攻击敌人;才能自然而然、本能地出招,各种动作均在瞬间即发,无任何迟滞;脑海亦可在瞬间千变万化,洞悉外在的行驶而无所畏惧——不过,要达到此种境界,唯有靠诚心与毅力,不懈地锻炼,将训练中所受的各种折磨视为最大的乐趣。
时间仿佛这世界最大的秘密。或许大家也只是时间的一个无关重要的胚芽罢了。
很快,四季不停地更替与变换,转眼,六年的光阴悄无声息地过了。
铁山上,卡卡仰望着头顶一棵树上的枯黄的叶子,一阵秋风吹拂,一片卷曲的枯叶从枝头落下,在空中打着旋。
“啊哒。”
保持夹棍式的卡卡死盯那片落下的枯叶,突然模仿着李小龙招牌式的怪叫,腋下的棍身呼地一个下劈。
“呼。”
棍身飞射而出,击中枯叶的刹那,卡卡手腕微微一抖,顺势收棍与肋处。被击中的枯叶四分五裂,下坠掉到地上,分不清楚谁是谁了。
一阵风贴地吹过,卡卡把双节棍插到腰后,踢着地上的树叶往前漫无目的地走。
现在的卡卡个头窜高不少,身体也是结实很。六年的苦修,以让他蜕变成了别样的少年。而且,一张小脸越长越俊俏了。如果留长了头发,扎个马尾,还真像位美丽的小女孩。
在修炼方面,自从瞳仁里平白无故冒出那枚诡异的紫色七芒星后,卡卡迎来了不可思议的时代,修炼内劲的速度直线往上飙,飙到连他自己都大汗不已。这是就在上个月,卡卡已经修炼到了第六层。
《十字星诀》虽然不是什么高级的货色,但它和各种修炼内劲的功法有着共同点,那就是越往后越难。要知道,有些资质差的武者,一生的精力都栓在一部内劲功法上。
关于为什么“龙角蟒磕头事件”后,修炼速度仿佛从公交车时代飞跨到磁悬浮时代,卡卡一直也没弄明白,但他挺享受这种感觉的。毕竟好事儿谁都不会拒绝,就像你们嘴中的金币。
当然,那诡异的七芒星卡卡是不知晓的。
叶子们大多失去了水分与绿色素,秋日的铁山黄黄的,也像被挤去了水分。
卡卡踢着树叶走着,越来越百无聊赖时,肚子咕噜了一下。
树林里的一推杂草丛里,两只五彩斑斓的野山鸡蹲在那里侃大山、谈恋爱,卡卡顺手捉来一只叫得欢、色彩鲜艳的。
“Hy,救命啊。救命啊。”被逮住的野山鸡拍着翅膀乱叫,把达尔文的《兽语》学得七七八八的卡卡听得懂。
“宝贝。宝贝。”
另一只野山鸡不离不弃,卡卡看了,用兽语感叹一句:“情比金坚嘛。”
“这位兄弟,你会兽语?”
“哼哼。会点儿。”
“那就好。兄弟,求求你了,放了我的朱莉吧?我在这里给你磕头了。”说着野山鸡就跪下了。
“别。别。”
“那拜托你了。”
“朱莉?你女朋友?”
“嗯。”
“对,放了我吧。我们很相爱的。我死了,它会吃不香、睡不着的。”被逮的母野山鸡哀求道。
“是啊。我上有老,下有小,如果我死了,它们该怎么活哟。”
“可我饿了。”
“饿了……这里漫山遍野的野果子,很好吃的。而且,兄弟你长得这么帅,吃相一定很忧郁吧。”
“是的。很甜的。”母野山鸡补充道。
“那倒是。嗯?好吧。我放了就是了。”
卡卡手一撒,放了。
“谢谢。”
“谢谢你了,兄弟。你人品好又有爱心,一定会幸福的。”
“谢谢。”
两只野山鸡相依相偎往山上走,突然那只公的转过头说道:“兄弟,这件事儿千万别对我的老婆好吗?你可是只母老虎,凶得很。”
“原来那只母野山鸡是小三啊。有意思。”卡卡点了点头,“哦。”
一到秋天,铁山上的漫山遍野的野果子。卡卡环视了一圈,从三棵树上分别摘了三种不同的果子,找了个开阔的地儿坐下,往衣服上蹭蹭就一口咬了下去。
“嘎嘣。”
甘甜的野果子汁从卡卡的嘴角溢出,他赶紧赞美了一句“真甜”,然后三口两口,原本饱满的野果子只剩核了。
吃了四个果子,卡卡因为还惦记着烤肉那档子事儿,突发奇想,找来一根挺直的小枝桠,串上剩余的两个,再找了一些枯树枝,和枯叶一起烧着了,烤果子吃。
果子在火上吱吱响着,皮一会儿皱了,还冒出一滴滴的水滴,像忙飞了的鼻头。可出来的味道出奇的清香,卡卡深吸了一口气,想“来点调味的酱料就好了。”“不过好像也用不着吧。又不是烤蔬菜,”他又想。
就在果子半好半不好的当口儿,附近一头青毛狼闻到了这味儿。它的胃猛地紧缩,肚子咕噜一声,脸上立刻漂过一阵凄风苦雨。
三天光喝水,任谁都吃不消。而且今天还拉起了肚子,它一个上午净忙蹲坑了。
青毛狼忍着翻江倒海的肚子疼,钻出一丛杂草,看见前方有一个细皮嫩肉的少年在烧烤,心里想着“林子里这么有一个小孩”,立刻眼前一亮,舌头咂吧咂吧,没多想,晃着脑袋就凑了上去。
对于有肚子的动物来说,三天拿水当干粮的苦恼无法形容。它大大咧咧地在距离卡卡五米处站定,露出满嘴锋利的獠牙,呜呜地低吼。

早就在察言观色的卡卡手里没停下,转动着果子,眉头一皱,看着青毛狼的德性,叽里咕噜一番,令正盘算着待会儿先咬好呢还是先咬大腿好呢的青毛狼一惊。
“你懂兽语?”
“你说呢?”
“哼。管你懂不懂,老子今天吃定你了。”
“噢?”
卡卡有趣地打量着青毛狼。
“实话告诉你,老子三天没碰荤腥了,待会儿会很激烈,你想先死呢还是我一边啃你你一边死?”
“如果我既不想先死,也不想让你一边啃一边死呢?”
“哼。臭小子,叫你嘴巴老。”说着青毛狼爪子挠着地,留下一排排爪印,拉满了弓似的随时准备扑上去一通乱啃。
“呼。”
卡卡把手里的一串果子扔一边去,背到身后,站起来,不温不火地说道:“那就放马过来吧。”
大概是饿昏了头,这种感觉让呲牙咧嘴的青毛狼欲火火烧火燎,连起码的形势也忘了分辨,呼地扑上前去。
“啊哒。”
卡卡的左手迅速从腰后抽出双节棍,拇指、食指握住一根棍身,其余三指松开另一根棍身,抽出的刹那顺势一击外挑。
“砰。”
飞扑的青毛狼被一声怪吼的卡卡用双节棍击中脸颊,顿时火辣辣的感觉传遍全身。
青毛狼吃了大亏,落下时恼羞成怒,立刻张开尖锐的爪子,嗷地一声,发起新一轮的攻击。
与此同时,成藏棍式戒备式的卡卡,双手分握着两根棍身的外端,立即左手反握外扫。
“砰。”
卡卡手中加了一分力,青毛狼这会儿破了相,脸上裂开一道口子,鲜血直往地上滴。
这头青毛狼本来就是“恋爱困难户”,脸再一破相,就更没着落了。它在原地疼得蹦跶,眼里写满了恚恨。
“哟。满嘴大黄牙嘛?”
把双节棍背在肩头的卡卡,双手环抱着,饶有趣味地瞅着青毛狼痛苦万分的样子。
听到揶揄之声,青毛狼镇压住痛彻心扉的疼痛,双目如同出鞘的匕首般寒气逼人,后腿一蹬地,旋即在地上留下两个深深的脚印子。
欲报毁容之仇的它卯足了全身劲道扑去,恨不得把卡卡摁在地上拆了。无奈卡卡远非它所想象中的孩子。而且,双节棍的威力丝毫不比一把刀来得差,甚至说更胜一筹。
根据物理学中的“缩短杠杆原理”,双节棍的外端在沿圆弧挥舞时,如果其圆弧半径突然缩短,则运行速度便会瞬间加快,产生的攻击力量也会猛然增强。
因此,在挥舞双节棍做离心圆周运动时,握棍手的手腕只要突然轻轻加力拧转,即可令双节棍外端的运行速度于瞬间加速至200英里/小时,而产生的击打力量可达1600磅/平方英寸(约725kg),足以轻易地击碎人体最坚硬的骨骼。
“啊哒。”
“砰。”
棍身击中青毛狼头部,同时,卡卡接背后同侧反弹异手同棍换手,肋下收棍。
又是一道口子。呜呜哀嚎的青毛狼彻底疯了。从它打娘胎里出来,就没吃过斯样的亏。
直见它颈部往上的狼毛倒竖起来,大长嘴的皮都皱紧了,露出交错的獠牙,杀气凛冽的模样煞是凶戾。
“哇,发飙了。”
卡卡用人类的话感叹一句后,青毛狼行动了。
这次它门槛精了一点,不是扑过去,而是奔着卡卡的脚去,想一口咬住撕裂了它。
脚上感觉到一阵疾风,卡卡没有立即出辊,而是,右脚迅速后撤,一侧身躲过,在一人一狼身形交错时,肋下棍身近距离内挑,在狼脖子上荡棍后顺势左手接棍,绞住青毛狼的脖子同时骑在青毛狼身上。
被摁在地上吃泥的青毛狼叫双节棍绞住,一挤压之下,两道伤口的血流得更厉害了,像一碗水,碗一倾斜,水忽地倒光了。
血红一片的地,触目惊心。
“呜……呜……”
四肢在地上乱扒着,爪子都抠了进去,发生让人牙酸的声音。可怜兮兮的青毛狼,连危急时刻扯开嗓门喊几个兄弟救命、或者谈条件换命的声也发不出,艰难地呜呜着没了氧气供应。片刻后,在追悔莫及中目光涣散地断了气。
皮包骨头的青毛狼翘了辫子,以防万一,卡卡手中的双节棍左右抖了抖才松开。然后用脚踢了几下,看着死不瞑目的青毛狼摇了摇头,心想“你小子咎由自取,怪不得我。”
卡卡用手帮忙把死不瞑目的青毛狼的眼皮合上,打算挖个坑埋了,但看着那边“吱吱”燃烧的火堆,转念一想这小子这么怀,有了把它埋葬到自己肚子里的想法。
说干就干。卡卡先用几根粗些的树枝绑了个简易的烤架(即使青毛狼里外都去了,可分量还是不能和两个果子比,不用烤架,手会很受罪),然后顺着一道口子,剥了狼皮,再用一块尖锐的薄石片开膛了破了肚,到不远出的一条小溪旁洗干净了串根树枝往火上一烤,愉快地唱起了儿歌:
“小小姑娘,清早起床,脱了裤子去茅房,茅房有人,没有办法,只好拉在裤子上……”
时间不大,光溜溜的狼体香味飘了出来,卡卡哗地赞美一声,加了几根树枝,烧旺了火就等熟了。
pt:哈哈,光阴似箭啊。男主人公一下子十三岁啦。精彩的部分也正式拉开帷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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