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银行的纸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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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工作了十六小时的凯瑟琳,在李离开住所后,终于选择了离开办公桌,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休息起来。
然而,没有躺上多久,就被身边匆忙的脚步声给惊醒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凯瑟琳拦住了身边匆忙跑过的一个探员。
“还不清楚,现在正在查,”被拦下的探员指了指天花板上闪烁的灯光,“动力系统受到了影响。。。”还没等话语说完,人已经跑出很远了。
灯光的闪烁不定定,说明安全部内部的应急系统已经开始启用了。
“见鬼!”凯瑟琳骂了一句,这里可是凯普恩的安全部啊,怎么会发生电力供应上的问题呢。
被宣布停职接受调查的凯瑟琳,在被带进监察组不久,就来到了这里,安全部地下的某一层。在这里,凯瑟琳和一个十五人的小组,一起工作,继续追查牵连到恩斯特和李的那桩资料盗窃案。这个十五人的独立小组,其实成立于三个月前,针对的是凯普恩发生的的几桩涉密盗窃案。在过去的几年里,未能及时侦破的重要案子有十四件。通过安全部其他部门的秘密配合,经过一系列的排查,确定可以互相关联的,有七件。所有的线索都汇集到了一起,隐隐地指向了安全部内部。
在安全部中,有鼹鼠存在。
为了能够彻底查清楚,把身上的毒瘤一次割个干净,部长薛成秘密成立了这个特别小组来处理。原本计划都在稳妥的进行中,稳固了手中权利的薛成,借着对各个部门的调整,不动声色的把相关的可疑人物,相继调离岗位,另作安排。
但是雪莉的一篇报道,使出于舆论漩涡中的安全部,只能提早行动,把行动从暗中转入明面。虽然证据不够充分,但是可以逼迫对方做出反应,继而抓住破绽,一路追击下去。
对手也是深谙这行的能手,发觉了半年多来,身边的异常之处。随着安全部不得不把调查的范围锁的更近,使用的手段更直接,更让他怀疑,自己是否已经有暴露的可能。
电力波动的原因很快被查清楚,是负责这片地区电力供给的超高压变电站发生了爆炸。至于爆炸原因,还不能确定,反应迅速的安全部,已经有一组探员被排往现场。
李在早上八点多来到了商业区。
商业区并没有平时那样热闹,静静的街道旁,各家店铺都是店门紧闭,显然还没有到营业时间。在凯普恩,众多的商店都在十点才会开门,因此,街道上并没有多少行人。走过几个路口后,李不得不拦了一辆车,离开商业区。一早赶过来的李,只在出门前喝了一杯热水,现在感觉到饥饿的他,得到附近找个早点店先填饱肚子。在马可天,早上八点各处的商店就已经开门了,只有首府海港城的商场会晚一点开门。
坐着车子绕了好大一圈,终于在商业区的外围,找到了一家早餐店。或许附近没有别家,早餐店的生意还不错,当李进去时候已经是没有什么空位了。简单的点了几样东西,打包走了出来。
一边在路上漫无目的地行走着,李一边咀嚼着嘴里的油饼。一心多用的李倒是不用担心会撞上路人的危险。因为现在的街道上,行人和车辆都很少。
等到银行开门,不知道会面对什么样的局面呢。李相信以安全部的能力,肯定已经找到恩斯特存在银行保险箱里的东西。不知道那里面的东西,是不是已经被取走了。
对于保险箱里会存放什么样的东西,李也想不明白。按恩斯特当时的口气,里面的东西应该是留给安妮的。但是,最后那句“对不起”应该是对谁说的呢?李回想着当时的场景,隐隐的觉得,和安妮比较,还是自己的关系大上那么一点。
是麻烦自己转交物品给安妮,还是保险箱里面的东西会把自己卷进去呢?李咧咧嘴,恐怕自己早就卷了进去吧。否则,怎么会有人进自己的房间按监视器呢?
最好的结果,就是安全部的人已经取走了保险箱里的东西。这样的话,李就不用多操心了。里面该归安妮的东西,让他们转交一下好了。反正恩斯特已经死了,自己只要咬定,当时是恩斯特的遗言,自己才去的银行。至于为什么在安全部没有提到这一节,只是因为自己当时吓坏了,忘记了,还有,就是本能的对密探有畏惧感,这样解释,还过的去吧。
李对安全部的估计,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偏差。
在恩斯特死后,负责调查的一处特别小组,就从其他部门调到了对恩斯特的部分记录。因为恩斯特在当时只是一般目标,因此并没用人专门监视。记录显示,回到凯普恩之后,恩斯特曾经购买过一些专用的摄像和录音器材。而在交易之前的一天,恩斯特前往商业区的银行,租用了一个专门保险柜。

在得知有保险柜存在的,一处立即申请了一张搜查令,希望能取得里面的物品。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检察长却一直拖延着没有批准。
在商业区的凯普恩国民银行外百米处,一辆红色的浮空车缓缓的开了过来,在路边停着的车辆间,找了个空位,停了下来。这个位置,刚刚能够看清楚银行门口的动向,当然,银行还要在一小时分钟后才开始营业。
浮空车里,驾驶座上的威正趴在方向盘上休息,而边上,法郎士依然是嚼着口香糖看着周围过往的行人。在离开变电站后,两人就找了个地方睡了一觉,然后用假证件租了这台车子,到银行门口守着。
吃完早饭的李,搭上公交车,在商业区里转了起来。一直磨蹭到九点,银行开张。李并没有直接赶去银行,而是继续在银行附近的逛了起来。虽然已经看过周围的地图,但是,李还是要实地考察一番。凯普恩的商店要到十点才会开张营业,但是现在,店员已经开始营业前的准备工作。李有时候会在商店前停下来,注视一下商店里的摆设,偶尔和店员聊上一两句。
绕了好大一个圈子,李终于来到了银行门口。
站在银行前,李饶有兴致的打量了一番银行的门面。国民银行有七层楼高,在商业区的这一角,建筑多数都在十层以下。外观是复古主义的建筑风格,整个建筑呈凹字形,这点倒是和马可天的疗养院有点象。银行的门和长窗都是罗马拱券形,外墙面用的是大块的岩石贴面,平整石块铺砌成的大门台阶,在中间安放了旋转门的大门两侧,装有一对壁灯。房顶有宽宽的檐口,顶部有一座圆顶,圆顶中心的旗杆上飘着联邦的旗帜。
这样的银行外观,显得庄重而有历史悠久的味道,的确能给储户带来安全感。
时间也差不多了,藏在周围的密探应该看到我了吧。在门口站了有半分钟,李才走进了银行。银行里面,非常的干净简洁。大理石的地面,打扫的非常干净,都可以映出人影来,一楼大厅非常的大,楼顶大概有二层半高,有六根拱柱。站在里面感觉空间非常空旷,第一次进来的人,绝对会被这个气派的大厅所征服。不过,对于李来说,这里远没有修理厂的厂房大,不过,屋顶精致的壁画,倒是让李目眩了一下。
在大厅中间有两个用石材围成长方形营业柜台,里面坐着办理业务的银行职员。找了个职员问了下路,李向办理保险箱业务的通道口走去。那里可以搭乘电梯下到地下室。在李快要走进通道的时候,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他。李微侧了下头,看见在不远处的柱子边上,金色头发的凯瑟琳正在笑着盯着他。被凯瑟琳盯住的这一刻,李觉得自己回到了卡托。在很小的时候,无聊的杂货店老板娘笑眯眯的盯着李,而李这时候正小心翼翼地踮着脚,去偷梁上垂挂下来的,香香的肉脯……
通道中间设置有密闭的玻璃门,在厚厚的玻璃门前,笔挺的站着两名保安。在验证过李递上的金色卡片,让李在一台仪器前按下手印后,保安打开了门,示意李顺着通道继续走下去。拐过一个墙角后,李看到了电梯门。在门边,站着一位西装笔挺的银行职员。他训练有素的为李打开了电梯门,跟在李身后进了电梯。
“一、二、三。。。。十”在李默输了十秒后,电梯打开了。现在,他们已经在地面以下七十米左右的地方。电梯外是个一百多方,有八条通道的门厅。在职员的带领下,李来到一扇银色的金属门前。那职员掏出一张卡在门前晃了一晃,然后指了指门上的一个黑点,微笑着对李说,“笑一笑。”
门后,是一间四十多平方的小房间。房间里有四排金属柜子,非常的结实。上面是一个个分割好的小保险柜。在帮助李找到柜子后,职员向李欠了欠身,就离开了房间去门外等候。整个过程中,并没有多语的话语。
李把金色的卡片在柜门上的感应器前晃了晃,在仪器投影出来的键盘上,输入了开启密码,在一阵齿轮的转动声后,门弹开了。
李并没有急于取出东西,而是打开背包,看了看里面的书本样式的监测器。仪器并没有任何反应,看来房间里并没有安放探头。
一个牛皮纸袋静静的躺在柜子里,那里面就是恩斯特留下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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