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传说中的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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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时候,寂优和尹郡谦留在萧家吃了顿午饭,算是尽了萧堂嫣这个女儿该陪陪妈妈的义务。饭后,又聊了些闲话。大概下午两点钟的时候,尹郡谦和寂优驱车离开了萧家。回到尹家,就得到一个好消息。刚刚来为尹老先生做过检查的林医生居然说尹老先生身体有好转的迹象,康复的可能性大大提高。尹家上下都很开心。而最开心的就莫过于寂优了,她是在替尹郡谦开心。这下,这小子不用再担心他老爸会死掉了吧。呵呵……虽然某人脸上一点看不到开心的影子,但是她知道这个别扭的家伙心里一定偷偷地高兴呢。毕竟,也不知是谁,就在昨晚,担心爸爸会死掉,一个大男人还可怜兮兮地哭了呢。
嗯。
希望尹老先生的病快点好,希望这个别扭的家伙能早日懂得开怀的笑。
希望所有人都好,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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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拽男又开始别扭了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又是五天,尹老先生已经能下地走路,能自己出门去晒太阳了,身子竟然这么快地就恢复了七八成。大家都道是奇迹。寂优还偷偷打趣尹郡谦,不停地说,父子情的滋润效果真是不错呀,胜过多少高端科技药品呢!
剧组那边催了好几次,尹老先生病情又已稳定,尹郡谦和寂优就买了次日的机票,在第二天返回了A城。
回到A城,真有种久违了的感觉。心情,忽然间好了好多好多。看向尹郡谦,寂优拿胳膊肘碰了碰他,道:“怎么样?有没有重生了的感觉?再次踏上这片土,和之前感觉是不是不一样了?”
尹郡谦一皱眉,道:“有什么不一样。”
寂优的小脸立时被气得一片青,连连暗骂这个家伙一点情趣也没有!他和爸爸关系好算不是以前那么莫名其妙了吧,心情肯定不一样了呀,哼,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说那样的话来噎她的!
回到剧组的时候,导演简直乐开了花,一连称所有其他人在A城的戏都拍完了,就等她们了。寂优叫苦,这话什么意思?这意思不就是说,以后每天每场戏都是她和尹郡谦,都看不到其他演员在忙了吗?啊!也就是说,所有人都闲着,只有他们两个奔波于各个场景?郁闷啊……
温哲熙莫名奇妙地把一个长相很奇怪的东东挂到了她脖子上,并说是他诚心从庙里求来的,听说是可以压惊的符纸。盛情难却,说要带够七天才能拿下来,寂优也只好带着。只是,很纳闷,温哲熙好端端地为什么要给她压惊,她什么时候受惊了吗?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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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A城忙了七天,《神仙江湖》剧组所有人在A城的戏份全部杀青。大队准备离开A城,返回C城。而在这时,欧阳锋等三人也玩够了似的,忽然回来了。
浩浩荡荡的队伍回到C城,几乎没怎么停歇,第二天就又开始赶工。寂优又过起了那让她无比烦闷毫无自由的拍戏生活。
而最近两天,烦闷的生活中又添了两笔让她更烦,更闷的事情。
温哲熙对她太热,尹郡谦对她太冷。
这个萧堂嫣的替身做得可真辛苦!
寂优几乎无时不刻不在抱怨。
钱,赚得难啊,可真难啊!
温哲熙,想到他总是笑呵呵的脸,寂优又要开始可怜他了。这家伙,隐忍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才攒到勇气开始大胆出击,热烈追求萧堂嫣,没想到居然全把力气花在了她这个冒牌身上。她有时禁不住就会去想,哪一天,他知道她是个假的,表情会变成什么样子。而她这样代萧堂嫣承受着这些,又是不是有点窃取别人感情的嫌疑呢?她拍打戏受伤了,他会第一时间给她贴上创可贴,她一喊饿,他也会立刻出现,而且神奇地变出食物,还都是她很爱吃的食物!她只要打了一个喷嚏,他会立刻变出一些预防感冒的药来,这些细心本都是对萧堂嫣才有的,她却代替人家享受了,是不是很不应该呢?如果将来温哲熙知道她是个假冒的,会不会很恼她?
而那个尹郡谦,他,他,他,简直,简直太,太,太可恶了!
想到这个男人,寂优就满脑袋冒火,头发都根根倒竖!
没情没义!
自私!
可恶!
坏男人!
在尹家,他们不是相处得很好吗?为什么一回来,就什么都变了?甚至,有时候,她主动和他打招呼,他都不理!而且还每天总是躲邪神一样地躲着她!
绝不是她污蔑他!
她细心地观察过,只要她要去哪里,他就一定会避开哪里,一次是巧合,很多次那就绝对有问题了。
她就搞不明白了!
她长得恐怖?得了传染病?和她在一起是有生命危险,还是有财产危险?要不要这么避着她啊!她有什么地方让他这么畏惧都不敢靠近她?还是有什么地方让他这么嫌恶都不愿意靠近她?
坏家伙!他那边那么不愿意搭理她,她这边居然还一心地以为自己和他经过这么多事已经是朋友了呢!原来一切都只是她自己很小丑地在一厢情愿。
哼,Who怕Who!
不搭理她?
她还不搭理他呢!尹大少,日后不用他老再那么辛苦地避着她,她会主动避开他就像避蛇虫鼠蚁那么积极的!
不和她说话?
不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还省了她几口唾沫呢!
对她摆冷脸?
还是那句话,Who怕Who!她不会摆?她摆起来,比他漂亮多了!
“脸怎么皱成这样?怎么了?”寂优正双眼喷火地瞪着远处正和武术指导比划招式的尹郡谦,耳边忽然传来一个虽然好听在她听来却犹如魔鬼降临的声音。糟了,温大帅哥又来关爱萧堂嫣同学了……
“没怎么啊,可能是吃多了,有些撑到了。”寂优一脸不自在,作为替身,应付这种根本不是对她的热情,可想而知,是一件多么严重的精神与**双重折磨的残忍事情。
“呵呵,还是小孩子么?吃饱了就好了呀,竟然会让自己吃到撑,又不是吃过这次再没有下次了。”温哲熙无奈地笑。
寂优尴尬地笑,道:“我不想浪费嘛。”
“堂嫣准备,下场,你和郡谦。”远处传来某工作人员的喊声。
寂优僵硬地一扯唇角,望了望天,真想抬起脚,把鞋甩出去砸砸它。连老天也来欺负她!她刚刚才咬牙切齿义愤填膺整装待发地决定要避开那小子。这么快就又要让他俩碰一块儿?
眼一眯,新招又上心头来。碰就碰!死小子,总躲着她,一起拍戏,看你往哪里躲?不是和她在一起就像受折磨吗?那她就频频NG,就让那家伙无法脱身,就让他百受折磨!
气死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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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拍摄场地,接过据说才刚刚改过,笔油还没干掉的剧本,看到上边新填的内容,寂优差点当场晕厥过去。有没有搞错啊!老天又开始玩她了?这个破烂编剧,怎么这么不专业!剧本干嘛不一次写明白呀,为什么总突然改来改去,而且还一改就吓死人的!
上次是加了个“吻”,这次更离谱,居然,居然加了个“裸”!这编剧老先生,还真是时下流行啥,他整啥啊!而且还完全是即兴发挥,随时要加随时加!都不顾别人死活的!
寂优死盯着那个字,真希望多盯一会儿就能把它盯没。
盯了半天,还在。
承认吧,一切都是真的。
她根本不是在做梦!
哭——
场地内已经在清场了,无关的人都被赶了出去。只剩下剧情内涉及的演员寂优还有尹郡谦外加导演摄像等必须存在的工作人员。
温哲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担心地看着正在发抖的寂优退了出去。
寂优就快把剧本捏成粉末。虽说只用脱上身,虽说只会拍她的后背,她也还是没办法接受。场子里是已经几乎没什么人了,可是导演呢,摄像呢,还有那个最近可恶得让她牙痒痒的尹郡谦大少爷呢!一个一个都是货真价实的男人呀!她怎么可以在他们面前赤着上身?她的身体,就是女人也没见过,怎么可以就这样给这些男人看!
她是很爱钱,很希望赚多多的钱,但是,却绝不会为了钱做超越自己底线的事。如果,今天这场裸背的戏一定要拍,那么,看来,她这萧堂嫣的生涯也只能到这了。就算萧堂嫣会向她索赔巨额违约金,她也只能豁出去,大不了负债一辈子,一点一点还!再大不了,要头一颗,要命一条。
看了看尹郡谦,发现那人正蹙着眉毛,看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
寂优瞪着眼走过去,做最后一搏,她拽过他,假装是和他在对词,嘴上却说:“喂,你这么讨厌我,看到我跟看到毒瘤似的,一定生怕我脱下衣服污了你的眼吧。既然这样,你去和导演说说啊,这戏加的本来就没有必要,不如删了吧。”
尹郡谦眉蹙得深了。
寂优着急地又道:“你犹豫什么,导演一向很尊重你的意见,你去说,没问题的。”
尹郡谦瞥了她一眼,淡淡走向了导演,在导演身边坐了下来。也不知他低头说了些什么,那导演一会儿点头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叹息的。
寂优在旁边看的那叫一个着急紧张。她还有没有机会继续赚萧堂嫣的钱,以及后半辈子用不用悲惨过着负债满身的生活就看他了!
“裸背镜头撤掉。”尹郡谦站起身的时候,导演说出了这句话。
寂优简直欣喜若狂,高兴地差点叫出来,终于平平安安又度过了一关,她还以为就这样又要过回讨饭的生活了呢!
“为什么撤了?”也不知是哪个声音在问。
导演状似无意地“哦”了一声,又道:“郡谦说他看着堂嫣的背无法专心拍戏,他会不舒服,担心会发挥不出本有的状态。这场戏裸不裸影响不大,郡谦的状态比较重要。”
寂优脸上高兴的表情立刻被满脸来势汹汹的乌云遮住了。死小子,狗嘴里果然吐不出象牙!看着会不舒服?怎么?难不成还会吐哇?!
哼!她的美背,他看不到,那是他的损失!死小子,一看就是个没眼福的家伙!他不爱看,难道她想给他看?别忘了是谁让他去找导演说的!这辈子,就算他再烧香拜佛,也没门看到她的背!
气呼呼拍完一场戏,出来就撞上温哲熙,抓过他就问:“熙,我很丑陋吗?”想起尹郡谦那副很嫌弃她的样子,寂优就气得直想捶墙。
“怎么忽然问这样的话?”温哲熙被她气鼓鼓的样子吓到了,听到她问这么奇怪的话,就更加担心。
寂优气得小身子直抖,两只手握成拳,忽然间好像再难以忍受爆发了出来,对着温哲熙就说:“我真是恨死尹郡谦这个没眼光的家伙了!”
“郡谦又怎么了?”温哲熙居然还笑了笑。
“还笑?”寂优气恼地嘟囔了下嘴,道:“我都快被那尹大少气炸肺了。”
“什么事这么让你动肝火?这几日看你们俩不是挺平静的吗?”
寂优看他一眼,平静?那平静是因为她脾气一直太好,忍让回来的。
看了看温哲熙,还是没忍住,寂优把刚才发生的事从头到尾非但一句不落而且还加工填料地说了一遍,顺带着还骂了尹郡谦几句过了过嘴瘾。
一听完,温哲熙又笑了出来。
寂优瞪了他一眼,道:“熙,今天,是不是连你也要找我的别扭啊。”
温哲熙笑说:“堂嫣,你太敏感了。郡谦那句话不一定是在嫌弃你啊,他可能只是找了个借口帮你推掉导演而已。你的美丽是公认的,没必要因为郡谦短短这么一句话,就这么在意吧。”
寂优一瞪眼,道:“我就是很生气!是非常生气非常生气的那种生气!那句话真的很普通吗?我听了,就感觉好像有一根刺一下子刺进了我心里,不仅仅是自尊受损那么简单,我的耳朵都要被那句话给刺激得爆掉了。”
温哲熙眸光忽然一暗,心头颤了颤,看向迷惘着的寂优,是不是……因为是郡谦,她才会这样子的呢?那样的一句话,她大大咧咧甚至有些粗线条的个性本不该会有什么反应。可是,她却……
是因为说那句话的是郡谦吗?如果是别人说,如果……是他说……她还会这样,还会这么在意么?还会气得委屈得好像都茶不思饭不想了吗?
她……
“喂,熙,你在想什么?”寂优将脸探到他面前来,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纳闷地盯着走神了的他。
“在想如果是我说这句话,你会不会这么在意?”温哲熙微笑着看向她,玩笑似的说,心里却很紧张地等着她的回答。
“切。”寂优一甩手,好像对温哲熙这一说法很嗤之以鼻。
温哲熙一挑眉,这是什么意思?
不肯放过她,捉过不知要逃向哪去的小妮子,又问:“就说说看,会不会这么在意?”
寂优回头斜眼看了他一眼,道:“熙,你什么时候也这么无聊喜欢开起这些玩笑来了?”转过头去,寂优孩子般蹦跶着向前走,“熙是不会那么可恶说出那些让人听了冒火的话的。这句话本身问得就有问题,它根本就不可能发生,我干嘛要费力气去想象,遇到那种状况,我会是什么反应?”
温哲熙不由一笑,这丫头……
颤动的心头忽然颤得更厉害了,她这样想是不是说明在她心里,他比郡谦要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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