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第一卷 第十五章 伤害在爱里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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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石小时候的性格是开朗,活跃的,而且三石的思维异常敏捷,从上小学起三石就常获得各种比赛的奖项。初中时的作文又屡次在市上获奖。三石成了他父亲在单位同事面前炫耀的资本。因此,三石的父母亲对这个唯一的儿子寄托了太多太高的期望,以至于三石几乎所有的事情都必须经过父母亲的许可和认同,甚至连考大学报志愿的时候选择什么样的学校,什么专业在哪里上都必须由父母做决定,三石没有任何发言权。
如果三石要违背父母的意愿,三石的父母就会召集自己所有的弟弟妹妹一起来声讨三石,我在以后的生活里是真的也领教到了。在以后和三石的父母接触时我听到责备三石最多的话就是三石母亲的口头禅——你就这么不孝,我生你的时候都休克了,我和你爸爸都有心脏病。
对于伟大的母爱,我不敢妄加评论,但是三石母亲这样的亲子方式我绝对是恐惧。
就是三石母亲的这一句话足以让我一生不能释怀,我没有仇恨报复的心理,我可以忘却太多的伤害,却不能愈合这句话对我心灵的刺伤,它让一个理智的人变的不理智,让一个憨厚善良的男人变的也能对自己曾经最心爱的女人举起那把寒光四射的刀——这是后话,这里暂且不提。
换言之,三石和他的妹妹小敏同样一件事,小敏做出来是个性,三石敢决定那么就是大逆不道。小敏可以随意的批评指责三石,但三石却不可能,用老人的话说,女儿是要嫁出去成为别人家的人,儿子媳妇是自己的,要严加管教。
三石的话让我的心更没有了底,他家里人的难以相处远比我想象的要艰难的多,我开始对这份感情绝望,我不相信三石真的能够和我走到底,尽管我坚信三石真心的爱我。
那天中午我没有怎么吃饭,我开始陷入迷茫——我找不到自己感情的方向了。
可怕的是三石没有意识到我心理上的微妙变化,以为我只是受到自己妈妈言语上的伤害而自己也解释又表明了立场,觉得我应该没事了。
只有我清楚我们的苦难才刚刚开始。
接下来的事情和判断的一样——三石下午回到办公室家里的电话一个接一个,繁忙的工作,同事奇怪的眼神,和电话里的歇斯底里都让三石分外恼火,三石的脾气变的坏了起来-——三石说,我现在上班,你们全当没有我这个儿子。

三石和家里的战争终于爆发了。
三石考大学那年一心想上清华事实上三石的分数也超出了清华的二十多分,但是北京那个时候刚闹过学潮,三石的父亲坚定地让三石填了军校的志愿。
于是,三石来到了西安一所空军大学就读,还好,三石的专业不错——编程。这也是三石一直心里有点不痛快的原因,他认为所学的专业在部队不能够充分发挥出自己的所能。
大学毕业的时候三石按家人的要求和努力分回了北京。也许在三石的父母眼里只有北京才应该是三石工作生活的方向。
可惜一向听从父母安排的三石在人生最重要的十字路口上转了方向,三石在北京的工作单位已经落实,只等他报到了。而三石却和所有的人开了个天大的玩笑——三石私自做决定把自己留到了西北。三石觉得自己已经成年了,不想连工作分配这样的事情都要由父母作主,他厌倦了被人束缚的生活。
三石想自由,想逃脱父母的管束,三石第一次违背了父母的意愿。
北京的工作单位迟迟不见三石报到,三石父亲的战友电话终于打到了家里——全家人才知道他们的儿子,一向不敢擅自作主的儿子竟然在关键时刻欺骗了他们,说自己已经去北京的新单位报了到。
三石,包括三石的所有亲人都对我讲了这件令他父母永远无法原谅的事情,他们想不通自己听话憨厚的儿子怎么会敢和命运开这么大的玩笑。从后来和我的聊天中,当然除过三石外所有人的口气里都能听出来三石毁了自己的前途不是他做的决定,是我逼迫的,我也听出了埋怨和潜在的愤恨。
我绝对是跳进黄河也为自己洗不清了。尽管我曾经解释过三石大学毕业时我们根本不认识,但是那些解释显得多么苍白无力。
我承担了三石捣毁自己前途命运的所有罪名,尽管和我没有丝毫关系。
我也终于在二十二岁的时候真正悲哀的深切体会了——什么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的真正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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