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严阵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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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到处战火纷飞的时候,梁铸在灵山书院过着悠闲的日子:每天给高年级的学生课,后来因进入书院的各地失意官员越来越多达到两百二十多人,在大家的一致要求下,梁铸为他们开设了专门的进修课程《资政要略》,逢双日下午由梁铸亲自授课。
其余时间梁铸不是携着伤愈妻子胡怡的手在后院沐浴夕阳私语漫步,就是与怀孕的妻子糜姮和几个孩子在一起游戏嘻闹共享天伦,偶尔在村口“迎客堂”宴请络绎不绝前来拜访的各地名流,日子倒也过得十分充实惬意。
然而,梁铸的实际生活远远没有外人看到的那么安逸享受,每天都有大量的情报从各地秘密送达梁铸案头,通宵达旦地研究局势做出决策是梁铸主要的任务。每遇关键决策,梁铸就与众多心腹在道观里聚集,对每一个行动步骤都深入探讨集思广益,随后一封封信函一个个命令高效而又快速地发往各地。
梁铸非常感谢年逾古稀的尹钰老人,正是他无条件的支持让许多事情顺风顺水地得以开展;是他不远千里独自深入山中请出同门师兄紫霞上人,向张鲁传递了重要的信息,为梁铸的庞大计划埋下伏笔;是他数年来默默隐藏在梁铸身后,维护梁铸的情报系统并让秘密执行力量始终保持最佳状态;也是他在梁铸离开的日子里,牢牢把握巴东数郡的局势让梁铸的根据地不断稳固壮大,使得梁铸可以将大部分精力放到主要的焦点方向。
让梁铸欣慰的是,自己回到灵山不久,驻守朱提郡的郡守周群和领军校尉邓芝的信函随即到来,两人向梁铸呈报近一年来取得的成绩:周群的水利建设和先进农耕技术推广进展顺利,邓芝得到梁铸大批资金和一万八千套军械支持后,两万五千人的部队已经招募完毕,正在结合梁铸的整军《操典》进行严格的训练。两人分别在信中运用隐晦的笔墨向梁铸表示自己的担心,最后特意以弟子的身份向梁铸表明自己坚定的立场。
驻守阆中的虎将黄忠不折不扣地执行梁铸的秘密计划,对巴西境内所有的农民暴动采取规避的策略,让梁铸苦心发动的农民暴动取得预期的效果,为梁铸执政后招募兵员推行新政铺平道路。同时,阆中附近的暴动成功地将对手阵营中的大将李严调离成都这个权力中枢,为韩离除掉李严创造出一个绝佳机会。
老将严颜经过与梁铸数次推心置腹的交谈,彻底摒弃了心中那点日渐淡漠摇摇欲坠的愚忠观念,率领巴郡辖内二万五千名官兵投到梁铸阵营,为梁铸的崛起提供强大的助力。
武陵郡的郡守糜杨不但是梁铸的大舅子,更是梁铸改革政策坚定不移的支持者,两年来糜杨所取得的成绩远远超过了梁铸的设想。糜杨对工商业一直保持扶持鼓励的鲜明态度,对辖内百姓实行宽松温和的农业政策,不但将武陵建设成荆州境内最繁华富裕的地区,从四面八方陆续迁移而来的人口已经超过十七万之多,给整个武陵郡和后方的涪陵郡的经济发展注入巨大的活力,两郡税赋也逐年提高。
其次,武陵至涪陵新修官道提前完成,这条宽阔平坦的大道为两郡的安全与经济发展提供了重要的基础条件。

魏延不凡的军事才华有了施展的天地,以原荆州军为基础的武陵守军人数已突破三万五千余人,不但装备精良训练有素,而且在魏延“知耻而后勇”的口号鞭策下,全军齐心协力埋头苦练,战斗力与凝聚力成倍提升;魏延在梁铸的《操典》基础上,别具一格地选拔人才,多次成功剿灭四境顽匪,在实战中总结出一套高效的指挥方法并优化了兵种组合。
在魏延、程方和陈泽的齐心协力下,只用一年半时间就使昔日士气低落萎靡不振的荆州残军,一跃成为军纪森严剽悍强横、令人刮目相看的新生力量,其优异表现竟然获得孙权和曹操军事集团“授予”的光荣称号——武陵军!出生于城门守卒、在原荆州军内郁郁而不得志的魏延,也引起周围几个势力的强烈关注,深明内情的孙权对魏延欣赏不已,多次派人前来游说许诺,但最后都失望而归。
相对于武陵郡,由范铭任郡守、昭武将军钟明任驻军统领的巴东郡,总体发展毫不逊色:为官多年的太守范铭圆滑老辣,自从投靠梁铸之后,范铭根本无需为自己的财富操心,“迎客堂”的秘密股东名单上早就添上了范铭的大名,并为范铭在老家江州和临江城各建一所外表毫不起眼但实际造价惊人的大院。
梁铸的细致安排让范铭感激万分,免去一切后顾之忧的范铭一心扑在巴东政务上,不但让巴东政通人和税赋大增,自己也赢得了“一心为民、勤政清廉”的美名。范铭高超的外交手段更是表露无遗,在与周边势力的日常接触中,范铭的谦谦君子风范令人赏心悦目,其豪爽大度不卑不亢的行事作风,同时赢得了曹操和孙权集团大小官员的交口称赞。
在巴东军事方面,任命名声不显但才华横溢的钟明无疑是最佳的选择,这是个令接壤各方都非常放心的人选。钟明行事周密稳妥谋而后动,麾下两万五千精兵也和他们的主将一样勤恳务实锋芒内敛,但是他们的战力决不在益州的任何一支军队之下,甚至在武器配备和训练强度上远远超出孙权和曹操的军队,何况在巴东西面不远的朐忍大营(今重庆万县),钟明的师弟黄射领军两万驻屯于此长期训练,这位与江东有杀父之仇的年轻骁将,正日夜磨刀虎视东方。
除了梁铸集团之外谁都不曾留意的是,罗臻率领的益州水军经过数年的建设,收编了长江上游的大批,已经拥有兵力三万八千余人,大小战船、运输船共一千八百余艘,半数以上的战船配备了连发巨弩,可发射石弹和燃烧灌的新型船载投石机早已成为益州水军的标准配备。
水军大本营设在江州,江州上游设垫江(今四川合川),江阳(今四川泸州)各一个三千人水寨,江州下游依次是各五千兵力的涪陵水军大营、临江水军大营和朐忍水军大营,远离大江的支流上时常看到水军严格的训练,不时听到船上投石机发射时产生的轰隆声以及霹雳炮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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