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惊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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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尔斯上校叹息道:“不管怎么说,那个美丽的印度已经被日本人毁灭了。”
刘秉彦道:‘日本人的的日子也不好过,听说已经开始在国内进行新的扩军计划了。他们的首相已经承认他们已经丧失了对整个印度全局的控制能力,只能开始进行被动的防御了。”
马脸中校一脸的讥笑道:“那个号称战无不胜的大日本帝国要认输了吗?”
另一个少校插嘴道:“那些东方矮子们不会那么老实得承认自己的失败的,他们还会硬撑到最后的,哪怕他们在印度死再多的人,损失得再多,跌得头破血流,也别指望他们会自动放弃,就像是一条咬住了肥肉的野狗,任你怎么打它,也不会松口的。”
一帮人都哈哈大笑,这些英国人显然还是没有忘记当年在印度惨败给这些日本军队,被迫放弃印度,被赶出南亚的奇耻大辱,一有机会,就想方设法的嘲笑日本人一通。
刘秉彦到对日本人没有什么太多的感觉,对这些大鼻子英国人的指责和嘲笑反而有些替日本人愤愤不平。说到底,日本人当年敢和英国人争夺印度,完全因为在背后受到了华国政府的指使和暗中协助,没有华国政府强行推动的所谓战时中立政策(1927-1929年第二次日英战争期间,华国政府暗中唆使亚盟诸国通过了战时中立计划,强行宣布自红海至印度洋的广大海域为中立海域,不允许交战双方的军事船只航行,从而限制了英国远东舰队的活动范围,中断了英国政府对印度驻军的援助,最终使其陷入孤立无援的绝境,为日军的最终获胜奠定了基础。),日本人肯定不会赢得这样轻松。所以很多英国人把那次战争的失败原因怪罪于华国政府的袒护和干涉,现在这些人在他们面前大谈日本人在印度的失败,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颇有些指桑骂槐的意思。
赵秉钧笑道:“这种事情也只怪日本政府太过软弱,居然控制不了自己的军队。日本军队一直是眼睛长到了头顶,根本不把政府放在眼里,去年还发生了政变,那些军官居然连首相都敢行刺,当真是目无法纪,无法无天。更何况是对付那些印度人了。”
皮尔斯笑道:“不过听说日本人也没有闲着,正联合美国人开发印度的矿产呢,说要把印度打造成远东第一矿产基地。你们华国人好像也没有闲着,投资了南部邦的好几处铜矿,还到处开设工厂,兴建企业,四处捞钱,整个印度的企业界,除了日本人,就数你们华国人势力最大。”
张玉书笑道:“这种事情,早就是众人皆知的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印度虽然百废待兴,但也是机遇,可谓遍地黄金,既然有钱可赚,那些商人岂能会坐视不理,你们英国人以前不也在那里成立了投资公司么,东印度公司可没少给你们英国政府纳税。”
皮尔斯干笑了一下,知道再争论下去,也不会站到什么便宜,赶紧转移话题,道:“最近但泽的局势可不太妙,德国人好像对这里很有兴趣,他们的总理已经在电视讲话里好几次提到了这里,根据以往的经验,德国人不得到但泽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们有什么打算。”
刘秉彦笑道:“这种事情也不是他们德国人一家说了算,希特勒也不是上帝,要什么就有什么,但泽到底归谁,还是要看国联的仲裁,难道你们英国政府已经同意德国人的计划了吗?”
马脸上校道:“可是德国人很有把握,他们在捷克还有奥地利都很顺利,没理由要怀疑他们在但泽就没有成功的机会。国际社会对德国人没有太多的约束力的。”
刘秉彦笑道:“那只不过是他希特勒运气好而已,但泽可不一样,波兰人不会乖乖的把这里拱手送出去的,他们肯派人进入这里来维持秩序,就表明了这种意思。”

赵秉钧笑道:“刘团长说得对,这里可是波兰人唯一的出海口,格丁尼亚再怎么好,也肯定没办法跟这里相比,有些东西是不能随便替代的,你能相信波兰人会乖乖坐在谈判桌旁,把但泽拱手送出去吗?他们现在可是得到了贵国还有法国的保护承诺的,不会害怕希特勒的威胁。”
马脸上校有些不服气地说道:“那又如何,德国人可是很危险的,谁能保证它就会老老实实的听从国际社会的规定?”
张玉书道:“你们既然对波兰人做出了承诺,自然就有办法让德国人知难而退,难道贵国和法国政府的联合声明根本不能起到任何作用?是不是说贵国和法国政府根本就没有信心打败德国人?”
马脸上校的脸涨红了,赶紧解释道:“当然不会,我们两个国家的军队联合起来,只要两个礼拜,就能打到柏林城下,就连德国人也知道这一点。”
张玉书冷笑道:“那他们为什么还敢对但泽指手画脚,死盯着不放?现在波兰政府都已经开始进行总动员了,利兹元帅还亲自过来视察防务,自然就是对德国人不放心的缘故。”
皮尔斯上校解释道:“那只是德国人虚张声势,戈培尔先生已经向我们的外交大臣表示,不会打对但泽动用武力的主意,他们准备采用和平手段来决定但泽的归属,希特勒已经邀请波兰人去德国谈判,所以这件事情最终会在谈判桌上得到解决的,不会是在战场上。”
徐宝泉插话道:“德国人的话有谁会信,当年他们说只要苏台德区,最后不也背信弃义,吞并了整个捷克斯洛伐克吗,就凭这一点,也不怪那些波兰人要加紧备战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张玉书笑道:“这句话说得很是,德国人一向不可靠,这边说是要谈判,那边又磨刀霍霍的,一直在集结军队,每天起码有三四架侦察飞机在头顶上飞来飞去的,换了是谁也不能不提防着些。”
皮尔斯上校分辩道:“那只是在在威胁波兰人,好在谈判桌上获得更多的好处,这一点德国人已经向我们的首相保证过了,他们不会冒险的。”
张玉书反驳道:“他们又不是在第一次冒险,在莱茵区、苏台德区、还有奥地利,早已经屡试不爽了。捷克斯勒伐克的前车之鉴犹在,任是谁都要仔细提防着些。”
皮尔斯还要反驳,刘秉彦站起身来,充当和事佬。
“不管怎么说,眼下起码还是有和平的希望,大家也多少放松一下,毕竟这些事情还是要看政府怎么处理,大家都是奉命行事而已,是战是和,你我也都做不了主,还是往好处想一想,希望德国人适可而止吧。”
赵秉钧也打圆场道:“刘团长说得是,我建议,大家干脆为了波兰人的和平和希望,干一杯得了。”不等众人说话,就向服务生招呼拿酒过来。
几人举起酒杯,皮尔斯说道:“这位赵先生说得对,让我们在这里先为波兰人的和平还有希望干上一杯,也为了但泽的明天干上一杯吧。”
众人正要一饮而尽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阵凄厉的警报声——那是市区的空袭警报,跟着就是巨大的响声在市区响起,虽然相距甚远,众人依然感到了爆炸所带来的巨大震动。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大家都是军人,自然很快就明白过来,那是500公斤航空炸弹爆炸的声音。
更多的爆炸声陆续响起,一个服务生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用一种极为恐慌的声音指着外面的天空说道:“空袭,空袭,德国人的飞机!他们在轰炸但泽!”
1939年9月1日凌晨九时,德国空军轰炸但泽,第二次世界大战宣告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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