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死神的突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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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恩斯特又走进了面包店,李不得不在走出香水店以后,另外寻找一个掩护。还好,拥挤的逛街人,和广场上不少的推车摊贩,让李可以方便的找到掩护。李就近选择了一家,表情自然的在广场上离开面包店略有点距离的一辆小推车前停了下来。搞跟踪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看着手上的袋子,有点郁闷的李不得不感慨。不过,总算知道了艾莲娜那天用的是什么了,只是。。。李发现,虽然花掉了三万点,可直到现在自己也不知道买的香水是什么名字。
鼻子里传来的烤肉香味,把李的注意力吸引到了小推车上。两米多长的小推车上,放置着烧烤炉,和炽热的铁板,显然做的是小吃生意。做工简单,只是由几块金属板简单焊接起来的小推车,虽然没有象别的摊贩那样可以的装饰一番,却是非常的干净。除了因为常年烟熏所染上的黑色外,倒是难以在料理台以外,找到油腻的地方。即使放置肉串的木炭槽和专做铁板烧的铁板边缘也没有那种常见的,焦黑的黏着物,看的出老板还是个很细致的人。
大胡子的老板正忙着在翻转搁置在木炭上的羊肉串,没有象别的小摊贩那样热情的招呼路过的人们。串在木签上的羊肉,一块肥肉间隔着一块瘦肉,每块都有大拇指大小,分量十足,正嗤嗤的滴着油脂,散开一阵阵带着木炭、孜然和肉香混合在一起的香味。
闻着空气中诱人的气味,李也感觉到自己的肠胃也开始在向自己抱怨。是啊,午餐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从展览馆匆匆出来后,一路上都没有遇见什么卖吃的的地方。看着那位恩斯特还在面包店里,时不时伸手翻翻货架上的面包,一副仔细的挑选的样子,想来他会和在咖啡店时一样,一时半会是不会出来了。
饿肚子的李开始主动和老板聊了起来。说起烧烤,这可是李的拿手好戏,更别说有厨子盖恩这样的伙伴。很快,李和老板的对话就热络起来。对于大胡子老板来说,没想到侧靠在推车上的这个小食客,居然对烧烤这么在行。提到的一些烧烤手法,居然是自己从来没听到过的。虽然说李在话语中提到的几种香料以前没有听闻过,但是对老板而言却是打开了一个新天地,只要知道名称,要查起来想来应该不会不难。
那三个保镖还在周围,其中一个卷发的,站在路边的饰品店外,不知道和是怎么搭讪上一名过路的女子,两个人聊的不亦乐乎。另一个穿格子衬衫的男子,站在广场中心,不断的打量着周围走过的人群,就像是在焦急的等待着什么人,还时不时的吸上一口烟。只有在他吸烟的时候,在微低的头和拿烟的手掩护下,锐利的目光,才会飞快的扫一眼面包店的周围。而最悠闲的,则是在附近另一家咖啡店里喝咖啡的戴帽男子,左手支着脑袋,右手拿着一支笔,一边写着什么,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从坐下起,即使恩斯特站起来,他也没挪动过地方。李知道,这个家伙应该是在和谁在交流着什么,而且,在街道上发现他的时候,李就认为,这个带着鸭舌帽的男子应该是三人组的负责人,在他的身上自然的有一种气息,是把他和另外两人区别开来。
在小推车这边,收益匪浅的老板,热情的递给李几串肉串,外加上一个不知名生物的烤翅,李笑呵呵的想推辞。说几句话就能白拿这么多东西,可是真让人很不好意思。不过,已经由不得他多说了。一是大胡子老板的热情让李难以拒绝,另外一方面却是猫在面包店里有一会的恩斯特,已经走了出来。李不得不向热情的大胡子老板告辞。
离开了面包店的恩斯特,手里多了一个袋子。可是,李在刚才的监视中,明明没有看到,恩斯特有在收银台前付钞。真是会选着地方啊,居然完了这样一手。李在经过面包店的时候,自然的被橱窗中的样品所吸引,多看了几眼。一个手拿几串肉串的少年,还在盯着橱窗里的蛋糕和面包不放,哎,真是个馋鬼。
面包店里除了两名营业员,就只有几个年轻女性和一对中年夫妻在挑选商品,而刚才,就有几位女子出了面包店。接头的应该是个女性吧,李并没有停留,而是边走边吃,远远的跟在恩斯特后面。借着甩掉手上淌的油滴的动作,李发现跟踪的人又多了两个。这两个人的手法非常的巧妙,以至于保护恩斯特的三人也没有发现。如果不是李在低头甩油脂的时候,发现两人的破绽,恐怕也不会发觉左前方不远处刚刚在拥抱的那一对情侣,也是追踪者。这一男一女手法非常高明,但是,仔细看他们的下肢,就可以发现,即使他们在街边拥抱,其实两脚的摆放,也是一种可以突然发力的姿势,只是姿势非常巧妙,不在近旁很难发现。
心中有数的李,不再把心思都放在恩斯特身上,而是游走在恩斯特和这对男女附近。只要盯住一个,就不怕对方跑掉。改变策略的李,开始在人群中漫无目的逛起来,更是难以被人发现。
真是有趣,现在看起来有两方势力正在角力。后来发现的这对男女,应该是跟踪恩斯特的接头人而来的吧。他们没有在面包房内把交易的两人一举抓获,想来是要放长线,一直追踪到后面的主谋吧。
恩斯特,你到底是在做什么呢?一路追踪而来,李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在塔拉克飞船的那段时间里,李可以感觉到,那个年轻的空乘安妮,的的确确是坠入了爱河。咀嚼着嘴里的羊肉,李很自然的想起那个笑容甜蜜的女孩,她做的小菜可真的好吃啊,看来爱情的确是很有。。。。李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爱情。
在空闲的时候,海蒂会指着在边上傻傻地发笑的安妮,和李打趣,“李,将来也会有一个女孩,象安妮那样想你哦。。。。呀,李,你的脸怎么红红的象哈啦果,呵呵。。。。”
不管恩斯特是如何打算,现在这个局面下,已经被人盯上的他,恐怕不会再象以前那样和安妮谈情说爱了。。。
落在众人后面的李,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帮恩斯特一把,就算是为了安妮。
恩斯特还在前面悠闲的走着,似乎对取到手的东西,并不是那么在乎。穿过了一个十字路口,再往前五十米,在街对面就是一个地下铁的入口了。如果有三人保护和阻挠,恩斯特应该很容易在那里逃脱。
那对情侣已经分开,金色头发的女子继续停留在路边,而男子已经穿过马路,走向路对面和入口隔了三个店铺的花店,看起来是要给女友买束鲜花。恩斯特附近的三人,现在只留下那个卷头发的男子靠在附近的路灯杆边上抽烟,时不时的还瞄瞄金发女子,一副色色的样子。其他两人已经进入了地下铁。而恩斯特则在入口对面的路边停下来,啃起口袋中的面包,似乎是想打车离开。看起来,他们是打算在这里逃脱了。女子掏出了电话,开始神采飞扬的给闺中密友打电话,很显然,她已经意识到这一点,开始呼叫帮手。

如果恩斯特要打车离开,李也会选择继续跟上。但是,出了商业区,外面实在是太空旷了,很难隐藏,如果想要逃跑,实在并不是最好的选择。况且,另外两人率先进入了地下铁,应该是在做什么布置。下了决定的李,开始随着人群过了路口,在距离地下铁入口处二十多米的一个垃圾桶边上停了下来。站在垃圾桶边上的李,正在解决手上最后两串羊肉。
入口处上方的显示屏已经打出了字幕,即将进站的这班地铁是开往机械城外的登陆场。恩斯特还是在边上慢慢地啃着面包,但他并没有挥手示意让经过的无人车停下,似乎是要等吃完了这个面包以后,才会拦车。李已经感觉到了脚下传来的细微震动,地铁已经进站了。李开始向入口走去,手上的肉串并没有吃完。
买花的男子也已经买好了花,但是还是在和花店老板在说着什么,并没有挪动位置。在马路对面,年轻女子还在电话里开心的说着什么,时不时的在原地走走个圈。而抽烟的还在抽烟。。。。。
就在这时侯,恩斯特突然发动了。他飞快的穿过了街道,跑进了入口。而买花的那名男子也很快反应过来,花束挡在了胸口,右手伸进西服,显然是想从腋下掏什么。虽然男子的反应很快,但是他离开入口的距离远了点,只能紧跟了上去。
街道对面的女子也很快的掐掉了电话,开始穿越马路。抽烟的男子抛下了烟头,也在同一时间穿过了马路。占据了地理优势的他,隐隐挡在了女子前面。
这些动作只是如同电光一闪,发生的很快。李也开始动了,渐渐的加快了脚步,李远远落在了后面,而且他就象个匆忙赶车的行人,还舍不掉手里的肉串。
刚才恩斯特的反应虽然很快,但是,很显然他的动作并不是经过专门训练的。李开始担心,先前进入地下铁的两个男子,做了什么样的布置。
恩斯特和买花男子已经消失在入口的通道中,而街边的女子和男子在行进过程中已经动起了手。当作没看到在打斗的两人,李已经飞快的跑起来,就如果一个只关心会不会错过班车的乘客,冲向入口。
就在李冲进入口的同时,先前进入地铁口的两人之一,穿格子衬衫的男子却反方向冲通道里窜出,向入口外冲了出来。眼光毒辣的李很快发现买花男子正背靠着墙壁缓缓滑下,在他的胸口,鲜血正涌出来,一把光束枪已经滑落在地。奔出的男子并没有特别防备匆匆跑进来的少年,他手头还拿着一串羊肉,不过是个过客而已。
在两人交错而过的时候,与男子相隔了几米的李,把手中的肉串往身后抛了出去,就像是随手扔了垃圾,也没有停顿,直接奔向了下面的地铁月台。恩斯特的生死才是李现在关心的问题。买花男子的伤,说明着三个刚刚守护恩斯特的男子,下手果断狠辣,对别人的生死毫不在意。未经训练的恩斯特估计只是外围成员,很有可能会在必要时刻给直接牺牲掉。
心急的李直接跳了起来,一连跨过十几个台阶,在他身后传来一声摔倒的闷哼。让你狠狠摔一脚,已经是很仁慈的待遇了,李现在没有心思再管身后的事情。
空旷的地铁月台上还有十多个人四散着在等车,有人在悠闲的看着报纸,有人在打这电话或者和伙伴闲聊,显然,都没有发现通道里发生的事情。
机械城的地下铁,每列只有五节车厢。车厢包括车顶是全透明的材质,只有座位腰部以下是用不透明的材料制成。只所以是透明车厢,是因为在隧道里高速行进的地下铁上,人们可以欣赏利用视觉暂留现象而开发出来的影视系统。想象一下,坐在高速行进的列车上,你可以看到隧道顶部和两侧的影像,听着车厢里同步的音乐。就象在家中看电视一样,当然有不少内容是广告。
当李冲进月台时,地铁车厢刚刚闭上了门,还没有启动。恩斯特并没有上车,他正转过身来,准备离开,但是他手上的口袋已经不见了。李飞快的扫视了一眼月台,第三个男子并不在月台上。很快,李发现了那名戴鸭舌帽的男子,他正站在缓缓启动的地铁上,在他的左手,拿的正是面包店里的那个袋子。看到这名男子,李的瞳孔瞬间收缩了一下,在他右手插进裤袋时的那一刹那,李看到金属的一角,发出幽暗的光泽。
该死!李跟着地铁跑了几步,把那男人的脸看的更清楚。显然,他也注意到了李,看起来这个可怜的小子,错过班车了。
李停下脚步,转而走向恩斯特。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情,李心中有非常不详的预感。恩斯特正一脸惊讶的看着李,对能够在月台上预见李,他完全没有心里准备。“嗨,恩斯特,真巧啊!”就像是突然碰面,李先招呼起来。
“嗨。。。李,真是凑。。。巧。。。”恩斯特有点尴尬,声音断断续续起来。
还没说完话的恩斯特,嘴里突然涌上一股黑血。身子开始软了下来,坠了下来。李赶忙一个箭步上前,拖住了他,慢慢把他放在了地上。恩斯特看起来非常不好,右手抬起来,想要从上衣内口袋掏出什么来,可是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
“给。。。安妮。。。。对。。不。。起。。。。”没能说完的恩斯特,他的头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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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觉暂留现象
(Visualstayingphenomenon,durationofvision)
人眼在观察景物时,光信号传人大脑神经,需经过一段短暂的时间,光的作用结束后,视觉形象并不立即消失,这种残留的视觉称“后像”,视觉的这一现象则被称为“视觉暂留”。
是光对视网膜所产生的视觉在光停止作用后,仍保留一段时间的现象,其具体应用是电影的拍摄和放映。原因是由视神经的反应速度造成的.其时值是二十四分之一秒。是动画、电影等视觉媒体形成和传播的根据。
视觉实际上是靠眼睛的晶状体成像,感光细胞感光,并且将光信号转换为神经电流,传回大脑引起人体视觉。感光细胞的感光是靠一些感光色素,感光色素的形成是需要一定时间的,这就形成了视觉暂停的机理。
视觉暂留现象首先被中国人发现,走马灯便是据历史记载中最早的视觉暂留运用。宋时已有走马灯,当时称“马骑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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