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撒母星上的新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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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母星上的光线很充足,对卡副05号来说这是一个很好的生活场所——虽然他只是一个克隆人。几百年来,人类不断开发一个又一个行星,不断地破坏它们的环境。要不是在偏远的殖民地发现了那两种东西,也许整个宇宙都会被开采干净。这几十年来,地球上的科技飞速进步,但是与神族相比仍然像原始人一般野蛮。但正如神族所想,人类的确是一个极具发展潜能的种族。然而在人类几万年的发展史中,却有80%的时间在进行着大大小小的战争。不否认,这些战争带来了科技的发展,但是它也阻挠了人类潜能的发掘。神族则不一样。他们是萨尔那加族的杰作——至少人类现在是这么看。他们有人类梦寐以求的机器和不可思议的精神力量。这些神民们为了满足自己不断渴求知识的天性,发展出了复杂、进步快速的科学和心灵学。可当他们对自己的了解和自我意识逐渐茁壮之时,神民开始变得十分骄傲,努力追求自身的成就而不是团体的进步。越进步的部落就越快开始将自己和其他社会隔离,不但寻求自己在这个社会上的定位,更想要让自己的部落在宇宙中占有一席之地。但在先知的带领下,他们仍团结起来,得以发展自己的民族。现在的神族,已然不是当年那个需要萨尔那加人扶植的神族了,他们有着可以引以为豪的响亮名称:普罗托斯。他们的科技,早已经脱离了萨尔那加的范围,他们探索的,是一片未知的世界,新的科学、心灵学、神学相结合的世界。——————————————————
卡副望着浅红色的天空,不觉地擦了擦他的机枪。一个月来,这把机枪已救了他好几次。被士兵们称为小狗,学名为迅猛兽的怪兽的嘶叫仍然在耳边回响着,这使他觉得心烦意乱。目睹了几十个同伴悲惨的结局,谁也不会好过到哪去。昨天,卡副所在的基地遭到了虫族的突袭。卡副眼见者无数的小狗和大批的飞龙不顾一切地冲过来。似乎将要将人类基地的一切吞没殆尽。人类31基地的士兵们拿起武器奋起抵抗,火焰和子弹呼啸着穿过战场,这是给这些不速之客的最好礼物。
虽然31基地有近20辆坦克和防空塔保护,仍有一些虫族单位冲进了基地。卡副和另外几名机枪兵不顾一切地向着它们扫射,卡副知道,不是它们死,就是自己亡。尽管卡副用尽了自己的力气来拯救自己的同伴,然而几只小狗仍用它们的利爪刺穿了几名同伴的胸膛。狂怒的卡副面对着一个小狗发射出了几百颗子弹,此时,无论多么厚的盔甲都只是摆设。小狗的皮肤开花般绽开,血液四下飞散,溅到卡副盔甲上。这种杀戮竟卡副感到了一种说不出的兴奋感,他却不知,克隆人的设定便是如此。他与同伴在坦克的掩护下冲在了最前线。半个小时的血洗中,基地保住了。但是却也付出了3个机枪班的损失。
战后,几个SCV工程兵在修理着防空塔和坦克,而卡副的长官皮森先生则和几名克隆士兵一起在悼念死去的兄弟。皮森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人类。与克隆人不同,他的生命是不受限制的。自从克隆人实验成功后,联邦就限制了克隆人的生命——不得超过30岁。这项法规引起了社会的不满,但是碍于联邦的势力,也就很少人在意这件事。普通人类常常会嘲笑鄙视克隆人,但皮森先生例外。对于自己的士兵,他是一个长官,也是一位父亲。在20军中,他的排被人称作兄弟排。而这个不同,似乎也吸引了作为克隆人的卡副。渐渐地,他明白了,这个军队中皮森是一个极为特别的人——至少卡副自己是这样想的。
在卡副擦机枪的时候,他接到了命令,来到皮森先生的房间。
“6班的战士已经全部牺牲了,兵给部又培育出了一个班的机枪兵与火枪兵,并且配有一名护士。我想你是可以胜任班长这个职务吧,这可是中士军衔。”皮森点了一根雪茄,“破格的。”他对着卡副眨了眨眼睛。“卡副啊,你可是个特别的克隆人。”皮森先生又眯着眼睛道。
“但是……”
“不用讲了,这是命令。”
“可……”他不说话了,因为他看到了皮森先生的眼睛。他的眼睛很奇妙,与《基督山伯爵》中的伯爵一样,好像会说话。于是他只好默默走出去。
门前,几个好事的坦克驾驶员和机枪兵在偷听。当卡副出来时,他们一拥而上,有祝贺的,有挖苦的,有开玩笑的……这些人热热闹闹的回到了休息室。只有皮森先生看着这些人,看着即将死亡的人,眼中充满了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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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副的军队生涯已经开始了一段日子,他也算是渐渐了解了这个本来应该是完全陌生的世界。突然出现的两个莫名奇妙的种族,现在就是自己最大的敌人。
卡副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跑皮森先生的办公室。有时候,他能够从皮森先生的身上感受到在别人身上感受不到的东西。卡副没有年龄观念,但是他却知道,皮森先生对待自己,就好像对待孩子一样。其实,卡副的克隆模板应该是为20岁左右的小伙子,皮森先生是四十多岁,两人介于长辈与平辈之间,只是皮森先生对于卡副比较关照,所以他就将皮森先生当成了长辈。卡副印象最深的还是皮森先生的咖啡。卡副作为克隆人,自然没有机会品尝咖啡的味道,但是他不能用嘴,却可以用鼻子,他知道,皮森先生的咖啡味道,就是和别人的不一样,其中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香味。他很想尝尝皮森先生的咖啡,但是却一直没有胆量提出来。每天的队列,在卡副的脑海中只不过是固定的程序一样,他知道自己很快就会和之前的兄弟们一样,在联邦的领导之下去投奔上帝。
第二天,在引导员的带领下,卡副见到了那帮将与他同生死的弟兄。因为用的是同一个模版,所以他们长得都一样。当然,不同兵种模版不一样。机枪兵,火枪兵,自然长得不同。他们胸前有着名字和编号。这一班的机枪兵有6个,都叫马萨,有01-05号。火枪兵5个,叫其诺01-05号。还有一个护士,叫美达00号。隔着玻璃,卡副看着这些士兵,心中激动不已。想到自己就要成为一个班的领导者,心中就不由地窃喜。

卡副审视了自己的士兵,还算满意——尽管他现在不知什么叫满意。他的士兵也对这个长官充满了好感和敬意。在这些新兵看来,他是一个曾经杀过无数狂战士和无数口水虫的英雄。卡副知道自己算是一名老兵了。自他被培育出来,他也经历了不少场战斗。但他仍摆不出长官的样子。但是这算不上是什么大问题——反正他也不想摆架子。两天时间,他就与这一批新兵混熟了。一群人好像自然人一样互相打趣,互相鼓励,连基地的领导帕克上尉似乎都注意到了这一班无限接近自然人的克隆步兵班。也许卡副受皮森先生的影响比较重,这种长官与士兵这么融洽的班在皮森先生这个排中还并不常见。在运输机和坦克的轰鸣声中,31基地正在紧张的备战当中。这个时候,最紧张的还应该是现在31基地的执行司令帕克上尉了。他叼着一根烟斗,看着基地里面一片繁忙的景色,他在满意的同时,却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这种不安的预感,在他的经验中一直都很准,他知道,这颗星球要发什么事情了。
自从虫族出现在了人类的殖民地中,本来就不平静的人类世界现在反而更是混乱不堪。随着虫族出现的传说中的种族神族更是让人类陷入了一个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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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拖第斯峡谷的中心,地面都被一种紫色的黏液覆盖,周围寸草不生。在黏液中央,几个有机建筑物在蠕动着,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这是虫族第313号基地。虫族的首领,主宰,看中了这颗行星上丰富的凯达林矿。但是它没有想到,人类和神族同样注意到了这颗行星。主宰不得不决定与人类和神族争夺这颗行星——是不惜一切代价。
第一个到达撒母星的是领主伏尔南多。初次接到的命令是在撒母星进行发展、开采,并且寻找着可以寄生的生物。然而结果是这颗星球上没有可利用的生物,所以只能集中力量开采凯达林矿。
不久,前去探路的一批迅猛兽遭到了一群身材高大的生物绞杀。作为虫族在这颗星球上的首脑,伏尔南多明白,这是那神民们干的事。后续部队赶到时,只是看到地上的一滩滩血迹和虫子的那残缺不全的肢体。之后,在313号基地上空击落了几架神族的隐型探测器,接踵而来的便是一批狂战士。
对于此次神族登陆部队的突袭,虫族毫无准备,不过凭着大多数狂战士的弱点:对天空上的威胁束手无策,它们还是勉强顶了过去。当时,这些狂战士像幽灵一样出现。在黑夜的掩护下,二十几把离子光刀同时伸出,发出耀眼的蓝光。这些武器砍在迅猛兽那坚硬的外皮上,好似用刀去切一块泥一样容易。眼见着这把刀挥舞几下,一只迅猛兽便被分成了四块。迅猛兽那尖利的爪子平时连石头都可以轻易的抓碎,此时打在这些狂战士身上只是泛起一点蓝光——神族的离子防护罩是没有那么容易便被迅猛兽的爪子突破的。四只迅猛兽围困一个狂战士,八只利爪挥来挥去,但是这名狂战士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只是有条不紊地砍着这些不识好歹的虫子。这名狂战士入伍刚不久,对于这些令人生厌的怪兽实在是蔑视到了极点。离子光刀,这些家伙还不是和菜板上的青菜一般,好切得很。
然而,经过几只小狗不屑的努力,这狂战士的有些经受不住了,防护罩损耗的心灵力量着实不少,在不断地攻击下,他已经渐渐走向了精神透支地边缘。突然,防护罩发出了一阵闪光,狂战士终于顶不住周围迅猛兽的连续攻击,防护罩一下子便被打穿了——失去防护罩的狂战士在迅猛兽群里是够不上威胁的。他的步伐的确很是矫健,但此刻却是筋疲力尽,周围的同伴似乎也无暇他顾,他知道,自己就要不行了。作为一名骄傲的普罗托斯人,他启动了盔甲上的自我焚烧系统,在迅猛兽们要跳上来给他最后一击时,他被强烈的高温一瞬间化成了一缕蓝色的青烟,消失了。
然而这些迅猛兽的“英雄事迹”是不值一提,因为它们之后的下场却还是死在离子光刀下。前几批出来的迅猛兽,它们的作用,只是当做肉盾罢了。尽管伏尔南多不想看到同类被残杀,但这是它们唯一的选则,也是唯一的优势,它们真正的救星是从孵化池中出生的飞龙。
由于迅猛兽的阻挡,赢得了繁殖飞龙的时间。不一会,狂战士的噩梦到了。天空很快被一群长着翅膀,口中流着绿水的生物所布满。之后,其中一只对这些侵略者发动了第一次攻击。它从自己肚子中吐出一个一米左右的流弹,上面粘着绿色液体,击到狂战士身上,蓝色的光芒在狂战士身上炸开,流弹似乎变小了些,但是它又迅速弹到另一个狂战士身上。紧接着,所有的飞龙一起吐出那可怕的东西。很快,狂战士们用精神力苦苦支撑起来的防护罩就没有用了。这些流弹接触到狂战士的身体上后,马上将它们的盔甲腐蚀掉,失去了盔甲和防护罩,狂战士的身体直接接触到了流弹本体。强烈的腐蚀吞噬着狂战士的身躯,他们的身体颤抖着,眼睛的蓝光不停闪烁——这是他们在强烈的痛苦之中既愤怒又无奈的表现。尽管如此,狂战士的步伐只是稍微有些散乱,幽幽的离子光刀仍然划着奇妙的弧线劈向眼前的小狗。当然,这种抵抗也是徒劳的,狂战士们很快被全部消灭了。
这一次战斗的胜利给了伏尔南多莫大的鼓励,在探测到人类的下落后,伏尔南多马上组织了一个由小狗和飞龙组成的队伍,准备一举歼灭人类。然而出乎预料的是,人类的力量远远超乎它的想象。第一次出击无功而返。不过它不着急,因为它有的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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