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初次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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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峙第一次见到李兆基的时候,留给他的第一印象就是觉得这个人并不像他表面上所看上去的那样简单。他穿着一身传统的黄色四爪蟒袍,这是朝鲜国王的王袍,但是却穿着一双高筒军靴,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如果这仅仅是显示国王对于军队的重视的话,那倒也可以理解,但是当两人走到一起的时候,林峙按照礼节正准备伸出手和他握手的时候,李兆基却扬起手来,向着他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林峙被他这一下闹了个措手不及,急忙习惯性的回敬了一个军礼,然后才会悟过来对方是一国元首,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和他以这种平级的敬礼方式打招呼的,实在是一种失礼,因此一时愣在那里,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李兆基微微笑道:“这位就是威震爪洼的林将军了,本王对于阁下的威名是耳闻已久,今日得见,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有大将之风啊。”
林峙这时才从震惊当中回过神来,忙摆手道:“陛下真是太抬举我了,实在是愧不敢当。”
李兆基点点头,笑道:“这回倭寇可是千算万算少了一算,虽说我们朝鲜国小民弱,军力单薄。可是有了林将军来协助我们,纵然倭寇再怎么猖狂,这次也决计不会让他们讨得了好处去。”
这个时候,旁边的一个一身戎装的侍卫武官小声的提醒道:“陛下,仪式该开始了。”
李兆基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转向林峙笑道:“林将军大概是第一次我们朝鲜来吧,我就请林将军参观一下我们刚刚设立的仪仗队,虽说和贵国的仪仗队相比,简直是不堪入林将军的贵眼。不过礼节如此,还请林将军赏光。”
林峙连道不敢,李兆基向那个侍卫官使了个眼色,他便忙跑下去安排。
其实仪仗队早已经准备好了的,那侍卫官只是向领队吩咐了一句,便示意李兆基可以开始了。
李兆基大步走在前边,林峙只有赶紧跟了上去,虽然林峙身高也就1米75左右,在华国人当中也就是一般水平,不过因为李兆基个子较矮,他在他身边就显得更加得高大,也衬得李兆基格外的矮小。走了几步,林峙也意识到不妥,便赶紧故意的落后几步。李兆基步子虽不大,但走得很快,让林峙走得很不舒服。
大殿前的空地上事先搭起了一个观礼台,竖起了两根旗杆。等林峙和李兆基走上观礼台,守候在旗杆旁的朝鲜宪兵便赶紧升起了两国的国旗,仪仗队也奏起了乐曲。
按照惯例,一般应该是两国旗同时升起,但是这次首先升起来的却是朝鲜的国旗,这让林峙觉得有些惊讶。
朝鲜本来是没有国旗的,现在所采用的太极旗是1882年8月由派往日本的使臣朴泳孝和金玉均在船上第一次绘制的,1883年被高宗皇帝正式采纳为朝鲜王朝的国旗。1919年3月25日,朝鲜文教部审议委员会在确定它为高丽王国国旗时作了明确解释:太极旗的横竖比例为3:2,白地代表土地,中间为太极两仪,四角有黑色四卦。太极的圆代表人民,圆内上下弯鱼形两仪,上红下蓝,分别代表阳和阴,象征宇宙。四卦中,左上角的乾即三条阳爻代表天、春、东、仁;右下角的坤即六条阴爻代表地、夏、西、义;右上角的坎即四条阴爻夹一条阳爻代表水、秋、南、礼;左下角的离即两条阳爻夹两条阴爻代表火、冬、北、智。整体图案意味着一切都在一个无限的范围内永恒运动、均衡和协调,象征东方思想、哲理和神秘。章宗改国号为朝鲜,但是国旗和国歌都没有改动。
朝鲜的国歌也是在高宗时期确立的,是由高宗本人亲自填的词,时任高丽首相的南丙泉仿照华国清王朝的国歌的旋律作的曲。1920年被正式确立为朝鲜的国歌。章宗即位之后,仅仅是把国歌中的“高丽”改为朝鲜,其他没有做任何的改变。
升国旗和奏国歌都是朝鲜的优先,林峙虽然觉得朝鲜政府这么做有些失礼,但是也不好说些什么。
之后,在章宗的陪同下,林峙再一次检阅了朝鲜的仪仗队。

这一次的仪仗队和他在镇海看到的仪仗队基本上没有什么分别,都是传着传统的白色朝鲜服饰,挎着腰刀,但是这次的仪仗队还统一装备了步枪,而且士兵看起来精神都很饱满,一举一动,都很整齐,看来没少下功夫训练,比起镇海看到的那帮一个个跟吃不饱饭似的仪仗队好多了。
章宗领着林峙参观了仪仗队的表演,一直不住地点头,不时地问林峙以为如何,林峙自然满口称赞,说得章宗脸有喜色,很是得意。看来他没少在这个仪仗队身上下功夫。只是凭林峙多年来的带兵经验来看,这些仪仗队的动作虽然整齐,可是大都是些华而不实的招数,纯粹是为了好看。而且一举一动之间,固然是够美观,可是却缺少了军人的那种杀气和硬气,没有什么威慑力。
表演到最后,仪仗队同时拔出腰刀,指向天空,齐声用朝鲜语大声呼合起来,似乎是在喊什么口号。林峙不懂朝鲜语,身边也没有翻译,自然不知道喊的是什么,不过从章宗一脸得意的表情来看,无非也就是几句歌功颂德的话。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吗。
这个时候,领队做了几个手势,仪仗队便收刀入鞘,向章宗敬了军礼之后,撤了下去。
章宗回敬了一个军礼,等仪仗队撤离下去之后,回过头来,向林峙笑吟吟的道:“林将军,我朝鲜将士比之倭寇如何?”
林峙一怔,这只是专门训练出来表演的仪仗队,章宗却让他以此来推断朝鲜军队的战斗力,不由让他有些犯难。只好随口应付道:“虽然我只是刚到贵国,还不了解贵国的情况,不过从刚才的表演来看,贵国的军队如果都表现得像这个样子的话,那确实比日本军队要强得多。”
章宗正色道:“这些只不过是用来表演的仪仗队,算不得什么。我国有百万将士,都是千锤百炼出来的好汉,如果再能配上更好的武器,区区倭寇,何足挂齿。”
林峙听他言下之意,是想向自己索要性能更好的武器,笑了笑道:“武器的事情,现在还不着急,可以等到日后慢慢的谈。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加强贵**队的整编计划,把贵国的军队合并成一支更加有效更加强大的军队,这也是我来到贵国的原因。我相信国王陛下应该知道我国政府所交付我们代表团的使命吧。”
章宗脸色变了变,很快又笑道:“林将军说得对,这方面的事情暂时还不着急,可以等林将军熟悉了这边的情况之后再慢慢的谈。关于整编计划这方面的事情,我已经全权委托给李首相和闵总监两位负责了,如果林将军在这方面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和他们慢慢的谈。他们会全力配合你展开工作的。”
林峙点了点头道:“我会尽快展开这方面的工作的。之前我们的欧震总监在这方面已经开展了一段工作了,有了一定的基础了。这样的话,我再接手也就不是很困难了。”
章宗摇头道:“这个不行,你们的欧总监的计划案我觉得很有问题,不符合我们的国情,我们的部队本来就不是很够用,他还要裁军,根本是在捣乱吗。而且军队对于他的计划的反对情绪很大,所以我已经要求全面停止他的计划。所以我希望你们这次能够重新拿出一个新的整编计划出来,要能够符合我们的实际国情,重新开始。”
林峙点头道:“那也可以,不过我希望能够和欧总监面谈之后,再讨论这个问题。”
章宗点头道:“你们可以谈,但是我希望你们的动作要快一些,倭寇的活动越来越猖獗,随时会对我们发动突袭。拖得越久,对我们越不利。我可不希望让倭寇再次打到汉城来了。那时候,恐怕贵国的驻军未必能够及时出动了。”
林峙听出了他话中带刺,微微笑道:“如果日朝开战,日本人自然不会是我们的对手,只是保不保得住汉城,那就只能看贵国的军队是否能够抵挡得住日本人的前期进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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