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感情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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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斯法不由点点头,赞赏的看着星辰,“没想到这孩子果然不是一般的小孩,不仅天资聪颖,更重要的是认真的看待每一件事,懂得分析事情抓住核心,还有着一颗赤子之心若是他日离开这里,很可能如同潜龙出渊,将来的成就着实让人有些期待。虽然现在还有几分天真,但若是接受过世间的磨练前途不可限量啊!”饶是他也没想到一直缠着自己讲故事、英雄事迹的男孩讲出今日这番话。
这时,星辰转头看向路斯法,满脸严肃的问道:“路斯法叔叔,修斯叔叔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变成一个一蹶不振的人?正所谓看病抓药必先明了病情病因。我可不是神没有能力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治好病人。”这一刻,星辰既然完全不是一个少年能有的表情以及语气。而他心底在自我鼓励道:“星辰加油!相信自己能行,你将来还要当万人敬仰的大英雄,这样就把你难住你将来怎么做大英雄!”
路斯法略微深思,然后看了看路修斯,又看了看星辰。星辰这番话其实他自己早就想说了,但是若自己说出来只怕修斯会对自己出手,关系若是闹僵就没有机会再帮修斯解除心中的矛盾,修斯的脾气他太清楚了。“今天若借星辰的嘴说可能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自己欠修斯这辈子都还不清只能尽力为他做点事了,今天我就赌一把。”顷刻间路斯法就决定了。
只听路斯法缓缓说道:“其实修斯与我还有一个弟弟。叫修特与修斯是双胞胎,从小修斯与他关系极好,两兄弟之间不分你我。两人都是家族中天资最高的年轻辈弟子,家族对其都有极高的期望。但是后来一个与我家族有亲密联系的高人前辈带着他的孙女受邀到我家中做客,却带来了难于想象的灾难。”
“那女子长的极美,而且一身的气质更是令人赞叹,是圣洁?还是高贵?还是典雅?总之说不出来,她年纪与修斯他们相仿,双方也有意结成亲家。所以给了他们很多时间相处让其加深彼此了解,结果是修斯二人都爱上了那名女子,而那名女子也对二人都有好感。由于,两人的关系也都彼此了解对方的想法。结果两人都开始回避那女子想成全对方,后来由于机缘巧合发生了一些事情,那女子与修斯有了实质性的进展。修特得知,并没有嫉妒而是衷心祝福他们。但是,修特终究太爱那女子,所以外出游历。原本以为事情到此为止。谁想到,后来,在修斯与那女子结婚前几晚,发生了一件多年来一直如同梦魇一样缠绕修斯的恶梦。”
“那一晚,原本外出游历的修特突然出现。”说到这里路斯法叹了一口气。而星辰早于听的入了迷,至于路修斯脸上不住的抽畜,眼泪既然已经悄悄爬上眼眶。
顿了顿,路斯法继续说道:“修特突然出现,令整个家族一阵混乱。因为……因为修特既然与那女子……第二天,清晨当侍女开门而入时,看到的是……”
“够了!”路修斯此刻早于泪流满面。一件能令一名游历世间,看透世间百态的男人流泪,只说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那件事情对他而言太沉重,沉重到他扛不起。
此时,天已经黑了,酒馆也进入了最繁忙的时期。酒馆中除了星辰他们所在的角落没人打扰,其他地方早于嘈杂乱做一团。喧闹的酒馆中,很多人畅饮大笑,只是又有几人能够是心里也在欢笑……越是这样的场景,就越难掩盖属于自己的伤属于自己痛……
星辰静静的聆听着,感受着。他在想为什么会这样,自己的将来会这样吗?怎么样才能让自己与这种事情远离……
路斯法也知道不能一字一句的说,随即最主要的话语开始从他嘴中说出。“后来,修斯被怒火冲昏了头,任凭修特如何解释也不听不进去,与修特打了起来,两人修为半斤八两,修特虽然不想出手但是他要查明真相还自己一个清白也为了这份兄弟情,所以奋力还击。结果,可想而知,两败俱伤。”
“可就在这时候,出现了一名黑衣人。如果我所料不错,应该是遗留大陆或是魔域大陆的魔族想削弱人间的力量的遗孽,为他们以后所谓了神魔之战做准备。结果,修特为救修斯,使用了家族中的秘传之法‘灵魂燃烧’。而当时修斯只是一个不懂世间百态甚至还如同孩子一般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而已。”这些话对于修斯来说如同审判之锤在敲打着自己的心,而最后的那句‘灵魂燃烧’将他彻底的打入地狱,尽管其他人,甚至修特原谅了他。但是,自己害死了自己的亲兄弟要他如何原谅自己……

路斯法虽然没有具体的解释‘灵魂燃烧’不过星辰也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顾名思义‘灵魂燃烧’是通过一些禁忌秘法推动灵魂进行燃烧,从而在一段时间内获得强大的力量,一旦使用轻则灵魂受损,重则随风烟灭。
路斯法没有再说下去,他怕路修斯受不了。而星辰也明白了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没想到整天喝得烂醉的路修斯叔叔身上被负这么多,如果自己是他,自己会怎么做,星辰不知道……
“最后,修斯无力的看着修特的灵魂消失在天际,而修特临死的话语更是令修斯无法自拔。‘哥,我和清雅是清白的。我先走了连我那份好好照顾清雅。’由于修斯无法原谅自己,最终选择了逃避,清雅也对修斯失望,随着他爷爷走了……而修斯这么多年除了修炼就一直跟着我。”
路修斯此时垂下头,眼瞳深邃,黯然失色很显然他又回忆起了那段往事。路斯法与星辰也都默默不语。
时间在沉默中流逝,而路修斯更是浑然不觉仿佛任何事情都与自己无关。曾今的美好,曾今的悲痛,曾今的心伤,已经化为了路修斯如今的痛,同时也将他的自己锁在痛苦之中,而解开锁的钥匙就在他自己手里,如果他不愿意解开那么旁人做什么都是枉然。
三人一直沉默了许久,热闹的酒馆,嘈杂的人声也无法影响到他们。就这么沉默着。
忽然间,星辰脑海中闪出了一段话,就如同苦海明灯一样带给他前进的方向,随即看向路修斯,眼中带着坚定的神色,道:“修斯叔叔,修特叔叔并没有怪你,他临死前都为你着想,对他而言他最看重的是你的幸福。修特叔叔去了,他留下了很多遗憾,你们多年的兄弟你肯定知道他所有的心愿。修斯叔叔你将自己锁在痛苦之中不仅仅只是折磨自己,而且辜负了深爱你的清雅阿姨,更加对不起死去的修特叔叔,若他知道你现在的表现你认为修特叔叔会高兴吗?解放自己的钥匙在你自己手里,我们不能决定什么。你一个人的决定不是只关系着你一个人。别忘了那些关心你的人,替修特叔叔完成他的心愿,也不在伤害爱你的人,更加不要折磨自己。”
星辰的这番话明显有些稚嫩,但是终究是抓住了主干,起到了作用。
沉默的路修斯也有了反应,身躯微微一颤之后,慢慢的站立起来,尽管他尽力掩饰但是眼中的神色已经诠释了他现在的心情。
没有理会路斯法与星辰朝门口走了出去,走着走着停了下来,转头淡漠道:“你还小不会明白,等你有一天经历的话你就会明白,说的永远是最简单的,但是当你做起来的时候就会明白,你做不到。”
“即便有做到的人,可惜不是我……”
随即迈开步伐走出了酒馆。
路斯法看得出虽然今天并没有为路修斯打开心锁,但是,他已经把钥匙握在手中,随时都有可能解开,而剩下的只能靠他自己了,谁也帮不了他了。不过,他始终没有想到这个少年既然如此的聪颖?成熟?还是……他自己也说不明白,但是这少年以后的成就必定不凡。
“好了,我也该走了,谢谢你!星辰小弟弟。这个送给你,若以后你遇到麻烦可以带着他到阿拉索德帝国都城找我。”说话间也站了起来,同时从蓝袍中掏出一块黑色的木牌,上面雕刻着奇怪的花纹以及有着奇特的纹理。
星辰接过来,双手摸了摸,翻过来覆过去看看又看,疑惑的问道:“路叔叔这是什么东西?”
路斯法淡笑道:“这个我特雷家族贵客的标志。好了我走了,再见!”然后又从蓝袍中掏出几个金币递给星辰结了酒钱,便出了酒馆。星辰把酒瓶整理好放在酒盘中一脸郁闷的抬着走到回柜台前。
老板娘见状,如获至宝,笑道:“怎么以前跟你两叔叔不是聊了很开心怎么今天垂头丧气的?原来你也会有不开心的时候啊,呵呵!”
星辰把酒盘放下,白了老板娘一眼道:“哼!懒的理你。我上山了。”便径自朝酒馆外走去。
“哈哈,哈哈……”老板娘似乎从未见过星辰今日的模样,显得有十分兴奋。好一会才恢复过来,收起酒盘,忙自己的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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