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二 越南巨变（一）
阿富汗－中国联军一泻千里攻占伊朗的锡斯坦－俾路支地区，并迫使伊朗解除对我大使馆的围困；在我国的有力支持下伊朗库尔德地区又掀起抗击暴政、争取民族自治的武装斗争，直指伊朗的心脏地区和里海产油区。自然引起了国际上的轰动。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印度又于9月6日出兵占领印度洋上的岛国马尔代夫，这可是**裸的侵略，尽管印度捧出了一个傀儡，自然引起了更大的轰动。马尔代夫独立后，自从英军撤离就一向在印度的控制下，印度为什么要直接出兵占领呢？当然是为了中国。
远在印度洋的岛国怎么与中国挂上勾了呢？
马尔代夫是由印度洋上1200个低矮的珊瑚小岛组成的，原为英国的殖民地，其最南端的阿杜环礁是英军的海军基地。上世纪六十年代英军撤走，导致独立后的马尔代夫失去了一项重要的收入。前苏联在鼎盛时期曾提出要租借这一基地，一时引起国际舆论大哗，闹了很长时间，在外界压力下，最终马尔代夫宣布不再租借该岛了。马国一向以渔业、航运业和旅游业为主要收入，人口已增长到28万，属全球最不发达国家之一。不过上世纪末又遭飞来横祸，由于地球气温的升高，两极的冰盖开始融化，这又导致了海平面的上升。全球各国都在努力缓解这一危及地球生命的环境变化，科学研究表明，人类的经济活动也是导致升温的一个重要因素。美国耗能的比例是全球最高的，可是美国政府蛮横地拒绝签署可以缓解这一现象的“京都议定书”。
海平面上升，首当其冲的是那些大洋的岛国。本世纪初的研究报告指出，首遭灭顶之灾的是太平洋岛国图瓦卢。这个由9个环形小珊瑚岛组成的国家面积28平方公里，最高海拔也不过4.5米，2000年2月18日自然界预演了可怕的一幕，该国大部分地区被逐渐上升的海水淹没，首都的机场及部分房屋都泡在了汪洋大海之中。海平面于2月19日下午5时左右上升至3.2米的惊人高度，低洼地方的房屋全部没顶。2月20日下午5时44分海潮才缓慢退却。本世纪初图瓦卢成为全球第一个因海平面上升而进行全民迁移的国家，本来迁往就近的地广人稀的澳大利亚是最好的选择，图瓦卢总共只有1万1千人啊。可是澳大利亚不但不想接纳图瓦卢“环境难民”，还强烈反对签署《京都议定书》，其理由是，只要美国不签字，这份协议就是一纸空文。后来总算新西兰开始接收这些“环境难民”了。
第二个遭灾的将是马尔代夫，它的面积虽然有298平方公里，可是平均高度只有1.2米啊！人口有28万，是图瓦卢的26倍。近年来海平面上升的势头果然如科学家的预言在加速上升。作为马尔代夫的邻国，又是“保护人”的印度只顾扩军备战，丝毫没有帮助马尔代夫的打算。于是马尔代夫总统加夫·罗迪就转向中国求助。两国的专家组呈递给首脑们的方案令罗迪总统大为振奋，要点是：马尔代夫部分最危险地区的人民先分批暂时迁移到海南岛南端的一个区域；我国资助马尔代夫运沙护岸，并建二座海水淡化厂，预计5年后暂居我国的马尔代夫人民可以回迁；我国将取得马尔代夫电讯公司的独家经营权30年，一家我国独资的渔业公司得到15年的捕鱼权，我国建造一座水文气象站资料两国共享。……
完全不同于新西兰接收“环境难民”，马尔代夫可以作为一个独立国家继续存在下去，岛国数千年文化得以延续，28万岛国人民不必背井离乡。这当然得到马尔代夫举国一致的赞成，罗迪总统亲率外交部长、经济部长访问中国签署了这一举世无双的协议。而且太平洋岛国基里巴斯、库克群岛等国也深感兴趣，即将组团访问我国，商谈救国大计。可是如此好事却触怒了印度，认为这是中国“扩张”的阴谋。所以悍然出兵占领了马尔代夫。
事后，在安理会上罗迪总统悲愤地指出，我们并未与中国秘密谈判，那些条款都是公开的，那么让印度也照此办理行不行呢？
印度代表对此不置一词，蛮横的嘴脸在世人面前暴露无疑。
台北 俞府 9月8日
不过作为“总统军事顾问”的俞老召集的会议并非讨论此类国际上的大事，而是迫在眉睫的抗御大陆“犯台”的部署。会上气氛沉闷，苦无良策应对。
事件的导火线是8月27日“立法院”在民独党的推动下，突破了国民党的拖延策略终于通过了“改国号”的提案。本来也只是民独党显示自己实力的一个花招，只要“总统”否决，立法院也无法拼凑到三分之二的票数来强行通过这一提案的。而且外围方面条件也不具备，美日军方当然希望趁中国海军尚在稚嫩时期将其歼灭，可是现在的大局并不利于立即采取行动。据台湾的媒体说，倒霉的是刚好在这一天土耳其“投降”了。于是大陆发出了最强烈的反响。
我国政府当即发表措辞强硬的声明，指责台湾当局在分裂祖国的道路上迈出了最危险的一步，中央政府决不会坐视领土的分裂。国防部发布命令，全军进入一级战备，为制止分裂作好一切准备；福建省、浙江南部、广东北部地区进入局部动员状态。不过中央同时下达文件，要求加强经济建设工作，指出对付一小撮分裂份子的行动不能影响国力的增强。
不久，美军的情报源源而来，38军已经移师福建的晋江一带；二个航母集群已经南下进驻浙江的舟山一带；原来为菲律宾撤侨护航的南海舰队主力已移师广东北部的汕头－南澳一带，据说“菲律宾的抗暴形势已经稳定”；2个陆战师、3个陆战旅、最负盛名的“山林师”等都已消失在福建省沿海的崇山峻岭之中，近5万艘机帆船启封后已隐蔽在台湾对面的众多港汊中；……这一切对台军和台湾民众都构成了庞大的压力。
台湾的资深人士指出，自从民独党占据了立法院过半数席位以来，台湾民众就把自己送上了火山口。任何“扰动”都可以引起火山喷发。而且大陆已经掌握了绝对的主动，二次巴坦群岛的惨败，使台军明白任何“决战境外”的行动都是自杀。而“等待”解放军来进攻的味道不但是难受，而且是受不了。外资顿时不敢进来，岛上的大企业也不敢投资了，资金外流在加速。奇妙的是大陆却不受影响，没有人认为台湾能打到北京、新疆等内地，而且大陆军工企业的高速运转还带动了一系列企业的高速发展。
台湾高层于8月30日在总统府紧急磋商对策，当时除召集了军政要员外，还邀请了民独党的立法院长曹世度、总统资政吕屯奎、民独党主席前总统郑岁卞参加，以示“举岛一致、共御强敌”的决心。总统军事顾问俞老却以身体不适推辞了。
尽管接受“总统”的关照，联合情报总局局长方嘉余的报告，仍令与会者感到心惊肉跳：“……土耳其实质上的投降已经初步消除了大陆西部 ‘东突独’ 的大问题，令大陆军方士气大振。情报显示，大陆还策划在土耳其的东端搞一个 ‘土耳其维族自治区’ 以安置那些当年出逃在外的维族人呢，以便完全控制这股力量。美国人最担心的是大陆通过库尔德人的自治来控制中亚和西亚地区，那可是西方的又一个大油罐。……菲律宾方面，雷亚佐政变当局已经遭到国际上的谴责，尽管得到了南方撤回军队的增援，剿共仍无进展； ‘摩洛’ 和土匪武装仍在与菲共、大陆援军、当地自卫武装展开生死搏杀，不过发展的势头似乎已遭遏制。
“大陆通过泰国南方‘自治’组织的压力，而且老挝**威胁要支持‘泰共’的言论，吓退了泰国上层，他们的小航母只得返航基地，马共自然又可以方便地得到武器物资的供应。现在马共又扬言 ‘新加坡的独立是帝国主义的阴谋，新加坡试图把美军引入这一地区是革命人民不能接受的’ 云云，新加坡民众已经在向政府施加压力要求禁止美军航母使用樟宜基地。因为新加坡是无论如何也经受不起一场战争的，据说新加坡高层已经向中国提出斡旋的请求……”
与会者心中明白，大陆在王刚的领导下，三年来抓住机遇来了一阵“发力抢攻”，陆地边界已经没有对手了。通过收回外蒙古，俄国已不可能威胁北京，朝鲜、老挝、缅甸、阿富汗、锡金、不丹已落入王刚手中，塔吉克斯坦、柬埔寨几乎成了盟国，而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都不可能再威胁新疆，印度和越南已经在陆地边界被制服，巴基斯坦在目前的情况下只能依靠中国来抵御印度的威胁。通过菲律宾一战，在南海也建立了一个重要的基地。无后顾之忧的王刚当然可以放开手脚来“解放”台湾了。
“大陆实质性的犯台准备中的主力，弹道飞弹M－9、M－11和M－21的发射架已增加到1500个，美军的卫星和‘曙光女神’也无法分辨其真伪，要求我们派遣特战队去辨识。可是当地居民大都已迁走，我方人员难以渗透。大陆空军这些年来在飞速发展，新锐的苏－27系列、歼－10系列已猛增至800架。而歼－7、歼－8的改进型性能大幅提升，歼－8M升限已达到2万4千米，速度超过2.4马赫，我军只有依靠 ‘爱国者II＋’ 来对付；新型歼－7也有上佳的中低空性能，这二款已达600多架，原有型号也提升了战力，数量更是达到900架。不过数量最大的是在美国引起轰动的‘红蜂鸟’－歼－12M，一年内竟然生产了600架，完全是以战时的紧迫性在组织生产的。
“不过变化更大的是大陆空战思想的突变，以往专注于战斗机的研制、生产和装备，现在大幅度扭转为重视攻击机和轰炸机。Q－6、EQ－6、H－6M在中印、中越战争中都有突出的表现，引起了美军的震惊。究竟是金龙电池的出现促进了这一转变，还是这一转变恰遇金龙电池的出现，外界是无法知道的，但Q－6的性能超越了A－10‘雷电’却是不争的事实。现在他们在加速生产H－8也即电动图－95，航程、升限和载弹量都大幅度提高。而喷气机推进的JH－7‘飞豹’ 、图－22MC‘逆火’都在性能上有提升。而且它们的攻击武器已经转换成导弹和制导滑翔炸弹。
“大陆还在舰载机上狠下功夫，原来只有苏－33一款，现在Q－6H、EQ－6、歼－10H都已开始批产。令人叹惜的是印度人‘送’给大陆60架‘海鹞III’后，已经可以从英国得到这款战机和配件，已经装备了80架，它们可以在两栖舰，甚至在商船上起降。大陆的‘撒手锏’隐形小飞机连美国人也搞不清有多少，只能估计在150－250架，它们的火力、载弹量、航程远低于美军的隐形战机，但对此类特种用途的战机这些并不重要。美军也很忌讳这些隐形杀手。
“大陆一向以来战略战术的投送力量不强，现在其战术空运能力经受了中印战争的严峻考验，最近在阿富汗战场上再次显示了惊人的能力。他们拥有了12架可怕的‘鲁斯兰’，每架可装运2－3辆主战坦克或2辆红旗－9远程导弹车。他们的电动伊尔－76、运－8数量猛增，并已经掌握了BMD－3、“电甲虫”步兵战车连同乘员的空降技术。在此基础上大陆把空降军扩建到2个。
“大陆的垂直突击力量在中印、中越战争中也有上佳的表演，否则印度的山地师不会败得如此之惨。印度在美国全力支持下组建的世界上第一个陆航集团军也惨败在他们手下。现在他们自己已经组建了2个陆航集团军。大陆军方拥有的直升机数量已经突破4500架稳居世界第二……”
郑岁卞疑惑道：“大陆怎么努力也不可能一下子造出那么多的直升机啊？以日本人的工业基础也是做不到的。”
“大陆从独联体廉价搜罗了2700架米－8、米－17，美国人提供了170多架 ‘黑鹰’ ，又从印度那里缴获了将近700架。大陆的工厂只要拆除发动机装上电动旋翼就可以了，据说性能还提高了呢。”
在座的无不摇头叹惜。看到总统皱起了眉头，方嘉余立即简化了对大陆军事准备的介绍，然后转换到“振奋人心”的报告：“美军已经按我们的要求加速新锐武器的交货进度，F－16已经全部升级为C/D型并增加到320架，F－15又补足到48架，并有24架F－15E ‘鹰’式战机将交付，法制幻影2000－5保留24架，以36架幻影2000－9替代原来的5型机，大陆也无从抗议了。美军的第4个航母战斗群即将加入东岸的特混舰队，舰载机总数增加到400架以上，这些舰载机的飞行员都有实战经验。如此一来大陆将无可能夺取台海上空的制空权，那么他们的直升机群、空降军和登陆舰队根本就不敢进入台湾海峡。……”
“对付大陆的战术导弹和隐形小飞机，美国人有办法了吗？”孙总统问道。
方嘉余只好避重就轻报告道：“我们已经部署了24套新型的 ‘爱国者III’ 和48套 ‘爱国者II＋’ ，70套 ‘天弓3’ ，在3座超远程预警雷达和E－3、E－2预警机的支持下能有效地抵御大陆的导弹攻击。美军研制的4座 ‘牛眼’ 冲激雷达和7座NVHF雷达已经部署在要害部位，它们都能有效探测到隐形飞机……”
以台湾的兵员和武器密度，又有美军航母战斗群的支持，我军若以导弹攻击、夺占制空权垂直登陆和两栖登陆的手段来收复台湾当非易事。不过台军二次“境外决战”遭受的惨败，让我军强大的作战实力在台湾高层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好在此次会议也不讨论具体的军事部署，而是决定“大事”的。
死硬**份子曹世度作为新任“立法院”院长，自有非凡的见解：“我认为台湾要击退中国的进犯是没有问题的。问题是金、马、东引、乌丘这些外岛，它们已被中国舰队包围，国防部又无打破这一包围的行动计划。我认为应当像当年弃守大陈岛一样，以壮士断腕的气概把那里的军民撤回台湾。”
外岛问题一向是台湾“统”、“独”二派争论的一个焦点。**势力一直要求撤离外岛，与“中国”脱离关系，在郑岁卞出任总统时曾经试图像处理东沙岛、太平岛那样以巡防队替换正规军，在军方内部遭遇阻力也未成功。所以外岛的立法委员和地方长官基本上没有**势力的份。当然“统”派也非真的要推进统一，只是希望以“统一”的招牌来维持现状，“坚守”外岛也不过是为了保持与大陆的联系通道而已。
总参谋长潘国方讥讽道：“曹院长的说法令人难以接受，壮士只有二个 ‘腕’ ，还未开战就自断一腕，还怎么打胜仗呢？敌人未动就自断手腕，将严重打击自己的士气。”
联勤总部主任林洛泉也是个死硬的**份子，是吕屯奎安插在台军高层的又一台柱，另一个当然是李佑民。他自然要声援曹世度：“曹院长不过是个比喻，坚守外岛的确消耗了我们过多的资源。在当今的条件下外岛也是守不住的。我认为弃守是利大于弊。”
章君严当即予以驳斥：“林主任应该去研究一下战史和敌情。大陆军方的主流还是认为，应首先攻占澎湖，再以此为跳板进攻台湾本岛，最佳的出击基地当然是厦门。现今金门岛就如一个堡垒堵住了这个基地。如果放弃金门，无疑是给对方进攻澎湖一个便利条件。澎湖有失，台湾何以自保。”
潘国方一见曹、林张口结舌，立即予以反击：“我认为当此危急关头，应该立即宣布进入紧急状态，由总统组织统帅部统一调度军事、经济，才能动员民众抗击强敌。决不能任由不负责任之辈扰乱时局。”
这当然是国民党的一着狠招，可以借机在军内扫除异己，再借紧急状态法以扫黑、肃贪为由拔除一批地方上的民独党势力。由此保证下届总统选举的胜利。作为**势力的“精英”，岂会不知其中的厉害关系？
吕屯奎老气横秋地斥责道：“国方之说，断不可行。我们不能自贬身价，中国方面并未实施紧急状态，我们台湾岂能自乱阵脚。如此一来气势上就不如对方了。其二，总统未经立法院授权，自行宣布紧急状态的期限是40天，如果中国在这40天内没有动作，总统何以向民众交待呢？”
本来这个会是想搞成“朝野联手御敌”的形象，谁知一开始就陷入了不可调和的矛盾之中。
吕屯奎的马前卒国防部长李佑民又出奇招：“我认为不能局限在西岸的山前平原与中**队决战，应该加紧组织山区民众的自卫队。只要组织了50万自卫队，中国就不敢来登陆了。这支武装可以守卫重要目标，防止中国特种兵的偷袭；又可以策应陆军的机动。甚至可以在最危急的时刻与中国登陆部队打游击战。”
章君严对这个只知“喝兵血”的家伙嗤之以鼻：“请问防长，我军有把握以游击战样式来战胜大陆军队吗？如果把50万件先进武器散发到民众手中，我们如何加以控制呢？一旦流入黑帮手中岂非徒添乱局吗？”……
孙总统心中有数，守卫台湾的最大问题并不是武器的优劣、兵员的多寡，而是士气和部队的实战经验。二次巴坦群岛之战毫无实战经验的台军输得太惨了。不过以台湾的整体实力和美军的支持，虽不足以稳守台湾，但以此与大陆谈判还是可以有所作为的。大陆没有说得过去的理由的话，也承受不起进攻台湾的巨大损失。那些该死的**份子不但堵死了谈判的路，还以“改国号”之类的挑衅行为刺激中国，简直是在为王刚“解放”台湾制造借口。一想到台湾的内乱，这位“总统”也不由得心灰意冷。
“总统”的结语是，大陆方面不动手，我们也不宣布紧急状态；总参谋部按照预案部署防务，秦副总统代表我去外岛慰问守岛的官兵，要加强那里的力量；李防长组织二线的自卫队，为了便于控制，先以十万为限，由各防区的兵团司令部直接指挥，以此来加大防御纵深。最后，“希望曹院长能体谅时局的艰难，在台湾经济没有复苏前，不要让立法院再搞这些给大陆军方制造借口的行动。”云云如此一来当然就四平八稳了。那么平稳就行了吗？
台北 俞府9月6日20：30
其实这里才是台军的灵魂所在。俞老作为总统军事顾问当然可以召集部分要员商讨军机要务。台海的局势愈益紧张，大陆在海峡对岸已经集结了18万大军，超过了1996年台海危机时的15万大军。大陆军方还宣称，不日将宣布举行“例行”的三军演习。在这种关键时刻，大陆仍能出奇兵一举打通印度洋的通道，攻占了伊朗的俾路支地区。大陆军方由此透露出来的实力，自然引起了台湾军方的震惊。而印度又对大陆“控制”马尔代夫的行动实施了阻击，一举占领了这个岛国，自然意在切断大陆的印度洋航线。台军不得不衡量王刚掀起的这波巨浪，背后有什么更大的“阴谋”。
林俊彦的报告当然不会像他的局长那样官样文章，……大陆军方以漂亮的手法占领俾路支后，那2个在阿富汗参战的陆航集团军就迅即隐身了，美军刚刚侦察到他们似乎已部署在广东省的中南部山区。他们竟然能说动伊拉克上层让库尔德人搞高度自治，如此一来，大陆的物资源源地借道伊拉克运往库尔德斯坦，伊朗只得暂时放弃俾路支，调集兵力去剿灭库尔德。
第八军团司令许欣海插话道：“美国人不是还在检查进入伊拉克的物资吗？怎么会让武器、弹药进入呢？”
章君严说道：“化肥、农药可以制炸药，钢材可以造枪炮嘛。再说伊朗的空防系统在夜间难道能挡住大陆从阿富汗直飞库尔德的运输机吗？”
林俊彦接着道：“的确如此，大陆在土耳其一战的收获极为丰厚，据说缴获了80架先进的F－16，都是安装AMC（先进计算机任务系统）的，不久前在菲律宾缴获的16架F－16也是这一款式的……”
屏东空军基地司令雷世舟惊呼道：“美国人拖了那么长时间，才算答应为我们的F－16升级。竟然一下子给大陆弄去了那么多。那些土耳其的F－16自然也是通过伊朗领空飞到大陆的啦？”
“是的。大陆从菲律宾普林塞萨基地和土耳其库尔塔兰基地缴获的AIM120、小牛、响尾蛇、麻雀等新型导弹比美国人卖给我们的还多呢！不过雷司令官，对你们空军还有另一个坏消息。美军和欧盟军方都在传说，5月份在伊尔库茨克的一场中俄对抗性空战演练中，大陆居然以4：0取胜。……”
雷世舟对此倒不以为然：“此类比试一般是考究个人的技战术的，学生偶尔超越老师也不算反常。”
“美国中情局可不这么看，事后俄国立即批准向大陆出售最先进的机载雷达，并要求与大陆交流机载雷达和EMS（电子支援系统）的技术。俄国以往一直卡住这些技术对大陆的输出，现在倒过来要求交流这些技术，说明大陆有了重大突破。美军还确认大陆掌握了被动雷达的技术，这是美军 3年前才实用化的技术，现在仍为绝密级的。……”
在座的都是行家，如果大陆掌握了被动雷达、先进机载雷达和EMS，那么根本就不必靠飞弹攻击，以他们的实战经验，台军空军哪里还会有胜算呢！台军好不容易弄来的大批反辐射导弹就失去作用了。台军一旦失去了海峡的制空权，这一仗就不用打了。
“台湾东部的美军特混舰队已扩充到4个航母集群，美军又发射了6颗侦察卫星，加大了监控海峡的力度。我军的防空系统已经完成部署；海军舰艇大部已移至台岛两端的基隆和高雄基地，以便向外海机动；已经部分动员了预备役。有二项变化，使目前的形势不同以往。一是，大陆以重型舰艇和战机围住了金、马等外岛，但并未采取行动。似乎要把我军的海空军引导过去决战，如果我军没有行动将影响士气，可是到那里去决战，美军不会支持，我军的战机和舰艇都不占优势。二是，大陆在巴坦群岛大肆增兵，在最靠近巴士海峡的亚米岛和伊特巴亚特岛设立了电子侦察站和雷达站，在巴士海峡有多艘打着菲律宾旗号的大型巡逻艇在高速巡弋，使我方无法监视大陆潜艇的海下活动。……”
海军第一军区司令焦来兴愤然道：“那个李胖子（李佑民）还要搞什么山区游击战的部署呢。一旦闹到与大陆军到山里打游击战，还会有好吗？”
前海军副司令宋治中一言道破：“那帮**份子哪里懂军事啊，还不是想通过这一手更多地控制地方的选票吗。好端端的台湾就要败在他们的手下了。”
俞之斌听着他们的讨论又回忆起4天前在金门岛与大陆高层代表的第一次接触，他与金门防区司令官古英夫两人代表国民党方面。对方是年立青副总理的代表彭长福，挂名是前来金门投资的“福华贸易公司”的总经理，另一位是南京军区作战部副部长史可兴。双方都有渠道证实对方的份量。这种密谈也不必兜***的。俞之斌代表台湾军方表示，国民党有能力控制台湾的大局，愿意与大陆政府商讨国家统一的事宜。
彭长福则代表年副总理欢迎国民党高层的谈判意向，指出时间已经不多了，必须尽快谈出实质性的结果来。因为外部势力和岛内的分离势力不会给我们太多的时间。国内民众的压力也在猛增，外蒙古已经收回，西藏和新疆问题已经解决，台湾问题必须在明年6月30日之前解决。中央的“一国二制”政策不会动摇，当然不必照搬香港模式，台湾可以保留军队，承担台湾地区的大部分防务，但必须是“倒旗”大联合，岛上必须驻扎解放军，以体现国家的主权。
台湾军方目前当然不会接受这些条件。作为初次接触，只是亮明双方的观点而已。不过那位彭先生请他向俞老转达的王刚的话，确实引起了俞老和章君严等人的深思：“台湾历史上从来没有能抗御中央政府的统一，在国际上也没有一个岛屿能成功地抗御大陆的进攻。英国在二战初期能抗御希特勒德国的进攻是个特例，当时希特勒有很大的兵力被东方的苏联拖住了，英国的背后又有同族同文的美国的支持，况且英国的海军也稍强于德国，特别是作战经验。台湾则根本没有那些条件，中央政府目前已无后顾之忧，经济与军事实力，尤其是部队的实战经验是台湾不能望其项背的。美国对台湾的支持是及其有限的，连台湾是个国家都不敢承认呢，难道能指望美国人 ‘誓死保卫’ 台湾吗？我军从菲律宾和土耳其缴获的F－16性能都高于台湾的，这难道还不说明问题吗？”
这些道理俞老和章君严等核心人物当然知道，大陆独立建立的军事力量连美国人都承认是世界上唯一能与之抗衡的。解放军连年征战，在在世界上最险峻的高山区和典型的热带丛林区连挫强敌，最近又以特种战争战胜了土耳其，士气正旺、实战经验又丰富。台湾则由于**势力的破坏，经济和军事都在加速走下坡路。号称拥有先进的三代战机、宙斯盾战舰，可是在巴士海峡一出手就是机毁、舰沉，官兵被全歼。他们只是希望能争取更好些的联合条件。
在会上，章君严感叹道：“总统不宣布紧急状态，虽说有不得已的苦衷，不过我们的事难办了不少，否则一下子就可以把军内的**派清除出去了。”
第4联战旅旅长邢寅峰也担心道：“前些年 ‘二鬼子’ 和**总统当政，军内渗入了大批的**势力，要彻底清除也非易事。”
俞老：“我最担心就是这点。这次无论如何是个机会，一定要把实权夺回来。我之所以留着国防部长、助理、联勤总部之类的肥缺给他们，就是让聪明点的人有一条出路。 ‘打仗’ 不是军队的唯一用处，只要让大陆认识到武力解决要付出极大的代价，而我们有能力清除**势力控制台湾的局面，就能在谈判中取得最有利的条件，将来与大陆在和平的环境中竞争，经济危机总是要过去的。我们已经与大陆新一代的实力人物接上了头，对方还是有余地的。不过我隐约感到大陆这次并非真的要动手。”
语惊四座，众人都露出了狐疑的神色。章君严：“俞老能肯定吗？”
“俊彦，你说说越南那边的事。”
“我们在老挝、柬埔寨和南越的朋友说，近来突然有大批开发人员涌往那里，其中竟然杂有大陆最精锐的第2陆战师。最近越军的海空军在南沙的活动异常激烈，与大陆的渔轮、商船和巡防舰队冲突频繁。北京政府从8月27日到今天已经向河内发出了七次 ‘严正警告’ 和 ‘最严正的警告’ ，只不过它们都被抨击**和 ‘解放台湾’ 的消息和评论淹没了。而且大陆把重型战舰撤离了那里，所以周边国家没有重视这些警告。
“大陆的一批新锐战机突然从美军的侦察系统中消失，却并未在我们的对岸出现。2个重轰炸机师的战备已经提到最高级别，可是在对我军的作战中它们是不能作为第一波打击力量的，因为这些低速重型轰炸机不可能突破美军舰载机的拦截。它们只能用在那些空防能力较低的国家。”
俞老接着说道：“我总感到外面传说王刚是 ‘胆大包天’ ，其实他十分谨慎。他的海军确实在迅速膨胀，但其远洋作战经验尚不能舰队规模匹配。在部署击沉菲律宾护卫舰、与越南、菲律宾海军作战，以及在巴坦群岛海战时，他都以绝对优势的空军、陆军力量保驾。海战是拼黄金的事，王刚小心得很。在目前的台海对峙中，王刚的部署并没有取胜的绝对把握，至多能取得惨胜。王刚不会为了 ‘民独党’ 的一纸空文而拼掉他宝贵的海军。他最好的机会在越南和印度。越南是经不起大陆打击的，我希望印度不要令我失望，能拼掉点王刚的本钱，让我们有更长的准备时间。
“你们绝对不要误会我的意思，不能松懈。王刚是头猛狮，如果发现我们容易收拾，就会扑过来的。”
河内 主席宫 9月9日 10：00
杜政明集团正在紧急敲定“05”行动的调整方案，这将是越军历史上规模最大的一次海、空作战行动。这一行动原定于7月19日展开的，由于种种原因，一直推延至今，当然由于多了将近2个月的准备工作，在海军司令阮文平上将看来胜利的基础更扎实了。不过由于对手太强大，在座的诸君在振奋之余心中免不了还是紧张万分。这一战的赌注太大了。
那么是什么事情令他们那么振奋的呢？除了俄国的战机和战舰，还有法制的 ‘超级美洲虎’ 攻击机、 ‘海山猫’ 直升机已经到手之外，周边的形势简直是太有利了。台湾独立的行动迫使中国把重型战舰都投向了台湾海峡，而且在这种紧张形势下，中国北方的战舰就别想通过台湾海峡南下了。当年的南沙海战台湾竟然开放了台湾海峡，让中国北方的重型战舰南下导致越南海军的惨败。更有力的外援还有印度，印度不仅在9月6日出兵马尔代夫防止了中国接管这个战略要地，而且在昨天再接再厉出动6万大军登陆斯里兰卡，今天已经把中国支持的贾斯达加总理领导的政府军赶入了西南部的山区，已经占领了科伦坡和亭可马里。（此事的前因后果容后详述）
尽管此事遭到了国际舆论和联合国的谴责，但是在美、英的阻击下，联合国未能通过制裁印度的提案。如此一来，中国从欧洲和独联体国家采购的重型战舰就不可能通过印度的拦截。那些重型两栖舰对南海周边国家的威胁实在太大了。当然中国强大的南海舰队还是拥有强大实力的，但是它既要实施对台作战，又要支持菲共的抗战，还能有多少力量来抵御越军的打击呢？
“05行动”的方略十分简捷：D日为9月11日，总攻击时间为凌晨5：25.
打击的主力为空军，自南到北在新山一、边和、藩朗、金兰湾、绥和、波莱古、岘港等直至内排、安沛基地部署了380架战机，其中有新型的苏－27、米格－29制空战机，有苏－30、苏－24、苏－17、超级美洲虎新型攻击机，当然大多数是进过改进的米格－21－93战机。
第一波出击的以攻击机为主，以突然袭击的手法，摧毁中国侵占的太平岛、中业岛、新建成的永暑岛等岛礁上的防空系统和战机，并以优势的空中火力打击中国的舰艇。制空战机主要是拦截中国海南岛和西沙永兴岛、中建岛前来增援的战机。北方内排和安沛基地的战机以远程空地导弹打击白龙尾岛的防空系统，以牵制中国南海舰队的空中力量。第二波，则要加强制空战机的比例，打击中国空军以确保战区的绝对制空权。随后只要在战区保持60－80架战机就足以保持战区的制空权。
海上力量的部署更见功力，烟幕是越南的各渔业公司接到了大批外国公司的鱼货订单，于是大批的渔船在南沙的渔场捕捞，越军自然就要出动172舰艇旅的所有舰艇护渔。由此自然会与中国的巡防舰队、渔轮和商船发生冲突。表面上这些渔船、舰艇散布在广阔的海面上，实际上主力战舰组成了3个集群包围了我国的南沙群岛。
北部集群实力最强，由2艘现代级、4艘轻型护卫舰为主，并有2艘基洛级潜艇支持，部署在太平岛、双子群礁的北部，现代级上搭载的是2架卡－31预警直升机。任务是截断西沙的援军，切断中国南沙海域舰艇的退路。
西部集群是2艘克里瓦克级、2艘别佳III级护卫舰，还有4艘轻型护卫舰，由5艘猎潜艇担负反潜警戒，克里瓦克级上搭载2架卡－31.任务之一是切断昆仑岛来的增援舰艇。
南部是2艘克里瓦克级护卫舰、6艘轻型护卫舰，2艘“山高”级小潜艇在海下反潜。任务之一是压制马来西亚海军，防止他们混水摸鱼。
越军的20多艘大型巡逻艇、大批武装渔船、登陆艇和补给舰全部出动，以补给为由分布在以南威岛为中心的26个岛礁。上面搭载了126陆战旅的3个最精锐的陆战营。他们的目标是太平岛、中业岛、永暑岛等15个岛礁，他们不必搞什么抢滩登陆，登陆艇中也没有战车，搭载的都是防空导弹、高炮等防空武器。当然在胡志明市、头顿、金兰湾、芽庄、归仁、岘港、海防、鸿基等海军基地的巡逻艇、导弹快艇、运输舰等将支持这次作战行动。
越军在南威岛、南子岛、安婆沙洲等岛礁原来也就部署了1个陆战营，现在已经秘密地增加到2个营，并且隐蔽结集了50多架卡－27、海山猫反潜直升机和米－24等武装直升机。垂直突击能力也不可小视。
如果单看这个部署人们还是难以相信越军以这些力量能战胜我军强大的南海舰队，越军又是凭什么敢于挑衅呢？
越军副总参谋长李德梅上将报告的敌情突出了“实力空虚”的本质：中国是绝对不能容忍台湾分裂出去的，为此甚至不惜撤走原来在巴拉望岛和黄岩岛一带的重型战舰。在南沙海域现在只有2艘新型巡防舰，和8艘导弹护卫艇组成的2支巡防舰队。在太平岛有1艘江卫级改进型护卫舰和8艘新型上海级巡逻艇和导弹快艇。威胁较大的是巴拉望岛普林塞萨基地，那里有2艘江卫级改进型，8艘导弹护卫艇，不过都部署在苏禄海一侧。只是在南沙北方的西沙、黄岩岛有1艘海卫级护卫舰和1艘13000吨级的广州号两栖舰算是重型战舰，不过那是接运菲律宾难侨的。
中国在南沙海域空中力量也很弱，在太平岛和永暑岛的机库中估计有24架歼－7，中业岛尚未建成机库，小机场上多数只有4－6架歼－7或歼－12M，普林塞萨机场前些时候遭受美军战斧导弹的攻击，机库正在加固，机场也只有12架歼－10，12架Q－6，主要是供运输舰使用以接收运送来的物资，以及支持菲共在棉兰老岛和南方岛屿的作战。在巴拉望岛南边的巴拉巴克岛的野战机场也可以起降Q－6和歼－7以支持菲共人民军。只是在西沙的永兴岛可以起降重型战机，不过数量也只是2个中队，黄岩岛机场刚启用，部署的战机也只有1个中队。
如此看来，中国的这点力量无论如何难以抵御越军的第一波打击。一旦失去先手，在海上是很难扭转劣势的。越空军将实施连续12个小时，6个波次的空中打击，彻底摧毁岛礁上的防空、防御力量。登陆将是轻松的，但是随后的防空任务很重，所以登陆艇、运输舰上都是俄制防空导弹、通古斯卡弹炮合一、中小口径的高射炮。在空军的支持下应该能守住夺回的岛礁。
不过范文杰总理还是担心：“中国的战舰是难以高速调度的，但是他们的战机是我军的十倍，那可是很容易调度的啊？”
空军司令黎文安上将解释道：“从数量上看是这个比例，不过中国的4千多架战机中作战半径能达到这一海域的新锐战机约为8百多架，但在伊朗的俾路支，中国必须保持相当数量的新锐战机，否则他们集结在那里的两栖舰将被印度空军摧毁。在台湾海峡当然更要保持强大的空军，否则大批的战舰将成为台军的靶舰。如果中国强行让大批重型战机陷入南海，那么印军和台军是不会错过大好时机的，中国将输得更快。”
现在确实是最好的时机。不过杜总书记还是很细致的：“中国接连提出严正警告，是否察觉了我们的准备？”
海军司令阮文平得意地回答道：“我们如此的大动作要完全隐秘是不可能的，但是中国人不会想到我们的决心如此之大。因此，在 ‘警告’ 的后面并没有实质性的动作来回应。而且当前的战略态势也不允许他们抽调大批海空力量来对付我们。”他心中还在想，以如此强大的打击力量、严密的部署、良好的时机，想不胜利都难哪！
不过人们还是要疑惑，越南化了如此的代价，又冒了莫大的风险，仅是为了夺取这十几个岛礁吗？
杜总书记的动员也许能揭开这个谜底：“……同志们，我们的‘05行动’一再推迟，终于等到了最佳的时机，党中央相信经过大家的努力一定能达成目标。我要求在这一阶段尽量减少官兵伤亡，以便展开下一步的行动，那就是一举收复被马来西亚和文莱侵占的那些岛礁，没收他们非法修建的钻井和采油平台。那才是我们整个行动的最终目标。我国将由此成为石油的输出国，我军才能提升装备水平，人民的生活才能得到改善……”
之二 越南巨变（二）
北京，西山战略指挥部，9月9日19：25。
此刻在我国最高的军事指挥部中，作为统帅的王刚亲自下达“雷公行动”的总攻击令，这是我军的首次空袭战役。由于时差，现在是河内时间18：25，越南S形的海岸线开始昏暗起来，大多数海空军基地的越军还在用餐，不过这顿晚餐是难以下咽了。
2千年前我国的着名战略家孙子有句名言“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很多人不理解这句话，那时候连飞机的设想都没有，他老先生怎么会想到要到九天之上去制敌呢！意大利人杜黑要过将近2千年才发表“制空权”理论呢。以笔者的理解，孙子是强调攻击者的思绪要犹如天马行空般灵动。不过无论如何他的后代在2千年后，才有机会实施他老先生的壮志。有人可能认为第二次中印战争的初期不是也实施了狂烈的空中打击的吗？不过那时空军还是为了给地面部队开路的。而“雷公行动”只有美军在10年前的科索沃的空袭，或者19年前海湾战争中多国部队的“沙漠风暴”行动可以比拟。
我军第一波的空中打击力量将出动20架H─8（电动图─95）、120架H─6M，由240架EQ─6、Q─6、歼─11II为他们扫请地面的越军防空系统，有昆仑岛、太平岛、永暑岛升空的64架歼─7Z为南部的攻击机群护航，海南岛、永兴岛、中建岛升空的96架歼─11、歼─10为南部、中部攻击机群护航；广西、雷州半岛基地升空的64架歼─10为北部机群护航。当然还有3架YJ─14将定位在南沙海域指挥空战，12架SH─6实施远程反潜警戒。
不过还有2支奇兵为他们开道呢，24架刚服役的歼─17A在14000米高空瞄准着越南仅有的12座远程预警雷达的天线阵；另一支更惊人，3艘夏级、3艘094型导弹核潜艇，它们潜伏在越南南部海岸外150─200公里海下，携载的96枚巨浪3B导弹瞄准了40个越军的重要目标：防空指挥中心、防空导弹阵地、越南南方的空军基地的塔台、跑道。千万不要以为巨浪3B是什么洲际核导弹，巨浪3是2级固体发动机射程达8000公里的洲际导弹，为这次行动研制的巨浪3B只有1级发动机，最大射程仅600公里，原第2级发动机全部作为战斗部，全重达35吨！可能是世界上最大的导弹战斗部了，由于再入大气层的速度约8马赫，除了光纤陀螺的惯导系统和GPS主动导引头，还有激光、雷达波导引的被动制导。战斗部为子母弹或云爆弹，威力惊人。
有6艘041型潜艇在它们的周边海域，届时将升上海面，以携载的防空导弹为核潜艇担负防空警戒。由于我军的机群不久就能到达，越军的反潜能力实在不敢恭维，所以这些小潜艇并无危险。
我军还把80枚M─9近程导弹极其隐秘地部署在靠近中越边界的地域，它们的目标是越军在边境指向我国的预警雷达以及安沛、内排、锦普、鸿基、海防等海空军基地。由于射程近，精度极高，足以摧毁这些硬目标。为攻击机的进一步打击扫请道路。
当王刚发出中越海上自卫反击战的指令后，完全不同于30年前的那场陆地边界的自卫反击战。在北部越南边境地区没有惊天动地的火箭炮、重炮的轰鸣和火焰，更没有万军齐发越过边界的坦克、军车掀起的滚滚烟尘。及其稀疏地部署在荒山野地的12座预警雷达天线被毁，不会引起越南老百姓的反应。接踵而来的80枚M─9导弹打击的是防空指挥中心、空军基地和防空导弹阵地等目标，对老百姓也没有什么影响。甚至随之而来的攻击机和轰炸机的精确打击，能感觉到的人群也很小，不少人看到机场和军港升起的滚滚浓烟。
更不同于30年前的是，几乎越南全境的三军都遭受了狂烈的打击，而中越边境的越军边防部队反而相对“轻松”得多。
刘全政大将是参加当年对越自卫反击战的一位营长，王刚则参加了其后的“十年论战”算是抓住了反击战的“尾巴”。他们感到十分欣慰，30年来我军似乎是从“文化大革命”的混沌中猛醒过来，已经恢复了世界强国的地位，有能力来更好地解决这个南部的心腹大患了。精干高效的参谋人员在邢宗强大将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按预案在检查战役的展开，实在是因为这次是我军首次以空袭为主的大战役，而且涉及的战略目标太重要─一举摆平越南小霸，所以邢总长在兢兢业业地关注着战局的展开，不过似乎没有什么事需要他干预的。
“刘部长，今天的情况似乎正好与当年翻了个，陆军暂时倒是没事干了。真是有意思。”王刚兴致很高。
“是啊，对我军的地面攻击越军也许还可以扛一下，但是空军和海军的全面打击他们是绝对扛不住的。我希望空军能打得更好一些，这样海军就可以得到更好的锻炼了。”
“无所事事”的邢总长听到了这句话，也过来了：“刘部长放心，连（祁星空军）司令员已经报来好消息了，越军只有61架战机能冒险升空，被埋伏的隐形小飞机一下子干掉了15架，只有46架升空加上12架巡逻机根本不够我军护航战机分配的呢。我们已经指令空军只要击伤那些越军护卫舰就可以了，罗劲风的舰队正全速赶往战区，那些护卫舰绝对逃不掉。只是想不到30年后又要与越军大干一场了。”
邢总长也是参加过当年反击战的老将，所以有此感慨。我国全力支持、指导，费了将近200亿美元的资金和数千名战士的生命，居然养出了如此的一条恶狼，反过身来咬自己的恩人，而且是如此地狂妄、如此地狠毒，这是每一个中**人和绝大多数民众始终不能择怀的。
刘部长以坚定的语气舒展了一位老战士的胸怀：“30年前我军尽管作了最大的努力，然而受制于我军当时的能力和国际环境，没有能伤到小霸的筋骨。去年换了个角度狠狠地教训了他们一下。这次看来能基本解决问题。杜政明买了那么多的舰艇、飞机、导弹正好给我军当靶舰、靶机、靶弹。不过我可不想战后还给他们留下1艘舰艇、1架战机，北方的海空基地全部摧毁。至于南方的基地则尽量保存，南方政府已经答应由我们来用。南方政府也同意不扩大原来的地域，还是以17度线、贤良河为界。受了北方34年的残暴统治，南方人民终于认清了河内集团的本性了。借此机会，我们将让杜政明集团再也没有本钱来向我们挑战。这一下也许可以保有几十年的平安。”
邢宗强犹豫了一下，说了他的一个想法：“主席，我作一个大胆的假设，河内如果承受不了这次的打击，换一个领导人，作出一些让步。我们将中止行动，重新与他们建立友好关系吗？”
我们吃越南人的亏太大了，他们就是以什么“同志、兄弟情谊”骗取了我国的多少物资啊。
王刚沉思着说道：“当年我国支持越南抗击美国的侵略，也是向美军展示了我军的力量，同时极大地削弱了美国的国力，否则其后不会那么容易建立起中美相对缓和的关系。确实我们也应该反思当时的一些做法。中央的态度很明确，观察河内领导集团是否确实转变态度，标准很简单，必须赔偿当年被驱赶的几百万华人的损失，承认我国拥有南沙群岛的主权。在此前提下我国可以与他们保持正常的关系，但决不会给他们一件武器，暂时也不会给他们任何无偿援助。
“而我国支持南方人民独立的方针不会变，不会允许河内当局再次向老挝扩张。我们将瞪大眼睛注视他们的行动，决不允许他们再次把越南北方人民绑上他们的战车。”
河内，主席宫地下指挥中心，9月9日23：20。
我军第一波空中打击约2100吨弹药的精确攻击摧毁了越军的62个重点军事目标，越军高层的感受就只能用晴天霹雳来形容了。河内郊外的总参谋部、首都和全国的空防指挥中心都是重点打击的对象。内排、海防、鸿基、锦普等周边海、空军基地遭受的惨重打击更是让越军总部震惊。当空中巡逻的12架战机及冒死从野战机场升空的61架战机，被中国空军护航机群悉数击落的消息传到主席宫深入地下的指挥部时，不少人产生了绝望的情绪。1979年的中越战争后，越军的空防系统在俄国专家的指导下有了很大的变化，不过也无力完全废除当年中国帮助架构的框架。现在机场的塔台、跑道被毁、油库升腾起烈焰，军港内的运输舰、码头、指挥系统、油库均遭破坏。
紧急召开的军委扩大会，无人能提出良策，变成了“情况收集会”了，坏消息源源不绝地呈现在与会者的面前。
杜政明注视着阮文平：“海军的情况怎么样啦？”
上午还口若悬河的海军司令现在说话很不流利了：“这个……这个，11处海军基地已经都遭受猛烈打击，基地防空系统和指挥中心最先遭到摧毁，现在敌军正在逐一击沉港内的所有舰艇，连交通艇都不放过。北方基地的码头、油库等设施也基本被摧毁。前一个小时在海上的舰艇都未遭攻击，后来敌军以诡计引诱现代级大量发射防空导弹，然后击伤了舰上的雷达系统……”
我军针对现代级拥有的区域防空系统研制了一款特殊的空射型C803反舰导弹的战斗部，它接近目标时会释放出4个子弹头，其中没有一点炸药，却安装了雷达波反射器，它们飞向驱逐舰时，在雷达屏幕上显示的是重型弹头的模样，区域防空系统以自动模式工作时就更无法识别其真假了，如此一来自有4枚改进型的SA─N─7防空导弹来对付它们，一艘现代级只有44枚射程为35公里的舰对空导弹啊，而且一般来说防空导弹还很难击中这些“在雷达看起来很大，实际上很小的‘导弹’”，甚至能吸引另1枚导弹再次攻击它。
“……21：30，敌空军紧接着展开了第二波打击，以攻击机为主，除继续攻击我防空设施外，开始攻击我方的岛礁和小型舰艇，大都是在视距外以滑翔炸弹、轻型反舰导弹实施打击。中近程防空导弹难以拦截，况且敌军都是以强大的电子战机先行强力干扰的……”
“海军准备如何反击呢？”杜政明语气严厉。
阮文平一愣，“反击”？现在海上的舰艇能逃命保存实力就不错了。他只好硬着头皮回答，语调更不流畅了：“……司令部的意见是，舰艇立即撤回基地，在基地防御系统的支持下展开对空防御……”
国防部长陈文东一看总书记又皱起了眉头赶紧插话：“不能这么消极。马上命令展开‘05’行动，抢占敌军岛礁后，登陆艇上的防空武器就可展开了。回撤的话，要航行12─20小时，如何抵御空中打击？”
阮文平脸有难色地请求道：“要强攻敌占岛礁难度太大，是否让各舰艇立即收缩到我方的岛礁，登陆艇就可快速卸载防空武器。”
越军高层看来已经乱成一团了，面对突如其来的狂烈打击一愁莫展。
杜政明又转向空军司令黎文安：“当年美军和北约以强大得多的空袭力量打击南联盟，似乎也未能造成如此严重的伤害，我们的防空系统怎么啦？”
黎文安心中大叫冤枉，只得耐心地解释：“当时北约是叫嚷了很长时间才动手的，南斯拉夫已经作了充分的准备，而中国是搞突然袭击。最关键的是，美军根本不敢出动地面部队，从6千米的上空如何识别假目标呢？中国出动了大批的特种兵渗入我国，为滑翔炸弹、导弹指示目标，他们还组织强大的直升机突击队来营救跳伞的飞行员。在南方我们的巡逻机已经发现了核潜艇发射潜射导弹的大致位置，可是巡逻机和赶去的4架米格机都被那些该死的防空潜艇击落了。我军的反潜力量太弱了，竟然让中国的核潜艇逼近到我们的海岸线，对它们发射的导弹哪里会有预警时间啊。”
他倒是滑溜，一下子把责任推到陆军和海军的身上，自然引起了对方的不满。杜政明岔开了话题：“武耀辉委员什么时候能到这里？”
比起南部来，北部的惨况还算好的呢。南方各军区和海军军区的损失报告如雪片般向总部飞来，原来以为中国在南沙海域实力空虚，可是那些从海中飞起的重型导弹绝对不是普通潜艇能发射的，没有了预警雷达的预警，那些俄制防空导弹根本就无从拦截这些重型弹道导弹，反而自己被炸得粉碎，造成的简直是恐怖。不同于北方的是，接踵而来的攻击机和轰炸机并不破坏机场跑道、油库和塔台，而是摧毁战机和机库。军港内的舰艇是遭了殃，但是设施可未受损失。难道是因为中国空军的打击难以达到南方？不久在南方主持基地防卫的武耀辉上将和南方军区司令员阮志立中将的报告让他们明白了其中的奥秘。
武耀辉是作为总部代表前往南方部署8个“北方人”主力师协防金兰湾、岘港、头顿、新山一、波莱古等重要的海空军基地，以确保“05”行动的胜利。这一次的调动涉及了很多的敏感问题，也是迫不得已之举。现在这8个师也“享受”与基地的同等待遇，甚至“级别”更高。师级的防空系统遭到首轮攻击机的打击后，又遭到轰炸机的猛烈打击。南方解放军的精锐部队在大批直升机的投送下迅即把他们包围了起来，随之而来的超轻型155毫米、105毫米榴弹炮的火力密度也不比轰炸逊色。
武耀辉接到返回河内的命令，可是既不能乘飞机、直升机，也不敢乘火车，因为有消息南越解放军已经在顺化以北切断了南北方的公路和铁路。他只好乘坐装甲车由各军区组织精锐部队逐段护送他回河内。直到第二天上午才到达河内，这一路他不但收听到各方的消息，中国政府在21：00宣称对越南展开了“海上自卫反击战”，让他感到沮丧，这次又让中国抢到前面去了。遭此重击的越军海空力量根本无从实施有效的防御，总部从来没有此类防御方案，在总部那些人的思想深处仍然不认为中国“可以”先动手。好像只有他们“天然”地拥有这个权力。在南方，他的车队接连受到阻截，幸亏护送他的都是高手，而且是多年驻守南方的部队熟悉地形，才一程又一程地把他送到了北方。他们的这支车队刚过贤良河不久，那座桥就被炸断了。他让车队停了下来，默默地回望这条34年前分割南北方的小河，在雨季水势还不小，他的思绪犹如汹涌的激流。
他奉命部署了8个由北方官兵组成的主力师，守卫新山一、边和、波莱古、绥和、头顿、金兰湾、芽庄、岘港等海空基地，他接触到的南方官员表面上都显露出不满情绪。在南方军区的会议上，南方军官都一言不发，以沉默了表达自己的愤怒，对耀武扬威的北方上司眼神都明显地抵触。当然总部也不能把南方的高级军官全部罢免，那样的话北方人真的成占领军了，乱子将会更大。刚传出要把4个南方官兵为主的主力师调防到越中、越老边境的消息，这4个师的不少官兵都逃掉了，后来费了很大的力气才算补齐了人员，还发放了大笔的安家费安定南方官兵的情绪。武耀辉十分感慨，中央的政策怎么会搞成这样呢？中国人能在南方搅起那么大的动乱确实是有原因的。
中国人的空中打击一开始，那8个刚安顿下来的北方师也遭到了精确的空中打击，顿时乱成一团，他们又不熟悉地形，本来是依靠他们保卫基地的，现在反过来，他们竟然连连向南方的几个军区告急。不久即被南方解放军包围，哪里还能保卫基地呢。他在协调时就发现自己也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既想利用南方人的部队去加强那里的防御，可是又不能相信他们的忠诚。那种以为让北方人当指挥官、政治指导员就能控制部队的想法是完全没有根据的，不少部队一开战，南方战士和下级军官就在混乱中打死北方的上级，然后投向解放阵线的事变，最近已经层出不穷。他为祖国的前途担忧，南北的分裂看来已成定局。
再说，杜政明只好指示驻联合国大使展开“反击”了。不过当年中国几十万大军越境展开反击战后，都根本不理会安理会、联合国的反对，直到1个月后才自行撤军。中国这次根本没有一个战士越过边境啊，而且至今打击的都是军事目标。能说动安理会制裁中国？外长潘国凡实在没有信心。
不过杜政明对于在联合国的“反击”中国倒是很有信心：“……与当年不同，关键是美国、英国、日本能支持制裁中国，只要美国人肯出手，没有办不成的事。”他可比他的前辈对美国人有信心多了。
不过现在又传来惊人消息：印军原来驻在金兰湾港内的小舰队在金兰湾外的公海向中国的南海舰队投降了。杜政明简直瞠目结舌，中国人是神仙吗？
印海军为了威慑中国海军，也为了显示自己“世界第三位海军大国”的地位，以克里瓦克级级导弹护卫舰“阿鲁纳恰尔”号和2艘塔兰图尔I级导弹护卫艇组成一支舰队不但经常与越军搞联合演习，而且常驻在金兰湾，经常在南沙一带巡弋。前些天他们听从越军总部的招呼返回了港内驻泊。怎么会跑到外海去向中国人投降呢？
南沙中业岛海域，阿鲁纳恰尔号，9月10日7：00。
舰队司令辛哈上校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居然会在中**人的押解下在自己的旗舰的餐厅内与自己的部下一起收看中国中央电视台的节目。现在朝阳已经升起，这艘克里瓦克级导弹护卫舰主桅上飘扬着鲜艳的五星红旗，在中**人的操纵下高速向海南岛驶去。整夜未能睡觉的上校，脑海中仍在翻腾昨晚惊险的一幕。
前些天越军在金兰湾基地周围明显增加了警卫部队，基地内进驻了大批的战机和舰艇。2天前基地的舰艇几乎是倾巢而出，越军总部请他们暂时驻留在港内，他明白越军要采取重大行动了，自己也乐得休息2天。位于越南南部的金兰湾是世界级的天然良港。其东北距巴士海峡约８５０海里，西南距马六甲海峡约７４０海里，扼控着两洋通道，极具战略价值。越战时期，美国投入大量人力、物力扩建了基地的各项设施，除了增建码头和栈桥以外，还修建了可容纳２００多架飞机的空军基地。１９７２年美国撤离越南时，这些设施完好无损，后来落入了越军手中。
金兰湾分内外港两部分。内港四周环山，南宽北窄，长３２公里，宽１６公里。港门朝东，荤兰角、梅梭角紧束航道，宽１３００米，水深２０米，大型舰船可随时出入，可容纳万吨级以下舰船百余艘。外港在内港东面，水域宽阔，面积比内港稍小。出入口称大海口，宽４００米。港内水深一般为１０—３０米，可供航母停泊的锚地有多处。湾内岛屿很多，便于舰船隐蔽，也利于布防。越战结束后，河内由于同我国爆发冲突，加上需要强权保护，乃引入前苏联进驻金兰湾。
一九七九年越南政府将金兰湾免费租借给苏联，租期为25年，春天就有一支前苏联海军舰队驶抵金兰湾，以建立莫斯科在苏联境外规模最大的海军基地和中途军用机场。他们在金兰湾建造了一座电子监听站并部署战舰、远程轰炸机及战机，将之转变为莫斯科进入东南亚地区的桥头堡。在最鼎盛的时期，金兰湾基地人员及其家属曾达1万余人。苏联一个战略轰炸机团也曾长期驻扎在这里。前苏联解体后，由于经济困难，基地规模已大大缩小，直至俄军最终撤出基地，但俄军还在基地维持一个专用仓库，以备俄军舰靠岸时可得到补给。不过几十年来越军无力维修，这个庞大的基地已经破旧不堪。到处是杂草丛生，大部分营房已破旧甚至坍塌。6月份来了一批美国人修复了一个专用仓库，其后只是试验了一下通讯设施就封存起来了。
印军的这个小舰队也只占了这个庞大的基地的一个很小的角落，印军出钱把这一角整修得稍微象样了一点，有自己独立的营房、仓库。昨天当他正准备前往餐厅时，基地西部的预警雷达和防空阵地响起了连串的爆轰声并升起了滚滚浓烟，基地响彻了凄厉的警报声，顿时一片混乱。当他下达命令，与手下刚登上舰艇，停在港内的2艘运输舰和一些船只被自天而降的炸弹击中，顿时燃起了大火，远处的机场也传来爆轰声。他们甚至看到2架越军战机刚脱离跑道就在低空爆炸坠毁。
上校报告印度海军司令部后，就命令舰艇全速启动，不过也不敢直闯外海，越军海军南方军区告诉他，是中国的海空军向越南发起了全面的侵略。他们在南沙海域的舰艇也在抵御侵略军，不过损失“比较大”。他只得下令实施防空警戒，只是雷达都遭受了严重的电磁干扰，好在中国人未攻击这3艘舰艇。但是基地的混乱显示危机在逼近，无奈上校他们终究只是“客人”无力影响局势的发展。果然到了22：00，金兰湾的港区已经换了主人。大批的电动直升机着降在码头区，少数守卫的越军迅即被歼灭。尽管基地外围的炮声、炸弹的爆轰声响成了一片，南越解放军的突击队仍能大批突入码头区，说明北越军已无力守卫了。
辛哈等印度官兵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南越解放军占领了整个军港，忧心忡忡地等待事态的发展。22时30分，港区的指挥塔台向他们发出命令：“辛哈上校，请你立即率领印军舰艇在我军直升机的护送下离开越南领海，在我国领海不得让舰载机升空。署名是越南南方人民解放军海军司令部。”
不久1架标志还是越南海军的卡─27就飞临护卫舰上空，命令他们全速离开越南领海。辛哈不敢怠慢，这种时刻争论是毫无意义的，那是政治家的事。凭他的这3艘舰艇也不敢在周边大批直升机的环视下动手。好在本来舰艇就在机动，他们立即在直升机的引领下高速驶离金兰湾，接着离开了12海里的越南领海，到了公海。那架卡─27立即返航，几乎与此同时1架ALH舰载直升机从“阿鲁纳恰尔号”升空，开始警戒搜索。此前上校收到总部的指令让他们全速返回印度基地，通报的敌情称，侦察卫星发现中国的重型战舰已经从南海北部全速南下，而南沙一带海域越军占据的岛礁和越军舰艇大都已燃起大火。
可是那架南越的卡─27刚要离开视线，3艘高速行驶印军舰艇如同奔驰的烈马突然被绊马索绊倒，螺旋桨全部被渔网缠死，舰艇发生激烈的晃动。同时那架ALH刚飞到不远处的低空，只见高空几乎垂直飞下的一条极细的红色光链准确地与之汇合，空中爆出了一团红光，那架ALH几乎是当着印军的面连机带人坠入了南海。辛哈上校惊魂甫定，电讯官就惊慌地送入了一份明文电报：“辛哈上校阁下：我军已奉命对印展开海上自卫反击战，你的3艘舰艇已经在我军的控制下，都被吸附了遥控磁性水雷。谓予不信，贵方收到电文3分钟后，我军将对各舰艇先引爆一枚水雷。以后每隔5分钟引爆1枚。为了避免贵军官兵的无谓伤亡，望阁下尽早放弃抵抗。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南海舰队司令罗劲风中将。”
上校这才知道，他们在港内就被中国的蛙人趁乱下了毒手。就在他们仍犹豫不定时，几乎同时3艘舰艇的右舷发生了猛烈的爆炸。“阿鲁纳恰尔”号还稍好些，那2艘护卫艇就惨了。好在预作了准备，炸点又在水线附近，总算在一阵忙乱后初步堵住了漏洞。不过下一次还能如此就没有把握了，再下一次呢？上校收到了海军参谋部的回应，由他全权处理。实际上就是批准了他们投降，上校根本也无从对抗，在强烈的电磁干扰下，他的雷达根本无法锁定远处的那几架直升机。手下报告舷侧的水线附近至少有6枚水雷！上校只得发出投降的电文。
在这连串的精神打击下，辛哈上校在中国战俘营的一段时间里，写了一本“印中海上冲突的回忆和思考”，现摘录其中的一段：“……当我向前来受降的中国南海舰队副参谋长雷鸿鸣大校交出佩剑时，心中一片茫然。4月份我受命来南中国海指挥这支舰队时，海军参谋长萨赖达斯上将召见我作了一次深谈，他曾经是我的导师。他表示印中的海上战争是不可避免的，去年的印中战争已经让我国高层认识到，想通过陆上的战争来确立印度在亚洲、印度洋的领导地位代价实在太高。印度试图越过西藏制服中国几无可能，向东也难以越过那加山控制缅甸，占领孟加拉国是毫无意义的，那是一个超级大包袱；向西即使制服巴基斯坦也不会有任何实质性的利益。
总理和陆军参谋部都已经认识到这一点。要达成这一目标最简捷、有效的手段是如同当年的英国一样，迅速扩建一支强大的海军，首先控制印度洋。中国、日本、韩国等从中东和非洲输入原油、矿产的印度洋航路将捏在我们手中，甚至相当比例的亚欧货运通道也将在我们的控制下，铁路和空运并不能替代海运。我们与中国这个头号死敌必有一场海上恶战，一旦打败了中国海军，那么中国就必须退出占领的阿鲁纳恰尔邦，巴基斯坦也只能向我们屈服……
上将向我描绘了一幅美妙的前景，并指出我将是制服中国海军的前哨站。
我总算明白了今年海军的开支为什么能超过国防预算的一半，陆军有2个旅转制为陆战旅，而且还把陈旧的“维特兰特”号改建为直升机航母。只是当时我还不明白我们如何会同中国在海上开战，当海军击沉中国的货轮的消息传来后，我知道印中大海战即将来临。遗憾的是我想在印度历史上最伟大的一场海战中为国立功的梦想竟然在金兰湾破灭，当时我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那时种种迹象显示，当我军在为印中海上决战全力准备的时候，中**队向海上转换的力度要大得多，那3千亿海防债券本来应该让我们猛醒的，可是我军的上层视尔不见。不过客观来讲，中国人的谋略确是举世无双，他们的国力也是我们难以企及的。我军是通过缩减陆军和陆军的任务来扩展海军，而他们却是以陆军的大规模行动来改善和保障海军和空军的作战条件。
2008年印中战争尚在激烈进行的时候，中国就抓住机遇在老挝和柬埔寨展开行动，将海、空军基地一举南伸到南中国海的南部。实际上把我们的这支小舰队包围了起来。
我原来以为越军的海空军力量是南中国海周边最强大的，他们在俄国的支持下拥有400架战机，有现代级、克里瓦克级改进型和基洛级潜艇这样的新锐战舰，还拥有金兰湾、岘港这样的世界级优良基地，在斯普拉特利群岛（南沙群岛）又占有最多的岛礁。到了那里才发现越南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还遭得多，金兰湾由于无力维修，简直像一个破旧的城堡。我在南中国海巡航时看到的越占岛礁防御设施极差。更遭的是，越南南方在中国的策动下爆发了大规模内战，中国强悍的陆军大量渗入所谓的南方解放军，南方的基地包括金兰湾都在他们的包围之中。中国在老挝、柬埔寨建造的空军和直升机基地根本就贴近越军的各个基地，本来从中国海南岛，甚至西沙群岛的基地到新山一或金兰湾也远达1千多公里，而且战机得越过大片的平坦海面，可是从柬埔寨的鹦鹉嘴地区到新山一基地只有60公里！落在远射程火炮和火箭炮的射程内。
所以当中国发动海空突袭时，越南的海空军毫无招架之力。不过在电视中听到中国政府声明说，他们的目标是坚决歼灭越南的海空军及其基地，还是令我十分震惊。我认真地研究过中越作战史。在1979年中国发起的“反击战”中，中方出动8个军24万大军，激战17天，虽然攻占了谅山，但未能重创越军，双方的伤亡数也相差不大。中国刚撤军，越军就返回了，其后还与中国在边境打了十年。双方1988年3月还在南沙群岛打了一场海战，中国虽然得胜可是十分忌讳越军的空中打击力量。20年后中国借助老挝、柬埔寨为战场与越军再决雌雄时显示双方陆军力量对比已经极不对称，越南陆军遭到惨败，最后只得签署屈辱的协定来结束战争。
当时还想，中国虽然夺取了昆仑岛，但并不能决定性地扭转双方在南沙海域的力量对比。这次中国想全歼越南海空军谈何容易，可是他们最后做到了。那并不是76个小时的轰炸能奏效的，而是长达十多年的精心筹划才能支持这场海空作战取得胜利。
当我听到播音员宣读的另一份中国政府声明：“……由于印度一再拒绝解决印军在公海击沉中国货轮的事件，我军被迫展开对印度海军的海上自卫反击战……”我在想，成为印中第一次海战的牺牲者难道是我的错吗。总部为什么明知小舰队驻扎的金兰湾北部有海南岛，南部的昆仑岛都驻有中国的海空力量，却向中国发起挑衅呢？当中国假手阿富汗人民军攻占伊朗的俾路支省前出至阿拉伯海时，我已经预感到，去年在印支半岛的战争样式又将在南亚次大陆重演。我军占领马尔代夫和斯里兰卡并不能改善我军的态势，反而自己断绝了外来的援助，因为美国也忌禅我军在印度洋的独占地位。后来的实战证明，我军不能独自战胜中国海军，即使是在印度洋上……”
广州，广州军区指挥中心，9月10日10：20。
这场空袭战按定义是“以空中力量对地面、海上目标打击的作战行动。”但是不同于去年对印军核设施进行的“外科手术式”的空袭，那次行动的影响是及其深远的，但是持续的时间极为短促，目标也极为有限。“雷神行动”的规模则只有1990年海湾战争的“沙漠风暴”和1999年的科索沃空袭战可以比拟。但是这仅是规模和目标上作比拟而已。这些年来军事科学和技术的进步为这次行动提供了更新颖作战平台和指挥思想。
近年来在强大国力的支撑下，我国空军包括海军航空兵的装备在数量和质量上都有了惊人的增长，长航程、隐蔽性极佳的电动图─95、H─6M、EQ─6、Q─6、水轰─6，都拥有很强的打击能力，而“逆火”、歼─11II、“飞豹”则具有很强的突防能力。歼─11M、歼─10、歼─8M都有很大的战斗半径，而且可以通过空中加油进一步延长航程，歼─7Z和歼─12M则适合在岛屿、山区部署。而歼─17系列的隐形战机更是空军的一支“撒手锏”，它们的导弹舱内虽然只能搭载1枚250公斤的空地导弹或2枚120公斤的空空导弹，但它甚至可在大白天钻入敌军的心脏实施打击啊！至于预警机、地面协同指挥机、预警直升机更是战区战术网络的机动指挥节点。
“沙漠风暴”和科索沃战争向人们证明高强度的战略空袭可以决定战争的胜负，各种高精尖空袭武器对敌方目标的毁灭性打击能有效地挫败对方士气，破坏其战斗力，从而决定胜局。但是此类高技术空袭需要组织严密的战斗保障和作战协同，要组织侦察、电子战、气象等保障服务，以及各兵种、各部队之间的协同。是对我军整个作战指挥和参谋系统的严峻考验。
此刻，在这个指挥中心的指挥通讯人员在白向明上将的指挥下兢兢业业、有条不紊地实施协同指挥作业。他们的心中十分踏实，他们的战术系统不仅与北京的西山战略指挥中心联网，拥有庞大支持力量，为了这次行动总部于1周前就发射了18颗近地侦察卫星，可以对战区实施全天候的监视。并不断向这里传送破译的越军电报和截获的军事通讯内容。行动开始之际就有6架“飞天II”超高空无人机定点在战区的3万米上空实施通讯中继。
白上将心中十分欣慰，也很感慨。他也参加过当年的对越作战，那时为了突破越军的防线是多么的艰苦啊。其后的特种作战也很艰难。“文化大革命”对军队的破坏是惊人的，不但极大地降低了部队的素质，而且导致常规武器系统的极端落后。歼─17和Z─17在去年的对越战争时就给了他深刻的印象，这么小的飞机，载弹量又是如此之小，可是运用了隐形技术就使它无往而不胜。破坏预警雷达、压制敌直升机，甚至深入敌空军基地攻击敌人的喷气式战机。这次空袭中又发挥了先锋作用，它们可以绕到远程预警雷达的背面去攻击其天线。而Z─17隐形直升机更是厉害，把特种兵直接投送到敌要害部位的边缘为导弹、滑翔炸弹和攻击机指示目标。那些小飞机还有惊人的出动率，它们投掷完弹药后立即返回附近的基地，再次装上导弹又奔向新的目标。
我军连续不断地精确打击越南全境的海空军目标，由于近一半是采用被动制导，破坏效果的评价极高。经过12小时5个波次的打击，越空军和防空部队已经基本被摧毁，无能再实施有效的对空防御作战，我军重轰炸机甚至可以抵近河内附近的内排基地以钻地弹摧毁其机库。使越南高层明白当年越战时，如果不是中国的支持他们是根本没有能力同美军对抗的。由于越南在联合国的哭爹叫娘，以及美国媒体搞来美军卫星照片进行渲染性的报道，他们甚至说，现在的越南如同被中国剥光了衣服，在尽情地殴打。中国远程空袭能力向世界展示其能力，引起了很大的轰动。中国在12小时内就初步摧毁了越军的空防系统，而当年越战时，美军直至最后的持续11天“后卫II”空中战役也未能完全瘫痪越军的空防系统。
台军当然最明白这一战役显示的解放军的远程突袭能力与他们的关系了。所以当中央政府在清晨6：30宣布：暂停在台湾海峡的“军事演习”，集中海军力量抵御外敌的海上挑衅。今晨7：30，解放军的2个航母集群将依次通过台湾海峡南下，届时向全世界转播这一调动，以显示中华民族有能力保卫南沙群岛。台湾民众和媒体顿时感到轻松了，危机算是过去了。可是言论是一片混乱，有指责大陆耍弄台湾的，甚至有**份子叫嚣要拦截航母的。不过无论如何台军也不敢在此时挑衅这支令人望而生畏的力量，而台湾民众则与国内民众，乃至全世界的华人一起以激动的心情在电视画面上观看这一壮举。
幸亏军区参谋长保证让今天值班的参谋人员都能到航母上去一趟，这才“平息”了当时指挥中心内的混乱。今天是星期三，按理说是一周内工作效率最高的一天，可是遭此“突然袭击”据事后统计上班族迟到率、“病假率”猛增，好在老板和领导大概也在看电视，所以基本不作处理，皆大欢喜。电视导演大显神通，既有空中俯视的镜头，4艘航母和航母支持舰相隔80公里，如同4座巨大的城堡在海峡内高速行驶。外侧是威武的东方级导驱、海卫级导卫在护航，甲板上十分简洁，可是那整齐的导弹发射孔的盖板显示甲板下满是威力无穷的各型导弹。203毫米的主炮都指向东方，似乎在警告任何潜在的挑衅者。航母的甲板上都空空如也，画外音指出战机都升空执勤去了。
导演还带着观众（不过主要大概是台湾观众）深入福建的沿海崇山峻岭中，指着隐蔽的东风─15改良型（外销代号M─9），指出它们外销的型号射程为600公里，命中目标的圆周半径为35米，“也许”这些更新型号的精度或抗干扰的能力更强。指出我军的航母受到整个军事系统的支持。台湾军方当然明了这句话的潜台词。导演在航母的甲板上搭载1辆空勤车在飞行甲板上走了一圈，以显示航母甲板的巨大，然后又带着观众升到高处的指挥塔台俯视航母和周围的护卫舰队，景色自然壮观。
导演还搭乘了1架Z─1H（电动卡─27）从刚服役的“四川”号航母支持舰上升空，顺便说一下，经过仔细的比较，观众可以看到“安徽号”、“辽宁号”攻击航母都有上翘的滑橇甲板，在甲板上一看十分壮观。而吉林号、四川号航母支持舰不但体积较小，而且只有平甲板，专家指出由于没有弹射器，只能起降“海鹞”、歼─17这类特殊的固定翼战机，主要是起降直升机的，所以定位在“支持舰”这一档。于是关于它们算不算航母的争论算是有结论了。观众又跟随导演去执行反潜任务，看到了磁探仪，直升机还投掷了声纳浮标。观众自然大呼过瘾。美联社讽刺说，中国人化了3千亿元来看这场航母表演。
可是南海周边国家的上层可没有这份潇洒了，这二个航母集群刚驶出台湾海峡，最后的辽宁号航母强劲的升降机从下层的机库中把2架彪悍的苏─33举升到飞行甲板，飞行员熟练地把满载导弹的战机滑跃到夏日的蓝天中去，此情此景让他们感到再想染指我南海岛礁和资源，那就有贼心无贼胆了。
军区指挥中心与榆林港南海舰队的前指也有宽带联网，可以如臂使指地指挥海上的海空打击力量协同作战。当电视观众正在聚精会神地观赏航母过海峡的壮观画面时，指挥部响起了急骤的警报声，立即在大屏幕的一角，越南安沛西南的一个山区的位置闪起了红光，高空侦察机和歼侦─17同时发现了越军“飞毛腿”导弹的发射架，数量有5个之多！
越军为了威慑我国从俄国引进了10枚“飞毛腿D”型地地战术导弹，当年伊拉克曾经把俄制“飞毛腿”导弹改进成射程更远的“候赛因”导弹，在海湾战争中也出了不少风头。俄国人自己改进的“飞毛腿D”近程导弹自然比“候赛因”要厉害得多，射程有500─600公里。但是去年的中南半岛战争后，越军发现原来部署的阵地太靠近了老挝的边境，实际上越军与老挝、柬埔寨开战后已经没有什么战略纵深可言了。从这一射程可以推算越军的目标只能是南宁或海口，不过海口的可能性更低些。我军除了部署必要的防卫力量，当然搜索它们的发射阵地更有效。于是除了卫星侦察，还有歼─8侦察型和歼侦─17在越军可能部署的地域严密搜索。
“飞毛腿D”经过改进后，在发射时还是有很大的动静，而且机动发射架也相当庞大，当它们被拖出隐蔽的山洞准备发射时，终于被我侦察系统锁定了。指令立即发往在这一空域待命的2架H─6M、2架Q─6，目标参数也同时送入了导弹的弹载计算机，此时飞机也完成了转向，一声令下8枚“红鸟─2”空射巡航导弹从导轨滑出，拖着尾焰奔向各自的目标。飞机则根据指令继续实施向心攻击，高速奔向目标，另一支搭载突击队员的直升机战斗群也迅即向目标赶去。不久“飞蛇”滑翔炸弹开始降落到越军的发射阵地，WZ─10和WZ─12的火箭弹，机炮也接踵而来。当然突击队的任务是斩草除根了。
不过由于地形复杂、越军作了隐蔽伪装工程，还是有4枚“飞毛腿”升空了。它们的弹道参数立即由侦察系统输往防空指挥系统，南宁郊区的“红旗─9B”首先展开了远程拦截，它们的战斗部在阵列固体小发动机的控制下采用迎头拦截的方式。不负众望8枚红旗9导弹拦截了3枚飞毛腿导弹，漏网的1枚在红旗─15防空导弹和GPS（俄制）干扰机的作用下，偏离了弹道掉入了郊外的一个鱼塘。这些飞毛腿成了我军防空系统最好的靶弹，导弹残骸和突击队员缴获的发射架残骸则成了越军攻击我大城市民用目标的罪证。一个隐患被清除。
南沙海战并无悬念。空袭战役开始后，我军从太平岛、永暑岛、中业岛起飞了4架有“直升机克星”美名的歼─17，它们就盯住越军的舰载直升机。巡防舰队和岛礁护卫艇的十几架Z─2H升空后，则专门为舰艇发射的C─702轻型反舰导弹中继制导攻击越军的武装渔船、登陆艇。越军果然沉不住气现代级、克里瓦克级上的卡─27，还有1架卡─31纷纷升空，这些驱逐舰和护卫舰已经装上了俄制NVHF雷达，对歼─17的搜索距离有30公里，可是锁定距离小于20公里，而歼─17在14000米高空发射PL─15B空空导弹的射程达15公里，所以越军的舰载直升机只要越出战舰5公里就落入它的攻击范围。到我军的几架Q─6摧毁越军重型战舰的雷达前，已经有5架卡─27被击落。
比较复杂些的战斗自然是反潜作战。越军南部舰艇群的2艘“山高”级小潜艇，刚出金兰湾基地就被侦察卫星盯住了，它们的航速慢，又必须经常升上海面充电，傍晚时分被歼侦─17锁定了目标。突袭一开始从昆仑岛出击的2架水轰─6A超低空突入小潜艇所在海域，以声纳浮标和拖弋声纳阵列锁定了这2艘“山高级”，以深弹将其击沉。越军的那2艘基洛级本身是比较老旧的型号，又没有系统的支持，并不能发挥它的优良性能。老式基洛级的大问题是速度低，一次充电后活动范围比较小，更重要的是我军的潜艇已经多次在它们基地港附近设伏，纪录下这2艘潜艇的“声纹”（即它们的噪声频谱）。我军的4艘“宋级”潜艇根据侦察系统提供的坐标范围，开启被动声纳运用频谱比对技术来消除背景噪声的干扰，经过2个小时的搜索，终于从背景噪声中监测出基洛级的微弱噪声。以鱼─5反潜鱼雷将其击沉。
越军舰队失去舰载直升机和搜索雷达后，自然只能落入被动挨打的局面。只是因为中央下令空军和海航的战机不得击沉越军“重型”战舰（注意，连那些1400吨级的越南自己组装的轻型护卫舰也列入其中），所以它们才能冒着烟还能在海上游荡。深夜23：00越军各舰队的司令员接到命令，暂时放弃攻占敌占岛礁的行动，掩护登陆艇和武装渔船向自己的岛礁登陆，然后尽快展开防空武器协助防空。那些登陆艇和武装渔船的速度慢，而现代级、克里瓦克级的雷达天线又遭打击损坏，所以我军的巡防舰队和太平岛的舰艇大显神威，利用Z─2H的中继制导，以C702反舰导弹实施超视距打击，海面上顿时爆起大团的火光。直到凌晨4时，那些快艇、登陆艇、武装渔船几乎被打光了，而且中国南海舰队的2支舰队已经逼近了，这些越军战舰才开始返航。
此时那些越占岛礁已经开始遭受猛烈轰炸，首先是以高爆弹和空炸引信的炸弹扫平表面阵地，接下来是钻地弹、穿甲弹摧毁其工事。可怜越军并无能力建造厚重的防御阵地，二轮猛炸后26个岛礁上已无一人能逃命了。此时那些越军战舰不逃更待何时呢？可是它们已无处可去了，金兰湾已经被南方解放军攻占，其他南方的基地也都岌岌可危。向北方逃窜当然好，可是那将与我军的舰队迎头相撞，哪还不碰个头破血流啊！
夏日的朝阳升起在东方时，中越两军的舰队终于在越南中部海域碰撞了。越军根本得不到陆基空军的支持，只能被动挨打。在150公里开外，我军01攻击舰队的2艘东方级的国产化“白蛉”反舰导弹从CZ─1垂直发射系统中连续升空，在Z─1H中继制导下，这些超音速重型导弹以蛇行航线向越军的现代级战舰发起交叉夹击。这时越舰上的ＳＡ─Ｎ─７“牛氓”防空导弹已经所剩无几，再加上射控雷达天线损坏，那些近防炮也是不济事的。Z─1H报告越舰起火后，东方级又转向其他越舰实施导弹攻击。当我大批舰艇到达导弹射程时，越舰的末日到了。
中午时分尚有动力的越舰企图就近抢滩逃命。我舰的舰炮开始发威了，尤其是东方级的203毫米重炮在直升机的指引下，如同重锤砸向越舰。越舰上放下的小艇都被空炸榴弹炸得粉碎。到下午南海舰队完成了中央的指令，击沉了所有的越军在海面上的舰艇和海下的潜艇。然后开始执行更具挑战性的任务，实施对岸基目标的攻击以进一步摧毁越海军的设施和港内的舰艇。01舰队驶往越北方的沿岸，以舰炮为主攻击海防、鸿基、锦普基地的目标，并根据侦察系统的指引以巡航导弹攻击内陆的目标。只见港内残存的运输舰、快艇，甚至交通艇纷纷中弹起火，连一些船台上的半成品也一概被摧毁。
我舰队以强大的“天罗盾”系统足以防御越南北方残存的防空系统，越军发射的少量的反舰导弹，由于密度低，而且我军的歼侦─17在上空提供预警，所以全部被天罗盾控制防空系统予以摧毁。比较惊险的是，傍晚时越军一个隐蔽的野战机场4架苏─24升空，它们挂载了重型反舰导弹要执行复仇任务。无奈他们已经得不到地面指挥系统的支持，只能依靠机载火控雷达的制导，这样一来，战机飞得高了，容易遭到天罗盾系统的攻击；飞得低了，雷达的搜索距离太短。实际上它们很快就被侦察机发现，得到预警后“天罗盾”快速锁定4架越机，首批8枚远程防空导弹从CZ─1的发射筒中被弹射升空。
不过苏─24仍然在作规避飞行前强行发射了8枚空射型的“白蛉”反舰导弹，夹击我2艘东方级战舰。不过如此低密度的导弹攻击并不能伤害“天罗盾”系统，高速升空的防空导弹和双37近防炮组成的三道拦截线摧毁了越空军复仇的梦想。那4架苏─24依仗其优越的低空性能有2架逃脱了导弹的追杀，不过其后也难逃高空飞扑而下4架歼─11II的导弹攻击。况且它们的野战基地已经遭到东方级上发射的CTF─2的攻击，这款被命名为“铜锤”的近程巡航导弹，射程为600公里，借鉴了以色列“达利拉”导弹的技术，提高了精度加大了战斗部（550公斤高爆炸药），原来是为解放台湾而研制的，这也算是预演。
02舰队则以强大的火力协助南方解放军解放南方的海军基地，在傍晚以舰炮攻击越中部的昏果岛，协助南越解放军垂直登陆，由此切断越南北方南下的海上通道。午夜时分，在他们的火力支持下，南方解放军沿原来的十七度线构建了纵深防线，河内已无能通过陆上通道向南方的部队进行补给了。更令河内震惊的是，11日黎明时分2支航母集群已经高速推进到距越南方海岸400公里的海域，舰载机开始出击，歼侦─17H、YZ─14预警直升机、歼─11H和“海鹞III”纷纷升空，前者根据地面南方解放军的请求侦察和锁定目标，后者则向北方的部队发起猛烈打击。航母支持舰上升空的4支陆战队的突击队则担负战场营救任务。即使在我国政府声明暂停对越南的大规模空袭后，航母舰载机联队的任务照常进行，因为那是对“某些继续威胁我军的少量目标”。
国际战略家极为重视中**方的这次行动，他们指出从此以后中国海军将摒弃传统的将海军单纯作为防御手段的运用，海军将成为王刚手中的一支远程突击力量。这次行动也威慑了台湾军方，这2支航母集群可以轻易地穿越巴士海峡，它们在巴坦群岛上的海空力量的支持下能有效地攻击台湾东岸的目标。这将迫使台军拉开防御线，但是短期内要强化东岸的防御系统又谈何容易。
越南巨变（三）
河内，武耀辉家，9月11日21：00。
武耀辉上将在越军中原是少壮派中的实力人物，他赶上了越战的尾巴。1975年进军西贡时，他刚24岁已经是营长了。后来又转战柬埔寨立下战功。他调任总部任职时，中越战争已经结束。不久前苏联崩溃，越南顿时陷入了困境。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开始越南也掀起了一阵“革新开放”的浪潮，与中国的关系进入了一段缓和时期。武耀辉是推进军内改革的激进派曾多次来我国进行军事交流，也交了一些朋友。他对我国的改革开放政策很感兴趣，在主持国防工业系统工作时着力推进军企的改革、军转民。后来又出任总参谋长一职。他在军内有相当的势力，所以杜政明上台后虽与他政见不合把他从总参谋长位置上拉了下来，不过也还要利用他的能力和影响。
武耀辉从去年的中南半岛的激战中看出，中国的国力已经提升到越南难以比拟的高度，军力也已提升到鼎盛时期。在这种时候越南去挑衅这个庞然大物无疑是飞蛾扑火。他根本不相信“越空军的距离优势”，中**方完全有能力解决此类技术问题。至于把自己国家的命运寄托在“台湾独立对中国的牵制”更是危险，中国即使撤出全部对付台湾的海空军来打击越军，难道台军会去攻击大陆？可惜杜政明和军委上层完全听不进他的话。
中国把航母调入南海的消息一经证实，越军完全丧失了作战的信心。杜政明又寄希望于联大能通过“制裁中国”的决议。武耀辉和军内的实力人物再也坐不住了，怎么能把国家的命运寄托在此类虚无缥缈的事情上呢？此时的形势已经极为危急。
越军的11个海军基地和15个空军基地，在南方的均为中**队借南方解放军的名义占领或被围困。北方的则悉数被摧毁，连野战机场也所剩无几了，而且空军已空空如也，海军只能面对大海了。更严重的是南北通道已经被截断，南方的部队已经被孤立。
紧急调往南方的8个主力师都是装备精良、有很强的战斗力的野战军。可是保卫金兰湾的317师率先被隔离在基地外边围歼，估计已坚持不了多久。他们发来的报告称，来自海上的重炮杀伤力巨大。其余7个师都被分割包围了。南方部队已经大批投诚南方解阵，部队中的北方长官大都被愤恨已久的基层官兵击毙了。南方军区的指挥系统已经彻底混乱，那8个主力师连连呼救，派去的地方部队固然瓦解了。那么原来在南方的主力军呢？去年被歼的第4军“九龙兵团”已经仓促恢复，其中北方人占了25％，比例是很高的了。在兵营里还相安无事，可是1个师被派去支持守卫新山一基地的322师，半途遭遇阻截，刚一开战，大批南方官兵就如同融化在夜色中。那个北方人师长如何指挥作战？官多兵少的部队怎么能作战呢？一下子被南方解放军一支地方部队包围了。
可是更另越军总部震惊的还是那4个南方师的哗变。214师被部署在奠边府东边，其余3个师在越中边境，在边界线附近都有一个北方师将他们与老挝和中国隔离，而且师长、政委、参谋长、团长、营长都是北方人。这样的布置当然是万无一失了，这些人甚至可以看成南方的一批“人质”。今晚18：30，这4个师突然同时哗变，显然他们有不为越军所知的联络手法。他们干掉了北方人安插的长官和密探后，迅即向边界线冲击，本来他们不熟悉地形，在越军的阻截和追兵的追杀下肯定是死路一条。
越军总部接报后，边界的守备部队自然立即按预定计划展开拦截，还各有一个师实施追击。可是这帮参与围歼的部队立即遭受我军大批重型轰炸机和攻击机的猛烈打击，那些南方部队中居然有大批的激光枪和雷达照射器为滑翔炸弹和空射导弹制导。肯定他们与中**方有联系，已经接应了中国机降的特种兵加入了他们的部队。越军本来已经士气低落，哪里经得起如此高强度的空中打击。这些部队到了边界，越军的地雷阵已被扫雷火箭弹打开了多条通道。这4个师顺利地出国了！越军当然不敢再追杀了。
越军高层的沮丧真是无以复加。武耀辉他们再也坐不住了，国防部副部长黎友和上将、副总参谋长文杰林中将、首都警卫师师长邓珉少将、朱辉加副总理等人，这些都是武的老同事、老部下，朱辉加还请来了党内元老黎德明。他们的话题极为严肃：“如何拯救祖国？”
副总长文杰林沉痛地说道：“空军、海军已经没有一架战机、一艘舰艇了，基地设施都完了。而中国除了飞进飞出的特种兵，几乎未派一兵一卒进入北方，而我们倒有4个师跑了过去。这个仗还怎么打啊？”
黎友和叹惜道：“中国虽然暂停大规模轰炸，可那二个航母集群照样在南方攻击我们的部队，那些护卫舰艇也以舰炮和导弹加入了打击火力。那里的部队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那里是南方部队打北方的，我们这里是围攻南方的师。今后南北方还能合在一起吗？”
朱辉加担忧道：“美国和日本只给了12亿美元，杜政明买军火都不够，还挤占了大批的建设、救灾资金，说是今后能捞回大笔利钱的，现在连老本都赔进去了。现在杜政明与美、英、日、印度在搞制裁中国的提案，印度自己已经受到制裁，同他们搅在一起能搞出什么名堂呢？即使提案通过，能救得了国家？”
黎德明自然比他们看得远一些：“如果提案通过，那才是我国的灾难呢？”
在座的除了武耀辉外，大都疑惑不解。
“那个提案能削弱中国国力吗？首先俄国就不会执行，美国人敢跑到中俄边界去核查？日本已明确了，只会参加武器禁运，中国人什么时候买过中国的武器啦？美、英也不会真的执行，他们照样可以通过香港与中国展开贸易。中国在朝鲜、老挝、柬埔寨、缅甸等国建造了大批工厂，不是照样出口吗。杜政明以为至少可打击中国的士气，那能成功吗？相反他们还更猛烈地报复我们，美国人难道会出兵保护我们？”
这位元老最后说出了大家的心里话：“必须立即制止杜政明他们的胡作非为了。祖国再也经不起这样的磨难了。我们只有与中国友好才能恢复兴旺，如果不与中国冲突，把资金和精力集中在建设上，我国也不会是这个样子。耀辉，你担起这副担子吧。我再去找几个老家伙给你撑腰。”
朱辉加他们举双手赞成，纷纷表态支持。不过武耀辉深知这副担子的份量：“黎老，不是我没有信心。但现在要取得党内一致是太难了，而没有团结一致的力量怎么能摆脱危境呢？”
黎德明深情而坚定地表态：“我知道你的难处，杜政明把国家弄成这个样子，已经失去了人心。当然越中两国打成这个样子，要大家的思想转到与中国友好，也非易事。一开始也许不能得到一致的支持，只要你处理好与中国的关系，危机得以缓解，大家的思想就会统一的。除此之外难道还有别的出路吗？”
南威岛，10日9：40。
我军发起的这场对越海空打击气势非凡，绝对不是当年的西沙、南沙海战可以比拟的，也不是去年的中南半岛战争可以相比的。强大的轰炸机师、攻击机师对越南全境的军事目标实施连续的猛烈打击，尤其是越军依持为骨干的26个海空军基地和精心构筑的防空系统更是打击的重点。我强大的制空战机始终控制着战区的空域，越空军基本上没有作为。我军的2个航母集群更是首次展露丰采，舰载机联队携去年在世界屋脊创造的辉煌业绩，这次回复本来面目后大显神威。不过还有大批的海军陆战队员在南海建功立业呢。其场面之宏大，指挥调度之复杂，实非笔者能仔细描述的，只能摘其几段叙述一下。
南威岛是越军侵占的南沙群岛28个岛礁中最大的岛，设有团级的“南海指挥部”，修建了简易码头和短跑道驻有一个陆战营。这个“南海指挥部”辖下的郑和群礁的敦谦沙洲、鸿马岛及柏兰礁各驻了一个加强排，并设有了望塔、雷达站，部署了125毫米火炮，与我军守卫的太平岛遥遥相望。在南子岛及景宏岛上各有1个连，在安彼沙洲也驻有一个加强连。由于准备发起“05”行动，越军又把精锐的126陆战旅的1500人，包括“水下蛙人”大队都潜伏在这些岛礁上。这些就是我军掌握的敌情。
当我军第5陆战师A营的骆得海少校率领他的一个陆战连搭乘4架Z－1L、1架电动改进的CH－47D，在4架WZ－10M的护卫下从昆仑岛出发，横越540公里海面抵达南威岛时，还按预案作了充分的战斗准备。可是WZ－10M既没有受到任何威胁，也找不到目标。少校率领队员着降后都是按标准的战术动作展开的，可是在搜索时看到的景象让这些军人都感到震惊。整个岛上已没有一个活人！在地下指挥所的废墟中，他们看到越军建的二层1米厚的钢筋混凝土工事都被我军的钻地弹穿透，然后在内部爆炸的。那些雷达和大炮都被炸离了原来的阵地，可见轰炸的猛烈程度。
他们的工作变成了：立即构建野战防空系统，清理废墟，修复简易码头。少校报告的情况引起了上级的极大关注，工程兵部的专家将前来考察后，制订修建永久性防御系统的方案。不过军方明白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如果听任美军轰炸的话，在此类缺乏回旋余地的小岛是难以组织有效防御的。美军的钻地弹甚至可以钻透6米厚的混凝土呢！
东沙岛以西海域10日18：20
我军的二个航母集群在特遣舰队司令员罗国海中将率领下，通过台湾海峡后，舰载机纷纷返回到了甲板上，向西南疾驶了近9个小时后到达这里，舰载机联队准备出击了。什么，这里离开胡志明市足有1500公里啊，即使攻击越南中南部的归仁、波莱古也有1200公里的距离呢。美军舰载机联队的作战半径一般为700公里。当然我军的歼－11H、Q－6H的作战半径达1300公里，通过空中加油还可延长。不过更紧要的是，遭受连续24小时猛烈打击越空军主力已基本被歼，再不抓紧，舰载机就没有作战机会了。
尽管是夏天，低纬度地带天黑得还是很早。现在已到夕阳西下的时分了。安徽号航母集群是前锋，吉林号为航母支持舰，虽然定义为轻型航母，但实力远超俄国的库兹涅佐夫号中型航母，库舰标准的航空联队有24架SU─33攻击／战斗机，18架卡─27等各型直升机。而安徽号洪学军上校率领的航空联队有24架歼－11H和4架EQ－6H电子战机、8架Q－6H，甚至还可以装备8架战机。在吉林号支持舰上还有联队的直升机中队和特种战机，他们受统一的指挥，不过战机的维护和起降作业是各自独立控制的。支持舰上有2架硕大无朋的YZ－14（电动米－26改装的预警直升机）、2架EZ－1H（电动卡－31）、6架Z－1H反潜直升机－它们都加宽加长了机舱可作为多用途直升机用，还有秘密武器就是2架歼－17H――直升机的克星和4架歼侦－17H－它们可以在重点警戒方向前出上千公里实施防空警戒，当然它们的热成象仪也是探测潜艇的利器。这次只搭载了2架JH－8（海鹞III的改进型），将编入攻击机中队实施对地攻击。
只是YZ－14不能下降到机库，而且只能在两端的甲板区起降，一旦在远洋遇到大风暴就麻烦了。当然在离基地2千公里的范围内并无问题，它减载后的航程超过2千公里，可以根据天气预报撤回基地去避风。这也就是我军正在加紧研制YJ－7H舰载预警机的原因。由于航母群是首次投入实战，两艘巨舰都没有满载战机。
它们能装备如此多的飞行器，除了电动推进器的应用减少占用的空间外，还是集群整体布局的结果。2艘巨舰上撤除了重型防空武器和反舰导弹，只有一套轻型“天罗盾”系统控制的CZ－1L垂直发射装置和4座双37近防炮。不过这次它们各安装了4套我军最新开发的SP－1“水平发射装置”，它们相当于把一个垂直发射单元横过来放置在舷侧的飞行甲板下面，由于飞行甲板下的封闭式机库高度为13米，这些高2米宽10米的发射箱如同吊在高处的“壁橱”，基本上不会妨碍战机的停放和维护作业。说是“水平”，实际上有一个10度的仰角。它与原来采用发射架或发射臂不同的是不必转动方向，导弹弹射出发射筒后，完全依靠射流TVC来控制方向，如同空空导弹的离轴发射。
它可以有效地对付贴近海面疾速飞行的反舰导弹。对于此类反舰导弹，垂直发射系统的有效拦截距离要超过5公里，而近防炮则不超过3公里，SP－1“水平发射系统”正好填补了中间的空白。它的应用是有条件的，必须安装在此类干舷很高的巨舰上。它的研制成功有赖于固体发动机电磁TVC的技术突破。后来它们还安装到战列舰上，成为一款有特色的防空导弹。这是我军一群年轻研制人员的一件杰作。
在稍微后面的是霍灵宝中将指挥的辽宁号航母战斗群，什么，中将指挥单个航母群？是的，不过要几年后人们才能理解这一任命的意义，此乃后话。目前霍中将就站在高高的指挥舰桥上，注视着舰载机的升空作业。
辽宁号和四川号较后建造，它们修改了设计，直接安装核动力和新型电力系统，结构更显合理。郭珂上校率领的航空联队与洪上校的一样，他们在去年的中印战争中就在罗国海中将的指挥下并肩战斗，建立了殊勋。
集群的护卫舰队阵容更强大，刚投入现役的“霍去病”号是最新型059II型导驱，如前所述，舰首是双203重型舰炮，以超厚瓷钢板建造的舰体、局部还以钨网装甲加强极为坚固。全电推进最高航速35节，最大航程1.2万海里／22节。还首批安装了“冷眼IIH”被动相控阵雷达；“天罗盾”系统控制的CZ－1有186枚导弹。还有2艘东方级改进型，它们也去掉直升机机库，保留了飞行甲板和补给、充电设备，增加了CZ－1发射单元。有2艘引进的俄制“无畏”级反潜导弹驱逐舰，都进行了改造，辅以4艘037M型反潜护卫艇，共同担负海上反潜任务。4艘海卫II级导弹护卫舰，都是实力强大的防卫力量。以这样9艘驱护舰群为航母群提供防空圈和内层反潜是可以的了。
海下还有2艘超基洛级和1艘改进型汉级核潜艇是集群最外围的反潜打击，前者只能预先部署，后者可以始终伴随集群机动。空中有4架SH－6A实施远程反潜侦察，我军还没有S－3“北欧海盗”一类的舰载反潜巡逻机。2架加油型SH－6Y，升空后一次可以同时为6架歼－11H空中加油，这可以部分弥补没有弹射器的缺陷。
1艘新型南仓级远洋综合补给舰“林芝”号，虽然仍为37000吨级，但已作了重大改进，2台RZ－80燃气轮机发电机组，全电推进最高速度28节。瓷钢舰体大大强化了甲板，足以承受电动CH－47D和Z－14M重型直升机的起降。
任何人都可以想见建立这支舰队的代价，那么它们将有什么表现呢？霍灵宝航母群的目标是归仁、波莱古一带的地面目标，比洪学军他们攻击的金兰湾－芽庄要近一些，因此，二支联队几乎同时起飞战机。最先升空的自然是支持舰上的2架歼侦－17，它们轻盈地滑行了1百多米就升上了蓝天，真让人羡慕。那架YZ－14的升空就很惊人了，它的8叶旋翼展开后宽达32米，几乎占了四川号前甲板的全宽，不过在强大的电动机全速运转下，直升机还是顺利升空了，不久就在前方的6千米上空开始执行预警指挥任务。1架EZ－1也同时升空担负舰队的近程对空警戒，它只是把平板相控阵雷达收集的信息传输给“天罗盾”和空勤指挥官。至于反潜直升机是一直在轮流升空在集群的前方实施中程反潜，当然即使越军还有潜艇也是无法威胁这支高速航行的舰队的，但是那些美国“朋友”很可能插一手，这是不能不防的。那些SH－6的起降则不必挤占宝贵的飞行甲板，它可以稳定地停在海面上，由补给舰通过小艇、电缆和油管实施补给。
现在辽宁号的重型战机开始升空了，这可是首次全副武装带有作战任务的起飞啊。首先起飞的是一对EQ－6，现在的空中编队总是由此类电子战机打头阵的，它们的平直机翼、机翼前的电动螺旋桨非常有利于短跑道的起降。在滑橇甲板的起飞可没有弹射起飞那么复杂，双机在起飞线停稳后，电动机以满负荷运转。得到升空的指令后，飞行员松开了刹车，立即将电门推杆打到超负荷档，电动机可以在短时间内超负荷一倍呢。2台6500千瓦的电机几乎是以1万千瓦的功率在运转，在夕阳的照耀下战机如脱缰野马疾驶，加速度达到0.5G.以如此的加速度滑行200米将可达到45米／秒的速度，加上航母给予的20米／秒的前进速度已经接近了Q－6的起飞速度230公里／小时。
如果是从平甲板上起飞那是极端危险的，任何意外都将导致战机掉入海中。英国人发明的滑橇甲板，在前部上翘了12度，对战机的加速影响不大，但EQ－6H脱离甲板时得到了一个向上的速度分量约为13米／秒，所以即使不计机翼的升力也足以让战机沿一条抛物线上升1.3秒，然后再下降。战机在这段时间内至少可增加6米／秒的速度，可以稳定升空了。唯一要注意的是在这一加速过程中，飞行员绝对不允许拉机头仰升，必须保持平飞的姿态。接着是8架Q－6H升空。
接下来歼－11H的升空自然要惊险得多，它们以正常重量起飞时，加速度可以达到1G，也即10米／秒平方，但是此类三角翼重型战机的起飞速度要360公里／小时，也即100米／秒呢。此时航母已经打开了泛光灯，把飞行甲板照得晶莹剔透，郭珂上校和他的僚机率先起飞，他们松开刹车的同时打开了加力，以确保1G的加速度。战机猛地前冲，甲板上的工作人员即使戴着耳机，身体也能感受到4台开加力的新型WS－12M的强劲喷射力。1G的加速度把飞行员压在了座椅上，当滑上上翘段时，向下的一股压力也相当大。然后他们就如同一块石头被抛上了夜空中的一条抛物线轨迹。它们滑行200米后的速度达到了62米／秒，加上航母给的20米／秒，因此向上的速度分量达到17米／秒。这足以让它们自由上升1.7秒，如果战机保持平飞状态，那么发动机又可以让它们的速度增加17米／秒。
这时新型发动机的电磁TVC发挥了作用，战机一脱离航母，飞行员就操纵喷射气流向下偏转7度（以往美军的A－6海盗式舰载机，发动机的喷管就是向下偏转7度的）以此获得一个向上的推力分量，加上襟翼的偏转，使飞机在保持平飞状态时，能额外地得到总推力的12％的升力。如此一来自然可以增加起飞重量了。所以战机升到这一抛物线的顶点后，略一下沉即被拉起，如同掠水的海鸥开始快速仰升了。
不同于弹射升空，飞行员在起飞阶段始终能控制战机。此类滑跃甲板的另一个好处就是可以连续升空战机。辽宁号只留下4架歼－11H、2架EQ－6H在甲板上待命，以应付意外情况。天空中20架歼－11H编队后迅即追上了前面的Q－6和JH－8编队向目标空域飞去。怎么能不留对空警戒的战机呢？因为中兴岛基地的8架歼－7Z和4架歼－8M来护驾了。不久黄岩岛的战机也能前来护驾。中央的指令是必须让舰载机联队得到最多的作战机会。
郭珂率领的2个小队挂载的是空战武器，其余的都是对地攻击。很快他们与攻击波莱古－归仁地区的地面指挥系统取得了联系。综合地面系统指示的目标和自己的侦察机、电子战机锁定的目标，郭珂向各小队分配了任务，随即导弹、滑翔炸弹、火箭弹甚至机炮都砸向了残存的越军目标。
突然耳机里传来歼侦－17H侦察机的呼叫，发现4架越机在向北方飞行。不过此时附近的2架歼－10战机也发现了目标。
“报告队长，那2架米格机就在3点钟方向！”
“我们升空监视，让舰载机来打。”
“凭什么呀？到口的肥肉要让给他们！”
“小子，你能到印度洋去打印度鬼子吗？”
“嗨……”委屈管委屈，命令还是要执行的。
在夜空中要击中贴着山地飞行的米格机也非易事，不过4架歼－11H以性能高超的火控雷达很快锁定了目标，以空空导弹击落了它们。后来他们又搜索到2架雅克－18型教练机，这种低速飞机在山区作低空飞行也是不容易对付的。本来以歼－17H来收拾最好了，可是它们在远处的海面上搜索小艇和直升机。2架歼－11H还是以真功夫把它们击落了。
顺利地完成任务后联队开始返航了，他们无一被击落，当然越军也实在没有什么防空力量了。不过有1架歼－11H在对地攻击时俯冲得太低了，一台发动机可能吸入了爆炸产生的异物发生故障了。此类带病的重型战机要在夜间着降在航母上无疑是太危险了。前指指令金兰湾基地立即清理场地，布置了简单的夜间助降装置，指挥这架战机降落。对于舰载机飞行员这已经足够了，郭珂上校亲自护送他到了基地。这是第一架降落在金兰湾基地的我军喷气式战机。
夜间在航母上着降也是惊险无比的，不过对这些飞行尖子也算不上难事。由于没有激烈的缠斗，油耗并不高，准备好的加油机也没有用上。回来的时候，是歼－11H先到，然后才是Q－6H.等它们再次在夜空中起飞的时候，就不必担心航程的问题了，因为航母又向目标逼近了2百多公里了。
经过近一昼夜的疾驶，特遣舰队南下了1100公里到达了中建岛以西50公里的海域，创下了轻型航母群机动的世界纪录。这里距金兰湾、芽庄才500－700公里，2艘综合供应舰从海南基地补充进来了，支持集群继续打击目标。这自然引起了越军的惊恐了。
纽约联合国总部9月13日9：00
今天是星期日，照理这里除了游客是不会有什么人的，可是现在却是人声鼎沸。为的是10：00特别联大将开会讨论越南提出的“制裁中国”的提案，当然引起了媒体的极大关注。三天前，越南已经在安理会“控诉”了中国的“侵略”，要求追究中国的战争罪行，制裁中国以制止中国对“弱小”邻国的侵略。中国代表则详细列举了越海空军近期在我南沙海域拦截我国商船、打伤我渔民、炮击我岛礁，并向各国代表展示了越军作恶的罪证。还以卫星照片、缴获的越军文件、越军战俘的讲话录音，证明当时越军正在策划大规模的战争行动，以攻占我太平岛、永暑岛、中业岛等岛礁。我军是被迫展开海上自卫反击战的。
此时坦桑尼亚和柬埔寨是安理会的非常任理事国，他们都发表了长篇谈话，指出越南的指控缺乏事实的依据，指出制裁一个安理会常任理事国是件大事，一定要查明事件的真相。俄国和法国也都要求组织有各方参加的调查团查明情况，再开会讨论越南提案。可是美国、英国强调事情紧急，强行要求投票表决。事情当然不会有结果，实际上除了日本、印度也很少有国家投赞成票的。不过这是个程序，接下来越南可以要求召开特别联大，在大会上再次讨论该提案。
我国第二天宣布暂停大规模的空袭。杜政明一下子来劲了，以为我国是害怕制裁。美国更是大展拳脚，又是威胁、又是利诱，投了巨资来为越南拉赞成票。美国本来还想让尼加拉瓜之类的国家参加提案发起国，但越南不干，杜政明当然不想让别国来分享“成果”。
千万不要以为美国真的要制裁中国，首先是制裁不成的，俄国、独联体是不会实施的；日本也不会放弃在华巨额投资的回报；法国坚持要确证中国不是出于自卫的目的而动武，才会参加武器禁运；英国的贸易商早就与香港打通了通道；……。那完全是为了借此打击中国的士气，并建立一道最好的非关税壁垒，以此来排斥中国的某些商品。
而中国却只是以事实和证据来驳斥河内当局的荒谬指控，并未与美国拼“金弹”。在很多时候真理是难敌金钱诱惑的，所以美联社、路透社等著名国际媒体都证实，美国已拉到了足够的票数，中国肯定难逃被制裁的命运。华盛顿晚邮报的评论指出这不仅是对中国心理上的打击，而且是最好的非关税壁垒。如果中国进行反击，那将陷入孤立的境地，只能关上国门了。迄今与朝鲜、老挝、柬埔寨、缅甸、坦桑尼亚等国的贸易仅占中国贸易总额的很小部分。……
在联合国总部内外记者纷纷“拦截”各国官员，询问他们的立场。只有印度代表在喋喋不休地宣传“中国扩张主义的侵略”之类的滥调，日本代表则一本正经地重弹“中国威胁论”的高调，绝大多数的代表都回避记者的采访。突然一个老练的路透社记者发问道，为什么五大常任理事国的代表和秘书长都迟到了呢，而且连“苦主”越南的代表都不见影踪了呢？
其他记者都愣了，如同起了链式反应大家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蒙在鼓里的印度、日本代表正要喘口气继续宣传，突然发现听众都没有了，一下子把话噎在了喉咙口。记者们纷纷掏出手机拨打美国国务院、联大秘书处可是根本打不进去。还是美联社记者机灵，他拨通了中国代表团的电话，得到的回答令他大吃一惊：“估计这次特别联大不会再开了，因为越南已经撤回了提案。”
他立即向总部发出了报告，自然是抢到了头条新闻。当他把消息告诉同行后，全场一片哗然。这时才接到联大秘书处的通知，秘书长马上举行新闻发布会。日本代表和印度代表也不用进会场了，直接在门口听取秘书长的说明。秘书长脸无表情地宣读了一份声明：越南政府已致电秘书长，撤销了制裁中国的提案，将通过外交途径解决与中国的冲突。并希望联大在推进越中和解的进程中发挥作用。我已经就此事与安理会常任理事国进行了紧急磋商，他们都已收到了越南政府同样的函电，中国代表表示已经接到了国内的指令，中国已接受了越方的会谈要求。五国一致同意结束本次特别联大。
秘书长没有回答记者的任何问题就返回官邸。记者们的大好文章被腰斩，只好另起炉灶。居然一致认为，这次巨变中损失最惨重的是印度，因为现在只有印度由于入侵斯里兰卡而遭受联大的武器禁运制裁，印度在中国俘获了他们的一支小舰队并宣布展开对印海上自卫反击战后，已经宣布切断中国的印度洋航道，攻击中国的一切海上目标。如此一来，在印中海上大决战中气势上就吃亏了。第二倒霉的居然是日本，因为日本费了如此的心血和金钱，结果越南就因为日本不是安理会常任理事国预先连个招呼也不打就收手了。此事对日本高层打击极大，日本舆论和国民也都唉声叹气。
不过后遗症最大的却非美国国务院莫属，原来答应给50多个小国的好处让他们投赞成票的，现在不投票了是否就可以不给了呢？否！这些国家指出，由于他们的立场已经通过各种途径被传开了，有的还是美国国务院捅出去的，他们今后与中国交往时自然要吃亏的。美国当然应该支付“精神损害费”的。后来美国为了长远考虑还是付了钱，不过国会又来找他们麻烦了，民主党议员在追究“援外款项超支”的问题。好在国务院不乏此类“捣浆糊”高手（正式职称是“公关”专家），很快把事情摆平了。
不久河内传出消息，那里政局大变，越共中央全会撤销了杜政明、范文杰、陈文东、潘国凡、武国鑫等人的职务，由武耀辉出任总书记一职，政治局换了不少新人。接着国务委员会召开紧急会议，宣布由朱辉加任部长会议主席（总理）、黎友和上将晋升大将任国防部长、文杰林晋升上将任总参谋长等任免事项。越共中央军委也进行了重大改组，一批陆军将领重新控制了空军和海军，尽管除了天空和大海，他们暂时只能赤手空拳了。这一切预示河内的政策将有重大变化。
然而南方的激烈战斗并未有什么停息，到15日傍晚，南方解阵宣布解放了南方的全部土地，其推进的速度一点也不比当年北越军队南下的慢。电视台播放了，河内任命的市长向南方人民政府移交胡志明市市政管理权的仪式，阮志庭恢复市长职务。在其后的新闻发布会上阮志庭控诉了河内当局对他的迫害，并表示将立即进行市民投票决定恢复“西贡”的市名。他说应该是把“河内”改成“胡志明”市，让河内当局牢记胡伯伯的教导，善待自己的人民，善待越南的恩人中国人民。接着南方人民政府宣布已经接管越南南方的全部行政权，将独立行使行政、司法、财政等权限。南方解放军接管南方的防务，并坚决保护南方人民的斗争成果。今后与北方的关系将与河内新的当局谈判解决。
9月16日越南南方人民政府与我国签订协议，将金兰湾基地阻借给中国，租期29年，租金每年2亿元。接着南方政府请美、俄撤走了存放的全部设备和物资。后来一位随同美军运输舰前来撤运的美联社记者，描述了他的所见所闻：这个庞大的基地上，越南南方国旗的边上飘扬着鲜艳的五星红旗，这是中国第一个正式的外**事基地，不同于驻朝鲜的志愿军的基地，那是为了保卫朝鲜的，当然就不存在租金的问题。金兰湾对中国是太重要了，大概是中国海军第一个能驻扎2个航母集群的军港。现在这里到处是施工的队伍，彩旗招展热闹非凡。拥有这个基地的陆基航空兵的支持，不用说南海的周边国家，即使是自吹“能在三天内消灭支那海军”的日本海军也别想插足南海了。当我乘坐的运输舰徐徐驶出金兰湾时，我在想随着中国的崛起，美军大概再也没有机会重返这里了。
北京，人大会堂广西厅，9月17日10：00。
越南新任总理朱辉加率领的政府代表团正与我国政府展开会谈，在朱辉加边上坐着令一位越共元老阮友毅很令人注目，还有外长范进英、国家计委主任罗晋友和总参谋长文杰林等。对面端坐着老总理、年立青副总理等我国领导人。会议并未出现阮友毅所想象的“同志加兄弟”的热情。
武耀辉没有率团出行，表面理由是工作繁忙，实际上是对党内元老与一些实力人物的支持力度不满，对全党未能接受他彻底与中国修好的政策尤为失望。黎德明是身体不好未能成行，由阮友毅自告奋勇来为这个肩负重任的代表团把舵。朱辉加担心，那些元老还沉浸在以往的美好回忆中，以为只要稍微向中国示好就能捞到大把的好处，然后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整可东山再起；他们断然拒绝了武耀辉提出的承认中国对南沙群岛的主权，采取切实措施检讨和纠正当年驱赶华人、华侨的错误政策，真诚地与中国友好往来的政策。在人事安排上也未能全盘接受武的提议。
越共中央随即致电我党，宣告结束杜政明的错误政策，立即停止与中国的海上冲突，恢复大使级外交关系，将奉行与中国长期友好的关系。并希望与我党恢复合作的关系共同推进国际共运。还希望我国在越南最困难的时期给予援助。我党中央的回电十分简捷，仅表示愿意接待越南政府代表团。负责具体事务的越外交官员还遇到了大难题，我方官员表示目前不适合为越代表团提供交通工具，并表示只能接待14位来宾，不负担其余随行人员的经费。
武、朱二人已经明白了中方发出的这一信号，但阮友毅等人认为只要一接触就能说服中国高层。于是由他出面向俄国求救，波诺马廖夫总统总算答应提供专机接送。到北京后代表团的主要官员住进了国宾馆，其他人只能挤进了越南大使馆，大使馆的经费已经没有着落了，所以十分狼狈。在迎接的国宴上，老总理一般性地表示了欢迎之意，只是听取越方空泛的友谊之词。对阮友毅大吹大擂的撤销联大提案“挽救”了越中关系的话语，更是不置一词。朱辉加的心越来越往下沉了。
在今天的会谈前，越方希望能会见王刚总书记，向他递交武耀辉总书记的亲笔信，被中方婉拒了。朱辉加按中央的指示表述了越方的观点，接着就紧张地倾听中方的回应了。
老总理沉稳地说道：“我们欢迎贵国政府以和平谈判的方式来解决两国的分歧，也赞赏贵国政府放弃引进外来势力介入双边关系的做法。我军已经停止了反击作战。我们相信只要双方努力，中越两国可以成为和平相处的邻国。”
讲话嘎然而止。越方代表简直不知所措，中国的大规模援助呢？停止支持南方“非法武装”的表态呢？朱辉加明白，中国根本不认可越南的“新”政策。坐在他旁边的元老跳了出来，阮友毅曾经会见过**主席和周总理，自以为是老资格了，十分不满中国新一代领导人“忘记”了传统，所以口气还蛮硬：“我党已经撤换了杜政明等人，在联合国撤回了‘制裁’的提案，而且长期以来坚持‘一个中国’的立场。希望贵党也能采取相应的行动，撤销对我国南方分裂势力的支持，并对遭受困难的我国经济以援助。能坚持两党老一辈革命家亲手培植的越中两国、两党的‘同志加兄弟’的情谊。”
元老到底是元老，说话的口气就大不一样，朱辉加只得暗暗叫苦。
果然在老总理的示意下，年副总理的口气比他更硬：“阮友毅委员（越共的中央顾问委员会一直存在着）是越共的元老，还知道我国克服自身的巨大困难在‘援越抗美’期间，以200亿美元的物资和数千官兵的生命和热血支持越南取得了胜利。这应该算是‘同志加兄弟’了。可是中国人民得到了什么回报呢？对于1979年到1989年的边境战争，阮委员也许可以指出我国也有种种的问题来辩解。那么阮委员在担任国务委员时，越南当政者竟然惨无人道地驱赶几百万世代居住在越南的华人，几乎将他们赶尽杀绝，在怒海飘零者，能存活的不过十之一、二啊。这也是‘同志加兄弟’吗？
“越南支持‘一个’中国的政策，我还以为是坚持真理的必然结果呢，原来贵国也是要索取回报的。你们如果认为台湾更能代表中国，尽可以去承认台湾，不过动作还要快一些，因为明年7月1日前台湾就要回到祖国的怀抱了。阮委员提到的贵国在联大的提案，更令我奇怪。难道撤销这种不值一文的东西也要我们予以回报吗？你们完全可以再去试试。你们以为美国人会为了越南放弃他们在我国480亿美元投资的回报吗？去年的回报是73亿美元。给杜政明来向我们挑衅的‘援助’才8亿美元只是九分之一啊。
“越南南方人民反抗暴政的斗争是贵国内部事务，我们不干涉。我们是**，支持一切正义事业是我们的本分。这是不可动摇的基本政策。我们总理的表态已经很清楚了，是我们推进中越走向睦邻关系的最大的步骤了。我们停止海上反击，与贵国和平相处，你们可以省下多少军费啊。”
阮友毅听得脸上阵青阵白的。朱辉加一看事情要糟，赶紧缓和了语气。
双边会谈毫无结果。阮友毅还不死心，要求单独会见我党前总书记。在会见中，阮大叹苦经：去年中南半岛冲突时越南的大批粮仓被毁。今年杜政明为了筹措战争经费竟然大量出口储备粮。前几天热带风暴袭击了红河三角洲，而且恰遇中国云南暴雨形成的洪流，河水冲决了堤防泛滥成灾，河内街上都水深及膝。加上领导层在更迭，救灾工作一片混乱。……无非希望中国能立即展开大规模的无偿援助。
“我不但同情那些灾民，更想为建立真正的中越友谊尽一份力。不过真正能救灾民的只能是你们自己。你们的政策令我失望。当年越南的领导层竟然指挥越军掉转枪口把枪架在我国援助的大米包上射杀我们的战士，还派遣特工潜入我国，杀害我医务人员，真是残忍那。要知道他们曾经呕心沥血地救治过越军伤病员啊。更不能容忍的是越南政府驱赶华人，致使几百万长期为越南创造财富的华人惨死海上，真是惨绝人寰哪！时至今日对这些罪行你们不置一词，我怎么能相信你们呢？在目前的越共政策基础上，我们不可能建立友谊的。”老书记的话驳得他哑口无言。
“不过我也不悲观，中越关系似乎在向好的方向发展。至少两国间可以和平共处。至于救灾，那是人道主义的行动，我国会尽一份力的。……”
在朱辉加向王刚递交武耀辉总书记的亲笔信时，王刚总书记表示了向前看的态度，理解武总书记需要时间来调整政策。中国有五千年的历史，有足够的时间等待。并邀请武耀辉方便的时候来北京访问。
越共代表团空手而归。不过他们回国后，在中越边境、老越边境我国的红十字会设置了不少施粥所，让进入这些接待营的越难民能喝上一碗营养丰富的菜粥。可是对缓解越南的经济危机于事无补。中国能等待，越南可等不起，倒不是因为越南的历史比五千年短，而是因为面临的都是危急的事。
河内无力阻止南方的彻底独立，如此一来，越南的整个经济结构再次被搅乱了。南方的大批北方人开始被遣送回来，那都是些只会弄权的人，政府还必须安置他们。还有大批灾民要安置呢。河内也不敢强留南方人在北方，他们往往是些技术人员，否则河内也不会用他们。
那么国际援助呢？美国难道还会援助他们吗？日本则宁肯援助南方，敏感的日商已经看到南方独立后的巨大商机了。法国和俄国倒是给了些象征性的援助，无济于事。那么吸收外资吧！可是任何有头脑的投资商都明白，只要中国对越南北方实施经济封锁，那里绝对不会有商机。
武耀辉的努力也只是稍微缓解了尖锐的矛盾，而无力扭转大局。越南高层开始明白，只要越中关系没有根本的突破，国家将陷入危局，一旦民众忍无可忍发生暴乱，那将是北方的灭顶之灾。**派唯一可投靠的美、日两国明确表示，只要河内不能控制南方，他们不会跳入这个陷阱。到时候南方解放军来一个北伐，难道让他们出兵保护河内？
物极必反，到9月29日武耀辉在一批少壮派的支持下，一举逮捕了杜政明等一批**势力，并秘密软禁了一批强硬的元老人物。在黎德明等几位元老的支持下大规模改组了政治局，把长期在北京避难的原中央委员罗文鸿选入了政治局，后来出任计划委员会主任。并制订了全新的对华政策。几条核心政策对越南朝野是相当震撼：
－以国会和政府名义向当年的受害华人和华侨道歉，将在河内建纪念碑追念这些无辜的受害者，以警戒后世。
－全面受理受害者的赔偿要求。对愿意返回越南的，政府将给予资助。今后华族居民具有完全平等的地位。
－承认中国对整个南沙群岛的主权。
－实施全面的开放政策，对来自中国、东盟和世界各国投资给予优惠政策。特别是将与中国协商极大地简化人员往来的手续，开放边境贸易。
－呼吁越共南方局和南方解阵和平谈判解决双方分歧，保持国家的统一。
经过这番组织人事和政策的调整，越南国会宣布全国进入紧急状态。10月2日武耀辉亲率党政代表团访华。此乃后话，容后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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