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二十七、初露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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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初lù狰狞
话说凌飞宇和屠九重离开无空山后，由于屠九重不懂剑遁，两人也只能以御风术缓缓飞行，好在两人并无什么急事，便这样一路闲聊着慢慢赶路。
“九重师弟，你有什么打算，想好要去哪了吗？”想到屠九重之前说过已被逐出mén派，凌飞宇问道。
“呵呵，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屠九重一脸无奈地苦笑答道。
“那个……你在mén派中犯了什么错事？或许我可以求师尊帮你去说个情，让你重回mén派。”
屠九重目光中异sè一闪，随即淡淡道：“凌师兄有心了，不过我犯的错比较严重，只怕是回不去了，呵呵……”
见凌飞宇面lù疑sè，屠九重连忙道：“凌师兄莫要误会，其实我也没做什么，要真说起来，应该算是无心之过吧……”
略一沉yín后，屠九重一边回忆一边将他被逐出师mén的经过缓缓道来：“那件事发生在我们掌mén的儿子，也就是我大师兄突破金丹期的那一天，全派上下都纷纷向大师兄赠送贺礼表示祝贺，我和yīn师兄也想表示一下，就用偶尔得来的一小瓶钟石仙rǔ联手炼制了一颗丹yào……”
“唉，我们本是一番好意，但谁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大师兄服下那颗丹yào后竟然中了毒，一命呜呼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凌飞宇一脸惊讶。
“呵呵，谁知道呢……”屠九重苦笑道：“炼丹本就是一件极其复杂的事，每种丹yào都需要许多不同的yào草，根据分量和yàoxìng的不同，即使同样的yào草也可炼制出效果完全不同的丹yào……我们炼制的那颗丹yào并没有现成的丹方，只是根据经验自己琢磨着炼制的，不过考虑到几种材料均是难得的天材地宝，我们也没想过会出现yàoxìng不合，产生毒xìng的情况……”
“事发之后我们立即被关了起来，要不是一位jiāo好的师兄知道掌mén要我们为大师兄赔命后，偷偷把我们放了出来，只怕现在小弟我早已尸骨无存了！”
“原来是这样……”凌飞宇不由唏嘘一声，随即皱眉道：“这件惨事只是yīn差阳错，倒也不能全怪你们，但你要想重回mén派只怕是不可能了，而且……白鹿书院与各mén派的关系都不错，恐怕其他mén派也不太可能收留你，要不，你去找位散修投奔吧？”
“哈哈，散修吗？还是算了吧。”屠九重眼神中闪过一抹yīn郁的怨恨之sè，望了凌飞宇一眼，突然道：“赶了这么久的路，凌师兄可觉得累了？”
“不累啊，这才走了没半个时辰呢，就算飞一天我也……啊，怎么搞的，我的法力怎么运转不灵了？”凌飞宇脸sè突然一变，话音刚落便身子一晃，骤然失去平衡一头栽了下去。
望着跌下去的凌飞宇，屠九重嘴角扯开一抹笑意，随即追了下去，在凌飞宇落地之前将他接住了。
“多谢屠师弟……”凌飞宇吐了口气，却依旧一脸焦急，他发现自己无论怎样都无法提起一丝法力。
屠九重笑道：“呵呵，凌师兄客气了，小弟怎么也不能让你摔死啊，不然我找谁去问‘乾坤镜’的口诀呢？”
“你说什么？！”凌飞宇一怔，随即恍然明白了什么，惊讶地望着屠九重道：“难道我这状况……是你搞的鬼？！”
“哈哈哈，凌师兄真是贵人多忘事，难道你这么快就忘了中了‘神仙倒’后的感觉了吗？”屠九重一脸戏谑地大笑道。
“你——”怒喝一声，凌飞宇瞪着屠九重，闷声道：“为什么？”
“为什么？当然是为了我的前途啊！”屠九重笑道：“你刚才也说了，没有mén派会接受我，我总的为自己的前途做些打算吧，我可不想去投奔什么散修，那有什么前途可言！与其被那些自称正道的mén派看不起，我倒不如去投奔魔mén！”
“投奔魔mén？！”凌飞宇愣了，“你就算再怎么艰难，也没必要去投奔魔mén吧？难道你想跟正道为敌？跟师mén为敌？！别忘了你师mén中还有一位救过你的师兄啊！”
“哈哈哈……”屠九重突然仰天狂笑起来，半晌后才一脸好笑地看着凌飞宇，眼神怨毒地道：“我那师兄确实待我不错，可是你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吗？在我们逃出mén派后没几天就听到消息，那位师兄已经被当做同谋处死了，他们连他的尸骨都没有放过，直接将他挫骨扬灰了！白鹿书院中现在一个能让我在意的人也没有，你说我为什么不能与他们为敌？！”
“还有，为什么我就不能投奔魔mén？哈哈，我屠九重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屠九重突然有些神经质地笑了起来，那古怪地眼神令凌飞宇隐隐有些背后发凉……
“凌师兄，其实我刚刚对你说了谎话，那颗丹yào中的毒xìng，其实我一早就知道了……”
“哈哈哈，没错，其实我本来就是想毒死那个王|八|蛋，那家伙仗着是掌mén的儿子，是什么所谓的大师兄，就自以为是，从来都不把我当人看，从小到大你知道他是怎么欺负我的吗？你绝对想不到那位在人前谦虚有礼的大师兄背后是一副何等禽兽的面孔……那个hún蛋，他不但自己不是人，还bī着别人也做不chéng人！”
“如果你知道他干的那些下流无耻的勾当，我保证你也想杀他！哈哈哈……”屠九重表情纠结，已经有些歇斯底里……
“你知道吗？我从小就胆小，连小动物都不敢伤害，可是你知道他bī我做过什么吗？你知道我们山下那家猎户一家四口是怎么死的吗？他们根本不是被野兽袭击！不，哈哈，他们确实是死于一群禽兽之手，而我……也是那群禽兽中的一个！”
屠九重满脸铁青，眼神中的恶毒之意令凌飞宇望之不由倒吸一口冷气，他从未见有人恨起人来会恨成这副模样，但听完他那大师兄的所为后，凌飞宇却对屠九重隐隐有些同情了……
“哈哈哈，不过到了最后那hún|蛋终于还是死在了我的手上！哈哈哈……这个伪君子，别人怕他，躲他，我却不怕，如果说恶人还需恶人磨，那这个恶人就由我来做吧！”屠九重冷冷笑道，“反正我早就当不成好人了，加入魔mén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等等，”凌飞宇急忙劝道：“就算你之前做了什么错事，那也是你那大师兄bī你的，那些并不是你的本意，所以你也没必要为之内疚，甚至自暴自弃的加入魔mén！”
“你知道什么！”屠九重突然大吼一声，随即却仿佛失去了力气，软软地坐倒在地，满脸沮丧地道：“或许一开始我是被bī的，可是后来……连我自己都记不清楚了，从什么时候起，我也渐渐mí恋上那种当恶人的感觉，那种任意欺凌他人的快意已经像附骨之疽，我已经无法摆脱了……”
“……”凌飞宇彻底愣住了，在他眼中，面前的屠九重仿佛一个深陷泥潭的孩子，可惜他却觉得自己很无力，一点将之拉出来的信心也没有。
“对不起，凌师兄，”屠九重再次抬起头时，面sè已恢复了平静，但那种平静却比刚才的疯狂更令凌飞宇感到心悸……
“可是为了顺利加入魔mén，我需要一份分量足够的大礼，而你身上的‘乾坤镜’是再合适不过的礼物了，凌师兄，你是个好人，我也不想害你，告诉我御使‘乾坤镜’的口诀，我就放你走。”
“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凌飞宇缓缓道，“师父是出于信任才将此宝物jiāo给我防身，就算我死也不可能将这‘乾坤镜’jiāo给魔mén的！”
屠九重淡淡地望了凌飞宇一眼，目光中的温度渐渐变得冰冷，突然一笑道：“这真的很遗憾，我本来不想对你动粗的，甚至一开始我的目标都不是你……”
凌飞宇一怔道：“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早就打算对付我？！”
“呵呵，”屠九重笑道：“其实叶恕那小子身上的好东西也不少，虽然没有你那‘乾坤镜’好，但当块敲mén砖也足够了；只不过叶恕那小子不知为何对我一直有些防备，所以我才把目标转到了你身上……呵呵，要不是之前有意无意在你耳边说的那些话，让你心中对叶恕的成见越来越大，以你一直以来对朋友的态度，又怎么可能会乖乖地跟我离开无空山呢？”
“你……”凌飞宇渐渐瞪大了眼睛，回想起来，这些天屠九重确实经常在耳边说些叶恕的事，或许从来没有说过叶恕的坏话，但那些话却让他觉得叶恕与妖族之人走的越来越近，那种极度不舒服的感觉也让他对叶恕越来越疏远起来……而现在他才明白，这一切都是屠九重有预谋的所为！
此时屠九重却一脸笑意地望着凌飞宇，抬手取出一颗丹yào放到他口边，笑道“呵呵，凌师兄，对不起了，为了让你说出口诀，小弟我也只能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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