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雪冷眼地看着这一切。
“老子踹死你还不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葛洪斌回过身来准备再给中年男人两脚，武智抱住了葛洪斌，口中哽咽：“大哥，您别，算了吧……”
眼睛暴凸的网吧老板走进来：“发生了什么事？”
“慕容小姐，您没事吧？”老板把关注送给飞雪，那只能呻吟的男人在他眼中不过是一条碍事的狗。
“我没事，这人摔了一跤，你看着办吧。”飞雪冷冷地说，扫视了一下武智。
“叫人拖出去，坏了我的生意，没找他麻烦就是对他格外开恩了。”老板依旧只是关注着飞雪。
武智转身去把中年男人扶到椅子里。
“好好……”中年男人耷拉着脑袋好半天，“好小子，你翅膀硬了，竟竟……”他又想把手举起来，结果还是无力地垂下了。
葛洪斌跨前一步又想来几拳，飞雪扯了他一下，他就像被点了**地不动了。
飞雪制止了葛洪斌的再一次施暴，在武智耳边低咕一句：“那男人是谁？跟你有何梁子？”
“这怎么说呢？没有他就没有我啊。”
“什么？！你的恩人？不可能吧？”
“是的，天生的。”
“你老头子？”
武智无奈地点点头，眼中流露出自责和不安。
“这冲动的葛洪斌。”飞雪想了一下，“这样吧，事情已发生了，叫葛洪斌送他去医院，钱不用挂虑。”说罢径直走到葛洪斌那耳语了几句。
葛洪斌楞了一下，挠挠头苦笑。
“都是你这楞头猪干的好事，”飞雪狠狠的踢了他一脚，“还不快去把老人家送医院。”
葛洪斌痛得不敢哼一声，只得乖乖地把中年男人背出去打的直奔医院而去。
“没事，”看着他们去了，飞雪冲武智阴阴地妩笑，“饿了，陪我去吃点宵夜吧，这葛洪斌，是一只听话的乖狗儿，他会去打理好的。”
“今天真是误会大大了，”吃了饭，飞雪咯咯一笑，“这顿饭和医药费算是抱歉了。不过，武智，还是先休息一下，看你太疲惫了，现在去医院，有得你受的，让他先消消气。”
武智想了想，也是的，现在没有别的好办法。
“这是我的号，有事打我。”飞雪说罢甜美一笑扬长而去。
第二天，东郭武智来到医院。
东郭老头子躺在病床上挂着掉针昏睡，老妈子坐在床边嘤嘤低泣。
看到武智进来，老妈腆着个大**扑着武智又哭又打：“武智，你给我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鬼事，你竟被学校开除了。啊？……”
武智在母亲面前像个植物人一样任其发泄。
老妈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继续号淘：“出来时就叫你少管闲事，只管扎扎实实学习，老老实实做人，现在……现在竟把你那老东西也打得躺在床上爬不起来了。啊啊啊……这是哪辈子造的孽啊。读什么鬼书啊，早知如此，还不如在家里做什么也不会这样啊，这是什么码子鬼事啊，你给我说清楚说清楚啊……”
老妈的哭号越来越大，东郭老头子也吵醒了，听到宝贝孽子来了，全身的火都爆发出来，也顾不了伤筋断骨的巨痛，掀掉床单，冲到武智面前，扬手狠狠几耳光，打得武智眼冒金星。
“别打了，别打了，天哪，你们这对冤家还想让我这个老婆子活下去吗？”武智老妈子哭着抱着老头子往床上去。
几个巴掌下来，老头子却是又痛又疼，倒在床上竟也是落了几把老泪。
武智木头一般站在那，满脑子的苦酸却不能诉说，转动的泪水也只能往肚子吞。
没有言语，时间静止般流逝。
“来，过来，你这逆子，”老头子喘了口粗气，眼露凶光地盯着武智。
武智缓缓移过去。
“再过来一点。”老头子大喝一声，声出手到，武智脸上又重重挨了一巴掌，“你说，你为什么不好好读书？”
武智咬着嘴唇，一丝不动。
啪一声，又是手打在脸上的声音。
“你说你说？”老头子被武智的沉默对抗逼得差点疯了。
武智也逼急了，干脆来个破罐子破摔，心思也往坏处想了，胡乱地说：“读书苦！读书累？”
“什么！？”老头子辟头又是一掌，“你这狗兔崽子，我打死你。那你干什么？说，说！”
武智也完全胡说了：“不如参加黑社会！”
“参加黑社会？你……你不是往绝路上走？”老头子气得七窍生烟，这烟就自然发泄在武智身上。
武智咬牙机械地说下去：“参加黑社会，有钱有势有地位。”
“好好，你说个够，还有什么？你是存心要把这老骨头气死，你说，说！”网吧里是打在老头子的**上，这可却是尖刀刺在他的心口上。
“还有女人陪着睡。”
“睡你个头——”东郭老头狂吼一声，使出全力，一脚把武智踢到墙上，口中也噗的一声喷出殷红的鲜血，“眼睛鼓出血丝，“你，你……你给我滚，今生今世再也不要让我看到你。滚，滚……”
东郭老妈进来，武智扑嗵一声跪在母亲膝下：“妈，孩儿不孝，孩儿该死，请妈保重！”
“武智，怎么啦？快起来说。”老妈的泪水却已是热热地滴在武智的头上脸上。
护士进来，放下手中的药，把武智拉了起来，笑道：“小弟弟，你真是一个孝顺的好孩子，但也用不着这样啊。”
“护士姐姐，我老爸就拜托您了。”说罢一滴热泪滴到了护士的玉手上。
武智又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老头子，得到的是：“滚，滚，快点滚，滚得越远越好……”
武智泪“妈”一声，冲向夜空中。耳中却听到慈母声嘶力竭的呼唤：“武智——回——来——！”
学校不能去了，家也不能归了，武智向何处去呢？
向何处去呢？请看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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