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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客厅里。
阮饭说:“老爸,我今天要出去找事做,再给我拿两千元钱。”
老爸怒气冲冲说:“说得轻松,你以为我的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想要我再给你钱,简直是白日做梦。”
阮饭说:“老爸,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老爸说:“再给你一次机会,哈哈,再看着你拿我的血汗钱打水漂,再看看你…”
阮饭说:“老爸,等一会儿,我去趟卫生间,回来再听你好好教训。”
卫生间里,阮饭往耳朵里塞着棉球,往眼底滴着眼药水。
片刻,回到客厅,脸上刚作出一副悔恨交织的表情,老爸上前猛地从他耳朵挖出棉球掷地说:“还给我玩这把戏,以后你要好好老爸我,说老实话办老实事做老实人一辈子安字份份才是正道。”
阮饭说:“老爸,现在时代不同了,老实人走哪儿都会吃了而且受苦受累受气,现在说人老实就是说这人没本事没出息没前途,走哪儿都吃不开。”
老爸说:“放屁,简直是放屁。”
阮饭说:“老爸,讲不过我也不用这么气急败坏嘛,一点风度也没有,我也忍你好久了,教训这么半天也该钱了吧!”
老爸说:“白日做梦!”
阮饭说:“老爸,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再问一次,给不给钱?”
老爸说:“钱丢进水里我还能听个响,给你连个响也听不到,我宁可把钱丢进水里也不给你这个败家子。”
阮饭说:“真不给。”
老爸说:“坚决不给。”
阮饭手一抹脸平了所有表情说:“不给钱你早说嘛,搞得我浪费了这么多表情,耳朵都磨出茧子啦。”起身要走。
老爸气得手乱抖说:“你、你给我站住。”
阮饭说:“不给钱我还在这听你念什么经自己对墙念去吧。”
“卟!”
老爸一口血喷出,喷了阮饭满头满脸。
广场上,人来人往。
小四说:“软饭哥,我们该怎么办?学艺未成口袋空空到哪混饭吃?”
阮饭说:“二蛋,小飞在摆像摊,我们就去他那儿打工赚钱,怎么样?”
小四笑说:“软饭哥主意多多办法多多,不愧是鬼马智多星
广场一端,水飞在一像架前坐着喝水。
“嗨,小飞。”阮饭上前打招呼说。
小飞笑脸说:“今天是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要照像我给你们六折优惠。”
阮饭说:“今天我们有事来求你帮忙。”
小飞拍胸说:“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为朋友两肋插刀义不容辞。”
阮饭说:“好,爽快,好兄弟。”
“好兄弟。”小飞上前握手说。
小四说:“我们想到你这混口饭吃,要求不高,每月你给开二千元工资就行。”
小飞惊说:“那还是往我身上插上两刀吧。”
阮饭伸出小指说:“就这么丁点儿小事你也不肯答应?”
小飞苦脸说:“不是我不答应,我这里小本生意本小利微,一个人就够了,实在用不了三人。软饭哥你是做大事的人,在我这里实在委曲你了。”
阮饭说:“不委曲,我不怕委曲,大事也要从小事做起嘛。”
小飞说:“我这里小庙装不下大菩萨。”
阮饭说:“没关系,我们不怕挤。看你一人太累,同学一场我们来帮忙是应该的,就这么定了,再别多说了。”
小飞无奈说:“那、那好吧。”
两人皆是生手,不是给顾客照像时缺胳膊少腿就是少了脑袋。或者小飞工作时,两人在旁碍手碍脚撞翻了像架,越帮越忙。
小飞摇头说:“两位大哥帮忙辛苦了,还是先到后面休息一会儿吧。”
阮饭说:“那你先干着,实在忙不过来别忘了叫我们,千万别不好意思,你是老板嘛。”
两人穿着沙滩短裤,戴着太阳镜,躺在软椅上高高翘着二郎腿说说笑笑。
小飞照好了张像片说:“五元。”
顾客掏腰包准备付款,小飞伸手等待。
小四说:“软饭哥,我渴了。”
阮饭说:“那我们就去买点饮料吧。”
两人飞快冲到顾客身旁,将顾客伸进腰包的手拉出来抽了张五元钱,买饮料去了。
两人买回了饮料,边喝边侃。
过了一会儿,小飞连拍了几组像片,顾客都打发走后,小飞满脸喜悦点着钱。

小四说:“软饭哥,我饿了。”
阮饭说:“想吃什么?”
小四说:“烧鸡。”
两人又奔过去,飞快抓过小飞手里一把钱说:“不用数了,正好买三只烧鸡。”
买来烧鸡,两人津津有味大吃特吃。小飞一脸苦相看着,喉头直动,口水直流。
阮饭说:“吃啊,客气什么?”
小飞说:“我吃不下。”
小四奇怪看看他说:“瞧你多傻,有人请客不吃白不吃。”
小飞说:“可这是用我钱买的。”
阮饭说:“原来如此,这钱就从我们薪水里扣除好了,怎么样,可以吃下去了吧。”
小四抹着嘴上的油说:“那我们帮你吃吧。”
吃完鸡,小飞看看表,匆忙准备收摊。
小四说:“天色还早,这么早收摊别耽误了大家赚钱。”
小飞急说:“再晚就走不了啦,一会儿霸哥的人要来收保护费。”
小四说:“放心,有什么事软饭哥会帮你搞掂,有什么麻烦软饭哥会替你摆平。”
阮饭剔牙问:“保护费怎么收法?”
小飞说:“等会儿就有人来照像,提个问题如果答不出来就要交钱。”
阮饭问:“什么问题,如果答出来呢?”
这时身后有人说:“给我照张像。”
阮饭随口说:“好吧。”
来人说:“等一等,我要求像片的颜色非黑非白非红非绿,不是紫色也不是灰色,更不是蓝色,总之是一种世间没有的颜色,你能照出来吗?”
阮饭想了想说:“行,没问题。”
来人一愣说:“何时取货?”
阮饭说:“不是星期一不是星期二不是星期三不是星期四也不是星期五也不是星期六更不是星期天,总之到世上没有的那一天你再来取像片吧。”
来人又是一愣后,头也不回走了。
阮饭和小四拍手欢呼:“答案正确,搞掂。”
停下来看着呆瓜一样的小飞说:“怎么样。迷茫了困惑了猜不出吧搞不懂吧料不到吧,被我的智慧惊呆了吧。对了,刚才你还没回答我答出问题结果如何,有没有奖品?”
小飞苦瓜脸说:“比答不出来结果更坏。”
阮饭说:“不会吧,你搞错没有?”
小飞说:“你回来看看就知道了。”
就听后面有人喊:“奖品来了。”
阮饭笑脸灿烂回身双手伸出,迎面一个大西瓜砸在脸上破碎,瓜粒,瓜汁满面。
就见一群大汉手持棍棒站在不远处,当前一人正是霸哥。
阮饭见势不妙狂呼一声“风紧,扯呼。”
两人象中了箭的免子般掉头就跑,身后破砖瓦飞蝗般从空中划过。
小飞上前用身体保护照像器材,被一群人揪住乱踩痛打。
围墙一角先后冒出两个光头。
阮饭观望说:“那群人不在了。”
小四说:“小飞不在了。”
阮饭说:“走,我们过去看看。”
两人到了被砸得乱七八糟的摊前喊:“小飞,小飞。”
小四指着堆砖瓦堆成的小山丘说:“看那上面有只鞋,好象是小飞的。”
两人走到近前左右观看,阮饭问:“你能确定这鞋是小飞的。”
阮饭说:“好吧,我们把鞋捡上,等小飞回来给他。”
小四应了一声,伸手拿鞋一抓却没动。
阮饭说:“你真笨,连只鞋也拿不起来。”
两人合力一拨,出来一只穿鞋的脚。继续用拔力出了紧抱破像机浑身表紫满头是包衣衫破烂的小飞。惊叫一声,退后半步,看着小飞呻吟不止的惨相。
好一会儿,阮饭回过神来说:“没什么事我们先走了,你忙吧,我们就不打扰你了。对啦,以后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别忘了找我们,后会有期,再见。”
拉了小四转身便走,小飞有气无力说:“后会无期,再也别见。”
两人在路上说说笑笑。
阮饭说:“刚才辛亏我们机警跑得快,再慢一步就落得小飞的下场。”
小四说:“软饭哥,我们要不要回去帮小飞,送他去医院?”
阮饭说:“看他的样子真令人目不忍睹,还是不去的好,再说我们现在去帮忙他会觉得很面子,不如以后伤好再去看他。”
小四说:“也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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