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似仙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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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释梵的死在媒体的大肆报道下,一时引起社会舆论的轩然大波。在冷家和习家的联合打压下还出现这种效果,确实令冷晚风没有想到。他猜测有人暗中做手脚也不一定,那背后之人的势力也太强大。
正如时间能磨灭一切一样,风波渐渐平息。冷释梵的一切也慢慢被人淡忘,除了他爱的和爱他的人。冷释梵和他的风流韵事成为东方学院的神话,东方学院出来的人都以冷释梵为泡妞的楷模。冷星云在冷释梵下葬的第二天就正常上班,不过众人还是从他的眼中看到失去爱子之痛。习姬宁依然忙碌于公务,而南宫清影则消失在冷家别墅。
冷释梵当天晚上被父亲及时接走,并没有被冷星云送到医院救治。冷星云及时联系冷晚风向老爷子汇报一番,老爷子沉思片刻后,让冷星云把冷释梵送到黄浦江边的一艘游艇上,那里自会有人接应。
冷星云也知道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把儿子小心的抱进早已等候在江边的一艘普通游艇,看着因痛苦而冷汗直流的冷释梵,细致帮他擦了一下,微笑道:“儿子,爸爸没用。连你都保护不了,以后别向爸爸这样没出息。”说完马上掉头就走,他没有时间再看儿子一眼,他必须帮臭小子撒这个弥天大谎。
冷释梵望着冷星云的背影因失血过多陷入漫长的昏迷,他知道他现在安全了。当冷释梵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闻到了一股城市中没有的炊烟味。仔细打量四周才发现自己住在一间精致的竹屋里。冷释梵小心检查了一下被绷带绑着的伤口,伤口已经结巴。他开始打量这个清雅之地。
整个竹屋的所有梁、柱、墙及附件都是用竹子制成的,现在处于冬季而屋子里温暖异常,还有些人热诧异的冷释梵透过窗口向外面望去,只见外面花草纷繁。外面是一个小院子,竹制的篱笆围着小竹屋一圈。冷释梵想到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泣下的陶渊明。回头打量屋子里的摆设,竹制的矮桌旁是几条竹制的凳子。桌子上的一杯还未被喝光的茶他确定有人照顾他,墙上挂着一副字“卿菊”,主人可能是用了“清居”的谐音。
口渴的冷释梵正想爬起来去喝桌子上的茶水,忽然阵清淡的香味传入冷释梵的鼻子,同时一只纤纤素手扶住他。一点也没有感觉到人的脚步声的冷释梵身体一阵,终于大着胆子抬起头,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张面纱,看不清脸是否如她的声音一样也很漂亮。
冷释梵盯着那张脸冷冷道:“神仙?”
她没有回答,小心把冷释梵扶回床上才淡淡道:“你身体很虚弱,最好躺着休息。”说完独自做在小竹凳上,拿起刚刚桌上的一本线装古书津津有味的看起来,仿佛冷释梵不存在一般。
冷释梵最想知道的是他到底在哪里,家里的南宫清影知道不知道他的状况。他此时心急尤焚道:“这是哪里?”
女人继续看着那本古书,微微一叹,淡淡道:“这里是云南西双版纳,你已经整整昏迷五天了。你不记得我是谁吗?”
冷释梵没有想到他的一个问题,女人竟然把自己心里所想问的都回答了。微微一笑:“我能给家里打个电话吗?”在这个女人面前他心中没有秘密,索性提出这个白痴的问题。
女人站起身,还是看着那本书,摇头淡淡道:“不能,你已经死了。”
冷释梵也想到女人的意思,现在是最紧张危险的一段时期,不说轩辕紫痕家的报复,还有那几个宗教势力也是他惹不起的。惹不起就只能躲了,冷释梵重新躺好,闭上眼睛养神。

古人说:“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从这个意义上说,生活在云南西双版纳地区的傣族算得上是最最幸福的人,因为他们不仅居住在“竹”楼里,还吃着“竹”筒饭、喝着“竹”筒酒,真是比神仙还逍遥。冷释梵也不知道将要在这里呆着多久,一年是不可能,十年?二十年?还是一辈子?
半个多月的修养冷释梵身体已经恢复如初,半个月里那个女人没有跟冷释梵再说一句话,冷释梵也没有打算给她再说一句话。因为他欠这个女人一份人情,他本来对这个似仙的女子不感冒。
这半个月里最令冷释梵心动的就是那成片的竹林以及掩影在竹林中的一座座美丽别致的竹楼。从外形上看,它像开屏的金孔雀,又似鹤然起舞的美丽少女,美丽的景致让人恍然如在梦中。
冷释梵也跟周围的傣家人混熟了,从他们那了解到竹楼上的每一个部分都有不同的含义。竹楼的顶梁大柱被称为“坠落之柱”,是竹楼里最神圣的柱子,不能随意倚靠和堆放东西,它是保佑竹楼免于灾祸的象征,人们在修新楼时常常会弄来树叶垫在柱子下面,据说这样做会更加坚固。除了顶梁大柱外竹楼里还有分别代表男女的柱子,竹楼内中间较粗大的柱子是代表男性的,而侧面的矮柱子则代表着女性,屋脊象征凤凰尾,屋角象征鹭鸶翅膀。
冷释梵打算在这定居享福的计划在女人的一个决定中宣告破产,半个月后女人就带着冷释梵从云南转至西藏拉萨,从拉萨乘车沿中尼公路经江孜、日喀则至协格尔,行程两天,然后再经帕卓区沿简易公路南下,行车110公里后就到珠峰北麓,海拔5145米的绒布冰川末端——绒布寺。
他没有想到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人还会开车,技术很牛逼的样子。女人一路上都蒙着面纱,每次跟这个女人出现在人多的场合,冷释梵都要面对那些惊艳的眼神。当然不是说他人长得像大明星一样,惊艳的是那个女人。即使看不到她的脸,更让她给人似梦似幻的感觉,他们也认为她是一个倾城的神仙。
两人来到绒布寺时,绒布寺的主持亲自出来迎接。冷释梵吊儿郎到的跟在女人身后,无视女人责备的眼神嘴里叼着支香烟。前几天身体带着伤这个女人管的严,攒了几天的烟瘾忽然发泄出来,冷释梵惬意的吐出一个眼圈。几天的闷气一扫而空,忽的大声骂道:“真他妈的爽。”
女人脚步停顿一下,继续前行。淡淡道:“江山易改,本性难易!”绒布寺的主持随着女人的脚步停顿一下跟着前行,自始至终没有超过女人的脚步。
冷释梵不置可否哈哈大笑,一个男孩如此张狂的在清净的绒布寺里大声喧嚣,接着引起周围的僧侣和游客的怒视,冷释梵反而笑得更大声。
女人帅先进入绒布寺后院的一间厢房,等主持轻轻关起房门,淡淡道:“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可准备好麽?”
主持小心翼翼道:“施主要的已经准备妥当,你们可以随时出发。”
冷释梵随口问道:“我们要去哪里?”这个女人的恐怖他可是知道的,他真怕女人拉着他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他可是知道绒布寺是从北坡攀登珠穆朗玛峰的大本营。从这里向南眺望,可以看到珠峰山体像一座巨大的金字塔,巍然屹立在群峰之间,令人望而生畏。
女人仍然淡淡道:“珠穆朗玛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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