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通电、开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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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2年因为南北方妥协而逐渐平静下来的局面又开始有了一丝的波动这近一年来,得益于辛亥革命的影响,全国的民气得到了很大的提升。但是就在这样的大背景下,俄国人、法国人、英国人还变着法子的来侵占中国的土地,外蒙、西藏、滇南等等。
由于西藏和外蒙发生的叛乱,上海,北京的各个高校的学生都走上了街头,呼吁政府为此做一些努力,但是就是这样的大背景下,从中央到地方,几乎所有的掌权者都在保持沉默,但是忽然一个声音打破了这个寂静。
“西藏,吾之国土,藏民,吾之同胞,今有叛逆祸乱藏区,危害藏民,期分裂西藏予外人,某虽不才,仍知军人之职责,保家卫国乃我等军人之辈之天职。故,吾与蔡将军组建云贵川进藏联军,荡平叛逆,巩固边防,吾在此谨以此电向中央诸公、地方诸侯及吾之四万万同胞起誓,此去,不到燕山人不还。军人,马革裹尸足矣。”
“辰冰,蔡锷联名至天下诸公。”
这份通电就是像在烧热的油锅里洒下的一滴水一般,本来平静的油锅一下子的沸腾了,上海的几大报纸连篇累牍的刊登着辰冰的这封电文,他们还把辰冰在上海时的拍的照片翻了出来,大大的登在了头版上。
在北方,袁世凯也和几个心腹在拿着辰冰的这份通电密议着。袁世凯拿着通电似笑非笑的说着:“这个辰冰还真有意思啊,要不是这份通电,我还真看轻了他。”
杨士琦看着自己老板这样的脸色,就知道他的心里面已经是十分的生气,他小心翼翼的组织了一下语言后才说道:“本来,这次是我们先给他发命令的,但是他在通电里面一点都没有提到中央,而且还含沙射影的暗示中央不作为,这小子心是不是有点黑啊。”
袁世凯苦笑道:“杏村,你想的太简单了,如果单单是这样,那也就没什么了,毕竟,咱们用大义逼迫他出力,又没有给好处他,是个人都会生气的。这不是关键,关键是这份通电的署名上,你看,辰冰、蔡锷联名至天下诸公,这说明什么,他已经和南方的革命党搞到一起了。妈的,真是养虎为患,早知道这家伙这么不识抬举的话,当时无论有多困难,也应该把他搞掉。”说完,袁世凯再也无法保持他的绅士风度,用手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看到袁世凯这样,杨士琦心中一跳,当初决定去招揽辰冰的主意就是他出的,现在不知道自己的这个谋主这话有什么弦外之音没有。
和杨士琦交好的赵秉钧看到这个情况,连忙的跳了出来,替杨士琦开脱道:“大帅还是不要生气了,想想先怎么应付当前的局面吧,现在英国公使天天的往国务院跑,朱典尔已经暗示如果中央不收回命令的话,善后大借款可能会泡汤。”
杨度接口道:“其实也没多大问题,英国人虽然对西藏有觊觎之心,但是现在全国民气这么高,我不相信英国人会为了西藏就和我们闹翻。而且,德国人,美国人都不希望英国人在中国的势力再增强,肯定会有所行动。再则,至于辰冰的行动,我们完全可以和英国人说是他单独行动嘛,反正辰冰现在不归我们管,让英国人仇视辰冰也不错。”说完,看了看众人的表现,看到众人都有些认同自己的话后,又得意的接着说道:“其实我们现在最要紧的是怎样平息辰冰的这封电报给中央政府带来的信任危机,如果处理不好的话,我怕中央政府的威信可能会被打击到。”

袁世凯也点点头,站前来拍了拍杨度道:“皙子既然分析的这么透彻,肯定已经想好了办法,说说看。”
杨度又得意的用手抓了一下他不存在的胡须才缓缓道:“其实,这事说难也不难,我们的仓库里不是还有一批军队换装下来的破枪嘛,可以给辰冰送几千杆去,反正已经破的不能再破了,放着也占地方。我们就跟记者说这些都是本来为北洋军购买的最新军械,为了支持辰冰领兵进藏,全部的拨给他,到时候,还有谁能挑中央政府的不是了啊。”
袁世凯听完杨度的话,一拍手笑笑道:“对,这真是个好主意,既能解决问题,又能恶心恶心辰冰,一举两得。皙子的这个主意不错,就这么办。”
杨士琦看着杨度在那里得意洋洋,心里鄙夷了一声,才说道:“大帅,其实我们还有一个办法,能分化分化辰冰和同盟会的关系。大帅请看,这份通电上有一个细节,就是以辰冰为主导的,但是他的资历怎么很和蔡锷比呢?辰冰之所以能这样,一方面是川军强盛,蔡锷有求于他,另一个就是蔡锷不注重这些虚名。干脆这样,我们以中央的名义给他们两下一个命令,就让蔡锷担任这支联军的总司令,辰冰就当个副司令,再从蔡锷的部下里面挑一个也当副司令。如果这样的话,我想辰冰肯定不会甘心,只要他们心不齐了,后面打仗只要出一点点问题的话,两边的人就一定会闹翻。”
袁世凯大声的笑了笑:“杏村也不错,这个主意很黑啊,不过本总统喜欢,大家今天都不错,这样,我做东,大家就留在府里吃饭吧,有惊喜的哦。”
就在袁世凯想着怎么里间辰冰和蔡锷的关系时,经过几天交往的辰冰和蔡锷的关系一日千里,他们白天的时间几乎都在一起,这一现象让督署里面的人都有了不好的想法。
这几天辰冰正和蔡锷主要忙的是检阅着第一师即将进藏的部队,辰冰也真正的见识到了蔡锷的认真。本来一直以来在第一师辰冰只负责两件事,第一,军官的选拔任用,第二,指挥大型战役,而其余的事情全部交给下属。而现在,蔡锷拉着他一支部队一支部队的视察,一批一批军火补给的查验,可把辰冰给累死了。
辰冰和蔡锷两个人站在操场边上,看着抓紧时间训练的进藏军队。辰冰微笑着道:“松坡兄,我们的第一师怎么样,看起来还行吧。”
站在旁边的蔡锷也是微微的点头,对于第一师的战力,蔡锷经过几天的深入了解,对于这一只部队也有了一定的认识。这支部队,装备精良,堪称达到了中国最高的标准,而且普通士兵的战术素养也非常多高。而且这支部队最大的一个闪光点是有着一支年轻而优秀的军官团,在他们的身上,他依稀的看到了在德国学习时的德官们的影子。如果说一定还有什么不足的话,就是这支军官团还稍微的显得有一些稚嫩。
辰冰由笑了笑:“松坡兄,不要眼馋了,等这次我们进藏平乱之后,这就不是我一个人的部队了,他也是你的了。”
1911年5月15日,当要进藏的滇军和黔军都抵达成都后,由蔡锷为司令,辰冰为副司令的云贵川三省联军就在全国人的殷切的目光中正式开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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