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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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盛会,使五个村寨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武人、工匠以及妇女的地位显著提高,各村之间的关系转向亲近和睦。取得的效果远远超出原先的预期,梁铸的声望随之上升到又一新的高度,这一点让刚刚当上“主公”的梁铸感受颇深。
第二天中午,所有前三名的优胜者都获得主公梁铸亲自颁发的奖金和一块记录荣誉的铜质铭牌,借此机会梁铸也认识了自己的诸多属下。
一个个工匠和武士在万人瞩目之下从梁铸手中接过大红布包裹的奖金,但在大多数人眼里,那块巴掌大的铜牌比金钱更珍贵!
于是,热泪盈眶者有之、扬眉吐气者有之、手足无措这有之,让父老乡亲们大开眼界。特别让人忍俊不住的是,织布、绣花和制鞋的优胜者们不是婆娘就是闺女,宣布名字时久久无人答应,大家左等右等,最后上台领奖的竟然是一帮代表自己婆娘或闺女的大老爷们,这帮老实巴交的人何时经历过这样的阵势?大多步态凌乱神色尴尬慌张,接过奖牌和奖金后又拘束失态花样百出,一时间整个校场笑声一片久久停不下来。
散会后,梁铸在迎客堂宴请除女工比试项目外的所有优胜者,其中四个武艺比试项目的前十八名全都在梁铸的邀请名单之中。一场痛饮结束后,梁铸对大家宣布:在座之人,除已经担任头领职务的人外,其余所有人需在十日之内等待新的任命。听到喜讯的人齐声感谢无比兴奋,估计许多人回去之后难以入眠了。
第二天,各村寨头领以及“迎客堂”总掌柜陶永等十七人齐聚道观,开始对各村卫队和商队卫队进行调整。首次明确设立大本营,大本营设在临江村,日常事务由程骞全权负责,成员包括:钟清、钟明、罗臻、陶永和老虎沟统领宣辙。
一、原有的一千五百人卫队分成五个营,每营三百人设营长一名;每营下设三个大队,每队一百人设队长一名;每队下设五个小队,每小队二十人设什长一名。各营按所在村寨名字命名,各营长由主公梁铸任命,营以下头领由营长任命。“老虎营”营长为宣辙,“灵水营”营长为褚易,“灵山营”营长为陆锦,“松树营”营长为赵俭,“临江营”营长为戴桐。
二、在现有水军三百二十人的基础上人员增加一倍组成水军营。水军营营长为罗臻,营副为韩离、吴均。在小河入江口建立一座能驻扎一千五百人的水寨,起到拱卫临江村和监控码头的作用;水寨之内新建一座造船作坊。
三、在临江村建设“迎客堂”总堂以及大型货仓,“迎客堂”四个商队人数增加五成,一个月内在洋河郡开设分号,加大与洋河各部山蛮的联系,尽最大努力采购药材、铜铁、白银、红磷、桐油、树腊和盐矿等急需物品。
四、在各项武艺比试中前十八名尚未安排职务者,五日内集中于葫芦谷另有要务。
五、老虎沟铁器作坊逐渐停止民用工具的制造,逐步转为生产武器和盔甲,松树岭铁器作坊增加强弓和箭镞的生产以满足自己的需要。三位新晋匠师迁往临江村,立即招聘人手在一个月内新建一座大型铁器作坊,一座木器作坊,一座粮食加工作坊。
梁铸最后向大家说明:“之所以如此安排,是因为据种种迹象分析,一年或许更短时间内,荆州、江东和益州之间定会有一场大战,咱们五个村寨的位置大多在大江北岸和汉川官道之间,对于交战各方来说都是必经之地,因此咱们必须以最快的时间做好一切准备,以保护咱们的家园和劳动成果!诸位都是我四村一寨的柱石,是一万六千多父老乡亲信赖的头领,一举一动无不关系到乡亲们的切身利益甚至生命安危,望大家齐心协力尽职尽责。”

各首领听了梁铸的说明,全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纷纷收起轻慢之心向主公保证一定全力以赴不负重托。
这时程老道适时出来宣读了十六条保密纪律,让所有人感到震慑的是,触犯纪律之人最轻的处罚方式是全家将被逐出整个辖区。
众人领命离开后,陶永留下向梁铸和程老道呈报近期的经营情况,最后不无忧虑地说:“主公,这三个月来咱们的粮食采购出现一些问题,糜家虽然降低其他各家的粮食供应,力保和咱们之间的交易契约数量,但属下发现糜家越来越吃力了,搞不好下个月开始就难以为继。”
程老道吃惊地问道:“是否因荆州刘备军去年用兵全境的消耗所致?”
“此为其中之一。”陶永说出了让梁铸和程老道担心的事情:“一个月前属下预感到情况有异,便千方百计从糜家货栈孙掌柜那里套取消息,终于在五天前从其酒后说出的点滴中发现一点端倪:好像刘备军中某个要员给他们很大压力,似乎对咱们生意过大有所忌惮。”
梁铸和程老道感到事情的重要,一时各自思索起来,陶永看到这种情况犹豫了一下,心中的话不知该不该说,梁铸看到陶永的神色随即询问:“莫非子承(陶永字)已有解决之策?”
陶永回答:“属下想到几个解决的办法,但不知是否可行因而不敢胡言。”
“子承,自从你加入之后,我和程老哥早就视你为左膀右臂无比信任,逐渐将一万多父老乡亲的衣食住行交付给你,一是子承勤勉守信,二是子承在商贸领域能力过人堪当重任,因此,还望子承知无不言无需拘束。”梁铸诚恳地安慰陶永给他信心。
陶永激动万分,“咚”地跪下感激流涕:“永一介卑微商人,竞得主公如此器重,怎敢不呕心沥血忠心报效!主公,属下窃以为,原本制定的让糜家全权代理所有商品之销售权有误,‘迎客堂’如今新品层出不穷,所耗费原料与日俱增,如果将如此巨量进出压在一家身上,实在有违经商之道。今天主公决定设立洋河分号,大力采购紧缺物资实乃英明之举,能否也加强与益州彭家商行以及益南黄家商号之联系?毕竟在益州境内,这两家之实力比之糜家毫不逊色,甚至在粮食、铜铁等物资供应上更胜一筹。能否给予永全权处置之便,不动声色渐渐减轻对糜家的依赖以防万一?”
梁铸与程老道对视一眼立刻拍板:“好!一如子承所愿。另:授权子承根据需要自行选择助手,全权负责‘迎客堂’各部及各地分号,即日起全盘接手三百名商队护卫之指挥权。此后,但有任何要求尽管提出,我与程老哥定会尽力相助,子承只需每月将一份经营情况汇总上来即可。”
“谢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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