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抉择(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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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李雷得到的刀和手机等,李雷也没有主动提起,担心王奇吃醋能晚些知道就晚些知道,李雷怀着这样的态度想着。
吃饭的时候,王奇还是显得十分兴奋,王奇手舞足蹈的说着,李雷则是心不在焉的应着。
“师父,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王奇看李雷不在状态的样子,摇了摇了李雷的手,问道。
“啊,你说什么?我在想事情了。”李雷回过神道。
“恩?什么事啊?”王奇好奇的问道。
“假如,我是说假如啊。”李雷强调着说道:“有一个有机会让你能专心练功夫,又不缺钱,但不会再了,你愿意去么?”
“不?这么好,哪有这个机会?我马上就去。简直好到家了,又能练功,又有钱,还不用,天下有这好事吗?”王奇兴奋的说道,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师父,你不会不了吧?”
李雷赶紧摆了摆手,说道:“谁说的,我也不知道。吃饭吧,还是吃饭。”
王奇此刻还是比较兴奋,也没有多想李雷为何此问,继续说着自己先前的话题,已经开始在幻想自己穿上‘宝衣’行侠仗义,嘴里“哇”、“哗”、“呼”的比划着。
晚自习的时候,李雷仍在思考这个问题,“到底,还是不呢,真是烦人。”李雷懊恼的低说细语。
“你在说什么呢?”张华见李雷一晚都坐立不安,此刻还在说一些不清不楚的话。
“我在做一道选择题,答案只有A和B,阿华,你会怎么选?”李雷充满期待的问着。
“嗯……这个问题比较难,如果是数学题,我会看这个题目有多少个字,奇数选A,偶数选B。如果不是数学题嘛,我会看下一个走过窗户的是男生还是女生,男的选A,女的选B。我是不是很有才啊,嘿嘿。”说完,张华就低声笑起来,因为此时是自习课。
雷充满鄙视的说道,但一想到自己这个选择题,还真不好选。
“好吧,就按张华说的办,下一个路过窗口的,是男生就不,女生就。一切,就看老天爷来决定吧。”李雷心里暗暗说道,虽然刚还鄙视张华的建议,但李雷也心乱如麻,干脆让老天来决定。
李雷无聊的望着窗口,表面悠闲,心中却是万分紧张。不过,这种紧张感没保持到五分钟,就见一个男生,“哗”的跑过窗前,速度比刘翔还快,看来,此君拉肚子了。
“难道,老天爷都让我不了么?”此刻,李雷说不上自己的心情,此刻是好还是坏,但李雷知道,此刻没有选择后的舒心。“为什么么我的心,感觉到一阵失落?”
李雷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感觉到了一种“郁闷”的滋味。当目光习惯性的转到秦诗语身上的时候,李雷的心猛然一跳,有些不甘。
“刚才的选择不公平,上自习的时候,女生都不敢出来,只有男生敢出教室,这场不算。”李雷给自己找了个借口,目光仍散漫的盯着秦诗语,因为坐在最后一排,除了张华,也没有其它人注意到这。
“好吧,竟然因你而改变,明天早上,是最后一个次晨跑了,能遇见你,我就继续,不能遇见,我就退学。”
这一次李雷下定决心,心情变得豁然开朗,没有了原来那种矛盾挣扎,剩下的,只是一种静静的期待,期待命运的选择!
翌日大早,王奇就兴奋的等在了楼下,穿着昨日那套白色的衣服,裂嘴歪笑。
“走吧,看你高兴得。”李雷笑着说道。
十五分钟的路程,每跑一步,期待就加强一分,每跑一步,距离命运的选择,就近了一步。
每一步,都显得那么短暂,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漫长。
仅管如此,李雷却希望这条短短十五分钟的路,可以永远跑不远,可以永远这样,怀着希望跑下去,至少在这一刻,李雷觉得自己是幸福的,一种期待的幸福。
“师父,你怎么有点怪怪的啊,加油跑啊。”王奇说道。
此刻,王奇因为穿上了‘宝衣’而兴奋,越跑越快;李雷却希望回味这期待的滋味,忐忑的心情,越跑越慢。故而王奇发现两人越跑越远时,出声问道。
李雷微笑不语,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仍然慢慢跑着,显然是想,认真体验这不曾有过的感觉,想要记住这期待的感觉,不管结局怎么样,拥有了这种感觉,李雷觉得自己高中没有白过。
日出之前,是最黑暗的时刻。做出选择之前,也是李雷最煎熬的时刻。
五分钟!李雷就默默的站在易家小区门口五分钟!目不转睛的盯着小区门口,关注小区每一户的灯明与灯暗,那神情,是从未有过的专注与落寞。
每过一秒,失落便增加一分。
李雷如此反常的表现,让王奇也不知所措,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与自己称为‘师母’秦诗语有关。平时总会打趣一下的王奇,此时默不做声的陪着。

“唉……我们,回去吧。”李雷说这话的时候,那语气与神情,竟然让王奇想起了自己的曾经,被欺负的无助,被抢劫时的无奈,突然之间,王奇心中一酸,感觉有千言万语涌到嘴边,偏偏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跟着师父,默默的跑着。
两人越跑越快,仿佛发泄什么一样,这次回来,只用了六分钟。这么狂奔,两人心情都有些好转。
“我准备不了。还有,明天也不用再晨跑了。”到楼下的时候,李雷突然说道。
王奇一听,顿时吃惊万分,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师父……”
“是的,我不了。不过,你还是好好学习吧。你把我的电话记着吧,昨天师父送的手机。”李雷说着,就拿出一张早已准备好的纸条。
王奇木然地收下纸条,缓了好一会儿,才说:“师父,那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李雷微微一笑:“放心,我还是你师父,有什么随时找我,再说,你现在缺的锻炼,打好基础。”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走得很慢,王奇心情很复杂,跟随师父也有半年多了,这半年也是王奇最开心的时间,不再受人欺负,不再被人抢劫,甚至,学得了一身功夫!王奇舍不得李雷走。
“师父,还有一周多就考试了,你不准备考试么?”
“呵呵,反正我不了,现在才高二,考试也没毕业证,我还需要考试么?更何况,我的成绩……”
李雷说完,也不再多说什么,既然做出了决定,就不要后悔,就要大胆前进!
同样,上午的时候,当李雷把自己退学的消息告诉张华,张华最初并不相信,以为开玩笑。不过李雷认真的强调再三后,张华震惊得不知道说什么。当得知李雷退学原因后,张华更是无话可说,从李雷开始学功夫的时候,就已经走上一条与众不同的路,作为好友,张华唯一能做的,就是祝福。
“晚上一起吃饭吧,算我为你饯行。”张华说道。
“好,到时我把王奇也叫上,我们一起去吃饭,这次我请客。”李雷刚说完,张华正欲反驳,李雷接着说道:“你也别和我争了,以前经常你请客,我也没钱请你,这次最后一顿了,我请你们,你放心,我现在有钱,师父昨天给了我一百万。所以,你真的不要争了。”
“一百万?”张华吃惊的大叫,这突然的高音,打断了老师的讲课,同学们也都诧异的回过头来,张华顿时满脸通红,目不转睛盯着黑板,身子打得比任何时候都直。
老师皱了皱眉头,生气的看了看张华两眼,不过什么也没说,高中老师很少在课堂训人,因为这会浪费其他同学时间。同学们见老师不理张华,也都只好继续回头看黑板。
见大家的注意力又都回到黑板,张华“呼”的长出一口气,低声地用夸张语气,说道:“你师父真有钱,对你太好了吧,难道是你亲爸!呵呵。”
“你乱说什么呢,我师父岁数都可以做我爷爷了。”李雷矫正道。
“那就是亲爷爷,哈哈。”张华顺口接道。
李雷无语,扭过头,开始整理课本,边整理还边回想,“刚才她有回头吗?她有看到我吗?”不过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走了,这个念头也很快就散了。
中午的时候,当李雷跑到师父住处,告诉自己的决定时,师父高兴地称好,说这是个明知的决定,要学好功夫,达到玄者境界,三心二意是不行的。
最后李雷要走的时候,王得兵再次拉住李雷说道:“你明天还是回家去吧,说服你的家人,我也给你家人买了些礼物,你带回去吧。”
李雷接过师父递过来的打印纸,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师父,怎么这么多东西,电视、冰箱、空调、微波炉、按摩椅、电脑、DV机……怎么啥都有啊。这么多,我怎么拿啊。”
王得兵看李雷夸张的神情,微微一笑,不以为意的说道:“这也没多少啊,我已叫好一辆卡车装了,你看最下面,就是那位司机的电话,明天你打电话就行了。当然,最贵重的还是这。”
说着,王得兵拿起桌上的一个椭圆形木盒,上面雕刻着李雷不认识的动物,栩栩如生,整个盒子古色古香。
“这是我给你家人炼制的丹药,每月吃一粒就好,保他们无病平安,身强体壮,延年易寿。”
“这……”李雷顿时有点哭笑不得,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到底应该是高兴了,还是发愁?“师父,要不你和我一起回家去吧。这样,我也好说一些。”李雷说这话的充满的期翼。
然而王得兵却果断的拒绝了,说自己这几天有事,就让李雷自己一个人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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