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边城奇遇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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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喜欢丑闻,或大或小,毕竟,有什么能比看着别人从高峰跌到低谷更令人愉快呢,有什么能比丑陋的被公布于众更令人感到有趣呢?是的,每个人都喜欢丑闻,如果因为某些原因你不喜欢最新的丑闻,没关系,下一个很快就要来临……
——————————————————————-第一章记
从前,在中国有一位神秘的医师,籍贯,生日等一概不详,他拥有野兽般的与俊朗的脸庞,以及神乎其技的执刀技术,世界各国都流传着他传奇色彩的故事,可是这个男人在某一天忽然销声匿迹,带着他所有神奇的秘密……就如同知晓自己寿命将尽的大象一般,静静地离开了人群,直到现在,甚至有人怀疑他是否真正存在过,只有她,还在黑夜里时时呼唤他的名字:苏……
苏子健来到新丰村已经两周多了,在通往镇上两公里处的十字路口旁,有一处完全属于他的一间外表看上去很象样的诊所。
以他的阅历和经验,当然不能和那些精通医术的名医相提并论,但是在专为妇女服务的科学方面,他敢说,除了刚过世的镇上的卫生院院长,他绝对称得上是当地的权威。不过,这样说对他似乎也不大公平,因为,他不仅研究妇科学,而且在其它医学科学——比如外科、内科、儿科、皮肤科以及动物科学领域,同样有着很深的造诣。
两周前,苏子健刚刚下了火车,打车直奔F县的县医院。
刚到医院,他连行李也没放下,直接提着行李来到了院长的办公室……
风尘仆仆的他,见了院长,招呼也没打,直接就说,
“我是J大医学院来的实习生,现在报道。”
在他没进来之前,四十多岁的方院长正像往常一样,坐在办公桌前用他的电脑浏览着带着“”标志的网页,看得面红耳赤,左手也习惯性地移动到了腰部以下。
苏子健这一敲门,搞得他惊了一身冷汗,一他边熟练地拔掉了电源插头,一边整理了下鼻梁上的眼镜,接着一本正经地喊了一声:
“请进!”
当苏子健进屋以后,虽然方院长眼睛停在了苏子健的身上,可是脑子里还是想着那些带着“”网页上的美女。
苏子健见院长半晌没说话,于是,又重复了一遍刚刚说过的话,
“方院长,我是J大医学院来的实习生。”
“哦,哦,哦,苏子健对吧,我们之前通过电话。”
此时的方院长,神儿才飞了回来,用他特有的做报告的语气说着,
“现在像你这样有拼劲的年轻人不多了,主动来我们这里实习,也正好,离这里不远的宏发镇的镇卫生院院长前几天心脏病死了,我们现在还没有安排好人事的更替。”
苏子健一听,该不会是让我去卫生院代理院长吧……
方院长接着说道:
“啊,这个,啊,在镇上附近有个新丰村,那村里诊所的医生由于工作勤勉,技术高超,我们院里研究了一下,想让他先去代理镇卫生院的院长。所以呢,村里的诊所就没有医生了,你就拿着这封介绍信去那实习吧。”
方院长说完,就从桌上拿起了一张纸,递给了苏子健。
其实,苏子键接过介绍信的时候,做梦也不会想到,这个新丰村的诊所算上自己,一共才一个人。
还在神游的苏子健,被一个声音拉回了现实。
“大夫,我妈的嗓子疼。”不知什么时候,寡妇白秋梅的女儿挡住了温暖苏子健的阳光,手里攥着五角钱,还缺了一个角。
苏子健转身回到和寝室连在一起的药房,包了一小包甘草片,递给了她。她接过药,才又说道:“我家欢欢的喉咙好象也有些不对劲!”
“把你妈吃剩下的药拌进剩饭里,给它吃了就是了。”苏子健有些不耐烦了,他讨厌听到欢欢这两个字。
由于村民的贫穷,再加上这样边远的一个小村庄里也没有兽医,而且苏子健也不愿意看到白秋梅的女儿眼泪汪汪的表情,所以他渊博的医学知识顺理成章地也就用到了动物的身上,尽管没有营业执照,可时间一长,不光是白秋梅的女儿,就连村里的人也默认了。
白寡妇家的那条狗,名字就叫欢欢。说来也巧,村长家里也饲养着一条同名不同种的宠物狗,每当肥得像一只企鹅似的村长老婆为了她的宠物找到苏子健,他通常会给她开三瓶枇杷止咳露、三盒加起来不低于9600万单位的青霉素和两公斤蜂蜜,外加五元钱的椅子磨损费。

由于村长老婆的体重,已经坐坏了诊所里仅有的两把椅子其中的一把,苏子健不得不在每次村长老婆走后,提着椅子走到对面的李木匠家去修理加固一下。
苏子健一向自信地认为,只有他是全村乃至全镇最好的大夫了,没想到白秋梅的女儿在临走前告诉他了一件新鲜事。
“今天早上,从外面来了一个大夫,在村西头四海家里给村里的人治病,村里的人都说他是神医。”
苏子健觉得自己终于不再孤单了,因为有个同行可以做伴了,于是问道:
“那你今天怎么没去找他看病呢?”
白秋梅的女儿说:
“那个神医的诊费很贵,药也很贵,我妈妈只给了我五毛钱,所以……”
苏子健听到这里,心里不由一紧,急忙说道:
“那你赶快把药带回去吧。”
小女孩点了点头,拿着药一路小跑地走了。
苏子健总觉得这个新来的医生有点不对头,他见白秋梅的女儿走了,立即穿上了羽绒服,三步并作两步地赶到了村西头的四海家。
如果这不是农村,苏子健一定以为这是家乐福超市正在搞促销,真是里七层外八层。村民中有几个认出了苏子健,给他让了一条小路,直通四海家屋里。
苏子健一进屋,那个神医的面貌和治病的过程使他更是大开眼界。
那个“神医”长着一副棱角分明、栩栩如生的小脸庞,颧骨突出,眼睛凹陷,好象是小时候营养不良落下了后遗症,看上去怎么都不像个接受过高等医学教育、甚至从来就没有受过正规教育的人。
他端坐在四海家的火炕上,徒手给男女老幼治病,桌子上只放了一些没有地址、没有标签的花花绿绿的药瓶。
更让苏子健纳闷的是,这些平时很少去诊所看病的村民们,仿佛一夜之间都被人投了毒或者误喝了孟婆汤似地,一个劲儿地往前挤。
前几天,总是拿着几个国光苹果当诊费来苏子健诊所看病的胡全,这时满头大汗地挤到那个“神医”的跟前,可怜兮兮地央求着说:
“医生,我拉肚子好几天了,给我整点药吧?”
“小毛病!”
“神医”说着,从皮包里掏出一小袋粉红色的药片,苏子健一眼就认出那是便秘的辅助治疗药物——果导片(又名酚酞片),在他惊讶得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那“神医”把自己的小手伸了出来,说了两个字:
“十块!”
胡全笑咪咪地掏出一张很是褶皱的十元钞票,递给在“神医”身边一直帮腔的四海的老婆。
苏子健很难想象那袋在他的诊所里只值八毛钱的药片,怎么在“神医”这里就像村长的女儿嫁给镇长的儿子那样身价倍增,胡全竟然用一筐苹果的价钱换到手,并且怀着感激的心情和钦佩的神情和那个“神医”握了握手,然后匆匆地钻出了人群,回家独自“享受”去了。
昨天半夜在苏子健的诊所里要偷椅子的武宝,刚排到“神医”跟前,就挽起右裤腿,可能是由于昨晚被苏子健突然发现,仓促逃跑的时候跌到了膝盖,一条腿都血淋淋的,那“神医”不假思索,动作麻利地拿起仿佛早已准备好的一罐气雾剂,往患者的腿上一连喷了几下,还没等“神医”开口,武宝便将一张卷成筒状的10元钱,往火炕上一扔,说了一句:
“比没受伤的时候还舒服。”
这话立时给“神医”做起了现身说法广告。
这时,苏子健脑海里浮现出了两个字:
我靠。
“哇——”黑压压的人群里,由刚才还在叽叽喳喳的议论,转为一阵阵惊呼。
整个队伍也被后来者挤得摇摇晃晃,站在最前面的苏子健差不多连腰都直不起来了,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出人命也说不准。就在他刚要转身时,一直站在他旁边看热闹的罗锅杨老三“扑通”一声一头栽倒在地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村里大人小孩几乎都知道他患羊角风。
“出人命啦!往后退啊!”苏子健身后不知谁大喊一声,人群立刻像麦浪一样往后倒去。
“医生,快救人啊!”苏子健盯着“神医”的眼睛,大声说了一句。
这时,令苏子健惊诧的一幕出现了,“神医”的额头开始冒出了汗水,两只手哆哆嗦嗦地收拾着桌子上的瓶瓶罐罐,眼睛不停地扫视着周围的动静。
苏子健想,看这样子,“神医”要准备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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