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西北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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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建安二十二年三月起,东吴地区再次出现山越民族的反叛,追究原因,却是孙权近一年来在整个江东地区实行经济紧缩政策带来的恶果。
山越各部落的日子越来越窘迫,原来大受欢迎的铁器和铜锡制品被严令禁止对外交易,而官府又拿不出钱粮来采购串换,各部落急需的粮食又无法买到,就算偶尔联系到屯有粮食的江东商家,大多也被不断上涨的粮食价格所吓倒。更有甚者,数个山越部落将自产铁锭运往武陵换取粮食回来,半路上被孙权的地方守备军队全数没收,数十人因此被压入监牢。
到了青黄不接的四月底,忍无可忍的山越部落反叛终于大规模爆发,而且有越演越烈之势,临近山区的州县被愤怒的山越土人先后攻陷了十多座,山民所到之处如蝗灾过后一般被洗劫一空,大批地方官员和地主豪绅成为此次暴乱的牺牲品,孙权的八万平叛大军被紧紧拴在各大山脉之中。
曹操的战败同样给举步维艰的北方地区带来意想不到的灾难:四月中旬,获知曹操大军西线覆没的消息后,北方乌桓无臣氐认为时机已到起兵造反,勾结鲜卑各部攻入辽东各郡县烧杀抢掠肆无忌惮,很快蔓延到幽燕北部的渔阳(今北京密云县西南)、上谷(今河北怀来东南)等地。
曹操急派儿子曹彰引军五万北上讨伐,大军刚进入涿郡(今河北涿县)边界,曹彰前军突然遭到约数千乌桓骑骑兵的袭击,曹彰亲身上阵搏杀,全军士气大振拼死抵抗,终于以伤亡两千人的代价将乌桓叛军击退。乌桓叛军依仗骑兵的速度优势摆脱追击后,深感曹军实力强悍连忙后撤数百里,联合鲜卑各部伺机而动,曹彰的五万大军由此被牵制在幽燕一线长达八个月之久。
六月中旬,梁铸一行在马超、杨阜等将领的陪伴下经汉中、城固、周至最后达到长安。一路上梁铸每每见到耕农就停下打招呼,询问土地分配以及种植情况,雍州的人民非常质朴,对梁铸彬彬有礼有问必答:雍州每一户农民都分到至少六十亩土地,预计一年便可收粮一百二十石左右,按往年折六十钱一石,收入约为七千二百钱。
让梁铸高兴的是,在新的各级府衙的支持下,农民普遍都用上了益州产的铁制农具,平均三户获得一头政府无偿赠送的耕牛,深耕细作和合理施肥得到推广,不少农民信心十足地告诉梁铸:如果没有意外的大灾发生,按照新法耕种的土地预计亩产三石左右,再加上如今粮食价格行情看涨,每户人家预计可收获一万二千钱以上,除归还官府的两千钱借款外,每户基本都能有一万钱的收入,而且第一年不用缴任何税费,第二年到第五年只按常年的三成征收,这是数十年来从未有过的仁政。
进入长安城,尽管城墙年久失修斑驳残破,梁铸还是能够看到都城长安雄伟的气势,只是自董卓乱政以后屡遭破坏的城墙和街道都未得到修缮,整个城市已经失去原有的繁华和勃勃生机。
坐在马超的帅府里梁铸对雍州刺史费祎问道:“文伟,长安的地理位置和政治地位都十分重要,不知文伟用多长时间能让这天下闻名万邦来朝的名都焕发活力?”
精力充沛记忆力惊人的费祎想也不想即刻回答:“五年!五年中只要主公能免征雍州的农税,同时降低五成商税,祎定能让长安焕然一新,人口增至三十万以上。”
马超等众将吃了一惊,均不知费祎减免税赋之后,还拿什么来修缮城墙街道诸多府衙?只有梁铸心领神会笑着说道:“好吧,我答应你,再给你个优厚的政策:五年内除雍州各府衙自己的薪俸开支外,剩余的税款全都留给你支配。不过你得把握好,别把城里城外的地皮都给我卖光了。”

费祎一听大喜,对着梁铸一躬到地:“祎代雍州六十万百姓谢过主公!”
用完晚饭,梁铸不作休息立刻和马超、杨任众将进入议事堂商讨军务。乔石站在中间巨大的地图前,向大家介绍即将用兵的方向:“这是廉县,旁边是北典农城,俗称吕城(今银川),吕城东据黄河,西靠贺兰山,在军事争战中处于较为有利的位置。正北偏西一百二十里就是贺兰山口,只要占领山口,可北控羌胡西挡鲜卑。如果咱们在吕城驻兵两万,在山口再建一座五千人营寨的话,山口以南的大部地区将在我军的控制之下。”
马超点点头:“这没问题,吕城就是甘哥旺将军岳父的老窝,让他去建,建完让他自己守。”
众人纷纷看向一脸络腮胡子的甘哥旺,甘哥旺毫不在意地对马超说道:“建营寨我去,让我守可不干,都督忘了答应过小弟的事吗?你说要和小弟一起登泰山看大海的,小弟可没忘记。”
众人哈哈一笑,马岱笑眯眯说道:“堂上这么多将校,谁去都一样。”
“不一样!要么你去?”甘哥旺不依不饶地说道。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梁铸摆摆手说道:“这个问题先放下,听明磊把事情说完。”
众人安静下来,乔石指着地图继续说道:“过了黄河,西边就是十二万河西鲜卑的地盘,长期以来与咱们毫无交往,只是在董卓出兵洛阳那年他们出兵两万助阵,董卓死后他们退回原地,时常劫掠过往商队,与周边的其他几个羌族部落关系恶劣。他们的老巢在这——居延县(今内蒙额济纳旗),城池东西长约八百步南北宽六百五十步左右,城高两丈八尺,此城还是前朝平帝时所建,周围环绕湖泊约有四万鲜卑人居住。兵部打算让咱们雍凉二州拿下居延,将河西鲜卑彻底消灭,从而保障连接西域的商路畅通,为将来恢复安西府做准备。”
众人一听极为兴奋,马岱站起来建议道:“武威太守颜俊将军、张掖太守和鸾将军、酒泉太守黄华将军和西平(今西宁地区)太守麹演将军今天都在,各位将军麾下都有一到三万不等的人马,合计不下于七万,如果这七万大军联合起来从酒泉向西北绕到居延以北,我雍凉二州五万兵马从南向北夹击,整个河西就是咱们的地盘了,北方鲜卑现在四分五裂根本就不会支持河西,甚至恨不得河西被咱们灭掉,因此这仗很有把握一战而定。”
颜俊、和鸾、黄华、麹演四人的反应全都落入梁铸眼里,颜俊、麹演显得跃跃欲试,和鸾、黄华两人则目光闪烁游离不定,看着大家议论一会后,梁铸微微一笑对大家说道:“数百年来诸位所在的防区一直是通往西域的商道,如果咱们疏通了就是利国利民的大功一件,同时往后的商贸将会给大家带来很大收益,所以,扫清这条交通要道上的障碍越早越好。”
说到这梁铸转向颜俊四人:“如果这次打胜了,我决定除俘虏的人口之外,马匹、牛羊、车辆、金银等所有的缴获全归四位将军所有,如果四位将军有兴趣的话,还可以将马匹牛羊卖给大汉最大商家‘迎客堂’,他们定会与各位将军现金结算绝不拖欠,不知四位将军意下如何?”
颜俊四人闻言大喜,立刻同意梁铸的方案。一个时辰后作战计划制定完毕,将校们兴致勃勃陆续离开。
梁铸望着颜俊四人远去的背影微微一笑,找来马超、杨昂和乔石三人,对三人轻声叮嘱一番。三人先是脸色一变,随后齐齐向梁铸致礼:“主公放心,属下定会依计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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