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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的神雕时代第一章楔子
大漠。
风声四起,裹着有层次感的黄沙,弥漫着和窒息着一切。
在这个模糊昏黄的世界里,温度致使和导演出的在不断上升的气体中摇晃的影像,又有雪花点般的效果和错觉,不远处一座仿古式样的建筑如蜃楼般神秘和不可及。陡然,时间像被使劲敲了一下的窒息般的停顿了一下,连声音也变得尖锐和缓慢起来,空气的波纹如特写的慢镜头般回放地绽开出层层涟漪。涟漪的波浪一层接着一层,由内向外追逐着,在一个模糊而清晰的边缘层层的涟漪彼此堆叠着,然后如蒸发般荡然无存地没有出现过。中央静止的那个点却仿佛永恒停止着,没有声音的空旷,没有空气的死气,没有时间的呆板,没有温度的寂寞,——突然出现的一道白光,与此同时仿佛是在外力的牵扯下,从空间的中央点疾射出一道黑影,向前面提及到的那座建筑奔去。
前面也提及的那道白光,不徐不急的划出一道弧线,——追赶上前面黑影,后者被截为了两段,——然而黑影速度却没有减慢,甚至更快地飞了出去。
噗通,噗通。
扎入地上的黑影现出了真实。
物体是两截木板,——应该是一块被破坏掉了的匾。
长的那截写着“龙门客”,短的有两个潦草的字“木戈”。
————————
那就是死亡吗?
那就是灵魂的感觉吗.?
总之,并不认为命冲太岁的我居然被台风掀翻屋顶后的从天而降的闪电‘选中‘了,接下来的是痛楚,烤焦的味道和随即而来的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的晕厥过去了。
现在,恢复意识的我发现自己仍然游离于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中,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漫漫黄泉路?联系身体的大脑显然不在服务区,也许还要糟糕些,——现在的我如同欠费的手机般有信号却只能内部使用。内部使用着思维化成我,在黑暗中找寻着出路,不明方向没有目标地走来走去。终于,在我的时间观念和最后的忍耐都到了溃散的边缘,我面前出现了的一个光点拯救了我,吸引着我向它走去。
我如大赦和遭遇救星般的飞快接近着那个白色的点,——那应该是出口吧,——当我无形的思维所化出的有形的手靠近它时,一股不能抗拒的引力将我的思维螺旋状的拽了进去。
轰,我眼前一花,又是一片黑暗。
当我再次清醒过来弄清自己的状况时,不禁冷笑道,我还真是倒霉啊,居然摊上了如此的霉运。
首先,我遇到了传说中可遇不可求的际遇(三个遇),当那道叫作俗套的闪电无情地落到我头上的时候,我就应该想到如此的,——也就是说,我重生了。如果我重生到机遇很大的帝王之家,自己小时候,也能够折腾几下,未必不能活得比我上辈子滋润,混得好甚至能够纨绔一下。然而,我重生的身份却是……,想到这里我不禁又要骂人骂天骂地了,居然让我附身到一个死者身实际上仔细想一下,重生到死人身上才算正常)。
如若是一个死人,我也不必如此愤愤不平。但是,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的死因显然并不是自然死亡,以我看来他是遭人仇杀而死的,——我身上无数还没有愈合的伤口火辣辣地烧得我眼泪花花的,——但那些伤口也不是致命的,他好像死于某种剧毒,似乎我继承这个身体的同时也接手的记忆给了我这个感觉,那个关于仇杀的概念也是这样模糊的传递过来的(想到这里我不禁要YY下,也许老天看眼,给了我一副百毒不侵的身体)。
又过了几个时辰,我终于可以动弹了,我已经确定我回到了从前。虽说我对于历史没有深层次的研究,同时也不具备福尔摩斯般的推敲能力,但我身上那件破烂的血衣,它的式样,明显不能用近现代来归类,所以我心里便萌发了一种预感,我回到古代了。
又过了大约一个时辰,我成功拿下了身体的控制权。我忍着痛踢开了身上半掩的草席,慢腾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我暗自庆幸道,幸好是遇到了仇家而死的,否则万一给我来了一个厚葬,恐怕我又要死上一回了。
坐在地上的我开始观察起四周的环境来,同时也想了下未来的打算,——一出来就这么大了,都没给人家一点准备时间。我发现自己现在处于一个山谷内,也许是被人从上面扔下来的,幸好骨头没断,否则我也难以想象我如何面对以后的人生了。
我起身寻找出山的路。不愧是古代,环境就是不一样,山谷内一派绿树如墨,清风似柳,空气更是说不出的清新沁人,在呼吸道内一个来回,身体的伤势都好了大半。我顺着一个方向坚持着走了下去,但我的面前并没有相当幸运地出现离开山谷的路,而是一堵向上攀去的顽固而绝望的山壁。
正当我边责骂自己霉运未尽,边准备换个方向时,发现了山壁上有些异样。
镜头里夕阳带着沉淀气味的阳光非常画面感的照在石壁上,几株颓草漫无精神地点缀着并不单调的静态世界,徐风不暖,带来了归巢燕雀的抱怨,我站在山体面前,吃惊得定住了。
剑冢。
两个苍劲古朴的字刻在石壁上。
混乱的神雕时代第二章独孤九剑
第二天早上。
我也不知道是第几次掐了掐大腿(这是我的第一反应),当疼痛传到我的大脑才让我确信自己并不是在梦中,我却犯起了迷糊。按理说,剑冢应该出现在金大侠的笔下世界中,那么我的重生,难道不是回到了我们现实中的历史上的某一时期,而是一位文士创造的不平凡的世界?不过,混淆真实与虚假的试听也是文人的职业素质之一,难免真实的世界也存在着一个剑冢。既然如此,那么杨过呢,那只大雕呢?
疑问毕竟只是疑问,对于现实和现在的我来说,是什么远比为什么要重要。据我所知道,或者说金庸所写的,剑冢是独孤求败的埋剑之地,埋着之后随着神雕大侠浪迹江湖的玄铁重剑。想到这里,我心中不由一动,也许我的重生,便是一场轰轰烈烈的江湖之旅。哈哈,想到杨过单手大战全真教道士和金轮法王的场面,我的心砰砰地跳了几下,我还有两只手呢,难道会差到哪儿去。不过现在那把剑有没有被杨过那小子取走还是个疑问,至少那只肥雕好像不在这儿。
心动不如行动的某人马上开始自己的工作,没费多少功夫居然将所有的剑挖了出来。过分兴奋的过后,主角发现这对自己似乎没有什么实质的帮助和意义,自己离武林高手依然有着一段叫作无动于衷的差距。
身未死心不甘的主角不相信命运,在一番自励之后又发奋图强起来,再次踏上了找寻传说中都没有的剑谱之路。但是结果却是叫人失望的,除了那几行关于埋剑说明的文字外(这些文字也是我连猜带蒙先知后觉的印证的),却没有什么叫作惊喜和意外的东西了。
按常理来推断,独孤九剑应该留下点什么的,坐在石头上休息的我思考着,既然他能留下那篇字迹,就说明他有很大的可能性不能免俗地刻下自己的毕生之学,用来证实自己的四十岁前横行天下的豪言。至于杨过为什么没有发现,只能说明那傻小子没有福气啰。
本着屡败屡战的传统美德和屡战屡败并不是我辈的优秀传统(务必在主角模式下使用才有效),某人在阿Q精神一番无所不能的安慰之后,又开始了龙精虎猛的发现之旅。终于,在‘皇天不负有心人‘与‘饥肠辘辘‘两个成语的效果同时落在我头上的时,我发现了一个隐秘的山洞,入口处仅仅勉强容一人通过。
此时的哥伦布不得不暂停他的探索,——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我数着眼前出现的金色小星星,我终于和这个重大的问题正面对话了。
野果,这是我想到的第一个可以用于充饥的食物(第二个则是一种叫作叫化鸡的古代生物,旅行必备良品之一)。但是山谷内树木虽多,然而哪些能够食用,哪些堪比断肠散,对于我来说都是不比解开千古之谜更容易,这也是迟迟不肯下口的原因。不过杨过能活下来,我自然也能。我挑了几个样子难看,但汁多肉香的野果,用动物的方式食用起来。
咦,皮怎么这么涩,不能吃;果肉的味道还算不错,没有味道总比有怪味好;总的来说我的尝试还是成功的,如果顺便再增加十一二年功力就更完美了。
实际上我吃的野果是有毒的,但不是剧毒,它的后果被当时痛不欲生的我冠以‘巴豆现象‘之名。
…………
半个时辰后我从地上爬了起来,说来奇怪,拉了这么多趟,我居然不饿了,难道我排出了传说中的污垢之物,而此时的我更是传说级别以上的先天之体?我壮怀激烈的YY着,这是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从丹田玄妙地传向大脑,——咦,不对劲,似乎有点,有点……哦,该死的巴豆,厕所卫生间!!!
…………
我扶着石壁,艰难地进到了石窟内,狭小的洞口叫我费了不少功夫,估计那只大雕也不知道这里了。当我进入洞内,开始打量里面的情形时,不禁惊呆了:仙境啊仙境,乱花渐欲迷人眼,见过天然奇景不多的我自然也被这天地钟灵秀的景象吸引和打动了。我用上了我所有世的记忆,却始终也找不到一个贫瘠庸俗的定义来形容,大自然的妙手果然不同凡响,那应该是石钟乳,那个已经成石柱了……景致吸引人,但秘笈更能叫人动心,——自打我一进来,我的眼光已经扫到了我视线以外的一个角落,上面的洞壁上有着无数的持剑小人图像。
独孤九剑,这是我脑子中仅剩的念头,而此时我手中居然出现了一根不知从何而来的树枝,我按着剑图,开始了我求败的第一步……
接下来,自然是几个月后,也不知是我天生丽质难自弃,还是我前世也就是现在这一世的后世的学习方法世界观还有社会理想归家的先进更加的高尚更加的远大,我居然学会了墙壁上的剑术。但是,那套剑法耍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威力,难道还需要内力?计上心头的我已经盯上了少林寺的《九阳真经》,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时期,不知道《九阳真经》是否还在,难道我还要跳一次崖?据我所知,红梅山庄应该离昆仑山不远,昆仑山应该在红梅山庄附近……
但是这几个月还是有些收获的。首先,本来就具有百毒不侵的雏形的我在一番神农氏尝百草的惨痛不堪回忆的伟大行为后,我真的进入了段誉的境界。另外,通过对洞**内部石壁文字痛苦的解读,使我了解到自己所学的是独孤九剑的进化版,是独孤求败对于自己剑道的一个总结和集大成,但他似乎没有将其用于实践,所以他留了一句发现的后世之人应该多找人打架,用来提高用剑的经验和境界云云。
以我前世为人的经验来看,独孤九剑与其说是招式,倒不如认为是贯输着一种剑意。所以,在本人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情况下,我学会了上面的招式,领悟到了剑意,但是这种东西更像是一种朦胧难以捉摸的,我只是握在手中却不知道如何使用,——看来真的要找人打上几架才行了。
无论是找人打架也好,还是绝世神功也罢,都决定了我要出谷的本质。在几个月的时间内,我自然也找到了一条横绝峨嵋巅的出谷之路,历经了无数苦楚滞后,我终于出来了。
混乱的神雕时代第三章与全真教的**碰撞
我终于出来了。
江湖上排名第一的剑客客服重重困难,在传说中的埋剑谷闭关数月再出江湖,是月,正为公元……看来,弄清年代问题相当重要。
这就是先人的世界吗?
在伟大的剑客面前展现的是一望无垠的平坦,如洗的天空,绿得发亮的树,还有一骑引尘的驿路。
这景象让我从心里,甚至是每个细胞都呐喊着:江湖。我来拉。
行侠仗义,路见不平,劫富济贫,英雄救美,我的江湖梦看来注定了色彩缤纷,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心有所感的唱了起来。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按剧本来讲,只要一唱这首世界观高于这个时代的歌曲,往往就会有才女佳人听到,然后芳心大动,偱声望去,竟是一位白衣翩翩的少年郎,在一手抚琴,一手拿扇的高难度动作下唱着如此动人心魄的歌曲。接下来自然是美人倾心,随歌作舞,从此携手天涯,后世又添一段佳话等等。
果然,我身后传来一阵阵马蹄声,同时传过来的还有礼貌而不失自傲,不乏距离也不显唐突的询问声。
‘这位小兄台,你所唱之曲从何而来?虽说不合章法,却别有一番风味,听起来甚为入耳。‘
向我问话的是一位大龄青年,黑年浓眉,宽鼻阔嘴,身形健壮,添一份便是施瓦辛格,减一份也是李小龙。他身后的两人也正将马停下来。
‘师兄,还是我来问吧。‘果然不出某人所料,说话的是一个秀气的女子,‘小兄弟,你能告诉我这首曲子是何人所授吗?‘
我用了一个自认为相当有风度又兼顾脸部肌肉不影响帅的惊天动地的微笑朝着询问的少女望去,表情友好且无辜,尽管不排除心中在嘀咕,——一个叫‘小兄台‘,一个称‘小兄弟‘,都好不到哪去,不知道盗版不问出处,抄袭也叫恶搞的尝试吗?
不过我在心中也多想了几下,那女孩看上去也不太大,却叫我‘小兄弟‘,另外一个也带上了‘小‘,看来我这个身体的年龄不大。出于自我保护和防备,这身如同乞丐的衣服是我刻意保留的(当然身无分文的我也无从选择),——我的前身不知道是什么身份,居然让人给毒死了还弃尸,万一此人是魔门中人,而且是那种相传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痕的绝世大魔头,而此人的仇家万一还在此地,我岂不亏大了,又万一遇到了正义心泛滥的自诩侠义之士,我自然也是只能伏诛了,因此我的打扮最好叫人认不出来,为此我特意在脸上抹了两把泥。
另外,关于我相貌的问题。由于本人一直在山谷中,虽说那儿有水,但是能从一条瀑布中看到自己的脸,那么肉眼看到细菌也不是什么难事了。现在我知道自己年纪较轻了,那么我前身真实身份呢?难道还有一个隐藏着的惊世秘闻的身世?难道是位皇族,不,最好是被专权而丑陋的皇太后老太婆看不惯要灭口的太子……
就在我目光呆滞,心中越想越想的时候,少女后面又一人走向前来。
‘这位兄弟,我师兄妹三人这次下山历练一是为了长长见识,二来是要搜集一些奇特不俗的东西回去。刚才听到小兄弟所唱,听到此曲脱俗,故前来相询。‘
我终于从舌战群臣,励精图治,大刀阔斧的改革大计八个一计划中醒过来。这时我才注意到对方是经典的两男一女的组合(除去他们身后的几匹马性别不可考证之外),本来先入为主地认为他们是郭芙和大小傻的,但听那个人解说的语句中‘下山‘的字眼和说话时人小鬼大的别扭语气,否定了他们是那个三人组的看法。
‘不知这位兄台可有耳疾?‘最先问我的一人又问道,神色中一丝不耐掠过,‘在下全真弟子孙兆,这两位是在下师弟刘通,师妹刘冰兰。‘
居然是全真教的,我心中一惊,——全真七子应该是第一代弟子,许志敬是第二代,杨过可以算第三代,什么时候冒出这么三个人物呢?
‘在下风轻扬,无门无派。‘我用最侠客的方式报凶拳道。
至于姓名问题,我早就考虑过了。我好歹也是剑魔独孤九剑的传人了,自然是不能再用那个充满风尘味铜臭味空气颗粒指数超标污染严重的前世的名字了,所以我选了这个具有飘逸之风的且点题的名字。实际上我并不知道令狐冲与杨过孰早孰晚,不过世界这么大,同名同姓的多去拉,我也不介意人家用这个名字。
‘风兄台,不知为何你最初不回答我师弟师妹的话?‘孙兆问道,他似乎穿的并不是全真教的道服(我哪里知道全真教该穿什么,至少三人的着装并不统一)。
‘哦,刚才出神想了一下问题,还请几位见谅。‘我又抱了一次拳。
‘哪里,我们还有事情相求,——不知现在风兄可否相告在下?‘刘通答道,名门大派之风就是不一样,一顿话说得我舒舒服服的。
‘那首曲子乃祖上传下来的,并不是他人所授。‘我胡诌了一个。我看了下他们的表情,尤其是刘冰兰,她脸上表现出了失望和期盼之色。‘不知有何事,看在下能否尽到薄力。‘
‘不妨告诉风兄,这位刘师妹的师父,也就是我们师兄弟的师叔,马上就要迎来大寿了,我们三人想准备一份特殊点的礼物,——既然曲子是风兄祖上所传,能否将曲子抄录给我们?‘
‘这个……‘我并不是故意作出面露难色,只不过古代那套音律标准根本不清不楚,‘在下,在下只会唱……,并不懂音律。‘
‘那不打紧,刘师妹琴剑双绝,自然是不成问题,只要让她多听几遍就可以了。‘苏兆朝我笑了笑,‘只不过我们急于赶路,不知风兄台可否与我们同行?‘
‘你们可是去少林寺?‘我这时也顾不上抱拳兄台了。
‘我们此行也是为了发送请帖,少林寺为名门大宿,自然是要去的。‘刘通的言下之意就是全真教也是大派豪门,我怎么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提防。
‘如果几位方便的话,那么我跟上你们了。‘我脸皮厚我怕谁,我摆出一个无害的微笑。
此时的我没有坐骑(实际上我也不会骑马),三人只好陪着我步行。所幸前面不远就有一个小镇,没用多久就到了,自然就是吃饭投宿打尖住店之事
混乱的神雕时代第四章与全真教的**碰撞下
如果几位方便的话,那么我跟上你们了。
很快,全真教的三人组就明白了跟着他们是什么意思:吃饭,投宿自然有人掏腰包,但还要换一身衣服,又是一笔开销。当然,他们也没有多说什么,看来全真教也是颇有闲财的。
这是我第一次在古代的镜子面前打量自己,——大约十六七岁的模样,看来重生还赚回了五年的时间,样子虽不能称之为英俊不凡,但比起我的另外一张脸却又强上几分。大概是重生到死者身上的原因,我的肤色较苍白,估计是出于与吸血鬼类似的原因。甚至是我身上还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贵族气息。头发的处理比较麻烦。我自然无法将头发处理称孙兆他们的样式,只好请小二帮忙勉强挽了个结。
不出所料,我的全新形象叫全真教的三人大吃一惊,甚至连一直冷言冷语的刘通也问了一句,
‘风兄,你到底是什么人?‘
现在我才知道叫作风清扬是多么大的错误,——‘丰胸‘,我晕,先前和他们扯来扯去还不觉得什么,现在正好趁机改过来,——我装模做样地叹了一口气。
‘刘兄,其实我刚才的姓名是骗你们的。‘
‘骗我们的,那么风……不知这位兄台可有什么难言之处?‘孙兆一脸关切,凑过来问道,——既然是难言之处,自然是难以说出口的,这种问法明显没有前途。
‘我本姓苏,单名一个锐字。‘不会我不会计较的,‘由于师门原因,我不得不化装成乞丐三个月,化名风清扬四处行走,——刚才时辰一到,三个月的时间已过,我自然不会瞒着三位了。‘
苏锐原本是我真名,本来我不打算用的,但先前孙兆三人叫了我几次‘风兄‘,‘风清扬‘,我都忽略和没有反应到他们是在叫我,所以我搬出了自己的真名实姓。
‘不知苏兄师门何处,为何会有如此奇怪的规矩?‘这次刘冰兰的好奇心也被勾了出来,——她与他哥哥一样,都有点冷声冷气。
‘在下师门居于海外,以岛立派,岛曰大智,所以我派又叫作大智岛,现在掌教乃家师南海神尼。‘我胡诌到底。
南海大智岛,南海神尼,本来就是子虚之物,正好适合我用来糊弄人。当时黄蓉骗到的可不止杨过一人,其他的江湖人士也被骗到了。
‘大智岛?‘孙兆三人一脸茫然,但马上又释然了。毕竟江湖门派多如牛毛,无名的更是数不胜数,‘想不到苏兄台也是江湖中人,哪日我们找机会切磋切磋。‘
‘哪里那里,孙兄是全真教门下,苏某岂敢与孙兄相较。‘我释放着廉价的恭维,何况我对于自己的武功并没有多大的信心。
‘苏兄用棍?‘孙兆看着我手中的木棍,——在我乞丐装扮下带着木棍并不奇怪,现在看起来却格外别扭。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武器‘,那就是是那天我发现独孤九剑剑图之时不知从哪里冒出的树枝,现在已经被我彻底的改造成了光溜溜的木棍了,由于一直用得顺手,也就没有将它丢弃,这次就是靠它作拐杖才从山谷出来的。
‘说来惭愧,在下一直没找到称手的武器,只好用棒代剑。‘
‘你也使剑?‘说话的是刘冰兰。
‘师父传了几手,只求自保,也不敢拿出来让人笑话。‘我赶紧说了一句,一口气回绝了比剑切磋的潜在可能性。
刘冰兰似乎还准备说几句什么,但外面传来的喧闹打消了她的继续追问。
‘武三通,你和两个小娃娃跟在我们师徒后面这么久,你们不累,贫道也看烦了。本来贫道不想伤人,既然你们父子硬要送死,那就别怪我下毒手了,——今天就送你们去见武三娘吧!‘一个声音冷冰冰地传了过来,声音听起来有着阵阵威慑之势,看来说话者内力不弱。
全真教三人对视了一下,拔剑从窗口掠出。
此时外面那位说话者的名字已经跑到我的嘴边了。
赤练仙子李莫愁!
混乱的神雕时代第五章混乱的“熟人”相见
我自然不敢从窗口跳出去,毕竟也是二楼(古代的二楼似乎比较高)。
从楼上下来个过程中,我止不住心中的狂跳,终于,我终于要见到‘熟人‘们了。除了李莫愁师徒,似乎还有武三通和武家特产武家的大小傻,我对于历史和时间的观念本来就薄弱,只好靠他们作为参考点啰。
从酒家出来,发现双方的人已经打了起来,全真教三人令人奇怪的并没有动手,而是持剑观看着打斗。
道姑打扮的自然是李莫愁,看起来果然美艳,但姣好的面容并没有遮掩住她双目射出的煞气;她的帮手应该是洪绫波(他们的目的是为了寻找偷了五毒秘笈的陆无双?),她长得也不错,她出手拆挡居多,看来她并没有继承她师父的歹毒之心。
实际上我还是挺同情这两个女人的。洪绫波心地善良,但奈何拜错师门,最后居然被将自己养育大的师父所利用,死于情花毒下。李莫愁为情所困,甚至成魔,最终归于火海,‘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唉……
打斗并没有因为我的感叹而终止,反而趋于了白热化。
武三通和李莫愁对上了。一阳指的刚阳之下李莫愁也不敢硬拼,她依靠着古墓派的灵盈身法不断躲闪,那缕拂尘鬼神莫知地缠了上去,这时一直压制着洪绫波的大小武只好赶紧过来替父亲武三通解围,而洪绫波也不趁机反击抢攻,双方一直相持不下。

从武功上来看,大小武使用的并不是桃花岛的武功,也就是说是江南七侠的那套。现在他们拼一个洪绫波都相持不下,看来他们的心思都挂在郭芙身上了,——郭靖那傻小子也看不明白,一方一个劲儿地教授,另一方却挖空心思地讨好郭大小姐,其成果可想而知了。
尽管对方有三人,洪绫波也无心伤人,但优势还是向李莫愁这方慢慢偏转的。单拿赤练仙子来说,李莫愁本身就强于武三通,加上诡计多端,手段歹毒,就是有三个武三通也未必能从她这里讨到便宜,这也使得大小武无法专心对付洪绫波。而洪绫波虽说无心伤人,但自保之下难免剑势难收,兵器无眼,而李莫愁所传无非也是夺命的招式,几招拆合之下,大小武俨然已在鬼门关前走了好几遭。
反观全真教三人,似乎都有动手的意思,但又面露难色的犹豫不决。
‘孙兄,为何不上去帮那三人?那道姑看起来并非好人。‘我忍不住好奇心的胡捣,走过去问道。
‘苏兄台长居海外,不了解我派月这道姑的渊源。‘孙兆解释道,‘那道姑叫做李莫愁,人称赤练仙子,在江湖上已横行一段时日,手段歹毒,本来正道侠义之士,人人得以诛之,但奈何我派师门有训在身,除非道姑所在门派找上门来,否则不得动手与她们为敌。‘
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道,但的确是有点懂了,——我居然忘记了全真教的创始人王重阳与古墓派的林朝英本来就是相好,王重阳自然不会给古墓派的弟子难堪,但又有谁想到古墓派竟会出了李莫愁这个魔头。
也许我恍然大悟的表情太假,孙兆终于意识到了我的存在。
‘苏兄台,泥也是武林中人,对此邪道,也应该尽一份力。‘
听到孙兆的话,我已经后悔自己所编的大智岛的理由了,好端端的‘丰胸‘不要,偏偏要‘sorry‘来吓人。我的难看之色几时地流露了出来,但借口还没有跑到嘴边——一阵马蹄声在我焦急的等待中终于靠近了,我获救了。
两匹骏马一前一后地疾驰过来。前面的那匹红马一声长鸣,骑马之人声未至人已先到。
‘大胆贼尼,还不伏诛!‘
看来大小武已经发现来者是谁,他们的话马上印证了我的想法。
‘师妹,快来帮我爹。‘
来者果然是郭芙。
郭芙持剑向李莫愁刺去,从剑的招式来看,郭芙的武功似乎要在大小武之上,而且用剑的剑意更胜大小傻一筹(此时我并不知道郭芙所施的是玉箫剑法,黄蓉亲自教授给她女儿的)。
但李莫愁岂是泛泛之辈,加上对方又是一个毫无任何江湖经验可言的小辈。赤练仙子依然并不吃力地游斗于两人之间,只不过拂尘上的劲力加上了几分力道,左手也蓄势待发。
洪绫波就没那么幸运和轻松了。
紧接着郭芙赶来的紫装少女也加入了战斗。她使用的也是剑,用的是和郭芙一路的剑法,但使起来少了一份凌厉,多了一份闲逸,似乎更要接近此剑术的剑意。她的目的正是洪绫波,大小武暂时也无后顾之忧,三人的剑势将只身一人的洪绫波笼罩其中,后者眼看就要遭遇不测了。洪绫波见三人剑势之疾,已知无法逃过这一劫,索性罢手,秀目一闭,等着第三剑夺命……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要站在洪绫波的身前,似乎还帮她挡下了这必死的攻击。
也许是我过分沉浸于紫衣少女的剑法剑意中了,忍不住动了切磋之心。
或者是洪绫波闭上眼睛前那个绝望的眼神打动了我,让我情不自禁地站了出来。
整个世界都静止了。甚至连李莫愁三人的打斗也停了下来,朝我这边望了过来,唯一打破这静止的,就是我那根断成三截的木棍,它居然在三人的合击之下断了。
‘苏兄台,你这是……‘孙兆跳跃过来问道,‘为何救下这邪道女子?‘
‘哼,我只是看不惯三个人欺负一个女子的场面,难道这就是中土的侠义之道?‘现在我也只好硬着头皮编造了一个理由。
‘邪魔歪岛,人人得以诛之,侠义之道自然只应该用在侠义之士身上。‘郭芙也跳了过来。‘小贼,学人家拔刀救人,也要问问本小姐的剑。‘
说完,郭芙就向我攻了过来,刘通两兄妹一前一后挡住了她,似乎小声地向郭大小姐解释着我的来历。
‘这位小兄弟,多谢你了,但绫波命微,不值得小兄弟相救。‘洪绫波这席话显然是要将我推出这矛盾和麻烦是非圈。
‘绫波,想不到你死前还能找到一个相好。‘赤练仙子李莫愁的口气就不会那么友好,‘人家既然想出头送死就成全了他如何,你几时如此犹豫?‘
我并没有理会李莫愁的话。
当我看到洪绫波那双滞水的双眸之时,我已经知道为什么要出手了。她并非绝色,但那双温柔的双眸却蕴含着无限的情绪,那是矛盾边缘的苦恼,还是那丝从未提及到的哀伤。
‘我救人是出于我不满他们仗势欺人,既然帮人,那就要帮到底啰。‘我转向李莫愁,‘师太,您带着您的徒弟先离开,苏某虽说不济,但拖延点时间还是办得到的。‘
莫愁不领情地哼了一声,但语气却好了一些,‘小兄弟倒有些有趣,但我李莫愁是什么人,焉能被几只小虫子吓跑,更不需要小辈救助,——不过我现在却有了兴趣,看看小兄弟如何帮我们师徒二人?‘
郭芙等人听到我们对话,也知道我是初次踏足中原,也打消了和我动手的想法。
‘苏兄台,那位李莫愁可不是什么好人,你还是退出来吧。‘孙兆好心相劝道,他身边的刘氏兄妹也投来劝解的目光。
‘对不起了。‘我对全真教虽说没有好感,但对于他们三人却也相处得不错,‘我意已决,望三位见谅。‘
孙兆看了下一脸坚决的我,有看了一眼李莫愁两人,和身后的刘氏兄妹对视了一下,最后叹了一口气,转身对郭芙说道。
‘郭大小姐,按情形全真教本应该出份力,但受制于师门祖训,那位苏兄台也是我们的朋友,我们也不好出手。‘
‘全真教的朋友不必愧疚,怪只怪那魔头狡猾。‘郭芙对着苏兆说了一句,但眼神分明是针对我,‘那魔头偏收了一个美丽勾人的妖精为徒,马上就把好端端的少年郎迷住了。‘
郭芙嘴辣和说话不经过大脑我从书中也知道一二,但此时我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我身边的的洪绫波也颤抖着身体,连剑也控制不了的晃动着,唯有李莫愁阴喜不见地看着郭芙五人。
‘这位小兄弟既然说我们仗着人多,那么我一人请你赐教。‘那么紫衣少女从五人中走了出来,‘你的武器,亮出来吧。‘
‘妹妹——‘郭芙叫道,‘对方可是李莫愁,不要强出头,——你忘了出门时母亲的话么?‘
‘姐,刚才的确是我们以多欺少。‘紫衣少女的身份昭然若揭,‘在下郭襄,请多指教。‘
郭襄,我实在想不出有比这更叫人吃惊的事情了,——郭芙与郭襄至少相差了十六年的年龄差距,但此时郭芙最多也是双十年华……我头中一团刺痛,难道,难道我便是传说中的那只具有传奇色彩的蝴蝶,一展翅,一个台风就形成了,——该死的蝴蝶效应,我在心中骂道。
混乱的神雕时代第六章交上手拉
傻眼的蝴蝶在想着心事,对方阵营中也有人未必肯闲得住。
郭大小姐本来准备亲历亲为地教训一下这个不长眼睛的小贼,然后击杀掉李莫愁师徒。当然,颇有自知之明的她也了解自已与赤练仙子的差距,但她自己这方的优势就是人数,——让妹妹杀掉这个小贼也好,免得他在一旁啰嗦,一旦传出去自己以多欺少的传闻,虽说道理在自己方,但听起来也不怎么舒服的。那小子似乎与全真教的人熟识,也不知是什么门派,好像是来自海外的。
在郭芙思绪离题的同时郭二小姐也是心念百转。对方居然能在三人的剑下寻出一条生路,而却叫人称奇和不可思议的是对方所用的武器居然是一根细小的木棍,——现在棍子已经断掉了,那么她也应该使用本门的武器了吧,小丫头如是想着,所以在与他的对话中特意加上了‘亮出武器‘之类的话语。郭襄提出切磋之意,也是有原因的,首先自然是被我……的剑术所吸引,其次她也深知自己姐姐剑下难有活命人,所以自己就主动出战了。
其实从容貌来讲,现在的郭襄比郭芙还是要差上一些,还出于青涩时期的妹妹自然敌不过风华正茂的姐姐。但论及武功,郭襄就不输于自己姐姐了,她的资质本来就不差,又有名师指点,加上性格远胜于郭芙,长久下来,年龄到来的时间差距就逐渐被填补了,何况郭襄的外公黄药师对于小东邪可以说是相当喜爱的,难免一时忍不住趁着黄蓉不在时教她几招精妙武功。
在这个很容易因吃惊而僵硬的是嗲,我由大脑的一片混沌和灵台的一丝清明,在一个激灵下清醒了过来,也接手了自己身为蝴蝶公子的历史命运。但看到我面对着一把寒剑。我的心又乱了起来,——但是下雪时总有人送炭,起火时总有人浇油,而幸好我遇到的是下雪天。
‘公子,如不嫌弃,就用绫波这把剑吧。‘洪绫波走到我身边,递出自己的佩剑道,——她双颊微红,稍带一缕羞涩,天啊,难道古人都是如此?
‘那就再谢不过了,洪姑娘。‘我也管不上对方称呼我为‘公子‘与‘这位兄弟‘,‘这位朋友‘的区别,有武器先到手要紧。
‘公子认识绫波?‘洪绫波突然惊起地问道,同时,一直低垂着的眼睛也有心无心地朝我看去,致使我差点迷失于一汪湖水中。
‘此话怎讲?‘我纳闷地问道。
‘公子何以得知绫波姓洪?‘洪绫波一语惊动了还是迷失了的梦中人。
‘恩,这个……以后再说吧。‘我打了一个马虎眼,又凑到她跟前小声地说道,‘其实是全真教的人告诉我的。‘
也许是我的动作过于亲昵,致使听我说话的人羞得升起两朵红云。而红云的师父看不过去了,李莫愁叫道,
‘小子,偷偷摸摸地在干什么?莫不是怕了这位郭二小姐的剑了?‘
‘哪里,在下不过是谢过洪姑娘的赐剑之举。‘
我终于迎了上来。
一阵风,在两位切磋者之间貌似有限实质也不是无限的距离之间打了三个旋,决斗开始了。
对方寒光一闪,俏目一紧,娇喝一声,身影一跃,就出现在我面前。寒光,俏目,娇喝,身影化为水银般的剑影向我倾泻过来,我这才明白站着说话和坐着说话的区别,台下自己性命无忧,不腰疼的我尚能分析双方的剑意剑势,但一上台就是把性命放于砧板上,拿菜刀的又是别人,岂止腰疼,腿也开始酸了,两支胳膊也开始乏力,头上大量地盗汗,这是我本能地双目一闭,一把剑停在我的喉咙前。
‘谢谢。‘对方没有趁机杀掉我,我还要谢谢人家。
‘废话少说,亮武器吧。‘郭襄似乎不领我的情,‘本姑娘不杀手无寸铁之人。‘
尽管如此,郭襄还是长了一个心眼,对方似乎没有丝毫的内力,刚才自己那剑居然躲也不托,据外公说那是没有内功的人的表现。既然如此,那么我也尽量不用吧,小东邪如是想着。
郭襄如此想着,但场外的人就未必如此了。郭芙,大小武都面带讥色,俨然一副如此不济还学别人见义勇为的表情。全真教三人比较复杂,——论交情,从郭靖开始就和全真教有着不错且密切的关系;论道义,我所站的那方被称之为邪,而他们那方更不巧地又叫作正。复杂的东西有很多,人就是其中一种:全真教的三人表情也是不一样的,苏兆更多的是一片忧色,刚刚还在犹豫是否该把自己的剑递上来;刘氏兄妹一个不屑,一个鄙夷,看来我做人还是相当的失败啊。
但场上也有明言人,系统屏蔽到到这大小傻和若干人等,赤练仙子李莫愁面带着一丝轻笑。
‘绫波,看来泥的小情郎到真的有情有义,没有半点内力还来帮你。‘
‘师父。‘洪绫波埋怨道,马上又换了一种忧心忡忡的看口气,‘绫波还请师父去救救这位公子。‘
‘放心吧,你的情郎暂时也死不了,——那边的小姑娘也没有要伤他的意思。‘李莫愁惟恐天下不乱的又添了一句,‘看来人家小姑娘也看上了那傻小子。‘
郭襄听到李莫愁的言语,也不由脸一红。
‘老贼尼,你奶奶没教你怎么说话吗?‘
郭襄语出惊人,但现场除了李莫愁的神色有变化外,还有一人正大把大把地跌着眼镜,——早知道早产有后遗症,但没想到竟如此严重啊。蝴蝶在心中念了一句我佛慈悲,善哉善哉,又划了无数十字,加上阿Q的力量才使得我的忏悔之心安定下来。
‘贫道教训徒儿,小施主竟无礼插嘴,更不堪的是用上了粗言秽语,难道这就是黄岛主的家教也是这般,郭大侠的言行也是如此?‘李莫愁到底是混迹江湖已久的千年老王八,又将郭襄的话原封不动的顶了回去。
‘你……‘郭二小姐语拙气结,甚至连手中的将也微微颤抖着。
原来黄蓉本为丐帮的一帮之主,生下郭襄后,忙着帮夫君郭靖守卫襄阳,小丫头则被交给了丐帮长老鲁有脚照顾。如果是鲁有脚照顾着她倒也好了,但黄蓉本来就是一个甩手掌柜,鲁有脚被帮中大大小小的事务缠住,于是小郭襄又一次被分派下去了。就这样,小郭襄天天跟着丐帮的弟子们跑来跑去,自然也不可避免地养成了说脏话的坏习惯。终于,正如偷情总是会被发现,干活总要抹汗,在一次与姐姐郭芙的口角中,郭襄一句话惊天动地,连黄蓉也石化了十秒时间之久。从此以后丐帮的总部就少了一个喝酒吃肉的小丫头,郭靖的府中又多了一位小东邪。经过几个月的驯化后,郭襄终于能像女儿家一样吃饭了;但说话二二也有着惊人之举,这也是令黄蓉头疼的地方。后来黄蓉想了一个折中的方法,教她用‘高雅‘的话来骂人,这次小丫头学得也快,很快郭芙就吵不过自己的妹妹了,于是又向黄蓉告状,叫郭襄得意了好几天。后来郭襄到了渐解女儿家心事的时候,自然对自己的坏习惯注意了些,除了偶尔和郭芙的大吵小闹中时刻发挥下,其他时候也没有她用武的地方了。
小丫头这次忍不住又说了出来,还被李莫愁驳了出去,自然是又羞又气。
‘你的对手是我。‘我主动说道,看到一代女侠如此尴尬的境地我也不忍,给了一个温柔的台阶叫她下来,‘使剑时一定要有一颗平常心,不要让情绪蒙蔽了自己。‘
这句话是说给她听的,也是说给我自己的。按正常情况,她用上内力的那一剑在我放弃恐惧之心的情况下未必不能躲过去。
我又深深呼吸了一下,举剑慢慢说道,
‘郭二小姐,请赐教。‘
混乱的神雕时代第七章三剑
郭襄听到我的话,又将注意力转换到我这边来了。
我拿着洪绫波的剑,本来准备摆出一个看似破绽百出,但实际上又没有漏洞的pose,持剑负手而立,清风吹拂着不羁飘逸的长发,风声中还混合着少女迷醉的尖叫……但我却苦恼于找不到如此完美的姿势,只好作罢地用上了最没有想象力的动作,——右手持剑,剑尖直直对着郭襄;同时眼神要充满凌厉之气,还有一个缺点就是时间一长眼睛涩,胳膊也酸,而且我不知道对方的剑过来时我如何应付。
表演天分不足的某人眼神中复杂的变化都落入了郭侠女眼中,在排除第一反应‘他中毒啦‘的想法后,郭二小姐舞剑挥了过来,玉箫剑法的百般变化在她手中的剑下一一化开,当然,粗中有细的她没有用上全部的内力,毕竟她不想取人性命,惩戒和打退才是她的本意。
看着越来越近的剑,在精力集中的情况下我看到的剑影果然化繁为简,层层的剑光汇成一道白刃向我逼了过来,——我心中灵光一现,脑海中似乎出现了一个微缩小人也用上相同的招式,而另一个英俊不凡潇洒倜傥的小人用一招剑势迎了上去,——我也出剑了。两道白光一闪一交,我已经成功挡下了郭襄的攻击,但剑势初成的我岂有不乘胜追击的道理,按着脑海中小人的招式,一念间剑尖一偏一转,迎上郭襄而去……
谁也没有想到不久前的一幕又出现了,或者更确切地说,被指着喉咙的人调换了过来。郭襄的眼神中也流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更更重要的是,我也怀疑自己是否是处于梦境之中。
‘这套剑注重于轻灵婉约,你的性格比较率真,有时候变化倒比不上直接。‘安慰人的话我还是会说的,但是看到她的剑招时我的确产生了这个想法。
‘再来。‘
郭襄拨开我的剑,又挽了个剑花攻了过来。当然,郭襄作为未来女侠的势力股,峨嵋派的创始人(暂定),自然也明白我所说的意思,如果换了是郭芙,即使十个也不会明白,不是悟性问题,而是性格问题。也正因为如此,郭襄也下意识地接受了我的建议,手中的剑向我直刺了过来。在我脑海总那两个小人又出现了,我按着那个卓尔不凡的小人剑势使出,郭襄的剑与我的剑轻碰了一下,——除了手中有点麻麻骂道感受并没有什么异样。
‘招——‘郭襄一声脆喝,手中的剑又折了回来,我急忙补招拆开。郭襄身形一闪,居然挪移到我身后,一把剑化为寒光朝我逼来。此时我变招已经来不及了,头脑一片空白的我灵光再闪,右手的剑脱手而出,向我身后退射而去,左手恰到好处的一伸,正好握住剑柄,而剑尖,再次指向了郭襄的喉部。
‘这么短的时间就能领悟到快的妙用,你也算不错的了。‘对于一点就通的人才,蜜糖与打击要如同落霞与孤鹜,‘然而,剑不仅仅是手臂的延长,它的最初的用处,是方便人的工具。‘
其实对于神雕中的人物,我最想看到的两位是程英和公孙绿萼。前者一句‘又见君子,胡姑不喜‘将一位青衣女子跃于纸上,她的柔婉多情,善解人意,都叫我倾心不已。后者,一位弱女子,为了心爱之人,做到如此,牺牲之多,谁又能不心动呢?而郭襄由于年纪原因而没有放在考虑的名单YY谁不会啊),但对于她还是颇具好感的,一个与小昭齐名的光辉丫环形象。现在既然让我遇到了她,我自然要尽力帮她一下,何况她的早产与我有关系呢。
‘再请教了。‘郭襄再次拨开我的剑,但语气没有先前那么重的说道。
兵来土掩,水来将挡,总之,就是在不合时宜的时间不合时宜的两个人对上了。从理论上讲,郭襄比我强,而且不止一点半点,前提是她用上内力。本来,郭襄认为我只不过是某个普通门派的普通人物,但在我惊为天人的那两剑后,我的身份立即升级为某个隐藏门派的隐藏人物,于是赐教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赐教,——言下之意就是,郭二小姐似乎忘记了我没有内力的事实,不再保留地内力与招式同时秀出。
在场的其他人也震惊与我的第二剑,如果说第一剑是郭襄轻敌所致的话。众人都在想象如果是自己,该怎么去破解郭襄那一剑。其中脸色最难看的有两人,一个是郭芙,本来比自己不如的妹妹居然提高到这个境界,当然,郭襄原来比郭芙只强不差,只不过不想真的动手,也未尽全力。另一位李莫愁了,她自诩自己也是江湖上成名的人物(尽管不那么光彩),但刚才郭襄那一剑自己也未必能全身而退,而那个年轻人居然用那离奇的一剑就破了此招。同时也有两人露出了喜悦欣然的表情,一个是全真教的孙兆,这一路上他和我交谈最多,虽说此人喜欢抱拳称兄台,但仍不失可以真心相交的,说话做事都能够抛下世俗之见,是个真性情的汉子。另外一个就是洪绫波,看到站在自己这一方的人占尽优势,高兴是自然的,但也许有其他成分吧,女弟子不敢想下去,但是他看着自己时的确有些发呆,——洪绫波羞涩的偷看了一下即将面对全力以赴郭襄而陷入苦恼的我,又看了看自己的师父一眼,动机不纯的少女终于不敢想下去了。
感受着郭二小姐越来越有压迫力的气势,浑然不知其他人震惊,嫉妒,害羞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这次不是硬着头皮就行了的,我强迫自己静下来。我脑中的小人又出现了,这次只有他一个。我在脑中反复着前面两剑所用的招式,拼命地想着这一剑又该如何。我也不知道那几个动作在我脑中单调快速地重复了多少次,让我脑中徒然有了灵光一悚的感觉,那个小人消失不见了,但我似乎有了一种微妙的说不出来的感觉,也剑有了一种奇怪的联系。
实际上我刚才用剑的境界也得到了提升,——独孤九剑本来就是在实战中越用越强的进步,在郭襄进步的同时我也在进步,否则郭襄第二剑我也是挡不住的。而刚才那瞬间的感觉,更是让我达到了剑的最高境界,剑心通明(汗,这么容易)。本来剑心通明不是那么容易就达到的(YY吧),但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加上对人对物都有种置身事外的感觉,对任何事情都尽力而不强求,还有我所习的又是独孤九剑这种至高水平的剑法,加上在这是一个更加特殊的文人所制造的世界中(最后的那个条件让一种虚幻和掌握的感觉更强烈),总之这些条件都促使我达到了剑心通明的境界。
境界是有了,但精神文明是以物质文明为基础的,没有内力没有经验的我如同空有一身屠龙的本领却没有屠龙的兵器一样。因此郭襄的剑一过来,我就知道躲不了,——然而,躲不过去并不意味着胜不了,我挥了挥剑,迎了上去。
郭襄也说不清对方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但总觉得对方发生了某种变化,——如果要说有什么不同的地方的话,就是他的眼睛不再盯着剑挥使的方向了。
郭襄的身形越来越快,如果黄蓉或者黄药师在这看到如此情形也要满意的笑了。她的剑又过来了,我剑交左手,再次阻挡了一招。不气馁的郭襄将身体一转,剑又刺了过来,而我旧力已失新力未生,只好被动地用剑轻磕一下郭襄的剑,借力跳到争斗圈外。郭襄又抖剑袭了过来,——只是剑向我袭了过来,——郭襄居然将手中的剑向我掷了过来,而自己则飞往我下一步即将出现的位置。
胜负之数已分。用上郭襄全力一掷的剑向我疾射过来,我自然无法硬接,只有退而求其次地躲避开去(看来郭二女侠也会耍心眼,知道我内力轻微),我只好乖乖地向着郭襄袭去的方向移去。
郭二小姐眼中闪过一丝得色,她也跟着自己外公学了一套掌法,——郭襄朝着迎过来的身影印上一掌,但掌力一发她就察觉到了情况不妙,劲滞的感觉通常是掌击落空才有的,难道刚才那个是虚影?
郭襄不敢想下去,她只感觉到一阵清风吹拂而过,一把剑从她背后伸了过来,又比在她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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