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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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陈设豪华奢侈的办公室内,一个脸不挂肉肩扛三颗星的中将颤抖着裤脚颔首恭立在门边,仿佛一尊新雕刻出来的石像一般纹丝不动,为了能观察一下对面办公桌后那位权威者的表情,不得不使劲地翻动几下眼皮,谨慎地瞄了一眼,当他看到对方快要气爆炸的胸脯在剧烈喘息起伏,当即又吓得耷拉下脑袋,保持绝对的认罪状。
良久,那位多次平息怒火的大人物总算是隐隐传来正常呼吸的声音,转身捡起丢在水晶烟缸内的一根粗长的黑色雪茄,猛吸了几口,一边吐着烟圈一边大声斥责道:“卡文将军,你的宪兵部队都是吃闲饭的吗?怎么会让那惹事生非的少尉从眼皮底下逃掉了呢?”
这位说话语调带着官腔的老男人正是弗里德曼元帅,他的脸色也是阴沉沉的,眼睛里射出逼人的目光。郁闷的事情接二连三地发生,先是他银行户头上的存款无缘无故地少了一百万,那些利用职务之便贪污来的黑钱是见不得光的,所以只能算是吃了个哑巴亏。接着就发生了他儿子在酒吧被一个胆大包天的少尉丢进垃圾桶内的事,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更何况是弗里德曼元帅的爱子?最可气的是黑慕尼军区出动上万宪兵前去抓捕肇事者,居然还让少尉轻而易举地溜掉了,你说他能不火大嘛!
“弗里德曼元帅,下官失职,下官会尽快为少爷出这口气的……”在一旁低声下气说话的正是黑慕尼军区最高长官、肩扛中将军衔的卡文。同时他也是弗里德曼的心腹,能混到第九军区负责人的位置,与弗里德曼的狼狈勾结是分不开的。
“不必解释了!”弗里德曼元帅大手一挥打断道,在所有监控录像被毁坏和没有当场将少尉捕获的情况下,就算知道是谁干的,那么也很难依据联邦军法处置,弗里德曼比谁都明白这一点,于是,他朝一脸奸恶相的卡文接着道:“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呢?”
卡文中将脸色一变,他心知弗里德曼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这件事不能摆平的话,自己肯定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作为满肚子坏水的卡文来说,对付一个少尉并不是难事,想到此,卡文微微露出一丝坏笑,朝前凑了凑,趴在弗里德曼耳边小声嘀咕了一阵。
不可告人的阴谋在卡文的嘴里说的跟唱戏似的,没一会儿,弗里德曼的脸上便渐渐地浮起笑意,非常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又补充道:“就你的鬼主意多,不错不错,总之本元帅不想让这条死鱼再有翻身的机会!这件事就全交给你去办吧!”
“遵命!”卡文中将见弗里德曼不再动怒,终于松了口气,先前的紧张感也随之消除了大半,心里暗暗狠道:“小小的光头少尉,不知天高地厚,我非整死你不可!”
就在这时,办公桌上一个半圆形的传话器发出短促的“嘟嘟”声音,弗里德曼从嘴里拔出黑色的雪茄,反手在烟缸里碾熄了烟头,随后又朝传话器轻轻地拍了一下,随即,一个甜美的电脑合成音响了起来:“尊敬的弗里德曼元帅,第八军区希特元帅请求见您!”
“请他进来!”弗里德曼吩咐道。话音落地,只闻听“嘀”的一声,智能门缓缓打开,一个瘦高个,身穿碧绿军装,眼珠子放光的中年将领快步走了进来,此人便是第八军区元帅希特,刚一照面,脸上的笑容就迫不及待地堆了起来:“哈哈……老哥今天这是怎么了?还在为联邦大元帅的事生气呢?”
擅长察颜观色的希特元帅立即看出弗里德曼的神情不是太好。再扫了眼一贯被当成受气包、出气筒的卡文站在那的表情,不用说就知道,一定是刚刚被训了一顿。
“小事一桩,没什么可气的,来来来,希特元帅快请坐!”弗里德曼也随即微笑着招呼,边说便将希特元帅让坐在豪华的真皮沙发上。
弗里德曼随后又按动了桌子上的一个红色按钮,没一会儿,一个长腿大眼的美女中尉,手里端着三杯冒着热气的咖啡从房外走了进来。分别端到两位大元帅和一位将军面前的茶几上,恭敬地招呼一声后,转身扭着**走了出去。
希特元帅的两只眼珠子好像被吸住了似的,从长腿女郎进房到离去,目光始终围着美女转来转去,上下打量,忍不住还偷偷地咽了几口口水,就像是黄鼠狼见到小母鸡似的。
“咳…咳…”弗里德曼干咳两声,生怕自己的女秘书被看破了皮似的,心里也是极不舒服,每次希特元帅前来都会像只苍蝇似的盯着不放!
希特一下子缓过神来,一边暗自佩服弗里德曼的眼光,一边暗道:“这么性感嫩乎的女中尉,看着就让人眼馋,特别是那双**,什么都没有穿,看起来那么雪白,比起自己的女秘书可性感多了!”
希特端起咖啡杯子抿了一口,不好意思地朝弗里德曼挤出笑容,这才想起自己此来的目的,这才神神秘秘地朝弗里德曼小声道:“老哥,你考虑的怎么样了?黑桃C那边还等着回话呢?”
话一出口,弗里德曼心里一震,立即皱紧了眉毛,表情谨慎地朝希特和卡文望了一眼,并没有吱声!不过他内心之中却如同冰火两重天般在激烈地挣扎着。
“老哥!别犹豫了!是该拿定主意的时候了,兄弟我早看透了,麦肯恩当上联邦大元帅后,日久天长,咱们兄弟早晚都得被他灭掉。你别看他唯唯诺诺地样子,一旦他兵权在握的时候,岂有咱们兄弟容身之地?”希特放下手里的咖啡杯,斩钉截铁地劝道。
弗里德曼站起身,阴沉着脸,表情凝重,开始在办公室内不停地来回踱步。
好一会儿,弗里德曼终于拿定主意,转身问道:“黑桃C那边怎么说?”
希特脸上带着诡异的神情,跟着也站了起来,神神秘秘地道:“他们答应,只要咱们兄弟肯跟他们联手,方块B的地盘一边一半,而且还可以让您当上红桃A。”希特所说的暗语有着险恶的政治目的和政治图谋,并已蜕变成为一股反动的军事势力。
弗里德曼又低头思索了半响儿,并没有轻易做出决定:“黑桃C给出的条件实在是很诱人,稍微存有野心的人都会为之蠢蠢欲动。不过,方块B也并非是只纸老虎,要想一口气吞并,无异于蛇吞象。”
“希特,如果答应黑桃C,你觉得我们有几成的胜算?”弗里德曼谨慎地咨询道。弗里德曼身为联邦第七军区大元帅,他对方块B的军力还是颇为了解的,再强大的政权与其对抗,也不可能达到颠覆他的目的。
“九成!”希特眼中露出一道寒光,郑重其事地答道。
“九成?不可能,不可能……”弗里德曼连连摆手道。一旁的卡文中将也跟着把头摇个不停,立场也是极其坚定。
希特胸有成竹地望着弗里德曼惊讶的面孔,轻哼两声:“如果明目张胆地向方块B亮底牌,我们只有三成的胜算;如果加上一点技巧嘛!那就大不一样了!”
话音落地,弗里德曼眼前一亮,好像被点醒了似的,斜眼朝希特扫了一眼,猜测道:“希特元帅的意思是……乱军先乱政?”从他的神情就能看出,他并不想放弃登顶红桃A的机会。
“哈哈……”希特抑制不住兴奋的心情,豁然大笑起来:“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老大就是老大,一句话正中要害。你我兄弟联手,再加上黑桃C的军事力量,不愁大事无成。”说完,又朝弗里德曼分析道:“现在可以说,方块B正处于宇宙星系掠夺的风口浪尖之地,而黑桃C要想吞并方块B,推翻星系格局,正是咱们兄弟咤叱星系的大好时机!”
……
房间里,阴谋正在继续着。
联邦黑慕尼军区中央广场,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三万多名尉级军官齐聚在此等待分配输送。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当面对军旅生涯一个重要经历和转折点时,心头上不免会有种复杂多样的心情。有的人显得信心百倍,从容不迫,有的人则表现出提心吊胆,忧心忡忡,唯恐自己会被分配到不愿去的星球。
没一会儿,一架H级巡航运输舰恰似泰山压顶般停浮在广场的上空,偌大的“身躯”几乎遮蔽了太阳的光芒。同时,数百个悬浮梯缓缓降下,每个舱门口前都有四位身穿统一制服的空姐笔挺地站在那里。凹凸有致的修长身材,加之脸上不浅不深、不浓不淡、不媚不惑的笑容,出现在三万年轻军官的目光中,绝对无可挑剔。
据说,空姐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是有特别规定的,举手投足间,充满了严格训练后的从容和规范,不仅仅相貌优雅吸引人的关注,其气质,声音,形体都是最大的亮点。按照联邦政府规定,无论军用还是民用航舰,所有空姐都属于联邦军队编制,一般授少尉军衔,即便是临战状态,她们也会同样随着航舰出征。
大约有上千空姐阵容一并亮相,真可谓是盛况空前啊!全场的人都惊呆了!一时间,年轻军官们被空姐美丽的相貌所迷惑,纷纷朝半空中的美女打起了招呼,甚至还有人肆无忌惮地吹起了口哨,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军职身份。
高傲的空姐们见过的军官比见过的蚂蚁都多,怎会对这些自以为是的尉级军官感兴趣!不过,广场上那如潮水般轰动的现场,多多少少会让她们内心深处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刺激和快感。
望着那些见了漂亮女孩就撒欢的年轻军官们,发自内心的得意挂在她们的脸上,空姐们一边保持着优美的体态姿势,一边忍不住朝下观望。无意间发现沸腾的中央广场,当中一个格外引人注目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的眼前,一个光头少尉正在那里扭着**,动作敏捷的像只兔子,连蹦带跳,发出各种踢踏声,仿佛吃了兴奋剂似的,逗着空姐们忍俊不已。
这时的萧钢就如同大腕级别的电影明星,为了能将所有空姐的目光全都凝聚在此。军官们特意在人群中央散开一片场地,供他施展,为搏美女一笑,年轻的军官们卯足了力气在一边大声叫好。

萧钢本来就是个人来疯,人越多他就越臭美的不得了。他将在地球上学会的“踢踏舞”跳的是虎虎生风,咔咔直响。独特舞蹈,魅力无穷,令全场接连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掌声,欢呼声,敢情,中央广场成了萧钢个人表演秀的舞台了。
正在周围维持秩序的宪兵队很快发现了广场中央内的骚动,立即在一名上校的带领下,宪兵们一边愤然冲进人群一边呵斥着那些起哄的军官,等他们挤进人群中间的空地时,方才还在那狂魔乱舞的光头少尉此时却不知去向,不见了影子。
与此同时,广场指挥塔楼上的镭音喇叭开始发出声响,首批被分配在首都蒂尔城宪兵大队或者是总统卫队任职的军官名字一个个报了出来。
中央广场也随即安静了下来,人群里的萧钢听了半天,三万多名军官之中只有一百多个幸运儿被分配在首都的“皇家部队”,其它的军官随后将会登上H级巡航运输舰,陆续被分配到八大军区各驻防部队任职。
广播里居然一个字也没提到萧钢,在别人的眼中这很正常,可在萧钢的心里就如同被泼了冷水似的,从头凉到脚后跟。
“***!搞什么名堂?三大条令考试,老子好歹也考了个第一呀!怎么会没我的名字呢?这也太黑暗了吧!”萧钢气得直瞪眼,十分不满地在心里大骂道。
按照事前登舰的顺序,除去分配在首都蒂尔的军官外,其它的三万多尉级指挥官在宪兵总队的组织下开始登陆H级巡航运输舰。
萧钢一肚子怨气,连走到美丽的空姐面前都没心情多看两眼,垂头丧气地跟着队伍进了舰舱。萧钢此时最想见的人便是虚拟女孩安妮,说好了,老姐会罩着自己的,现在可好,老子都被发配了,她却躲起来不见我!
H级巡航运输舰穿梭在极光轨道内,每隔半个小时便会停靠在一个陌生的资源星球,然后由负责分配兵源的大校军官通过语音播报器命令分配在该星球的军官们陆续下舰。
这些国防大学的军官们相互告别,互道珍重的场面尤其感人,几个大男人抱在一块哭得昏天黑地的着实让萧钢冒了一身的冷汗。不过,军官们分配到不同的星球任职后,彼此之间相聚数亿公里,以后见面的机会势必少的可怜,甚至是几十年或者终身都再也见不上一面。为啥这么说呢!谁能保证几十年的军旅生涯中不爆发战争呢!一旦星球大战爆发,谁又能保证自己能完完整整地从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活着回来呢!因此这种战友之间的告别倒像是生死死别一般,令人心里发酸。
一路上,萧钢都在经历着一场又一场的挥泪告别,同时他的耳朵也时刻聆听语音播报下发的分配名单,心里不由开始敲开了鼓:“怎么回事呢?就算是不把老子分到皇家军队,总该分到首都周围的星球吧!真郁闷啊!不管怎么说,老子也是特殊人才训练基地走出来的,说不定以后还能当个元帅啥的,到那时让我查出来是谁跟老子过不去,我非得枪毙了他不可!”
以联邦政府诺维亚克星为中心向外扩展,星球领地为五环布局,可以说,越接近五环位置上的资源星球就意味着离首都越远,俗称:死亡地带。一般分配到那里的军官,更是意味着成为炮灰,一旦爆发战乱,首当其冲的便是五环星球上的驻军们。
正在那生闷气的萧钢心里突然一阵震动,超强的心电感应能力使他立即意识到一定是虚拟女孩安妮在呼叫他,连忙从军服的口袋里掏出全息影像墨镜戴上,心里的怨气也跟着冲到了脑瓜门上。
戴着全息影像墨镜的萧钢当即发现液晶片上出现的高清晰画面,原本娇美笑脸的安妮姐姐却变成了另外一副愁眉苦脸的面孔,一见面,虚拟女孩安妮就先一副关心的口吻道:“老弟,你的眼睛怎么都红了呀?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能不红嘛?憋了老半天的闷气了,正没处发泄呢!
“老姐,你怎么才来了,这几天你都跑哪去了?是不是丢下老弟不管了?”萧钢一边气呼呼地埋怨一边打量起虚拟女孩来,今天的虚拟女孩莫名其妙地换上了一身崭新的军装,肩上和萧钢一样扛着少尉军衔,本来人就长得俏皮,再加上一身女少尉的打扮,简直就是军营绿花啊!
“艾,老弟,看样子你一定是生老姐的气喽。不过,这几天老姐可一直在忙着为你任职分配的事在操心啊!”虚拟女孩安妮显得有些委屈,晶莹剔透的眸中似乎有更透明的水状物体在流转,假如萧钢再埋怨下去,随时都有可能喷浆而出。
萧钢见自己错怪了虚拟女孩,顿时表情和态度来了个孙悟空七十二变,一张脸笑得跟包子似的,马上嘻嘻一笑:“老姐你真好,我就知道老姐不会忘记我嘛!”
“当然不会啦!除了老姐谁还会这么惦记你呀!你还埋怨人家,真是没有人情味!”虚拟女孩安妮撅着小嘴,假装生气地训道。
萧钢尴尬地挠了挠脑袋,暗道:“这下可好了,老姐出马,一个顶二,这回自己肯定是不会被发配到边缘星球当炮灰了。”想到此,立即迫不及待地问道:“老姐快说说,他们打算把我分配到什么地方啊?”
虚拟女孩安妮闻听萧钢问起,颓然地张了张小嘴,似乎有难言之隐似的,然后露出了担忧的神情望着一脸期待的萧钢,半响说不出话来。
“老姐,快说啊!你是不是想突然给我一个惊喜啊!放心,我不会得意忘形的。”萧钢有时候也是很没脑子,这种情况下,稍微注意一下虚拟女孩安妮的表情就能发现,虚拟女孩那一脸的无奈和爱莫能助的样子。
虚拟女孩安妮犹豫了一会,最后不得不在萧钢的追问下,转弯抹角地道:“老弟,人的一生只中如果事事都顺利的话,就没什么意思了,你像老姐这样,整天就是无忧无虑的生活在网络中,百无聊赖,毫无生机,只是见到你以后,和你一起面对挫折,面对快乐,才会从中感到人生的意义!”
“呜呜,老姐,你在说什么呢!我咋听不懂呢!你的意思是说,要我遭遇更多的挫折才会快乐嘛?可是命运如果在关键的人生选择点上受挫,可能会郁闷一辈子啊!”听到虚拟女孩的话,萧钢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苦着脸朝虚拟女孩辩解道。
“老弟,实话跟你说了吧!“”虚拟女孩安妮皱了皱眉,她也不想再跟萧钢兜圈子了,干脆道:“你被联邦军机办分配到了查尔斯星系边缘的伽利资源星球驻守,老姐也是束手无策啊!这回你该明白了吧!”
萧钢一震,瞪大了眼睛半天没反应儿过来,按常理来说,萧钢超强的心理素质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反应啊!虚拟女孩安妮也跟着睁大了水汪汪的大眼睛,忍不住望着他问道:“萧钢,你怎么了?”
“嘿嘿……”萧钢不由傻笑了起来,顽皮地朝虚拟女孩安妮笑道:“老姐你也太会开玩笑了吧!我才不信呢?你难道舍得把老弟送去当炮灰吗?难道你会见死不救,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先吓我一吓,然后再给我一个突然的惊喜,对不对?”
听完萧钢一番话,虚拟女孩安妮差点没晕过去,“天啊,这个老弟也傻的太可爱了吧!难道我的样子像是在说谎吗?”
想到此,虚拟女孩安妮故意绷了绷脸,严肃地口吻对萧钢道:“老弟,姐姐什么时候和你开过玩笑啊?如果你不信,你现在就可以去问那个负责分配兵源的大校证实一下,他手里拿着的可是联邦国防部的军令,应该不会有假吧!”
这回该轮到萧钢发晕了,不,是发昏才对,表情在一瞬间僵化成像片似的,一动不动地望着虚拟女孩安妮,半响才从嘴里囫囵道:“呜呜,真的被人搞去当炮灰啦!老姐,你现在就告诉我,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向整我,我一定给他没完!”
“哎,老弟,说来话长啊!”虚拟女孩安妮叹了口气,接着又道:“本来以你各方面的军事技能就算是分配到总统卫队当一名卫队长也是绰绰有余的,谁叫你没事在酒吧里闹事,还把人家大元帅的儿子丢进垃圾桶内,你想他能放过你吗?”
“这么说,是那个老不死的在暗中搞我喽!”萧钢鼻子里喷着粗气,瓮声瓮气地问道。一个小小的少尉也想跟大元帅叫板,能有啥香饽饽吃?
“也不全是啦!”虚拟女孩安妮打断道:“他们虽然有权把你分配到任何星球任职,但是姐姐却可以利用我的手段篡改他们的军令,暗中帮你重新分配,反正那么多军官,随便改动一下,谁也不知道,就算他们日后知晓,也来不及了!”
“那老姐为什么没把我重新分配呢?”萧钢忍不住抢话道。人算不如天算,而虚拟女孩安妮几乎就是可以改变一切的“天”,既然如此,萧钢也有点纳闷,怎么会出了叉子呢!
“姐姐当然是那么做的了。”虚拟女孩安妮话锋一转,黯然道:“可是篡改军令的时候,却被老妖婆发现了,不但把我一顿责骂,还差点把姐姐给关起来。”
“老妖婆?哪个老妖婆,虚拟网络世界还有人敢欺负你老姐嘛?”萧钢好奇地问道。
“老妖婆可不是虚拟人类,她是机甲人,也是姐姐的监管人,顶头上司,姐姐见了她都要喊‘长官好’才行,除了他们,姐姐可就是网络无敌了。”
“机甲人?这种高智能类人机器除了垃圾星特殊人才训练基地的八个教官以外,难道联邦还藏着其它的机甲人吗?”萧钢心中一阵疑惑,想到此,赶紧朝虚拟女孩安妮问道:“姐姐说的老妖婆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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