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心淡如湖水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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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出洞口,我一路狂跑,紫电在手中也像发了疯一样,不停的划破夜的宁静。我不是,我不可能,也不想是他们的少主。分心的冲动让我没有注意身后的黑影。一道魔气从远处向我袭来,只觉得全身经脉如同火烧过一般。我转过头想要看清是谁偷袭我,却什么也看不清。只觉得一阵昏眩,从山涯上掉落了下去,当我再次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泡在一个小湖中,而且还是沉在水底。我不经意的发现我在水中可以自由的呼吸,并没有觉得和在岸上不同,也许就因为这样,那才我从涯顶掉落在这湖中没有窒息的原因。而刚才偷袭我的人见我沉入水底多半也是认为我活不了了,所以放过了我。湖水冰凉冲刷着我,刚才的烦火已然不在,而经脉的灸热也已退去。我在水中越陷越深,却觉得思绪越来越清楚。人不能选择出生,却可以选择以后要走的路。像这清澈的水一样,在这高山上,它们是冰雪消融后流入这里的,它们无法从这里直接流到大海去,但是却可以选择清澈,而不是变成肮脏的死水。湖中水清澈见底,水中不时可见有小鱼在月光下游弋。我看着小鱼,仿佛看到了我的人生。它们生在这山顶的湖水中,终了一生都见不到大海,却可以选择安宁。为什么我不可以呢?我选择走仙道也好魔道也罢,都是我自己选的路。出生不是关键,而人生的发展才是重要的,要选择做什么样的人,走什么样的路,那选择权是在我手中。我在水底我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那样的明亮,经过湖水的月光好像更加的清雅,洗尽铅华后更觉得完美无瑕!好强的灵气啊!此湖一定不简单。
我慢慢浮出水面,长长吸了一口空气,只觉得心中无比舒服。从现在开始不管我是仙也好是魔也好,我都要自已选择我自己的路,我不再受命运的束缚。我划动水面,游到岸边,却在这时心中多出一些思绪。我不敢回到那家小店。我看着水中的我,全身都在滴着水,水中倒影出我的脸,对着水中影我自言自语的问自己,这还是我吗?为什么会这样呢?谁才会是我的母亲呢?为什么说我是半仙半魔?看着水中影子我张开嘴角,我想看看我是否也有尖尖的牙齿。好多的问题在我心里乱蓬蓬的涌出,让我不明白我还是不是我。两眼看着水中的月影,却发现这样的月色这样的湖水,我是多么的喜欢,自然的感觉,超脱的感觉。我在湖边渐渐入定,用心感觉四周的灵气,慢慢吸入,感觉那样的舒服,忽然间感觉丹田之中好像有个东西在不停的吸收着灵气,我调整了心眼进入内观。只见丹田里有一颗晶莹剔透的玉珠在不停的打转,吸进我刚刚从湖边吸入的灵气,然后转换为我的仙灵之气。我仔细打量着这玉珠,突然反应过来,这个难道就是夕口中的圣珠吗?如果是的话我不要,我不要他们魔族的东西。我想把那珠子给拿出来,于是倒运仙灵之气,以内冲外,只觉一阵阵巨痛从丹田发出,感觉丹田都快要碎了。元婴在丹田中痛苦的倒下,有晶莹的东西从她身上溢了出来。只觉我嘴巴里传来一丝腥味,一口血从口中吐出,这……难道拿不出来吗?这时的我已经不再去理会修为,再次试着想要拿出,却只觉痛上加痛,伤上加伤,痛得不敢再运气,冷汗都从身上滚落下来。那样的痛直痛撤心肺。倒在湖边我不敢再试,怕再试下去圣珠还没拿出来我自己先就挂掉了,我没有死在刚才偷袭我的黑影手中,却死在自己的鲁莽之下。静静调息以后感觉不再那么痛了,天空也都开如渐渐发白,我试着展开翅膀,慢慢飞了起来,还好还能飞,于是想要飞回客栈,一路上虽然停下好多次,还好没有人看到,要不然我可真的就够“拉风”的了!
回到房间里时看到子夜正好从入定中醒来,天鸿还在睡,我才一进屋子就先倒在地上,把子夜吓得够呛。她走过来扶起我,“师妹你怎么了?谁把你伤成这样子?你失踪了三十多天,怎么会弄成这样?”我本想要回答她,可是因为刚才的强行飞行,再次让我伤上加伤,只觉得血气在我胸中翻滚,灵气在体内乱窜。
本能的对着子夜笑了笑,却还没有笑出来,一口血冲了出来,自已都觉得自己搞笑,从没有谁把自己伤成这样,却自己伤了自已,还伤得如此之重。耳边只听见子夜焦急的声音:“师妹你怎么了?怎么伤成这样子?告诉我是谁伤了你的,你别吓我,你不能有事……”在我耳际只听到子夜的问话我却无法回答,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却不在客栈内,而是在别人背上,我闭着眼,却味到一股味。怪怪的,好像很臭的样子,我努力睁开眼睛,当我完全清醒过来,才发现原来是天鸿正背着我,一路狂奔,正跑得一身臭汗。而子夜却在后边挡着追着我们的人。那些追着我们的人,全都是些凡夫俗子,只是孔武有力,一看就是些山贼强盗。我暗自好笑,一定是那天我的“拉风一飞”让他们看到了,是不是想着我们身上有什么宝物,可以值得他们这样狂追抢夺,真龙游浅水被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我们这一路而来都是走路,并没有什么人注意到我们。只是在那天夜里,我出入不小心让人看到了。我拍拍天鸿的肩头:“放我下来,我没事的,自己能走。”他似乎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只是一直往前跑,跑了好远突然跪倒在地上,把我扔飞了出去,我倒在地上直吐舌头,痛得龇着牙,又想哭又想笑,“你这猪头,叫你放我下来你不放,还敢扔我,你皮子痒痒了是不是?啊哟,痛死我了。”我正报怨着,只见他喘着气抬起头来说:“子夜师傅说……说你让强盗看到在空中飞……飞了,那些都……都是当地的土匪,不明白……不明白追着你干嘛,叫我背着你一直向前跑,我……我实在是跑不动了!”我狂笑一声道:“我偷了他们的压寨夫人!咳!他自然要追我了!”天鸿嘴巴张得老大,下巴像是脱臼了似的。正说着子夜也赶了上来直向我报怨:“你到底搞什么鬼,害得那些土匪追着了我们跑了五天,天鸿又是凡胎**,不能御剑飞行,他也是重伤刚好,但没有办法,只能背着你跑了那么久,你要再醒不过来,我怕他都会给累死。那天你才回来不久他们就追来了,是不是他们伤了你啊?我虽看着不象,他们虽然都是些土匪却是些凡夫俗子,以你的修为又怎么伤得了你?你到底搞什么鬼啊!?”我倒在地上一脸的苦闷。

“她说她偷了他们的压寨夫人!”这时那笨天鸿接口而言。天鸿真的搞笑得要命,我那是逗他开心所说的话,我这话他也相信。我真的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子夜苦笑道:“你到是好,有人背着你跑,我可好久没有这样跑过路了,虽然有仙灵之气护体,但是却又不能伤到那些强盗,众生平等,若以仙术伤人的话,我们怎么向师傅交代,怎么向天帝交代?”我苦笑道:“那到是,不过说真的,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追着我们跑,我那天虽然受了伤,但是我已经很小心的隐藏自己身形了。他们都是些凡夫俗子,我也知道不能伤他们,我抢他们的压寨夫人干嘛哦!只是我又没拿他们什么宝物,他们这样追着我们,我还真不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子夜走过来看了看我,叹了口气说:“哎!你体内真元大乱,还有魔气入体的迹象,不明白你到底受到谁的攻击才会伤成这样的,连元婴都出现了受伤的迹象。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一个灵气很旺盛的灵脉进行疗伤。要不然你这一身仙灵道术就要废了。只是这地方这么大,我们要上哪去找呢?你也是真是很不小心啊!”
这时只见那群强盗去而复反,为首强盗看着我们坐的坐,倒的倒,开心的眯着老鼠眼,笑嘻嘻的向我们走过来。只见他一身灰布短杉,头带浩然软巾,脚上一双半长黑靴,手中拿一柄五尺鬼头弯刀,外加那贼眉鼠眼,不伦不类。我不禁笑了笑,子夜也苦笑道:“这群败类真是不知好歹,多次放过他们,不想和他们交手,他们还非要追来,真是不知死活。”只听得那为首的强盗一脸坏样的上前说道:“我们黑风寨大王有请几位到我们山上坐客,还请赏脸移架。”子夜站了起来唤出惊雷,抬头对他们说:“大王美意,我们心领了,只是我们现在有要事在身,不便多做停留,还请大王见谅。各位老大也请回吧,别在追来了。要再追过来的话,别怪我对你们不再客气了。”说罢,惊雷一闪,地上出现了一道深沟。我在他们说话之间,念起灵诀,想要造成一团雾气,当本该出现雾气的时候,却突然发现林中和刚才一样,没有一丝的变化。我吃惊的看了看指尖,没有如前一样出现那本该有的仙灵之气,这下我真的急了,想要运起心眼内观经脉,只觉得心眼无法运出,但可以感觉到经脉内空空荡荡,没有一丝仙灵之气的存在。我急了,想试着唤出小冰,却只觉得怎么都拔不出来,我真急了,努力一拔,终于在用尽全力后拔了出来,却怎么都站不来,血气再次在身体里出现了翻涌。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溅在了小冰上,小冰抖动起来,突然间脱手飞去,击在那匪首的鬼头刀上。只见他身体一震,坐在了地上,虎口流出血来,再看地鬼头刀,那刀虽然比不上我们手中的仙剑,但是凡器中也算极品,却在那一击过后,碎了一地。小冰却在飞了一圈以后自动入鞘,消失在我的掌心之中。子夜转身拉起我和天鸿,迅速向着林中飞奔而去。地上的匪首在从土匪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看着手中留下的刀柄,失神的喊了一声:“我的妈啊,我的宝刀哇,真是厉害!快快回寨和大哥说:这俩小美人不可千万别再动邪念了,要不咱们这小命都不保了!”说着带着那群乌合之众向他们的山寨小跑回去。
我们在狂奔出没多远,我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子夜扶起倒在地上的星雨,只见她口中流出血来,以灵气观察之下,灵气与一股不知明的魔气在体内不停的交战,脉像乱七八糟的,如再找不到灵脉的话,只怕不只是修行全毁,小命都危在旦夕。于是子夜让天鸿再次背起星雨,自己飞上半空,运起灵力,分辨灵泉的方向。星雨在天鸿背上却睁开眼晴,一口鲜血再次顺着嘴角流下,只流得天鸿一身都是。天鸿焦急的想要叫子夜下来,却听得星雨在耳边轻言:“正南方向,山顶有灵泉。”然后就再次昏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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