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血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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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没有意识到这种荒凉的山顶还会有人存在,而且依照这根银针的速度来看,这人定不是普通人。
只来得及搓过半身,银针就透肩而入,狠狠的钉在她身后的大树上。
入树半寸,迎风颤抖着,看起来让人不寒而立。
女人在银针透体而过后,几次腾移闪避到了不远处的巨石后面,肩膀上的伤口只有米粒大小,鲜血却流淌不止。
女人娇笑一声,好像这伤根本不存在一样,左手贴近肩膀,雾蒙蒙的绿光闪过,鲜血竟然被倒吸回去,皮衣上只留下一个小洞,里面的肌肤完好如初。
“来人是哪位哥哥?为何在暗中动手,不出来看妹妹一眼——”女人娇声嗲气地说道,声音极富蛊惑力,很容易点燃心中的**之火。
她知晓这人不是平白无故来到这种地方,也许在跟踪韩冷的时候,就已经潜伏到她的身边。
女人苦笑,这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仙泉村由我守护,在我守护的范围之内,任何人都不能死!”一声混炼仿佛经历过世间沧桑的声音传出。
女人找不到这声音的来源,这声音就好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似的,飘渺虚无。
“你以为你是神?就凭你刚才那招就能吓到我?”女人双眸一冷,双脚轻轻一点身子腾飞出去,随后一爪抓向身前其中一棵大树。
就在刚才女人捕捉到一丝气机,任务已经失败,女人知道这时动手杀死韩冷的几率非常少。那个破坏她任务的始作俑者必须付出代价才行!
女人想都没想一招朝大树轰去。
虽然一击杀敌的希望渺茫,但凭自己的全力一击,她不相信那人会还会安然无恙。
“哼!”一声冷哼从树后传来,紧接着四周景色逐渐模糊,而山顶的几棵大树仿佛长了腿儿似的,绕着女人旋转起来。而女人的攻击也不攻自破了。
女人心中一悸,暗自苦笑,连什么时候被人家禁制起来的都不知道,还拿什么和人家斗?是自己太轻敌了吗?
女人心中摇头,她表面一副毫无防备的样子,其实在进入仙泉村见到韩冷以后,全身每个细胞都注满了灵力,小心谨慎才是硬道理。
但这人在自己身边潜伏了这么久都没被发现,而对自己的攻击轻而易举的破除,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他高出自己太多了。
女人不是鲁莽之辈,杀手的准则就是永远拥有一个冷静的头脑,完成任务是次要的,在危险中保全自己的生命,才有机会再次完成任务。
而一味的拼死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女人面具下的一双秋泓,仔细的打量着绕着身旁旋转的大树,每一种禁制都不是完美无缺的,也许一个看过就会忽略过去的地方,有可能就是整座禁制的纽驱。
“你走吧。”沧桑的声音再次传来,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叹息。
话音刚落,四周的景色又重归自然,只是不同的是,那几棵旋转的大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五杆青色小幡。
青色小幡排列成一个圆圈,在女人头顶不停转动。只是一会,又呈一条直线射入一个人的怀里。
这人一身粗布麻衣,头发花白,看是步入古稀的老人,眼神却炯炯有神,仿佛能看穿人的心神,让人不敢直视。
青色小幡入怀后,老者伸手虚空一抓,一个拇指大小翠绿色的小瓶出现在他手中。
老者望向女人一眼,随后把小瓶抛出,说道:“拿着灵药走吧,我发过誓再也不杀人。”
女人半信半疑地接住瓶子,手上绿芒闪现,两条藤蔓从手指射出,宛如两条灵敏的小蛇打开瓶口的木塞。
一阵药香飘出,清凉中带着湿润,让人舒服得都要呻吟出来。
女人蹙起秀眉,倒不是因为这药是假的,正巧相反绿色小瓶里的是极品灵药!
这让她不得不怀疑起老者的举动。
谁会送一瓶上好的灵药给自己的敌人?

女人费解,不由疑惑地望了老者一眼。
老者背负而立,眼神飘渺悠长,仿佛要看穿着大千世界人伦常理。
“你可听过千毒针?”老者淡然问道。
女人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千毒针一词好比一颗巨石,在她心底掀起惊涛骇浪。
“你--你是血医?”女人颤声说道,本能地向后倒退几步。
二十年前曾已一人之力杀死百名异能者的血医刘伯何人不晓?而他的血医名号也是在那时被世人所封的。
但不知是什么原因,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踏足过异能界,仿佛人间蒸发了了无踪迹。
可他的血医名号没人敢淡忘。
那夜的血雨哀号,残肢断臂仍然历历在目。
没人知晓是因为什么原因,他屠杀了一个门派,但毫无疑问的是,异能界没有对他作出审判,或许是他的踪迹全无,或者是以前地神医之名。
女人虽然没有见过血医刘伯,可他的名声却是如雷贯耳。老人所说的‘千毒针’正是鬼医的独门暗器。
“很久没有人这么叫我了。”老者面怀往昔之色,说道:“想不到你这丫头竟然能一口叫出我的名头,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悲伤呢?”
女人弄明为什么他会给自己上好的灵药了,想必自己先前透臂而过的银针就是千毒针吧。
想想女人都觉得毛骨悚然,千毒针之名甚至比血医的名头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毕竟你能在血医的手下残生,却不能在千毒针之下存活。
“您老的名号响彻异能界,我又怎会不知?再者您老当初救人数万,却不图名利的事迹在异能界仍然广为流传,我们晚辈认得您也是应该的。”女人小心翼翼的说着,倒不是她被血医的名号吓住了,这是一种对强者的尊重,也是别人尊重你的前提。
像韩冷这样一直没把黄疯子当回事儿的人,在异能界很少见。除非你自己已有了足够让人畏惧的实力,否则只能安分低调以免招来杀身之祸。
“我想不是我救人数万,而是我杀人如麻才让后辈记得我吧?”老者叹息一下,像是想起了往事地那种追忆,有些伤感的说道。
“不是!不是!”女人连忙摇头“我们都相信您老的为人,那些人一定是咎由自取。”
“往事已经尘埃落定,再说什么也是无果,你服下瓶中的药丸离开吧。”老者对她挥袖道,说完朝着倒地不起的韩冷虚空一抓,正在昏迷中的韩冷缓缓飘向老者。
女人没有说话,仰头把瓶中的药丸服下。
药丸的香气和本身的味道完全不符,有些腥辣之味,女人没有怀疑直接咽入腹中。
她知道如果血医想要治她于死地的话简直易如反掌,没必要弄这繁琐的事情。
服下药丸后感觉了会向老者欠身说道:“恕晚辈直言,这人和您老有什么关系?”
她心中疑惑凭着血医之名,怎么回救这种无名小辈?女人想不明白。
“一位故人之后而已。”血医淡然道。韩冷已经飘到他的身前,被女人用媚术蛊惑的他面孔已经炽热如火,老者端详一会,从怀里摸出一颗白色药丸,捏碎表皮,喂进韩冷口中。
片刻,韩冷的脸色自然了很多,染上的炽热也渐渐地消退。
女人看的暗暗称奇,她了解自己的媚术有几何威力,韩冷能硬撑到现在没有被欲火焚身已经是奇迹了,而血医只凭一颗药丸就能化解媚术中的毒火,这让她对血医的实力又忌惮几分。
血医所说的故人之后,女人倒没有感到吃惊,毕竟刘伯在没有成为血医之前是位有名的神医,名声人人称赞和他交好的朋友也多不胜数,一个故人之后没有值得她在意的。
女人欠身施礼道了句“晚辈告退”就飘然下山,而血医却走到山顶之间,把韩冷放在地面,然后取出银针,施行针灸之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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