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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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长官,少尉萧钢正式向您报到!”萧钢啪的一声敬礼喊道。在方才的惩罚过程中,萧钢也彻底进行了一番反思,不论如何自己都是新来乍到,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仇人多堵墙,为人低调一点,恭敬一点,总会慢慢改变自己留给长官的坏印象。
“嗯,很好!”团副眯着眼睛满意地点了点头,轻轻地哼了一声。从他深藏不露的表情上能看出,明显有股阴谋味。
正这时,萧钢身后传来杂乱沉重的脚步声,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来者,萧钢也好奇地转身望去。
嚯,只见一个体型如球的上尉军官带着几个同样体型臃肿的士兵气喘吁吁地朝这边拼命跑来,不对,应该说是“滚”来才对。可能因为来时太过匆忙,军服上的纽扣还没来得及扣严实,军容不整地挺着大肚子冲到团副的面前,敬了一个十分不标准的军礼,喘道:“报……报告长官,保障营上尉营长格日勒前来报到,请您指示!”
团副斜眼瞧了瞧胖子上尉和他身后那几个膀大腰圆的“特种兵”,看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了,团副冷着脸哼道:“格日勒上尉,他叫萧钢,是新分配到你们营的少尉军官!带他去你的营房。”
“谢谢长官!”胖子上尉并不在意团副对他无视和厌烦,笑嘻嘻地朝团副敬礼道。分配命令下达之后,团副在几个上尉军官的陪同下转身离去。没一会儿,武装训练上的士兵也一阵风似的消失了。
萧钢跟着胖子上尉来到一处飘满油腻香味的营房,一路上,萧钢奇怪地发现,这个胖子上尉的手下各个都有个明显的特征,就是一个比一个肥,像萧钢这样身材结实壮硕的猛男几乎一个也找不到。
胖子上尉关上办公室门,然后朝萧钢笑嘻嘻地道:“我叫格日勒,是独立团保障营营长,萧钢,欢迎你加入后勤保障营,以后咱们就是兄弟了。”
“后勤保障营?”萧钢惊愕道,不由心中暗道:“没搞错吧!自己被分配到陆军就已经够倒霉的了,而如今在独立团却连个正规连队都没进去,这个团副也***太阴险了点吧!”萧钢这才意识到,团副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阴险和卑鄙,他是不想让萧钢有出头之日。
胖子上尉见萧钢脸色不太好,忙憨憨一笑,道:“你以后就到炊事连负责吧!以前这个连队是我临时代管的,现在就全权交给你了。”
分配进炊事连还有什么前途可言,难不成自己也变成一个肥大厨吗?萧钢一脸不高兴地嘟囔道:“报告长官,我除了会吃以外,又不懂炒菜做饭……”
话未说完,胖子上尉伸出他胖乎乎的肉手握住萧钢的手,激动地大声道:“哎呀!人才啊!要不然团副会把你推荐给我呢。炊事连的官兵可不需要你亲自动手炒菜做饭,我们的高智能厨房一切都是全自动化的,只要你会吃就行。把好独立团的口味关,这可是重中之重的工作啊!”
萧钢差点没晕过去,在胖子上尉的眼里,会吃也成了人才,真他娘的凑巧了。
萧钢哭笑不得地望了胖子上尉一眼,从他的体积来看,绝对是位爱岗敬业的好火头军军官,因为他实在是太能吃太会吃了。
“谢谢长官器重!”萧钢朝胖子上尉做了个敬礼的动作。目的也是为了能把自己的手从胖子上尉的两只大熊掌中抽出来。
“哈哈……”胖子上尉就像找到接班人似的,笑的合不拢嘴,脸上的肥肉随着笑声剧烈地颤动起来。
原本以为自己能在独立团有一番作为的萧钢只能干笑几声作为回应。不过,那高深莫测的笑容中却隐伏着令人察觉不到的恨意……
独立团餐厅,宽敞、洁净,并且能一次性容纳上万人同时就餐,果然够气派。香味扑鼻、水气弥漫的餐厅后堂,光头少尉萧钢指挥着上百号士兵,操纵着上百台机器,上百道工序流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集体协作。炊事连总人数不过百人,却能在半个小时内烹制出美味可口的饭菜来,更是令人惊奇
萧钢已经在此指挥三天了,完全熟悉了烹制饭菜从选料、加工、清洗、切菜、配菜到煎炒烹炸的全过程。别说,萧钢对这个差事干的是格外认真,毕竟柴米油盐酱醋说着容易,做起了却是格外具有挑战性,上万人的饭菜,稍有不慎就可能出乱子。
这一天中午,正在后堂指挥一百来个胖士兵忙着准备饭菜的萧钢就听见餐厅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刺耳的金属敲击声,透过后堂的隔离窗,萧钢发现所有独立团官兵都坐在了餐厅的椅子前,奋力地敲打桌面,饭缸等一切可以敲打的物件。那场面就跟暴动似的乱作一团,很多士兵一边敲一边还骂骂咧咧地大吵大闹,那肆无忌惮的样子比萧钢还嚣张。
上万个士兵这么一闹腾,成何体统,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正规军嘛?更可气的是,各营带兵中尉军官根本没有制止的意思,任由士兵们撒欢似的闹腾。(上尉以上的长官都是单独开小灶,并未在此就餐。)
“***,开饭时间又没到,他们在敲什么呢?”萧钢见这阵势十分不爽,一边骂一边朝身旁的一个上士问道。
“报告长官,听说独立团最近几天在搞战备演习,每天的训练量增加一倍,大概是饿的吧!这也是独立团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他们在餐厅里敲敲打打的目的是催促咱们提前开饭呢!”上士啪的一个立正,急忙解释道。
“你去跟他们说,谁要是再吵得话,老子不但不开饭,还会延迟开饭!”萧钢眼珠子一瞪,当即板起脸冷哼道。不是萧钢故意想整这些饿的嗷嗷叫的官兵们,只是在萧钢的眼里,身为军人,苦点累点就叫嚷嚷,跟没奶吃的娃似的。连挨饿都受不了,还算哪门子军人?战备集训比萧钢在训练基地所吃的苦相差十万八千里呢!有什么资格在他的面前叫苦!
“这?”上士很为难地望了萧钢一眼。心想:“萧钢毕竟是个少尉,而且还是炊事连的少尉军官,哪有资格管人家正规连队?再说这规矩这么多年从未变过,炊事连上到营长下到士兵,就算是独立团团长也都对此见怪不怪。若是像萧钢所言,不给人家开饭的话,那还不炸了窝啊!”
“这什么这?快去。告诉他们,都***老老实实地坐在餐厅里等着,谁要是再吵,就别想吃午饭,晚饭也别想吃!”知道的,萧钢只不过是个少尉军官,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少校团长呢!一句话砸出去,能撞死一头牛。
上士两头为难,见萧钢一脸严厉的表情,心中更是惧怕三分。于是,硬着头皮跑到餐厅,战战兢兢地走到各营中尉长官的面前,很婉转的找了个借口,说明暂时还不能开饭,并且请官兵们保持安静。
这些独立团的中尉们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假如换做保障营营长格日勒,兴许他们还能安静一点,但是他们心里清楚,除了那个敢冒充将军的光头少尉外,老好人格日勒上尉是不会操这个心的。几个领头的中尉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其中一位暴躁的中尉军官腾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借机指着中士的脑门子亮开嗓门骂道:“混蛋,炊事连是怎么干事情的,训练场上你们一个个都***跟狗熊似的,到了炊事连还***跟猪一样,好吃懒做……你们这些垃圾兵,手脚都给我麻利一点,十分钟之内,必须开饭!”

中尉军官站在餐厅中央这一通大骂,更是给正规营出身的士兵们涨了威风,同样也把炊事连骂的是狗血淋头,萧钢一字不漏全听进耳朵里。大骂萧钢手下的胖中士,其实跟骂他这个炊事连少尉没什么两样。
那个被骂得灰头土脸的中士哭丧着脸回到后堂,朝萧钢敬礼报告道:“报告长官……”
一脸铁青色的萧钢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不必解释了。接着冷笑了几声,吩咐道:“你去告诉那个中尉长官,请他不要着急,十分钟后立即开饭!”说这话的时候,萧钢狠狠地咬了咬牙,咯咯直响。
胖中士一愣神儿,搞不清萧钢心里再想什么,难道是被吓到了。胖中士并未多想,转身又跑回餐厅,鹦鹉学舌似的把萧钢的话说了一遍。
几个中尉听后哈哈大笑,本来还以为那个光头少尉有多厉害呢!没想到随便发个小脾气就把他给吓蔫了。
餐厅依旧敲击声不断,仿佛是故意敲给萧钢看的,目的是告诉他,在独立团混日子是要讲地位和身份的,炊事连的小少尉要不乖乖的做人,早晚会触霉头的。
十分钟后,准时开饭,热气腾腾的饭菜通过传送带很快运送到几千张桌面上,早就跟饿狼似的士兵们在值班军官的口令下,迅速抓起用餐工具,饿虎扑食般大吃起来。
“啊……呸……”仅一会功夫,餐厅内的士兵们便突然间炸开了锅,刚吞进肉块的士兵们连呕带吐。有的是张着大嘴直伸舌头,嘴里大叫:“辣死我了!”赶紧端起一碗汤就喝,结果又全喷了出来,接着大叫:“酸死我了!”实在没办法只能吃白饭了,急忙吞了两口又吐了出来,大骂道:“***,咸死我了!”
……
上万个争食的士兵几乎同时做出诸如此样的动作和叫骂声,坐在餐厅中央的几个中尉军官也一下子懵了,搞不懂这些士兵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狼狈不堪。其中一个中尉军官坐不住了,连忙尝了尝,这才发现:每盘菜里都放了大量的辣椒水,每碗汤里都放了大量的陈醋,每碗饭里都是盐沫。
“啪!啪!啪……”几百个气急败坏的尉级军官同时站了起来,桌面上的饭菜几乎被他们摔得一空。正这时,一个光头少尉带着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从后堂里走了出来,一脸坏笑道:“方才你们不是闹着吵着要吃饭吗?现在怎么不吃反吐起来了啊?是不是不合口味啊?”
话音落地,上万双怨毒的眼神全都唰一声的扭头望向萧钢,一下子成为焦点人物的萧钢不见丝毫的胆怯,同样用凶狠冷酷的眼神回敬。
“好你个光头,你***找死啊,敢陷害我们!”一个中尉暴怒地跳了起来,指着萧钢的脑门唾骂道。在他的眼里,萧钢简直连个渣儿都不算。
萧钢脸一绷,不屑地道:“陷害你又怎么样,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老子的面前装大?”这话头一听就明白了,方才那辣、酸、咸的饭菜之中全都是萧钢的恶作剧,他就是要治治独立团这些没规矩的官兵们。
被激怒的中尉军官气得眼珠子直翻,不容分说,抡起拳头朝萧钢冲了过来。毕竟步兵出身的中尉军官武技上也是出类拔萃的。独立团的士兵们原本以为萧钢非得被中尉军官打残废不可,但没想到的是,中尉军官刚扑到萧钢的面前,就被一只大脚狠狠地踹在胸口,一个跟头摔下去,剩下的只是一声惨叫。
虽然说暴怒的中尉是先下手为强,不过速度还是慢了大半拍,要不是萧钢脚下留情,估计他的胸骨全得倒插进心脏去不可。萧钢自知自己手脚上的分量,自然没有用全力,毕竟面对的不是敌人。
“独立团的兄弟们给我上,揍他!”中尉军官刚躺下,另一个中尉军官就拔高嗓门大喝道。一时间,这个喊声就像导火索,点燃了所有人心中的愤怒。在几百个尉级军官的大呼小叫下,独立团上万个士兵海啸般扑来。
一万个人群殴一个人,是何等的壮观,又是何等的恐怖。一般人见这场面别说还手了,吓也给吓死了。
萧钢心里早有准备,两个大拳头抡起来跟风火轮似的,冲上前来的士兵们刚一个照面,就徒然倒下二十几个。萧钢在势头凶猛的人群中左突右破,实在没法躲了,当即踢倒几个垫背的,一脚踏在他们的身上,整个身子跃起多高,踩着人头飞快的跳跃在餐厅上空……
官兵们尽管人数过万,但要想抓住萧钢,实在是难上加难。整个餐厅内瞬间混乱了起来。
炊事连那一百多个胖士兵们,见少尉长官一个人居然敢和上万人打起了架,顿时惊得是目瞪口呆,六神无主。
……
“报……报告长官,打……打架了。”吓得惊慌失措的胖中士一口气冲到团部,朝正在吃小灶的格日勒团长气喘吁吁地报告道。团部的长官们同时一愣,眼神齐刷刷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谁打谁呀?”格日勒团长显然对这个紧急报告不感兴趣,他向来对士兵之间,军官之间打架斗殴没当回事,只要不出人命,管他们怎么打,就当是实战练兵了。
“报告长官,独立团的长官和士兵们一起在殴打炊事连的萧钢少尉。”胖中士缓了几口气,接着急道。
“你是说一个团的人在殴打他一个人吗?”格日勒团长闻言一惊,群殴倒是没少见过,不过这次也太离谱了吧!那个光头少尉到底做了些什么,才会让独立团的官兵对他大打出手呢!
在格日勒团长的询问下,胖中士将餐厅发生地事简单诉说了一遍,在座的团副,营长,参谋们无不心中一震,暗道:“这个小少尉实在是太狂了,打死活该!”
格日勒团长本来对萧钢就是一肚子成见,既然他惹了众怒,别人要围殴他,也很正常,正好替自己出出闷气。想到此,他不但不急着去制止,还露出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朝众人笑道:“一万人殴打一个人,那一定很过瘾吧!”
团副,营长,以及参谋们也都同一时间笑了起来,附和道:“不但很过瘾,而且还很解气。”
胖中士心里一怔,本以团部的长官会及时制止这场人数悬殊的暴力冲突。却没想到长官们确是置光头少尉的生死于不顾,还说起了风凉话。
正这时,房外又跌跌撞撞地冲进一个中尉军官,带着哭腔禀告道:“报告长官,大事不好了,炊事连的光头少尉实在是太强悍了,独立团的官兵们都被他一个人打惨了,再不制止他,恐怕……”
团部的几位长官一下子慌了神儿:“怎么会这样?”
急忙打开视频监控仪。此时屏幕上显示的正是萧钢跟疯子似的追打士兵的镜头,“他娘的,一万多人难道对付不了一个少尉吗?”团长格日勒心里一颤,吃惊地道。
……
这边打架打得是昏天黑地,距离伽利星球七千光年的暗黑漏洞空间内同样爆发着一场激烈胶着的星际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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