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鬼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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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冰急忙冲出自己的院子。当她终于在大娘那儿看见爹时,她就放心地笑了:不仅因爹的平安无事,更主要的是好象证实那小瀑下的陌生男人并非害人的恶鬼,否则爹怕不已经被……
然而第二天傍晚,她却又发现爹在有意地避开禁地的护卫从隐蔽处潜入圣山。昨日她就已是满腹狐疑了:圣山对帮主一人并非禁地,父亲为何还要掩人耳目呢?
薛冰想不明白父亲的奇怪行为就如同她搞不懂怎么禁地里会有陌生男人冲凉这事一个样。不过,这次她也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尾随父亲再度潜入圣山。刚好这禁地是在天星帮总舵的正中心,因总舵外有重重关卡阻挡帮外高手的偷袭,且帮中任何人也都知道偷入禁地是死罪,所以这里防范并不如何森严,也因此好似都没有人知晓他们父女先后进入禁地这件事。
薛冰这次盯得紧紧的,但仍是在进入圣山后没多久,前头的父亲就突然无缘无故地失去了踪迹,而且接下来她也就像上次那样——看见那一幕了!
父亲的反常和禁地里竟有陌生男人冲凉这种怪事两者之间是否有什么关联呢?饶是薛冰想认真观察一番甘霖小瀑那儿以获取一点蛛丝马迹却也是不能够的,因为…因为那个男人身上什么也没穿,她怎敢特意细看?
但即使她不再去看一眼,她也已经无法将人家的形象从自己记忆中删除了。
当天黑后,薛冰因跟踪父亲无果而怅然若失地回到自己房子的内室时,人家的肖像早已在那墙上等她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将它挂在内室的墙上,并且对下人宣布从今以后谁也不准进这个内室,但她心里清楚:自己绝不仅是在珍藏一幅自己平生最满意的画作。
第二天一大早薛冰就粘上她父亲,但不管她如何试探,都被她父亲敷衍过去。看来薛德强真是不让任何人知道他进入禁地的秘密的,无奈,最后薛冰只得作罢,改聊她父亲喜欢的话题。
薛冰以为这日傍晚父亲绝不会再入圣山了,心中倒有些后悔清早实不该对他弹那弦外之音。父亲不偷闯禁地,她也不偷闯嘛!她又有什么可后悔自己的莽撞的?可难道,难道突然中止那圣山之行自己的心中竟然会滋生一种遗憾?
那怎么可能呢?
然这日自午后,薛德强竟就完全脱离了薛冰的眼线。大家都说帮主没离开天星帮,但即使是大娘都不知道父亲现在的踪迹,薛冰心中突然一动:会不会他提前去了?
薛冰赶忙偷偷来到圣山外围,她很容易就避开那些守卫隐入草丛,不过也或许是那些守卫见她是人人喜爱的大小姐且相信她不至于是要偷闯禁地才对她疏忽的吧?

薛冰可没功夫仔细去想这个。她一藏身草丛后整个心思就开始“为要不要进去”而烦恼了。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忽然这样想:如果父亲今日并没入禁地呢?
父亲没入禁地,是不是甘霖小瀑也就不会出现那诡异的一幕了?
“诡异”这词蓦一跳入薛冰脑中,她竟猛然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再不敢思想下去。
二娘似乎曾经说过:这个世间可能真的有鬼!原本形象再可怕的鬼却也有办法将自己变得很好看。薛冰在草丛中很久脑中是一片空白,人一直定在那儿仿佛也变成一株植物了。
后来,一个很恐怖的猜测乍然突破她抗拒思想的防线:该不会是爹中邪了吧?
中邪,即是鬼附身!于是那个人就再不是原来的自己了,他可能会做出清醒后连自己都不会相信的事。
薛冰越想越怕,但内心深处更多的是担心。她想或许父亲不知道:自己对他的爱比他对自己的疼还要深呢!
不知什么时候,西天竟已是彩霞满空。薛冰意外黄昏是这样地不期而至,一时不由得感叹自己还在去回之间彷徨。
难道就这样耽到天黑?
突然,一种极细微的声音传入耳鼓,爹和六个娘都曾亲手教过她武功,以她现在的修为又如何分辨不出这是野物还是人的声音了?
薛冰才一定晴,就见她爹的身子正好从眼前飘过。一瞬间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兴奋还是惊诧了,一瞬间她也什么都不再顾虑,人马上就像只野兔般钻出,尾随她父亲而去。
薛冰一入禁地,立即施展起绝顶轻功。不过,这一次她还是将父亲给追丢了,然后,紧接着那一幕好象是专为她设的图景就自然而又必然地映入她眼帘。
二娘似乎说过:这个世间可能真的有鬼!原本形象再可怕的鬼也有办法将自己变得很好看。
薛冰骤然握紧了剑,大娘教给她的那一手“天外飞虹”(即是将剑掷向敌人)她好象还未曾失手过。
但是,好久她都使不出力将手中的剑掷过去,她不知道她心中实际上是否真的想这样做。
薛冰无奈地叹了口气,突然回身踉跄往圣山下奔。
薛冰没顾看路,人跑了几十步脚下突然一滑,她方想施展轻功自救,不料身子已经撞在一个人怀中,而那个人竟顺手就将她紧紧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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